第二十一章 终擒公孙兰
陆小凤问：“我们第三场比什么？” 公孙大娘道：“轻功。” 陆小凤笑了，谁都知道他的轻功独步江湖，虽然公孙大娘的轻功也不错，但这局他还是有胜算的。 公孙大娘道：“轻功本是你的拿手好戏，我和你比轻功，已经是吃了大亏，所以……” 陆小凤道：“所以我也应该让你占些便宜。” 公孙大娘道：“你至少要让我先起步。” 陆小凤道：“好。” 公孙大娘道：“只要你能追得上我，那就算你胜了，所以你也并不是很吃亏的。” 陆小凤道：“我本来就很少做真正吃亏的事。” 公孙大娘道：“我让人以敲锣为号，当锣声完全停止后，你才能动身。” 陆小凤道：“锣声只敲一响？” 公孙大娘道：“就只一响。” 陆小凤笑道：“这样看来，我的确不能算吃亏。” 公孙大娘道：“只不过我还要……” 陆小凤抢着答道：“你还要先去换套衣服，因为喝酒有喝酒的衣服，比剑有比剑的衣服，比轻功当然也得有比轻功的衣服。” 公孙大娘展颜一笑，嫣然道：“很好，你都会抢答了。” 第三局看似是比轻功，实际上比的却是陆小凤能否看出公孙大娘的易容。 当陆小凤看到三个一模一样的黑衣女人出来时，真的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Duang”的一声响，三个人朝三个方向飞奔而出，眨眼的工夫已经掠到墙外。 陆小凤要去追哪个？ 不管追哪個，都会错过另外两个。谁又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公孙大娘呢？ 陆小凤叹息道：“不管怎么样，先追一个好了。” 陆小凤竟然会飞身上前，一手扣住了那敲锣大汉的脉门。 那大汉大吃一惊，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抓我做什么？” 陆小凤道：“也不怎么样，只希望你跟我走。” 大汉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大笑，笑声如出谷黄莺，清脆悦耳。 “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是我输了。” 就这样，公孙兰和陆小凤比试，三局两胜，败给了陆小凤，只能和他一起走。 尽管姐妹们有心阻拦，反悔不认这赌约，公孙兰却信守承诺，答应和陆小凤一起走。 是的，只因这一切本是公孙兰和赵明渊两人所商定好的。 本来，如果赵明渊不干涉此事，最终也会一切水落石出的。 只是，那样的结局对薛冰不太友好。 赵明渊既然选择救下薛冰，自然便已改变了剧情，命运未必还会按照原来的走向。 其实，赵明渊也想过，薛冰的失踪，会不会让金九龄会不会放弃原来的计划。 经过仔细推敲，赵明渊确定，金九龄不会放弃计划，毕竟他已经做到太多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所以，赵明渊才一直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以方便随时修正，保证事情会向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至于说服公孙兰的理由，却是为了确定红鞋子中的叛徒到底是谁。 也或者是说，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毕竟，公孙兰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对于具体是谁，也有了几分猜测。 于是，公孙兰在赵明渊的引导下，制定了这个计划。 依然是当初蛇王的那个院子。 只不过享受的人已经变了。 金九龄躺在阁楼中的躺椅上，喝着波斯来的葡萄酒。 既然是葡萄酒，自然用的是夜光杯。 金九龄本就是一个很懂享受的人。 如今更是想，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之后自己便收手，专心享乐就可以了。 至于陆小凤来不来，他没有丝毫担心。 事实上，即使陆小凤回不来也没关系，他早已有万全之策。 当然，陆小凤成功擒回公孙兰，自然是最理想的。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的步伐快慢轻重等习惯，都是难以改变的。 其实心情不同，脚步声也不同。 但就如同说话，不管声音变大变小，都还能清楚是他的声音。 金九龄作为曾经的六扇门的金牌捕头，天下第一名捕，自然对此极有研究。 金九龄听得出来，这正是陆小凤的脚步声。只是比往常更加沉闷一些，以他的轻功修为本不至于此，似乎是他带了什么重物。 想到这些，金九龄的脸色变得更好了。 果然，随着脚步声的走近，陆小凤直接推门而入，手上提着一个不小的藤箱。 这箱子实在不小，足以让一个人蜷缩在里面，如果是个女子，那还要更宽绰一些。 看到陆小凤，金九龄笑道：“伱来的正是时候，我这里有冰镇的波斯葡萄酒，快来一杯。” 陆小凤听到“酒”字，已经感觉肚子里不舒服了。 陆小凤感觉自从上次那场酒之后，自己一个月，不十天，三天之内不想喝酒。 “嗯，这波斯葡萄酒，真香！” 金九龄知晓，酒鬼总是容易打发的。只要有美酒，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陆小凤看一下手中刚放下的箱子，说道：“你猜这箱子中装的什么？” 金九龄目光闪动：“莫非是个会绣花的人。” 陆小凤道：“她不仅会绣花，而且会绣瞎子。” “绣花大盗！”金九龄眼中放出光来，说道：“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什么难题放在他的手中都易如反掌。” 陆小凤苦笑道：“就为了这一句话，我不知道掉进过多少陷阱？上过多少次当？但奇怪的是，听到这话，我心里还是感到高兴。” 金九龄大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拍人的马屁，总不会错的！”他大笑着，想去开箱子。 陆小凤忽然一手按住了箱子，说道：“你知不知道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 金九龄奇道：“难道不是那公孙大娘？” 陆小凤道：“那你又知道公孙大娘长怎么样？” 金九龄道：“我记得你说过，她好像是个老婆婆。” 陆小凤道：“不，她是个很美的人。不仅容貌，武功、智计等等，都极为出色，否则像江轻霞这样人怎么会屈居她的旗下呢？” 金九龄道：“你是说她比江轻霞更美。” 陆小凤道：“十个江轻霞也比不上她。” 江轻霞已经是江湖四大美人之一了。 那就可以想象公孙大娘会有多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