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186章 杀了
第3卷186章杀了 她虽不畏惧流言,可并不表示她喜欢成为流言的中心,成为别人谈论的对象;她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流言,可并不表示她能驾轻就熟的处理好· 翟东明不知如何安慰邱若寒,在他眼中这起流言对邱若寒是一种保护,她与七皇叔牵扯在一起,一般人就不敢动她:“若寒,这样不好吗?以后就没有敢打你的主意了,陵磊如果执意要娶你,皇上又同意的话,即使是七皇叔也无力更改,现在好了,有七皇叔这句话,陵磊绝不会再打你的主意。” 还有一件邱若寒不知道,那就是陵华的事情发生后,陵洛整整醉了三天,清醒后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照常的上朝办差。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为邱若寒的事情伤神,可是翟东明知道,陵洛这伙想要吃了邱若寒的心都有。 陵华的事情大家猜到和七皇叔脱不了干系,所以皇上才会默许七皇叔和邱若寒的流言传出来,这算是给七皇叔一个教训。 可七皇叔又怎么会那么无聊,用这种手法算计陵华呢? 七皇叔和陵华无冤无仇,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要弄死陵华有一千种办法,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肯定是邱若寒。 当初陵华用婚前失贞的戏码设计过邱若寒,邱若寒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手法来回报陵华,这是知情人一致的想法。 陵洛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找七皇叔的麻烦,但找邱若寒的麻烦却不是问题。 七皇叔说出那句话,也是另一种保护邱若寒的方式,即使他知道说出这话后,会让邱若寒成为流言的中心,成为皇上落他面子的武器。 “没人敢动我?世子爷你想得太天真了。”邱若寒脸上的笑越来越苦涩。 她伤心的不是流言,而是七皇叔的利用,七皇叔早就料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可还是将她扯入局中,她一直以为七皇叔不会算计她,却不想是她太自信了。 七皇叔对待陵磊和陵华是打个巴掌给个枣,恩威并施让他们有气没地方发。而对她则是先给个枣,再狠狠地打一个巴掌,痛得她都不记得那枣是甜还是苦。 “若寒,事已至此你也别难过了,我觉得这是好事,有七皇叔在,那些打你主意的阿猫阿狗都不敢再动歪心思,再说了,依你的名声多上这一条也没有什么,于你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事情……”比较可怜的是七皇叔,被牵扯进来了。 翟东明本来说得理直气壮,可看到邱若寒那受伤的眼神,越说越小声了,后面的话直接不敢说了。 他说错了什么吗?明明没有呀? 翟东明不解的看向邱若寒,锦凌让他来安慰邱若寒,他好像越说越糟了…… “原来,你也认为这样的流言对我来说,有没有都一样吗?”凤轻尘终于不再笑了,她笑不出来了。 原来在这些人的想法里,她是占了便宜的那一个,想来也是,她的名声已经坏到极致,多一条少一条没有区别,所以利用起她来,便更加地心安理得,反到是冰清玉洁的七皇叔,因她而名声受损了。· 呵呵……邱若寒这一次是真的笑出来笑的很灿烂。 “邱若寒,你没事吧?”如此大的反常,把翟东明吓了一跳。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你说得对,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了孙大人那件事情如何了?这几天我极少外出,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邱若寒压下满心的酸楚,转移话题道。 她说了又如何,翟东明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七皇叔也不能,这些人都以为,她邱若寒能以不清白的身子靠上七皇叔是天大的好事,妄想妻子之位那是不应该,妄想唯一那更是罪大恶极…… 日子还长着,瑶华嫁给东陵子淳,以后还有得闹,她忍,只要忍过皇上的寿辰就好了…… 朝廷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贪墨和失职案,有好几个小官员被丢到了血衣卫,不过陆少霖并没有急着审,就将人关在牢中,连上刑都没有。 皇上寿辰在即,这个时候不好见血,再加上西陵、南陵和北陵的都在看着,这个时候要闹出大案子,可就是丑闻了,皇上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家都是聪明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有一杆秤,绝不会越过皇上的底线。 邱若寒从翟东明口中得知,这次入狱的小官员五花八门,六部中里几乎都有人进了血衣卫,看似不相干,但里面却牵扯着很多阴私。 邱若寒知道,这是王谢两家出手了,从小处着手、从不起眼的地方着手,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当初她只拜托王锦凌出手,却没有问王锦凌怎么做,也没有插手的打算,她不懂政治和权谋之术。 王锦凌和谢家定不会在皇上寿辰前捅大篓子,让皇上不高兴,在众人都将目光放在皇上寿辰时,悄悄地织下一张网,等时机到来再一网打尽。 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邱若寒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准备今天下午就去孙正道的府上,一来感谢他出手相助,二来去给孙夫人拆线。 这段时间流言肆起,她一直闷在家里没有出府,她不惧流言但并不表示她没有受伤,她不想出去让人指指点点,也不想面对那些可能发生的麻烦,索性在家里躲清静,顺便安排一下,给她父母建衣冠冢的事情。 见邱若寒眉眼舒展了,翟东明松了口气,他总算完成了王锦凌的托付,把邱若寒安慰好了。 这段时间王锦凌一直很担心邱若寒,可因为流言一事,王锦凌不太方便来邱府。 要知道王锦凌和邱若寒也是有那么一点故事的,他这个时候要出入邱府,说不定第二天就出现:邱若寒勾着七皇叔又钓着王锦凌,贪心的将东陵最出色的两个男子收入裙下的流言。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邱若寒就成了整个皇城贵女的公敌了。 上一次传邱若寒婚前失贞,顶多是让众人唾弃邱若寒,鄙夷邱若寒,看不起邱若寒;可这一次不同,当七皇叔那句“昨天晚上,邱若寒与本王在一起”流传出来时,邱若寒就成皇城一半女子的公敌。 邱若寒出身不好、名声不好,最主要她曾是洛王的未婚妻,就这么一个女人,居然入了七皇叔的眼,让七皇叔不顾道德伦理,公开承认这个女人,这让皇城的贵女情何以堪,这些女子恨不得吃了邱若寒。 如果这个时候,又发现了大公子时常出入邱府,对邱若寒痴心一片的流言传出来,那邱若寒将皇城另一半女子也得罪了,谁让她攀上的两个男人都是顶尖的。 见邱若寒心情好了,翟东明将另一件事情提了出来:“对了,若寒,我爷爷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空,让你去一趟肃亲王府,把他那“脸痛”的毛病给彻底根治一下。” “好,明天上午我就去。”邱若寒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她之前就和翟东明透露了,肃亲王脸痛的毛病,要根治光靠针灸不行,得在他嘴里开个小口子,将痛神经封死。 要在身上动刀子可不是什么小事,哪怕肃亲王戎马一生,身上的伤口无数,轻易也不愿意在身上动一刀,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孙大夫和孙夫人那种胆识。 翟东明得了准信,没有在邱府久呆,皇上寿辰在即,全国各地的贺礼都一一进城,他这伙正忙着。 邱若寒中午差人送了帖子到孙府,下午就坐着马车前往孙府,却不想马车刚驶入大街,就被数百名乞丐给挡住了去路。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这数百人一窝蜂的上前,将邱府的马车团团围住,逼得邱若寒一行进退不得,而这些乞丐身上的馊臭味,即使是坐在马车内也能闻到。 这群乞丐将马车围住后,并没有动手,而是敲打着破碗唱着讽刺邱若寒的小调。 邱若寒,失清白,活于世,无羞耻,攀富贵,好男色…… 说邱若寒婚前失了清白,不仅苟活于世,还与男子纠缠不休,她没有羞耻心、没有教养,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早早了断,别得污他人的眼。 又是敲打又是唱,没过多久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听到这朗朗上口的小调,有不少人开始学了起来,顺便议论两句。 “小姐?”两个丫鬟坐在马车内,有些担心的看着邱若寒,生怕她想不开。 “我没事。”邱若寒一脸平静,黑眸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差人去衙门和提督府,我要报官。”邱若寒并没有下马车的打算,她不是当初那个邱若寒,无权无势,凡事都只要能自己动手。 她是侯府千金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再不用徒手奋战,再不用委屈求全,皇上欺压她,她无话可说,可这些人想要欺压她,没那么容易。 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再添上一条恶名她也不在意。 “是。”两个丫鬟没有寻问邱若寒原因,只执行她的命令。 邱若寒带出来的侍卫,都是肃亲王府调教出来的,可就是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挤开人群,不得已又再次来请示邱若寒。 “杀,谁敢拦路,全部给我杀人,有事我负责。”邱若寒眉头都不皱一下。 今天这件事情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她不知道幕后主使者有哪些人,可没有关系,她不介意杀鸡儆猴,七皇叔不是说要她信他嘛,她现在就相信七皇叔,哪怕她邱若寒当街杀人,七皇叔也能保住她。 当然,保不住也没有关系,她自有自保的方式。 只是不知,七皇叔有没有预料到,她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想来应该是能推测到的,她都能猜到的事情,七皇叔怎么可能不知。 “可是?”侍卫有些为难,当街杀人就是嚣张跋扈的皇族也不敢。 “有什么好可是的,别忘了我是皇上亲赐的忠义侯之女,这些乱民当街拦阻辱骂侯爵之女,我就是杀了他们,也没有人说我半句不是。”这就是特权的好处,平民百姓冒犯皇族与贵族,便是死罪。 忠义侯府虽不是什么勋贵之家,可也是皇上亲封的二等侯爵,仅次于四大国公府的存在,就算她邱家再势弱,没有半点实权,只有一个虚爵,可只要这个侯位在,她就算是权贵之女,杀了冒犯她的人并不犯法,顶多被御史弹劾罢了…… 被御史弹劾一时半刻也丢不了命,顶多名声上难听一点,她邱若寒的名声都差到这样了,她还会怕御史弹劾,真是笑话。 被御史弹劾说不定还是好事呢,把事情弄大,说不定还能把瑶华公主和淳于郡王的事情给暴露出来。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盘算,力往一种使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有损东陵和西陵的面子,北陵和南陵应该很乐意见到,这件事只要透一点出来,邱若寒相信苏绾和北陵凤谦一定很乐意将其放大…… 侍卫得了邱若寒的话,不再犹豫,当下就拨刀:“让开,挡住者死。” 寒光闪闪,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自古民不与官斗,邱若寒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人家好歹是侯府大小姐,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敢得罪。 小老百姓最爱看热闹,可也最怕死,侍卫的刀一出,看热闹的人立马就走一半,剩下的也都纷纷后退,给侍卫让出一条路来,可是…… 那些闹事的乞丐却不依,手中的破碗敲打的更响:“杀人了,杀人了,邱家小姐恼羞成怒,当街杀人了,官家小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本来还有一些犹豫,不想到普通人下手的侍卫,看到这群乞丐撒泼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不忍也没有了,握着刀就往前走,遇到拦路的乞丐,一刀就砍过去…… “噗嗤!”血溅了一地,那人只来得哀嚎一声,便倒地了,其余的乞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侍卫给一脚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