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面，神明之心，凡人之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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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地下的锈铁走廊之上，这完全是个不符合时代的建筑，往下的远处居然是一座失去辉煌的混泥土钢筋的小面积城市，其中的中心大楼高度一直到了走廊这里，基本与之持平，楼上还有着一个光源体微弱的散发着紫色的异光。 九尾陆吾与金发少女都没有明显的惊讶，走廊是环绕着逐渐往下，他们同时停在了能够正对那栋独特大楼的位置。 黑暗包围着一切，那座小城一片死寂。而他们两人之间一撮小小的火苗燃烧着。他们看着那座大楼的轮廓，黑暗之中像是一只沉眠的怪兽。 “第二次看，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世界居然有过这样程度的文明。” 九尾陆吾如此说到。而金发少女没有立刻接话，她将火苗等比例再分出一个，照亮旁边这个男人的脸，那上面没有表情，看上去比冰还要冷，皮肤比雪还要白。 “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住的房子呗。你还不知道吗？虽然形状用料有些不同，但……” “别装傻。” “看来你是做了很大的思想准备才找我来的。” “自从上一次见到这个以后，我就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以前所提到过的，此地与这个世界人类的文明，格格不入。完全是‘穿越’而来的物体，可这个世界的我们又无法让你感觉到与这个物体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嗯，我说这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按照字面意思做最简单解释就可以了。” “好。” “你觉得‘穿越’是指什么” “从自己所在的时间到达其他时间里面，或者过去，或者未来。是个很科幻的词。” “那你觉得‘科幻’又是什么？” “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充满了未知与技术感。比如眼前你所说的这座‘城市’，它对于我来说很科幻。” “这个世界的其他人被我这样问，他们会回答什么？” “多数会与我回答的都差不多，但少数缺乏教育的人估计没办法回答你。” “就是这些。就是这些让我觉得你们和这座城市合适又不合适的地方。” “嗯？” “我所在的世界被大致分成了‘古代’与‘现代’。套用在你们这边的话，以你们现在的科技水平，你们因该是在‘古代’，这座城市是‘现代’产物。这个与你们不符合，可你们理解我口中多数现代用词根本不困难，而且也认识各种在‘现代’才可能出现的词汇，这就是我不觉得你们与这城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这……” “你不是第一个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我的旅途中这个世界的多数人都给了我这样的感觉，然后我点明了之前，问他们怎么知道这些词，他们的回答都高度相似……” “不知道。自然而然的觉得就该是这样……” 九尾陆吾看向了金发少女，火光下的那对绿眼睛格外动人，眼中闪过不安与惊慌。 “暂时不要细想。还记得高天教的那些实验吗？” “对你的，还是纳妮的？” “全部实验。” “记得，那群人渣看到我后就立刻奉我为主教了，洛瑟也在第一时间向我到了欠说明原由，而我在知道那些之后也第一时间下手杀了带我来这里的她与那些白来。” “那时我就在这里了。当然你放心，害死‘洛芙’的人里没有我。” “mama……你认识她？” “她是位充满美丽与疯狂的女性，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那座城市就是她不择手段的体现之一哦！” “mama和高天教一起做过事情！” “反应力变快了啊！不过不是一起。她本人就是高天教徒们信仰的‘神明’，高贵的‘理之神’哦！顺带一提，陆吾是‘混沌之神’。现在是‘新神’。” “你的情况我多少还是知道的。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mama……‘神’？这怎么可能？” “没有‘神明的身份’或是‘神明的允许’是找不到这里的。因为这里现在在一片混乱里。” “那我呢？我可比你先来，还有以前的那些白来和洛瑟，还有那些高天教他们……” “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发生‘混沌’，他们又是自己人当然可以自由进出。可现在不一样，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这么久了，这里都还只是你们一些知情人了解的地点吗？” “那我……我妈真的是神的话！我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你现在几岁？” “前天刚满17岁，怎么了？” “魔导等级呢？” “前天刚到至尊魔导。” “一般至尊魔导级别最年轻的也才六十多岁吧！” “这是我努力的结果，请不要一句类似是‘天才’的话就让我的努力被省略，让我像不劳而获一样。”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抱歉。这确实不怎么恰当，那你有感觉到吗？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没有。” “魔导师可以转化魔素为元素对吧！” “没错。强大的还可以直接转化比自己弱小的魔导师攻来的元素。” “你现在既然到了至尊魔导，那么你能让这团火焰变得再大些吗？” “可以啊！只要再转化出火元素……” “不不不，是直接让这火焰变大！简单来说就是自身创造出接近火的魔素加强这团火焰。” “这……这怎么可能？” 九尾陆吾打出一个响指，他身旁的火焰直接大了一圈，同时还变成了青蓝色的火焰。这一幕足以让金发少女瞪大眼睛，毕竟在这个世界的认知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是神都没有做出的事情。 “神明都可以做到这种吗？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向我们展示过？” “与神无关。这是你我的特例，因为我们的‘方碑’允许了。” “方碑？” “建立了一切的基础，支配着一切的可能，撰写着真相的方碑。” “我，方碑……不对因该不是这样。那人造方碑呢？那又是什么！” “是一个机会。让只有百分之零的事情，变成百分之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