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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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坳东侧山岭的偏北位置的底部，有一个城门洞型的山洞。山洞底宽四米，洞高五米，直墙高三米，顶拱半径二米。这个山洞是由原来的煤矿巷道改造的。这个巷道里开采出的煤是SX省最优质的煤，俗称钢炭，销路非常好，开采深度达到八华里时，被日军抢占，改建为细菌战研究和细菌制造魔洞。日军将煤矿巷道中起支撑和保护作用的坑木全部去掉后，采用锚喷C20混凝土、锚杆、钢筋网组合衬砌，使洞壁更加坚固，达到五级地震不变形。日军对开在山顶的起通风通光作用的巷道风洞检测后，认为达到了通风通光效果，便保留下来继续使用。洞口顶部与两边各镶嵌一条长方形铜牌，由山本秀吉亲笔在铜牌上书写了黑色楷书汉字，顶部四字：屯兵无限；左右两边各五字：横扫晋陕豫，建立盖世功。

    魔洞南侧有一间平房，为更衣室。相臣衣男领着神剑组队员扮演的四个“细菌战专家”进了更衣室，出来后，全都是白衣、白帽、白口罩。相臣衣男对着魔洞深深弯腰行了个鞠躬礼，魔洞的铁门缓缓地打开了。

    洞内的顶部，每隔十米便有一个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壁灯。壁灯一个接一个向里延伸，望不到尽头，照得魔洞如同白昼。

    刚进魔洞是个小型会议室。左侧洞壁上悬挂着天皇戎装画像；右侧洞壁上悬挂着魔洞路线图：战鼠饲养部→小米培育部→活体实验部第一部→炭疽菌培养部→活体实验部第二部→霍乱菌培养部→活体实验部第三部→梅毒实验与活体解剖部。

    战鼠饲养部的门岗推开橘黄色木门，相臣衣男领着神剑组队员进去后，“吱吱吱”“唧唧唧”“滋滋滋”的老鼠叫声不绝于耳，老鼠粪便及老鼠呼吸散发出的特殊的腥臭味刺鼻恶心。紧靠两侧洞壁摆放着两排铁架子。铁架子分上下两层，每层放置三个养鼠笼子，每个笼子里饲养着十只老鼠。铁架子与铁架子之间堆放着老鼠饲料。铁架子一直往深处延伸。两排铁架子之间相隔将近两米，是人行道。相臣衣男边走边说：“愚蠢的支那人，我们出几个钱，他们便到处为我们捉老鼠。现在这里已经饲养了一万来只老鼠。一旦将这些老鼠注射了鼠疫菌，它们便立刻成为制造鼠疫跳蚤的战士了。”相臣衣男又回头对柴俊发说：“上野教授，老鼠是洞xue动物，养在这个山洞里比哈尔滨的平房里好多了。你看，它们一个个生龙活虎，多么健壮和可爱啊！”柴俊发瞟一眼相臣衣男，白口罩遮盖不住他的眼睛、眉毛和皱纹所张扬出的洋洋得意的神色。

    走过五十多米长的战鼠饲养部，神剑组队员跟着相臣衣男进入小米培育部。紧靠两侧洞壁仍然摆放着两排与战鼠饲养部同样规格的铁架子，但铁架子上放置的不再是养鼠笼子，而是一个个水泥罐子，罐子里传出低沉的凄厉的老鼠叫声。相臣衣男说：“我们将注射了鼠疫菌的战鼠，饲养在这些水泥罐子里。战鼠身上的跳蚤便成了鼠疫跳蚤。一位战鼠死亡后，抖动着把它取出来，鼠疫跳蚤便留在罐子里，再把一位活战鼠放进去。当一个罐子里生产五百克跳蚤后，便将其封存入库。”相臣衣男指着一个个水泥罐子，眉飞色舞地说：“一个水泥罐子就是一个鼠疫跳蚤加工厂。你们看看，这里有多少个加工厂？我们一个月完全可以生产五十公斤鼠疫跳蚤！”相臣衣男的话音又严肃起来：“我们把鼠疫跳蚤叫作小米，把战鼠的死亡叫作牺牲。它们是为圣战制造武器而捐躯的啊，值得我们尊敬！”这家伙向水泥罐子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