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时间

    她静静地看着我，仿佛这句话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

    “海星，你知道吗？做人是会上瘾的。”

    会不会上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大概会有很多人会放弃做人。

    毕竟，这个世界不曾对任何人温柔过。

    我与橙子谈心的时候，赵月一言不发。等我们说完之后，才想起要插嘴。

    “对了，你让我看的录像中，找到了红衣女人。”

    赵月陪着我与橙子又看了一遍录像，不过我们的关注点不同。

    一遍录像看下来后，我的判断是，穿红衣的不一定是“鬼”，但穿白衣的一定是人。

    如果按照橙子所说，被害人叶子是买家的话，那白衣女人就不可能是叶子。

    只要能确定白衣女人的身份，这件案子离真相大白也就不远了。

    我指了指录像中的某个画面，让赵月暂停了一下。

    “能确定一下白衣女人的身份吗？”

    录像中，孙皓正扯着白衣女人的头发往墙上撞。从我们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白衣女人的侧脸。

    “我尽量。”

    赵月回答让橙子直皱眉，而赵月则是一脸的无辜。

    他待的派出所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派出所，设备不先进很正常。

    “你等一下，手机先借我一下。”

    橙子一下子跑了出去，一分钟不到后又折了回来。

    她不会用手机，等我帮她拨号时已经过去五分钟了，电话那头还没人接听。

    橙子一个人在走廊里踱来踱去，等的整个人几乎都要暴走了。

    半个小时后，她回来了。

    “知道白衣女人的身份了？”

    橙子点点头。我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是谁？”

    赵月比谁都急。

    橙子看着我们俩人的眼睛，一字一顿。

    “是叶子。”

    此刻我与赵月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

    “什么？”

    “什么？”

    不止我与赵月混乱，橙子比我们俩更混乱。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脑子转的非常快的人，还经常被莫沉吐槽。

    他们俩最常见的对话，如下。

    “橙子，你是猪吗？不对，猪都比你聪明。”

    被吐槽了的橙子，除了一个劲的朝莫沉翻白眼以外，有时候坏心眼一起，就会在莫沉的胳膊上重重拧上一把。

    所以，莫沉开车时，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橙子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等一下，橙子，你不是说你确定看到的是叶子吗？她身上还有契约印，不会是看错了吧？”

    大概是被莫沉损惯了，稍微一受到怀疑，橙子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应该…不会看错吧。契约印在我眼中，就像鬼在海星你的眼里那样清晰…”

    我不好意思的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意思，我向来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人谁才是鬼…”

    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