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98章 危险重重
第3卷98章危险重重 他感觉自己的心快· 尤其是,当邱若寒策马到他眼前,一拉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时,他更是感觉自己无法唿吸了。 明明天已渐黑,可东陵子淳却感觉面前这女子身上似有五彩霞光笼罩了,耀眼的让他移不开眼。 东陵子淳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一双眼珠随着邱若寒的移动而移动,傻笑着。 “傻子?”邱若寒看了一眼东陵子淳,便不再理会他,翻身下马。 两侍卫知道面前的人,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当下顾不得一身是伤,上前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两位大哥,请问你们是不是护卫七皇叔狩猎的侍卫?”邱若寒看了这两人一眼,估摸身上的伤就是她不帮忙处理,也死不了,索性装傻,不主动提起。 她只担心七皇叔的安危。 “姑娘是?”两个侍卫戒备的看着邱若寒,握刀的手紧了紧。 “我是邱若寒,邱将军的女儿。”邱若寒爽快的报了名字,怕对方不知,特意提了一句凤父。 两侍卫一听,仔细打量了一下邱若寒,邱若寒也大方,任他们打量,好半晌两个侍卫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邱姑娘,失礼了。” 说完,就行了个礼。 “不必客气,两位大哥,请问七皇叔在哪?他可有危险?”说到危险时,邱若寒的眼眸暗了几分,看上去很紧张。 邱若寒一再寻问七皇叔,两侍卫又怎么不知,心中暗叹,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七皇叔也是你能宵想的。 不过,皇城爱慕七皇叔的女子多的是,所以邱若寒这也不算什么。 两侍卫正犹豫着要不要说时,东陵子淳终于回过神,一听到邱若寒问七皇叔的下落,立马就道:“七皇叔冲进林子里了,我们也正在找他。” “冲进林子里?怎么可能?”邱若寒虽然诧异这淳于郡王貌似不傻,但也没有多问,只看了一他一眼。 东陵子淳一阵激动,小心肝又狂跳了起来,看邱若寒的眼神也贼亮,挺了挺身子,一副急于表现的样子:“是真的,当时我和皇叔遇到狼群和死士伏杀,七皇叔为了引开死士,便与我们走相反的方向,朝树林里蹿去,我担心七皇叔,所以也跟了进来。” “因为救你?”邱若寒皱了皱眉。 因为这一点,她决定讨厌面前这个淳于郡王,因为他七皇叔才遇险的。 可惜,东陵子淳却是一点也不知,他只听出邱若寒很在意陵七,便一脸讨好的道:“是,七皇叔为了我才冲进林子里,从小皇叔就疼我,遇到危险也只有他会这样保护我。” 说到最后,又是一脸伤心。 “七皇叔很疼你?”邱若寒看东陵子淳的眼神又变了,不仅仅是讨厌,是相当的讨厌了。 东陵子淳却不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皇叔可疼我了,在宫里他处处护着我,现在皇叔有危险,我也不能不管皇叔,自己逃命。·” 义正言词的话,在想到了自己的狼狈时,又变得气馁了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想来帮七皇叔,结果却把护卫都害死了。” “没有,郡王殿下有情有义。”邱若寒敷衍的道。 这个淳于郡王,虽说行事没有分寸,但他对七皇叔倒是真心的不错,出身皇族,却不像陵洛那般的高傲讨人厌。 东陵子淳被邱若寒这么一夸,居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 两个护卫站在一边,看得那叫一个惊奇呀。 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淳于郡王,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两个护卫直接呆了。 邱若寒没有现面前三个男人的异常,眼神落在东陵子淳那受伤的手臂,知道这伤再不处理,十有**这条手就要废了。 可处理起来,要废不少时间,七皇叔生死不明,她真的着急,她真不想替这个淳于郡王处理伤口。 可是…… 回去后,皇上知道她遇到淳于郡王,却没有替他处理伤口,任淳于郡王的左手废了,依皇上对淳于郡王的宠爱,肯定会怪罪她。 怪罪她是小事,邱若寒就怕皇上借此事,牵怒七皇叔。 算了,不为别人,就为了七皇叔,也得替这个郡王把伤口处理了好。 “淳于郡王,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邱若寒决定了,便不再多想,将身后背包卸了下来。 东陵子淳受宠若惊:“好呀好呀。” 巴巴的上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意:“凤,邱姑娘,你别郡王、郡王的叫着,我叫东陵子淳,你叫我子淳就好了,我可以叫你若寒吗?” 东陵子淳笑的腼腆,两个侍卫却感觉恶寒。 “礼不可废,若寒一介白衣,怎敢直唿郡王名讳,郡王坐下吧,借着还有点光,容若寒替你将伤口包扎好。”邱若寒淡淡的拒绝,言词中透着疏离,后面那个问题,索性不回。 “哦……”东陵子淳很是失望,应了一声,却乖乖坐下,低着头,时不时偷偷地看邱若寒一眼。 邱若寒现了,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言。 她只要把这淳于郡王的伤口包扎好,不让皇上找她和七皇叔的麻烦就行了,她和这什么郡王的不会瓜葛。 东陵皇室,她唯一记在心上的,也只有七皇叔。 不知七皇叔到底在哪。 看着黑幽幽的森林深处,邱若寒越地担心了…… 丛林深处,危险重重,又被人追杀。 一想到七皇叔可能面临的危险,邱若寒就感觉心一阵一阵的抽痛,恨不得插上翅膀,就这么的飞过去。 可……不行! 叹了口气,邱若寒压下心中的忧虑,认命地拿出双氧水、生理盐水、止血钳、缝合用的针线、绷带、和药。 “若寒,这些是什么?”东陵子淳自来熟的叫着邱若寒的名字。 “包扎伤口用的。” “你怎么会带这些东西?若寒,你是不是知道我受伤了,所以特意带来的?”东陵子淳不仅自来熟,还很自恋。 “殿下,若寒是大夫,这都是随时携带的药物。”邱若寒带上手套,拿起医用剪刀,将陵洛的衣袖剪掉。 天有点暗,在森林里更是没有光,邱若寒不得不靠近,东陵子淳却因为邱若寒的靠近,而全身绷紧,身上隐隐烫。 邱若寒将袖子剪掉后,便对两个侍卫道:“能不能麻烦两位大哥,捡一些柴来生火,我看不清。” 两个侍卫当然不敢有异,立马就去了。 邱若寒一手拿着双氧水,别一只手拉着东陵子淳有左臂。 “嘶……”东陵子淳倒抽了口气。 “郡王殿下,清理伤口时,会有一些痛,你忍着一点,千万不要动。”邱若寒很严肃的道。 “你放心,我一定不乱动。”小霸王东陵子淳,乖的像只小狗一般,很用力的点头。 “痛的话,你就和我说一声。”邱若寒点头,眉头却皱成一个川字。 身上这么烫,烧了,还真是麻烦。 邱若寒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捡柴的侍卫,犹豫了一下,将双氧水放了回去,决定先替这个郡王打退烧针、消炎针。 手臂上的温度骤然失去,东陵子淳有些失落,可随即现邱若寒握住了他的右手,他又高兴了起来,甚至连邱若寒在他身上打针,他都没有现,只看着邱若寒,感觉心里甜的直冒泡。 东陵子淳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邱若寒靠近他,他就高兴,邱若寒看着他,他就心喜。 两侍卫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将火生了起来,邱若寒开始替东陵子淳清洗伤口。 没有麻醉,东陵子淳痛得直咬牙,可因为答应了邱若寒不动,就生生的忍住,一动不动,只牙关紧张,青筋冒出。 看到这样的东陵子淳,邱若寒便想到孙卿。 同样是在没打麻醉的情况下,清理伤口、缝合,孙卿比这个郡王强出不止百倍,孙卿云淡邱若寒,好似受伤的不是他。 眼前这个呢? 空长着一副武将的样子,却受不得半点疼,这个什么郡王的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邱若寒也懒得说话,只要这个郡王不动就行了。 借着火光,清洗完伤口后,邱若寒就开始穿针缝合。 “轻,若寒,你这是要做什么?”东陵子淳说话时,牙关直打颤,收此可见,他痛成什么样子,长这么大,他就没有受过这种痛。 “缝合,殿下的伤口太大,需要缝起来。”邱若寒很干脆的回答。 缝合并不是很精细的活,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也可以做到。 “缝,像缝衣服一样?”东陵子淳已经痛得说不清话,只是他想要和邱若寒说话,强忍着痛罢了。 “嗯”邱若寒应了一声,对两个侍卫道:“我要给殿下缝合伤口,请两位大哥帮忙按住郡王,别让他乱动。” “我,不会,不会动。”东陵子淳咬牙强撑。 男子汉大丈夫最怕被人看不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邱若寒不想因此而耽误自己的时间,压下心中的不耐烦了,好声的劝道:“郡王当然不会动,若寒怕自己手颤,影响了缝合,还请郡王允许让两位侍卫大哥帮忙。” 透着火光,东陵子淳只感觉邱若寒那张泌着汗珠的脸,透着一层朦胧的美,怎么看怎么吸引人,轻柔的劝慰声,更是让东陵子淳失了理智,只呆呆的点头。 两护卫得令,按照邱若寒的要求,一个按住东陵子淳,一个将他的左臂固定好,邱若寒用钳子将皮拉紧,一针扎了下去。 “啊……” 东陵子淳惨叫了一声,全身颤抖,两侍卫听得心惊,邱若寒却是个冷血的:“按住他。” 连看都没有看东陵子淳,只专注的将伤口处的皮rou拉紧,一针一针缝合。 东陵子淳痛得全身痉挛,不停的挣扎着,幸亏两个侍卫力气大,再加上他们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硬是将东陵子淳按得死死的,不让他动半分。 东陵子淳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待到邱若寒将伤口缝合好时,东陵子淳痛晕了过去。 两个侍卫感觉特别丢脸…… 他们主子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动,结果呢? 邱若寒却是不以为意,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将伤口包扎好后,邱若寒便拿出消炎药,给东陵子淳强喂了两粒,也让两个侍卫各吃两粒。 因为,她没空给两个侍卫处理伤口,不是她没有医生的责任,而是陵七在她心中更重要。 收拾好东西,邱若寒翻身上马:“两位大哥,天黑了,你们还是尽快护送郡王出去吧。” “啊,邱姑娘不出去?” “我来这是找七皇叔的。”言下之意,救你们不过是看在七皇叔的面子上。 也不管两个侍卫怎么想,邱若寒丢下这话,就朝树林深处走去…… “这还真是一个不要命的。”两侍卫摇了摇头,没法,只能轮流背着东陵子淳往外走。 邱若寒一路往树林深处走去,估摸着身后两个侍卫不会现,便将太阳能的照明灯打开,寻找马蹄印。 一群人冲入树林,树枝与草多少都会被踩踏,邱若寒只要顺着这个方向走就行了,有灯光,再加上前人踏平了路,邱若寒这一路追过去并没有多费力。 树林中偶有小动物跑过,却没虎、狼、豹等大野兽,看样子这猎场被皇家中的人清理的差不多。 邱若寒一路顺着痕迹往林中跑,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只见皎洁的月光,已在头顶上。 骑马太久,身子被马颠的又酸又痛,大腿内侧也因为长间的骑马,而磨得生痛,邱若寒只咬牙忍着。 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她,那就是说不定,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七皇叔,看到没有受伤的七皇叔…… 很快邱若寒就闻到了血腥味,并且越来越浓,邱若寒的担忧也越来越甚,她怕这血是七皇叔的。 驾…… 邱若寒顾不得坐下的马,疲惫无力,直抽着它往前,直到…… “什么人?” 半上腰上,似乎有一个人影,可那影子却是一动不动,也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