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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受够繁文缛节了!

    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极致之水第五章我受够繁文缛节了!哪怕隔着一千米远,鸣人一行人都能看到跨海大桥尽头的那个人影。

    对方手里扶着一根两米多高的漆黑柱子,就连他本身也像是一根柱子似的伫在原地,但看起来并没有要冲过来把他们怎么样的意思。

    “只要我们不靠近波之国,他就不会跟我们动手。”

    鸣人分析道:“不过,那个人好像并不在乎周围有人监视他,这一点很奇怪。”

    从直觉上来讲,这不太像是忍者的作风。

    “想那么多干嘛,这家伙恐怕就是个看门的而已。”

    佐助睁着写轮眼,利用缩放功能看得比鸣人更清楚些。

    “从他给我感觉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自然也就做不了多少事。

    “你别忘了,那个叫卡多的企鹅自己也说了。两个人之中,个子大一些的那个家伙,多半是个跟班一样的人物。”

    此时天空晴朗。佐助双手环抱胸前:“只有他口中那个模仿义勇说话难听的矮子,才值得我们小心应付吧!”

    佐助的自信并不是毫无底气的。

    第一,从小和他一起对战训练的漩涡鸣人,以及为了报答义勇偶尔和他切磋的日向宁次,都是木叶同龄人中最强的存在。

    而这种对战训练,从他上学的第一天起,就从来没有中断过。

    第二,他从母亲那里学来的雷遁忍术功能性很强,而且几乎没有外人见过,遇到各种各样的敌人理应都能占据优势。

    第三,他和体术和火遁,可是经过义勇和杏寿郎亲自指导的!而且每次遇到杏寿郎,对方都会夸他又变强了。

    所以,对自己的实力,佐助可以说是信心满满。

    总不能出门一趟,遇到的第一个敌人就能轻松收拾他吧?

    又不是人人都是义勇和杏寿郎。

    “义勇说过的:直到对手暴露弱点之前,我们都不算了解对方。”

    鸣人眯着眼睛警告道:“你这家伙可别太膨胀了,在村子外面,别人可不会像我一样每次都让着你。”

    “我才是哥哥!你少拿义勇的话教训我!”

    佐助不太高兴,抬脚将一个石子踢到鸣人鞋边,“还有,你什么时候让着我……”

    他话音未落,两人身后便传出一声轻轻的闷哼。就是那种病人从昏迷中醒来的动静。

    “小樱!”两人同时转身。

    见盘腿而坐的春野樱脸色苍白,眼神颤动,两人都有些担心。

    鸣人提起小樱的水袋递了过去:“你怎么样?是使用灵化之术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吗?”

    佐助补充道:“还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薄薄的汗珠从小樱额头上涌出。

    她接过水袋狠狠地饮一口,花了几秒平复了心情才说道:“是波之国的岛民……”

    “岛民?”鸣佐对视一眼,脸色沉了下去:“不会是太久没出海捕鱼,没东西吃,所以饿死了人吧?”

    “不,我的灵体飞过了整座岛,没有发现有人饿死。而且和我们设想的不同,岛上大部分的人看起来都很好,从表面上看,他们甚至比村子里那个西瓜头的大叔还要健康的样子。”

    春野樱摇了摇头:“这些人精力充沛,此刻正集结在一起,在岛上到处搜索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佐助先是一愣,随后指向大桥的尽头:“找那两个人?”

    “不是。”小樱神情有些恍惚,“是在找被那两个人带走关起来的人。”

    没等鸣人和佐助追问,春野樱立刻补充道:“我在山体之中,发现了一个用土遁开辟的巨大空间。

    “至少有三四百人被关在那里,四肢被被嵌进岩石之中,嘴巴也被竹筒之类的东西堵住,连动弹一下都困难。从打扮上看,这些人除了岛上的渔民之外,还有卡多手下那些被带走的骨干……

    “只不过,这些被关起来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非常奇怪。他们肌rou膨胀得很夸张,面目狰狞,双目充血,像是疯了一样夸张地扭动身体,不太像是神志清楚的样子。

    “所以我猜测,那些人,会不会是,被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

    小樱眼中的怜悯之情溢于言表,但也是真真正正地被之前看到的东西所吓到了。

    “有这个可能。”

    佐助眉毛一扬:“我记得被义勇干掉过一次的大蛇丸,就特别喜欢四处抓人做实验。

    “你们说,会不会是他怕了义勇,不敢在陆地上做这些事,所以特地把实验室搬到海上来了?还特地叫手下戴上义勇才会制作的面具?”

    “不像,先不说这里就在火之国的旁边。至少大蛇丸应该清楚,面具的事迟早会把别义勇本人引过来的,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鸣人捏着自己的下巴,不太认可佐助天马行空的猜测。

    “而且,如果这事真是那个好色大叔口中那个残忍狡诈的大蛇丸所为,卡多怎么可能有机会活着向忍村求助?之前来这座岛上驱赶他们的忍者,也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去……

    “至少从这些人压根没打算灭口的行事风格来看,我总觉得这事应该还有其他隐情。”

    “走过去直接问那个家伙算了。”

    佐助看了看桥的尽头,再次望向春野樱:“那个大个子的同伙在什么地方?你找到了吗?”

    “没有。”春野樱回答道:“岛上除了被抓的人和自由行动的岛民外,就只有他一个人。”

    “啊?你会不会漏掉了哪一块啊?”

    佐助有点不相信,“卡多不是说,那两人上岛之后就没下来过吗?”

    “你的意思?”春野樱眯起眼睛,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我的灵化之术不可靠吗?”

    “我只问问有没有可能……”

    “虽然我的灵化之术才刚刚入门,可这个岛说到底就这么大一点。我的灵体飞到中心,整座岛上的所有人都逃不过我的觉察。”

    小樱强调道:“就算漏算了,总不可能偏偏把最强的那个人物给漏掉吧?”

    “……有道理。”

    佐助被说服了,随即眼神中闪烁出明亮的光彩。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就只有那个家伙一个人了?怎么样,你刚才应该感受过他的查克拉了吧?”

    “嗯。他给我的感觉,在查克拉量上,应该和佐助差不多。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在精神疲惫的状态下,我的灵化之术是没办法对付他的。”

    “差不多?”

    佐助还记得卡多说过,上岛的这两个人都带一点娃娃音,也就是同龄人。

    差不多这样的评价,可不是他想要的。

    “至少能确定,这个绵延十几公里的土流城壁不是他的杰作了。”

    鸣人听了小樱的评价,感觉稍微放心了一些。

    “至于另一个人……既然岛上的人没有饿死,就说明他们的粮食没有中断。也许这个人是出去买粮食的也不一定。对强大的忍者而言,用忍术渡海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

    “你把人想得也太好了。像义勇和杏寿郎那样的人,能有两个就已经是奇迹了。”

    佐助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

    “走吧,能靠小樱侦查得到的信息已经全部到手了,该和那家伙面对面谈一谈了。”

    说完,他从自己得卷轴里取出一张两头附有锋刃的长弓,拉满弓弦,眯着一只眼对准了远方那个站定的身影。

    就和义勇手中的刀一样,他的这张弓,也是宇智波美琴专门为他制作的忍具,具体功能除了佐助之外其他人还不得而知,因为还没有遇到需要使用的情况。

    “希望成为忍者后面对的第一个敌人,能带给我一些挑战的感觉吧!”

    言罢,他第一个迈开脚步,朝波之国走了过去。

    “我们之间还不一定是敌人!你不要随便定性啊!”

    鸣人和小樱交换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收拾好东西跟在后面。

    【来了吗?】

    等在桥头的高大少年看着三人越走越近,望了一眼自己手边堪比柱子的巨棒,觉得为了对方的安全着想,这东西还是不用为妙。

    让这三个人知难而退,赶走就好。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三个人能够听劝,如此一来,就根本不必爆发冲突。

    【只要无一郎能从忍小姐那里弄到针对性的药物,治好了岛上的人,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到那个时候,谁想要登岛,就和他们没半点关系了。

    这少年想的如此之好,唯独忽视了两点——一点是他自己的脾气;另一点,是宇智波佐助的脾气。

    终于,等到鸣佐樱三人距离桥的尽头还有50米时,他开口了。

    “不要再往前了!”

    这人的声音虽然带着些许稚嫩,却响如洪钟。

    和杏寿郎说话时的振奋人心相比,他的声音更多起到一种摄心骇人的用处。

    在这巨大的土流城壁之前,在这空旷无垠的海上,尤其如此。

    这句警告和海风混在一起,从三人的面上拂过,使得他们同时皱起眉头,身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层鸡皮疙瘩。直到好几秒后,他们才逐渐驱散了心头的不适。

    不适感离开后,立刻泛起的便是少年人特有的逆反心理。

    因此佐助不仅没有停下,还走得更快了。

    “我再说一遍,立刻回头——”

    第二次警告被佐助高声打断:“喂!你的声音那么难听,就不要学别人大声说话了!吵得我耳膜都要炸了!”

    高大少年沉默了下来。

    之前的发声方式,是他和师父悲鸣屿行冥修行时学到的。

    无论是到处杀鬼时遇到胡搅蛮缠要把他们抓起来的警察,还是柱合会议上遇到吵成一团的义勇前辈和哥哥,甚至是地狱之中那群猖狂的修罗恶鬼,凡是听到悲鸣屿行冥从胸腹中吼出的洪声的生物,都会宛如被雷劈到似的惊骇震撼,少有例外。

    可是他却连三个乳臭未干的小鬼都吓不住。

    【看来我的修行与老师相比,还差得很远呢。】

    思考的功夫,鸣佐樱三人已来到近前,近距离打量着这个拦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的蒙面人。

    这人戴的面具和义勇送给他们的果然一般无二。隔着狐狸面具,他们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仍然能感到到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凶悍之气。

    将眼神从面具上移开,鸣人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躯干。那黑袍样式简单,唯一有记忆点的地方,是对方的纽扣并非圆形,而是一团红色的云彩,看起来又像火又像血。

    至于黑袍之下,则是一身藏都藏不住的强壮躯体,手臂肌rou的轮廓,看起来竟比杏寿郎还要夸张。

    【这样的体魄加上相当于佐助的查克拉,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鸣人刚想提示佐助不要轻举妄动,由他先开口询问,后者却已经踏出一步。

    “喂,我问你,你的面具是从哪里来的?”

    高大少年没有回答的意思。

    要是知道这面具会把义勇前辈的弟弟引过来,他们一开始就不会戴。

    而且说来说去,这到底还要怪回义勇头上。因为他非说这面具能带来好运,所以才……

    佐助见对方迟迟不回答,嘴角一撇,干脆威胁道:“你那个厉害的同伙不在,问你什么最好老实交代。

    “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与其我们抓住你逼你说,不如现在直接开口。”

    【佐助同学,你为什么说着电影里反派的台词……】

    小樱无力吐槽:【还有什么‘什么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你别带上我呀!!!】

    不过这一次,那个木桩子一样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同伙’不在的?”

    少年的语气中除了疑惑,还透出一丝淡淡的危险。

    无一郎的餸鸦银子说得很清楚了,上岛的只有这三人。而这三个人,一直在他和银子的视线之内。

    “你们派了什么分身之类的东西,上岛侦查了吗?”

    少年向前迈出一步,语气非常紧迫地追问道:“难道说,你们知道了岛上发生的事?”

    【如果让忍村知道那种海鲜能带来‘力量’……】

    “你是说被你们关起来的那些人吗?”

    少年身躯一震。

    那可是在山体内部,极为隐秘的地方,他们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你在这里站着发呆的时候,我们的‘分身’,”佐助戏谑地伸出双手食指,比出了一个引号,“说不定已经把他们解救出来了呢。”

    “解救出来了。”

    “出来了。”

    “来了。”

    高大少年脑中回荡着佐助的声音,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便从他的腹部冲上脑袋。

    与生俱来的性格加上青春期,让他根本没有多想,这会不会只是佐助为了试探他而进行的一种话术。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一声咆哮从他的身体中汹涌挣脱,少年双臂从黑袍下探出,夸张的肌rou令人胆寒。

    没有任何多余的征兆,他突然伸出双手,将那根夸张的石制巨棒举过头顶,双膝下压,接着如同过隙之猛虎暴起跃至三人上空,再如流星坠地般轰然砸下!

    “要糟!”

    鸣人大喊一声,三人在巨响爆发的同时跃出桥面。

    落在沙滩上后,鸣佐樱不约而同惊骇地看向上方,发现那刚刚修好不久的跨海大桥的桥墩,像是无法承受重压的老人的腿,竟迅速碎裂,向下层层坍塌。

    【那可不是忍术啊!】

    【就是一个人跳起来砸了一下地面而已好吗?!】

    紧接着,大桥最后三十米的整个桥面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然后迅速坍塌落入下方的浅滩之中,顿时烟尘四起,灰蒙蒙的一片。

    “都说了不要轻举妄动。”

    鸣人横了佐助一眼,“你就是为了打架故意刺激他的吧?”

    “我哪知道他那么受不得刺激!”

    佐助有点委屈。

    他刚打算处理一下手腕上被崩碎石子擦伤的伤口,却注意到一个黑影从灰尘中飞出,离他们三人越来越近。

    那东西飞的太快,来得又太突然,此时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关键时刻,鸣人咬了咬牙,闪身挡在佐助和小樱身前,右手之中凝聚起淡蓝色的气旋按在了那块飞来的石桥废墟之上。

    “螺旋丸!”

    正是自来也这三年教给鸣人的无印忍术——螺旋丸。

    气旋爆发出与其体积很不相符的巨大能量,顿时将石块搅成碎块。

    可是鸣人来不及高兴——因为那石块四散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粗糙宽阔的大手。

    那只粗糙有力的大手覆盖在鸣人的脸上,将他狠狠掷向包围了波之国的土流城壁,立时便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鸣人!”

    佐助大声呼喊之际,对方已提膝撞来。

    他来不及多想,仓促之间立刻鼓起两腮,双手结印用出了再熟悉不过的火遁·豪火球之术。

    剧烈的高温驱离了空气,吹散了一旁春野樱的头发——

    她亲眼看见那炎热的火球瞬间将对方整个人包裹起来,心下一阵发憷,因为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死在他们小队的手上。

    然而这个念头升起还不到一瞬,便被离谱的现实彻底击碎。

    那个高大的身影浴火而出,连之前的动作也未曾中断,顶起的膝盖狠狠撞在了佐助的肚子上。

    后者双眼爆凸,像一只对折的虾似的飞向远方,很快便和漩涡鸣人做了邻居。

    此刻,火焰熄灭,那人的黑袍被烧得破破烂烂,脸上的面具也焦黑龟裂。

    他一手扯下黑袍,露出了千锤百炼、但却焦痕遍布的钢筋铁骨,和兜帽下带着一点棕黑色的莫西干式白发。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抹下面具,将之一把捏碎,上挑的双眼之中血丝纵横,戾气尽显,喘息的口中,四颗锋利的犬齿反射着刀刃一般的寒光。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紧张兮兮举起苦无的春野樱,然后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了互相搀扶起身的鸣人和佐助身上。

    “都给本大爷听好了!

    “我才不管你们是谁的弟弟谁的学生!”

    他身上的烧伤像是打开的拉链被合上似的,迅速消退不见,可眼中的凶厉却逐渐增多,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我不死川玄弥今天把话放在这里!

    “你们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今天一个都别想站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