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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7章 我得罪你了吗?

    第3卷7章我得罪你了吗?

    “清白?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孤男寡女相处了两天,居然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他的疑虑是……哦!他不敢想下去了。·

    邱梓杰实在很想哭给他看,“谁规定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一定会**?就你所认识的可岑,她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她不是啊!可是,当男孩子的人却有必要检讨自己的魅力。”

    “爸……”他真的是欲哭无泪,百口莫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再正常不过了,虽然以往我对女人没多大的感觉,但绝对不代表我对男人有感觉,真服了你了,什么思想嘛!”

    “是……这样啊?”邱承骏半信半疑。

    邱梓杰想了想,索性摊开来讲,“爸,我对可岑……我是说,她是第一个让我动情女人。”

    邱承骏闻言,再一次地瞪大眼,“小杰,你玩真的啊?”

    “一直都没假过。”

    “可是,我倒不是个思想古板的人,可岑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但你别忘了,人家可是有护花使者了,你这样不是……”

    “这也是我最头痛的问题,我绝对无意成第三者,但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既然注定我的感觉是属于她,我不勇敢而对行吗?放心吧!虽然这是我初次遇到感情问题,但我相信我可以处理得很好。”

    “怎么处理?横刀夺爱?还是慧剑斩情丝?”邱梓杰低低一叹,目光深幽迷离,“那得看她心中有没有我。”

    才踏进家门,一只抱枕便迎面飞来,夹杂泼妇骂街的声浪,“天杀的项可杰,你这死王八蛋还有胆活着来见我?”

    “呃?”一阵眼冒金星后,项可杰茫茫然的杵在门口一时搞不清楚状态,“可岑,这是你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吗?”

    “欢迎你个香蕉芭乐!死项可杰,我看到你就有气!”越想越火,手中的抱枕又飞了出去。这一回,项可杰眼明手快的搂个正着,“怎么回事?我得罪你了吗?”

    不会吧?他明明出了一个星期的公差呀,怎么惹到这头母老虎了?还是她气他没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怎么回事?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可岑气咻咻的逼近他面前,纤纤玉指顶上他鼻子,架式十足的焊妇样,小脸气得红通通。“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有仇是不是?居然将没油的车子给我就闪人,对我不满意就直说吗!何必用这种令人唾弃的手段设计我?害我被人笑死了。”

    “没油?车子?”记忆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忘了提醒你去加油吗?”

    “我忘了提醒你去加油吗?”可岑学着他的口吻皮笑rou不笑的重复一遍,整个人火了起来,“你有胆再给我装出一脸无辜可怜相试看看!”

    哇,小雌虎翻脸了,瞧那张牙舞爪的悍样……他小生怕怕的噤声不语。

    “知道忏悔就好!”怒火总算稍稍平息,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要保留淑女形象,你有空自己乖乖回去,项奶奶说要代我教训你。看·”

    保留淑女形象?她还有淑女形象吗?项可杰好生疑惑,却不敢造次,怕再惹毛小母老虎,就页的要英年早逝了。

    “好嘛,别生气了,我请你出去吃晚餐算赔罪好不好?”他低声下气,讨好的说着。

    “这还差不多。”她将钥匙丢给他,“喏,油我加满了。”一顿不满发泄完,她又回复恬静可人的模样,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手出门。

    项可杰摇了摇头,怜爱的揉揉她的头,这个小打一起长大的小妹,真是令他即无奈又好笑,往往拿她没辙。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对可岑真的是做到了当年如项奶奶所说,她的每个孩子虽来自四面八方,但命运的种奥妙却将他们紧紧相系,珍惜今日同聚一堂的缘分,他们便是一家人。

    今夜的苍穹星子寥落,朔日的月光特别暗淡,而星月下久候的人儿,脸上却无丝豪不耐。下意识又望了一下腕表。都九点多了,可岑会去哪儿呢?

    英挺的剑眉这才微微拢起,倒不是因为扑了个空,而是他没事先和她约好,临时兴起便由着思念泛滥成灾,冲动的来找她,找不到人是他太唐突,也不能怪人家,他只是担心晚归的她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他所熟悉的精灵笑语,一双人影走入他的视线,他全然怔住,没有想到会见着这一幕,脑海一片空白,在无法思考的情况下,下意识的迅速闪身没人黑暗中。

    “哈哈……你才爆笑咧!少五十步笑百步,上小学还尿床,羞不羞啊!以为我不知道吗?”

    “臭可岑!”项可杰咬牙切齿地嚷,明知这是他一辈子的痛,好还……唔,坏女孩!

    可岑挽着他的手臂,见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懊恼样,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夸张。

    他们没有开车,边漫步着,边聊聊小时候的趣事,其实是不遗余力的互揭疮疤。

    回到家门前,她推了推他,“喂!你开门,我没带钥匙。”

    “你哟!懒到这种程度。”他失笑的掏出钥匙。

    “反正你会带嘛!成串的钥匙重死了。”她为自己申辩着。

    声音随着他们的进屋渐渐消失,邱梓杰呆怔原地。一阵尖锐的疼穿过心口,俊朗的容颜满是惊痛与失魂。他们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吗?他可以随意进出她家?反正你会带嘛……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莫非……

    他闭上眼,不愿往下想。愁苔纷乱的思绪令他烦燥不堪,握紧拳懊恼的往墙上捶去。怎么办?他该怎么办?慧剑斩情丝,就当不曾有过?可是……他办得到吗?

    不,他知道他不能,否则,现在他也不会有着撕裂般的痛楚。至今他才明白,原来他对可岑的在乎竟比他所能相像的还要深切,潮水般涌来的悲苦,教他无法自持……

    如果命运注定,她已有另一个他,为什么还要安排他爱上她呢?难道就如老爸所言,是一种报应吗?他的无心伤了太多的女孩,今日,他该尝尝同样的苦果。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分分秒秒凌迟着他的心,他不知道时间到底又过了多久,麻木的眼,始终不曾移开前方,直到里头灯一盏盏熄了,他才心灰意冷的闭上眼,无力地靠向冰冷的墙。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月,他简直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课上情书照收,但是他知道,在灵魂深处,某样东西早已遗落,而他,日子过得极端麻木。

    他知道自己的悲愁怅惘逃不过父亲的法眼,但仍是竭力的躲避他“关爱”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真的该死心了,既然决定将刻骨的深情长埋心底,他就不会再试图改变什么;但,不晓得哪儿来的念头,他想知道他们有多相爱,算是基于一个朋友的关心吧!虽然,他不知道明白后又能如何,除了让心口平添一道伤之外。

    他没有多想,拿起话筒迅速按下早已熟记脑海的七个数字。电话没响几声,耳畔响起的不是他以为的甜美噪音,他愣了一下,抑住心头刺痛的酸意,礼貌地道,“请问可怜在吗?”

    “请稍等。”温文的嗓音如是说着。

    “有请项大姑娘。”

    邱梓杰听到另一头传来模煳的对话。

    “不是帅哥我不听。”项大姑娘的情绪正处于低落和状态,谁也不理。

    项可杰忍住笑,再度拿起电话问,“请问你长得够不够帅。”

    “啊?!”邱梓杰呆了一下,哪有人这么问话的。

    “你留下姓名电话好了,我请她待会儿和你联络,她啊,在想念一个旷世绝伦的大帅哥,没空理人。”

    乍闻此言,邱梓杰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这种话,像是人家的男朋友会说的吗?

    “方便见一面吗?我是说你。”

    项可杰微感错愕,“我们认识吗?或者我该问我们有必要认识吗?”

    “我也少有关系。”他愁苦地叹息。

    这是哪来的怪人?项可杰更感到莫名其妙了,倒也更好奇了。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半小时后,他们在一间茶坊如愿的见面了。

    “乖乖,师哥一个那。”项可杰迎头丢了一个赞赏,邱梓杰摇了摇头,笑得苦涩至极。

    “能不能告诉我,你认得我,我却不曾见过你,这是怎么一回事?”项可杰问道。

    “我见过你和可岑在一起。”

    “然后?”项可杰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这男人是什么表情?他和可岑在一起又怎样?他干吗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没有然后,只是想问你,你对可岑的爱够不够坚持一辈子?”邱梓杰极力稳住声调,想以最自然的口吻说出,无奈仍是泄漏了浓烈的苦楚。

    项可杰一听,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杯子。这是哪一国的烂笑话?他一愣一愣的,在瞧见邱梓杰深锁的眉宇所流露的沉痛及明显的压抑,却不怎么成功的悲苦之色……

    老天,这小子该不会……

    瞬间,他好像领悟了什么叫道,“你姓邱,对不对?”

    邱梓杰愕然以视,“你知道我?”

    “别管我怎么知道,老实回答我,你喜欢上我们可岑对不对?”

    “不!”他反射性地道,似乎察觉自己尖锐,且仓卒的失态回应,他像要掩饰什么般压低了音量,“我没有。”

    “哦?”

    大概是心虚吧!他不敢迎视项可杰那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目光。

    既已决定要隐抑觉悟,他就不能造成可怜的困扰,朋友仍要继续做下去,洛寒是他们共同关爱的人,他与她有着相同的目标要努力,就算无法拥有她感情的回报,他仍渴望留住那两日无忧的欢笑。

    项可杰盯着他,好一会儿,竟若有所悟的笑了,可岑数日来的失魂若魄,若有所失,以及这出众绝伦的美男子的闷sao与口是心非……

    哈哈,真有趣。

    “帅哥,你错得离谱,知道吗?”

    “什么?”

    邱梓杰的茫然令他想笑,“几个星期以前,我抽空回去了一趟,因为可岑那头母老虎太会记恨了,就因为我车子忘了加没油的小事,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不够,硬是要我乖乖回去让项奶奶训话,好替她出口气,结果,这一趟回去竟让我听到一则八卦消息,说咱们可岑大美人的春心大动了,竟破天荒带了个帅得乱七八糟的美男子一同回去,俨然是对羡煞旁人的小情侣。

    “这一惊可不得了,我回到台北,自然是严刑拷打,逼问下的结果,她竟像个闺中小怨妇似的告诉我说,“喜欢又怎样?人家又没把我放在眼里,暗恋他的人集合起来,都可以由这里排到项奶奶那边了……”可是偏偏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每天一回到家第一句话仍是问:“有没有邱梓杰的电话?因为你啊,我才发现我家的母老虎也有思春期!”顿了顿,他语带戏嚯地说,“喂!真有这么夸张?”

    邱梓杰不理会他的戏嚯,神情极其复杂,忽晴忽雨。“你是说……可是,如果她和你没有极深的感情基础,她又怎会与你……”**居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项可杰一个坐不稳,差点跌下椅子。

    不会吧?都说成这样了……这男人真是不受教,笨死了!

    “好吧!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和可岑以前真有过什么,但她现在爱的人是你,你又当如何?”项可杰刁难的盯着他,谁教他这么蠢!

    “我要她。”他想也没想,毅然地道。

    哇!好个痴情种。意外的这个答案,他满意极了。“邱先生,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状况,区区敝人在下我,名为项可杰,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再告诉你,如果你知道可岑的身世,我的与她大同小异,也就是说,我们同样是项奶奶收养的孤儿,从小一块儿长大,虽然青梅竹马,但是没有小说所写的缠绵恋情,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将她当成meimei,我们只是手足之情,她在这里工作,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