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270章 误导
第3卷270章误导 混蛋,混蛋,真是一个超级大混蛋,本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 孙卿那个混蛋,居然趁人之危,抢她东西。·哼……孙卿,救命之恩一笔勾消了,要不是你拿走我的东西,我也不可能陷入危险。 邱若寒咬牙切齿,如果孙卿在她面前,她肯定打对方一顿出气。 看样子,上次在竹林出事,就与孙卿有关,她上次去那片竹林,是查镇国公夫人及那个孩子的事,结果什么都没有到,自己还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林子晕倒了,把枪给弄丢了。 邱若寒绝不相信,孙卿是刚好捡到了她的枪,孙卿那天绝对也在那里,孙卿不会是镇国公嫡子的后人吧?算算年纪也差不多。 邱若寒脸色一沉,佟瑶吓了一跳,咚的一声就跪在地上:“小姐,没有,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很好,下去吧,记住,你在书房什么都没有捡到。”邱若寒警告道。 手枪的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估计不会比震天雷的影响小,好不容易把李想弄死了,邱若寒真不希望再出与武器相关的事情。 “是。”佟瑶松了口气,心中暗自诽腹,她们家小姐现在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势了,平时脸上带笑,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可一旦较真、发怒,却是份外吓人。 邱若寒将手枪收了起来,又细想了一下孙卿,还有镇国公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孙卿十有**就是镇国公府嫡子的后人,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出现在镇国公夫人居住的寺庙。 一想到这个可能,邱若寒就觉得世界真小,她到处找的镇国公府正牌后人,居然就在身边。 不过,这步棋看来是没法用了,依孙卿的骄傲,肯定不屑镇国公府,要对付镇国公府估计得别想办法了。 说到镇国公府,邱若寒又想起永昌侯府,因为她和苏绾比试的事情,永昌侯府被处决的事情,就变得没那么引人注目。 说到永昌侯府,邱若寒真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要不是她,永昌侯肯定还要继续祸害百姓。 能把儿子养成那种纨绔大少,永昌侯也好不到哪里去,欺男霸女不说,还祸害朝廷大臣。 永昌侯当年为了强占属下的妻子,给对方安了一个前朝余孽的罪名,害得那属下抄家灭族,而他堂而皇之占人妻子。 永昌侯和那镇国公还是一丘之貉,镇国公喜欢玩小男童,永昌侯则喜欢玩小女童和孕妇,抄家时,在永昌侯府发现一间小黑屋,小黑屋里有二十多个赤身罗体的小姑娘。 那些小姑娘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六岁,一个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傻傻愣愣的,全身是伤,她们是被永昌侯玩腻了,关那里等死。 知道这个消息后,邱若寒的心一阵一阵抽痛,她想到死在血衣卫大牢的小智,那个孩子用双眼为代价,求她为他报仇,可她却· 邱若寒从不认为自己善良,可她知道这件事情后,却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做,她让佟珏与佟瑶在城外,悄悄买了个院子,把永昌侯府无人认领的小姑娘,全部买了下来,一一送到城外静养。 等她与苏绾的比试结束后,她会去看看她们,如果可以她会试着医治她们,她们和小智一样都是可怜人,只不过她们比小智幸福,至少还活着。 邱若寒坐在书房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糟心,虽然她明白,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有这种阴暗冷血的事情发生,她不可能都管得到,可前提是她没有碰到,她要碰到就绝对做不到袖手旁观,这与侠义善良无关,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良心不安。 直到佟珏前来,告诉邱若寒水准好了,可以沐浴了,邱若寒才将思绪抽回,不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烦的事情。 沐浴过后,便到了用膳的时间,在七皇叔的马车上吃了不少点心,邱若寒晚膳吃得不多,用了小半碗后,便让佟珏与佟瑶收了下去。 佟珏与佟瑶有些担心,她们家小姐平时就吃得少,今天吃得更少了,佟珏想要劝说,佟瑶却拉了拉她,示意她别说话。 佟珏问佟瑶怎么了,佟瑶只是摇了摇头,不肯多说。 佟瑶猜想,她们家小姐心情不好,估计和书房那奇怪的东西有关,不过小姐叮嘱了不让说,她便不能说。 知道邱若寒心情不好,两个丫鬟也不敢多说话,收拾好东西便下去,同时交待府上的人,没事别去打扰小姐。 邱若寒在外面走了两圈,直到天黑才回房,一开门就看到孙卿坐她的房间…… “孙卿?”邱若寒快步走进房,将房门关上。 “嗯。”孙卿应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在见到邱若寒后,松了口气,紧绷的弦,这个时候也松懈了下来。 “你的伤势加重了?”邱若寒一听就知道孙卿这家伙,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弄得伤上加伤。 “伤口裂开了。”孙卿也不隐瞒,很干脆的道,同时很自觉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他实在不敢再让邱若寒给他宽衣解带,太考验心脏了,他怕自己的伤口再次裂开,他还不想这么早死。 “你还真懂得爱惜自己。”邱若寒没好气的道,她最讨厌的病人除西陵天宇外,就是孙卿了,孙卿完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邱若寒今晚的语气很不好,孙卿大约猜到与那把暗器有关,有心想要解释一下,最后还是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其实,他可以用更巧妙的方式将东西还给邱若寒,只是他不想隐瞒邱若寒太多,明知邱若寒知道后会生气,他还是用最笨的方法,将东西还给邱若寒。 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孙卿很乖的任邱若寒碎碎念,不敢吭声,自我安慰道:男人嘛,就应该让着自己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理。 邱若寒虽然气孙卿暗中算计她的东西,可也没有狠心到不管孙卿的死活,念了几句发现孙卿好脾气的任她骂,邱若寒也不好意思继续念叨下去,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再说她也不是孙卿的谁,孙卿也没有必要让着她。 邱若寒看了一下孙卿的伤势,发现伤口只是开裂,没有发炎,但孙卿身上烫烫的,不用体温计量,邱若寒也知道孙卿发了。 “去床上躺着,我去拿药箱。”邱若寒丢下这话,旋身避入屏风后。 床上? 这是邱若寒的卧室,房间只有一张床,邱若寒开口相邀了,孙卿当然不会客气,单手撑着桌上,借力起身,路过屏风时,孙卿脚步一顿时,若有所思地看向屏风后的邱若寒。 隔着屏风,他什么都看不到,可他很清楚,邱若寒要从哪里才能拿到药箱,要知道邱若寒平时用的那个药箱,还在他那里。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邱若寒用手腕上的那东西,他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很多次都想要阻止邱若寒,不让她用那个东西,可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孙卿轻叹了口气,靠在床头,闻着枕头上淡雅的香气,孙卿深深地吸了口气,银质的面具将他脸上的担忧也遮住了。 当邱若寒拿着一个小巧药箱出来时,孙卿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记错,王锦凌似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 看样子,王锦凌手上那个箱子,应该是邱若寒送给他的,想到这里孙卿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邱若寒对王锦凌好像不是一般的好,要知道邱若寒到现在,什么都没有送给过他。 “动一下。”邱若寒将床上的被子拖了过来,垫在孙卿的背后,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邱若寒低着头,耳边的发丝散乱下来,扫过孙卿的脸颊,有人皮面具和银质面肯挡着了,孙卿一点感觉也没有,任发丝在他的脸上轻拂。 为了帮孙卿塞好靠垫,邱若寒身子往前倾,两人靠得极近,轻轻一个吸气,就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孙卿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邱若寒的那雪白颈脖。 孙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咽了嗯口水,强制自己别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吻下去,吓到邱若寒。 侧过脸时,孙卿长发也随着一动,有几根发丝与邱若寒的长发缠绕在一起。 “好了。”邱若寒拍了拍手,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把头发盘起来,她与孙卿的头发缠在一起,这一个起身扯的她头皮生痛。 嘶……邱若寒摸了摸发麻的头发,一脸郁闷。 结发为夫妻! 孙卿察觉到痛,一回头就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心中一动,可不等孙卿多想,邱若寒一把就将自己的头发扯掉了。 “对不起,我这就把头发盘起来。”邱若寒转身找发带,孙卿目光微闪,一个用力,将与邱若寒的发丝,缠绕在一直的头发扯了下来。 看着手心缠在一起的发丝,孙卿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趁邱若寒不注意,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将这几根头发包了起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邱若寒,你注定是我的,蓝家的男人只为凤离家的女人疯狂,你逃不掉,你身上的秘密,我也会一一挖出来。 邱若寒盘好头发后,又重新净了手,搬了一个小矮凳坐在床边,发现孙卿情绪上的变化,邱若寒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很乖觉地没有多问,从药箱拿出剪刀,将孙卿身上的白布与绷带全部剪掉。 冰凉的剪刀碰到温热的肌肤,孙卿忍不住一缩,这也就是邱若寒,换作任何一个人,拿着一把剪刀在他身上划来划去,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他一定会先下手杀对方。 “别乱动,再乱动,我把你的伤口剪开。”邱若寒瞪了孙卿一眼,握着剪刀“咔嚓”两声,威胁道。 呃……孙卿默,果真不再动了。 邱若寒将染了血的绷带放在一边,用棉签沾着药水,替孙卿清理伤口,看着孙卿汗湿红肿的伤口,邱若寒眼中闪过一抹温怒。 这个天气居然还能让伤口沾到汗水,孙卿到底在做什么,他真不要命了嘛,伤口感染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严重的话真得会要命。 “孙卿,你的伤很严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静养一段时间,你这样不利于伤口愈合。”邱若寒清洗完伤口后,又给重新上药包扎,实在忍不住,劝说了一句。 孙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今晚可不可睡在你这里?” “你没地方去?”邱若寒眉头紧皱,一脸为难。 她相信孙卿是君子,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 “没有,怎么,你担心明天的比试?”孙卿试探地问道。 “明天的比试?你说我和苏绾的画画比试?”邱若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 “是,你不担心明天的比试吗?” 邱若寒利落的器具全部放好,“啪”的一声关上:“没什么好担心,尽人事听天命,再说我已经赢了苏绾两局,要担心也是苏绾担心。” 胜利者有骄傲的资格。 孙卿点了点头,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歪:“既然如此,我今天就睡在你这里,我怕伤口再裂开。” 为了让邱若寒心软,孙卿顺势装出虚弱与痛苦的样子,事实上伤口真得很痛,孙卿真不是装得,如果可以孙卿真想摘下面具,让邱若寒看看他惨白的脸和额头上汗水。 呃…… 邱若寒站在屋内,一动不动。 第二天,邱若寒醒来时,孙卿已经走了,邱若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无比怨念瞪向身后的矮塌。 睡矮塌就和睡沙发一样,四肢根本没有办法伸展,一个不好人还会掉下来,只睡了一个晚上,邱若寒就发誓,她再也不睡第二次,太影响睡眠质量了。 邱若寒气嘟嘟的将被子丢回床上,稍作整理,,当佟珏与佟瑶进来,邱若寒让她们换新的被子与床单,理由是:“我昨天不小心把药水打在被子上,很难闻,你们替我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