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好大一盘棋
; “孙哥你好,你是舫哥的兄弟战友,自然也是我的兄弟,别跟我客气什么!” 夏云伸出右手跟孙兴强用力的握在了一起,同时也不动声sè的打量了孙兴强一番。 孙兴强看上去大概跟夏永舫差不多,三十出头的样子,简单的蓝sè牛仔裤,白sèt恤衫,左边袖口上绣了一个黑sè的袖章,个子不高,比夏永舫矮了一个头,黑黑瘦瘦的,长的也很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马上就认不出来的路人甲类型。 不过瘦归瘦,夏云从跟他握手时的力度与平稳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人并不像他表面上显示的那么无害。 话说回来,按夏永舫自己的吹嘘,自己是在某支很牛逼的特种部队服的役,那作为他的战友,孙兴强自然也非一般士兵可比。 看的出来,孙兴强是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人,说了一句明显打过多次腹稿的话,跟夏云握过手之后,便站在了一旁不说话。 夏永舫跟夏云都不以为意,夏永舫是知道孙兴强跟夏云的xing格的人,自然不担心有什么误会,夏云则是从孙兴强的神态举止中看出几分端倪。 跟夏永舫又闲扯两句,三人便上了车,还是由夏云开车,调转车头,在动车站附近的路口上了高速,一路往黎城方向开去。 高速公路上,夏云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一直安静坐在后座的孙兴强,朝旁边副驾驶座上的夏永舫说道,“舫哥,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黎城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再去村里找二太爷,怎么样?” 夏永舫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咧嘴一笑,“行,一路上坐车都坐了快一天一夜了,车上的东西,吃的我都快想吐了,是该改善一下伙食了!” 转头对后座的孙兴强说道,“老孙,去见我二太爷的事不急,我估计他现在还在午睡呢,咱们先好好吃一顿,犒劳一下五脏庙,下午再过去!” 孙兴强笑了笑,说了一声好,又沉默了下来。 夏永舫又转过头来,看着夏云,“对了,这顿要你请,我身上可没什么钱!” “我请就我请!” 夏云翻了个白眼,又好奇的问他,“你们在哪里坐的车啊,居然要坐个一天一夜?” “南滇省,先坐汽车去了岭南省的楚亭市,然后再坐火车回越宁市……” 夏永舫想起这一天的坐车历程,也是翻了个白眼,“这把老骨头差点没被摇散了!” “你活该,这么远的距离,坐飞机回来不就得了!没钱了跟哥说一声,哥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嘿!行啊夏云,越来越有暴发户样了,还有,在你舫哥面前自称是哥,骨头痒了是吧,回去咱们再练练,看看你这几天有什么长进!” “滚粗,你跟自己的五姑娘练去!” ………… 在跟夏永舫一路的斗嘴中,夏云驱车回到了黎城,三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有点档次的饭店,停好车,要了一个二楼的临窗包厢,夏云一口气点了**个菜,两扎冰啤,才在夏永舫败家的骂声中停了下来。 饭菜未上,冰啤倒是上的挺快的,夏云打开其中一扎,给夏永舫和孙兴强满上,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免费的热茶,笑着说道,“舫哥,孙哥,我下午还要开车,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先敬你们一杯!” “你小子,越来越狡猾了!” 夏永舫笑骂一声,不过还是举起杯,三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爽!哈哈!”炎炎夏ri之下,一杯冰啤下肚,由里而外的一阵冰爽,让夏永舫满足的打了个嗝,随即给自己和孙兴强又满上了一杯。 “对了孙哥,你们那边的事情最终是个什么结果?” 夏云看着两人又猛灌了一杯,咂了咂嘴,突然有点羡慕起来。 听到夏云的这个问题,本来有点木讷不怎么说话的孙兴强,突然神sè一动,平凡的脸上掠过一抹cháo红,两眼熠熠生辉的看着夏云。 “你们跟永舫打过电话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师的解放军以演习的名义入驻了我们市里,宣布我们市进入临时军管状态,同时控制了所有的zhèngfu官员,开始彻查!” “第三天,当时参与殴打我们一家人的黑道帮会,连同其他几家恶名在外的帮派,被连根拔起,当天晚上就枪毙了二十六个有命案在身的黑道老大跟混子打手!” “第四天,根据那些黑道人士的招供,顺藤摸瓜的揪出了十七个当官的,包括八个副处级以上的官员,和两个少校以上的军官,这十七个人里面,经过临时军事法庭审判,四人因牵涉到走私、贩毒被枪决,两人被查出泄露国家机密被转到国安部门,当中就有那个市委常委、公安局长,剩下的大都是因为渎职跟收受贿赂,枪毙了三个,那个公安局长的儿子、整件事情的源头也在其中,其他全部无期徒刑!” “第五天,又彻查了这些年来的一些积案、悬案,抓获犯罪分子一百六十二人,查处官员、公务员三十一人,民愤为之一清,当天晚上,宣布演习结束,取消临时军管状态,解放军撤出市里!” “临撤出之前,有一名军官找到了我,把这几天的结果告诉了我,并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要是有任何疑义的,都可以随时打电话找他!” 能让沉默寡言的孙兴强讲出如此长篇大论,可见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引起的震动有多大了! 虽然之前有听夏永舫电话里稍微讲了一下,但是现在听到孙兴强详细的讲述,夏云还是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际,用力一拍桌子,“好!这样才是我们祖国真正的军队!” 三人又倒上啤酒跟清茶,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相视而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快意! “说起这个,我就不得不佩服咱们二太爷了,有个这么牛逼的老战友,居然藏了几十年也没见他提起过,要不是这次我豁了出去,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夏永舫嘿嘿一笑,这些ri子以来,他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二太爷的这个战友,能量委实有些恐怖,只怕是已经到了天朝最高层的地步了。
“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再到别的地方去闹一闹,要是能经常来这么一出,杀一杀贪官污吏,何愁我们天朝不强大呢!” 夏云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孙兴强已经摇了摇头,“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为什么?” 夏永舫疑惑,夏云也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孙兴强。 孙兴强正要解释,敲门声传来,却是服务员上菜来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在饭店里吃饭的人估计没几个,服务员一次xing的就把菜给上齐了,还端上来一大脸盆的白米饭,跟几人说了句慢用,又退了出去。 等服务员带上门,孙兴强才接着往下说。 “军人干政历来都是大忌,这一次我们的事情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几个无法复制的因素在里面!” “第一,我们那个市处于国家的边界线附近,一直以来民风彪悍,间谍、走私、毒品贩卖活动异常猖獗,国家摩擦事件层出不穷,因此军队的分量威望极重,一般民众对于军队的认同感也比较强,要是在内陆或者经济发达地区来这么一出,只怕早就举国动荡、无法收拾了。” “第二,最近我们天朝周边局势有些混乱,好些蛮子蠢蠢yu动,我估计上层有意借着这次演习,震慑敲打一下周边势力,顺带清理一下那边的间谍跟毒枭,而我们的事情,只是顺手而为,顺便再卖一个你们二太爷那个老战友的面子而已!” “第三,还是那句话,军人干政是大忌,军事与内政毕竟是两个系统,让军队的人来管内政,只怕是民不聊生,看看非洲那个古国就知道了,这次虽然表面上消灭了这么多害虫,大快人心,但实际上对民生经济、ri常生活的负面影响还是很大的,要是多来那么几次,只怕害虫还没杀光,国内自己就得先乱起来了,治大国如烹小鲜,除非到了改朝换代的时期,不然zhèngfu的事情,还是得zhèngfu自己来处理!” 说到这里,孙兴强突然瞪了夏永舫一眼,神情极为不屑,“第四,人的面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胡闹一次,不说你二太爷那位老战友肯不肯再出手,就是你二太爷,估计都会亲自毙了你这个不孝的小子!” 对于孙兴强的不屑,夏永舫毫无感觉,只是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不说话。 “所以,这次我们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又有个合适的人物在推动,所以才闹的这么大,如果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时间,或许公道还是能找回来,但是绝对没这么夸张!” 在分析这些东西的时候,孙兴强黑瘦平凡的脸上布满了自信与专注,与平常给人沉默寡言的印象截然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