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5章 我叫王宝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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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赤心是个善于利用局势的人,这一次派去暗杀的队伍由薛平贵和代战公主带队。 可明歌的王家军,尤其是明歌身边的亲卫队,一个个都是由她亲自教导,更别说明歌自己那逆天的武力值。 一路上遇到无数拨的刺客,这些人都是有来无回。 薛平贵觉得自己要在朱邪赤心面前翻身,就得先把明歌这个拦路石干掉。 更何况这人还要了他的一只断手,于公于私,他与明歌也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这男人也是个聪明的,他知道明歌这位王家将军勇猛无双,王家军更是身经百战,精锐中的精锐。 薛平贵没打算和王家军硬碰硬,他和代战公主领着自己的人在王家军要走的一条险道之上设下埋伏。 只要王家军经过的时候,他们在山顶推下一堆堆的石头就能把这些人砸个人仰马翻。 这么一条好计策,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可王家军在过险道之前却停了下。 分明有扎营的趋势。 这一晚上的时间,薛平贵与代战公主带人在山顶埋伏一晚上,可真算是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好在第二天算是个艳阳天,本来以为王家军会启程呢,没想到王家军根本没有收营的趋势。 那王家小将军随意在一个小山坡上搭了架子,竟然在这种地方作画。 可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公子。 薛平贵心底不屑,可代战公主却时不时的便找个好一点的位置盯着这位王家的小将军。 真是奇怪,她从来不知道,有一种男人可以举手投足间让人赏心悦目着就想把他捧回家供起来。 哪怕****看着都觉得心满意足。 薛平贵一行人连日来为了堆石头也是受尽了罪,如今潜伏在山顶,只能啃啃干粮喝点冷水,真是苦不堪言。 偏偏王家军连续扎营两天,根本没有动身的意思。 这里白日倒还好,可晚上的时候却冷让人几乎要冻死,怕王家军发觉,他们根本不敢点火。 两日时间,薛平贵因为断了胳膊的缘故最先无法承受这种潜伏,身体虚弱的他浑身时而发冷时而发热。 平日里对他浓情蜜意的代战公主大概是因为这几日的奔波受罪,对薛平贵一直都是不理不睬的。 就连那些平日里对他多有奉承的下属们,如今也在抱怨着他的决策失误,害他们在这里白受罪。 薛平贵知道这些人是踩低爬高,但在这些人话言话语的刺激下,心底焦躁之余亦有些等不及,再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王家军终于拔营。 但拔营之后却并不是走的他们这条险道,而是绕着溪流朝下而去。 这下子薛平贵领的人马全都不乐意了,大家饥寒交迫的等了这么久,结果人家根本不走这条道。 这些人嚷嚷着,都喊着还不如直接去偷袭王家军呢。 薛平贵知道自己发烧了,他身体不舒服,一边安抚这些人,一边安抚代战公主,整个人都是焦头烂额的状态,听到这些人咋咋呼呼的,干脆也心一横,想着不如与王家军来一场偷袭战。 一行人偷偷摸摸的尾随着王家军,等着王家军再一次扎营之后,他们趁夜袭营。 若是平日里,薛平贵作为指挥者,他肯定是断后观察敌情。 可今时不同往日,众人一直都在质疑他,他就算身体再不舒服,也得强撑着打头。 薛平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明歌的帐篷里。 可他身后,他的那些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四周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明歌所在的营帐内更是一片漆黑。 薛平贵不仅没能放松,反而在这一片漆黑中更加的忐忑恐惧。 曾往来传讯,他是知道这位王将军的本领的,他也远远见过这人在战场杀敌英勇无双的风姿。 他不相信,他就这么容易的能进入这位将军的营帐内。 左手紧紧的捏紧腰上的剑。 短短几日,薛平贵还无法用左手将剑使得利索,所以他腰上的剑比较短比较轻,为的是能让他更好的掌控。 从掀帘而入到走了几步,明明觉得周围什么都没有,可他却下意识的恐惧着,不仅额头在冒汗,脊背也发冷着,有种浑身湿腻腻的错觉。 这一刻的薛平贵,他甚至生了退缩之意。 原地又站了片刻,发觉帐篷外依旧静静的没有半点打杀的声音,薛平贵知道自己这一队人马怕是被这王家军一窝端了。 他心底沮丧的同时,又装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黑暗中,前面蓦地一亮,明歌披头散发的脸在灯光闪烁的片刻间出现在了薛平贵的面前。 “宝钏!”乍一眼看到死去的人,薛平贵吓的胆肝俱裂,膝盖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火石一灭,明歌的脸随之消失。 周围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 薛平贵浑身都在颤抖。 火石再一次亮了,明歌将火石移到灯烛旁,将灯烛点燃。 薛平贵微微仰头,看到了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半躺在床上的明歌。 他就是离家时长,可王宝钏那张脸还是能记得清楚的,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和王宝钏几乎一模一样。 若不是那眼中的冷意与王宝钏眼中的情意绵绵差太远,薛平贵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人就是王宝钏。 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哆嗦着什么都说不出。 “薛郎,你深夜前来,可是想与我叙说旧情?” 声音虽然压的极低,薛平贵却听得清楚,这是女子的声音。 这是,这是王宝钏?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床上的人,待看到床上枕头旁那个木盒子,他的目光缩了缩。 明歌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木盒上,她伸手抚摸着盒子又说:“薛郎真是狠心,一走了无音讯,我在寒窑痴痴等你,你却在这富贵窝里娶了公主****奢华。如今我带不回去你,也只能带走这只手睹物思人。” 薛平贵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他浑身冷汗淋漓之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