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公主莫柔

    乔多和金姨娘在桌旁坐下，姨娘的眼睛没有离开乔多半分，看得乔多有点毛了。可姨娘眼神中的温柔和怜爱，让乔多感到心安。这眼神仿佛在司空椂的脑海中，见过很多很多年。金姨娘笑了笑，说：“曾经你不曾这样活泼过。”

    乔多问：“我不曾活泼吗？那金姨娘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乔多本想听听曾经的司空椂如何生活，自己也好学着司空椂的样子。

    乔多真的不想自己孤独地面对疾病，孤独的病死在医院里了。父亲去世后，她每天都阴郁极了，像是只被人遗弃的流浪动物。她明白这样也许是错误的，但是她想着，去世的司空椂带给家人的只会是伤痛吧？为什么不可以让自己代替她呢？

    金姨娘摸摸乔多的头，说道：“你自从进了宫中学习规矩礼法，就日复一日的变得消极，悲观，脸上的笑模样都不见了。是不是你母亲回来了，你觉得好过了一点？”金姨娘叹气说着，眼神中的怜爱不曾减少半分，却也多了些委屈。

    乔多看着金姨娘，自己都好奇着，是不是金姨娘才是司空椂的母亲，而司空椂是被抱到主母家的孩子。

    在司空瓒的房里，司空瓒拿着自己缝制好的枕头，正欣赏着。那枕面上绣着的花，属实有点俗气，但司空瓒是真的喜欢。她想着，明日一早就拿给妙之，妙之肯定会欢喜的。

    一夜过去，金姨娘笑着向司空椂的房间走去，身后的丫鬟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看着足足有四层。金姨娘进得房中，只见乔多还在床上躺着，帷幔也不曾拉开。金姨娘拿着帕子，掀起帷幔，伸手摸摸乔多的后背，小声说着：“妙之，起来了，过来卯时了！”

    乔多感觉到了背后的手，搞得心里一惊，汗毛直竖。乔多火速坐了起来，转头便看见了金姨娘站在床前。这心才缓缓放下，毕竟生活十六年，还没有人叫过自己起床，即使到了王府，小灵也都不敢叫，都是由着她睡的。

    皇宫之内，文武官员正在朝堂之上，皇帝坐在上方俯视众人，宛如雄鹰一般。下方官员站在地上，像是鸡雏一般，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就没有一个人想出对抗齐岳人来犯的方法吗？”皇上大声的朝着底下的官员说着，文武官员都站在那，什么也不敢说，只敢站在那里低着头，偷偷超隔壁看几眼。

    司空榡见身边的人如此安静，便向中间踏了一步，一字一句地说：“我大黎南部江河广阔，故只要有二十只船和十万大军挡在河中，备好充足的箭，遍可以抵挡一阵。到了齐岳人兵困马乏之时一举占领齐岳对岸，收他城池。”司空榡说完，庄毅王一转头便瞪了长子一眼，表情中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皇上本听着司空榡要说话想着他征战沙场，必定经验丰富，眼前一亮，却在听见这注意后眼神又立刻暗淡下来。

    “我觉得不妥，为了将士们的安全”太子迈步向前，反驳道：“河水凶险，下方便是悬崖瀑布，一旦用船攻便会全军覆没。何不在敌军放松警惕之时，到河的对面去，先发制人，直攻敌方领地，出其不意，齐岳便尽收囊中。”太子说完和司空榡对了个眼神，明显就是二人商议好了，用司空榡的愚蠢想法来衬着太子的好计策的。

    “荒谬！”二皇子冷淡地说了一句，转头看看太子，接着说：“如若攻击敌营，岂不是给了齐岳人反攻的理由，他们现在只是驻军在封地周围，还未攻打。”二皇子想想又说：“儿臣看来，将黎军众人潜于河岸边，若其军队来犯，我们准备详尽便不怕齐岳。如若直攻受苦的只会是边境百姓和我们的将士。我方只知齐岳部落，兵丁上万，却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退路，如果直攻，岂不是正好掉入敌人布下的陷阱之中，还请父皇为黎朝百姓和将士们考虑。知己不知彼，定是豪赌，不晓输赢。”

    皇上点点头，司空榡一听，急忙说到：“是！既然齐岳人在边境扎营，臣也可以带黎军去边境扎营，各方抑制，齐岳人也未必来犯。”

    王爷表情又有些奇怪，却没再看向司空榡。

    “好！”皇上拍拍龙椅的扶手，“即已有法子，你二人就一起去办。”

    “是！”二皇子和司空榡异口同声地说着。

    谁也没看见太子的脸上早已变颜变色，说不上的愤懑。

    下朝之时，众官员都围着司空榡谈论守边境一事，太子路过这一圈的人，轻声“哼”了一下，便越走越远了。

    回到太子殿内，太子看见有个女人正坐在殿内。

    “参见太子。”这人缓缓起身，将手叠放在左腰之上，飘飘下拜，又缓缓起身，说不上的韵味。太子看着女人，嘴角微微扬起，好似忘记了刚刚的愤怒。急忙上前搀起女人。

    “快起来，你何时来的？”太子搀起了女人，满目欣喜。

    “我……昨晚进城，今早便到了。”女人的语气温柔和善，端庄稳重。

    “快坐！那你可有去看看父皇？”太子又问。

    “不曾去过，守陵三年，今日一回，便来见过太子殿下了。”女人说完，又问：“近日太子殿下可曾见过……”女人没等说完，却又不说了。

    “见过什么？”太子问着，又大声一喊“来人！去备茶。”

    “不必备茶，我还得去父皇那觐见。”女人说着，便起身，笑笑离去。

    “莫柔！”太子一喊，周莫柔转身。

    “太子何事？”周莫柔问到。

    “中午回来，我备些你喜欢的菜。”太子说着，笑了笑。

    周莫柔没答应，也没拒绝，朝着外面便走去了。

    周莫柔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侍从，她低垂着眼眉不愿抬眼看身旁的任何人。她走过假山，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好似炫耀的朝着身旁的人说：“那个司空椂算什么，我把她扔进池子里，浸了半个时辰，她现在不还是只能受着。也没见她来找我，她兄长是黎军将领又怎样？我是公主，她是郡主，孰重孰轻，你们不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