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295章 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第3卷295章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孙思行却一直守在邱若寒的房间,每隔一刻钟,就替邱若寒量一次体温,查看邱若寒的情况,孙卿根本没办法不惊动任何人进去。· 他倒是可以把孙思行弄晕,可他怕邱若寒在此其间会出事,暗卫报,孙思行说,今天晚上对邱若寒来说是关键的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 无奈,孙卿只能远远地看一眼,叮嘱新的暗卫保护好邱若寒,踏着晨曦而去:“邱若寒,相信我,这件事绝不会善了,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失血过多的邱若寒还没有醒,可邱若寒被刺客刺伤,生死不明的消息,却传遍了整个皇城。 西区小院外,停满了探病的马车,一一被孙思行挡了回去,理由很简单:他师父生死不明,无法见客,唯一进入邱府的人,是皇上派来的十位御医。 皇上这是不相信邱若寒,那些来探病的人也不相信邱若寒,可十位御医诊治的结果,却和孙思行一样,甚至比孙思行说得更严重。 伤及动脉,失血过多,就算脱离了危险,短时间内也醒不来,那么重的伤,那么狰狞的伤口,绝不可能是做假,没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做假。 有一个太医私下说道,幸亏邱若寒命大,有孙思行这个擅长医治外伤的大夫在府上,不然邱若寒就算没有被刺客杀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早朝,七皇叔因病无法参加,可他却让人递了一个折子上来,折子上写了最近皇城发生的数起刺杀案件,尤其是昨晚天上,除了邱若寒被刺客刺伤外,还有两个三品大官,死于非命。 七皇叔痛心疾首的指出,皇城的安危险不容乐观,从官员到百姓,人人自危,强烈要求皇上给翟东明更多的兵马,以确保皇上和皇城上下的安全,同时肯请皇上下旨,在全国范围内,通缉刺客,七皇叔很善解人意的附上刺客的画相一张,说是邱若寒府上护卫提供的。 画上的刺客以黑布蒙面,又以黑巾绑住了头、遮住了额头,只露出一双眼,双眼带着杀气,其他的…… 呃,完全看不出,这刺客有什么特色,随便从死牢拉一个犯人出来,做这样的打扮,都是刺客。 皇上看到这画像,耳根微动,不动声色的扫向众人,不怒自威的道:“众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一夜之间,皇城死伤了这么多人,他们的安危也受到威胁,尤其这个时候,南陵和西陵的皇子还在东陵,他们要是死在东陵,那东陵的麻烦就大了。 当然是要查,而且要严查了,皇城的禁卫军和护卫也要增加,只不过有不少人,想要借这件事,把翟东明从守城大将军的位置上拉下来,皇上也有此意。 可是这个位置盯着的人太多了,几方博弈后,人选怎么也定不下来,前段时间,皇上提拔了很多人上去,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后这个位置还是在翟东明手上。· 因这件事,翟东明手上,又多出两万人马,至此,翟东明手上已有五万兵马,三万在城内,两万驻扎在城外的兵营,一旦皇城陷入危险,那两万两马就会杀进城护驾,而这些人全由翟东明调遣。 一时间,翟东明这三个字,就成了皇城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成了武将中的新贵,和众位皇子拉拢的对象。 好在,翟东明很清醒,不与任何一个皇子结交,面对太子也是公事公办,让皇上很是放心。 邱若寒醒来后,知道这件事,大唿委屈,在纸上刷刷的写了几句谴责翟东明的话,说翟东明这是发她的灾难福。 翟东明一脸鄙夷地瞪向邱若寒,眼里完全没有增加兵权的喜悦,隐约还有几分愤怒:“邱若寒,你少来,你真以为我占了天大的便宜呀,你不知道为了这两万人马,我们肃亲王府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告诉你,这世间能从七皇叔身上占便宜的人,还没生出来。” “七皇叔果然是七皇叔,连这种事也能利用上,果然厉害,这人天生就是玩弄权术的主啊……不过,你自己也甘愿不是,你真当我不懂政治,政治不就是利益交换嘛,你不出一点血,怎么可能得到这天大的馅饼。”邱若寒飞速的在纸上写道,微垂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 翟东明却不知,一个劲儿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然更多的是侧重朝堂上的事情。 邱若寒勉强打起精神听着,大部分的事情邱若寒都知道,而有关机密的问题,翟东明却是半句不提。 邱若寒自受伤后,昏迷了三天,这三天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翟东明以查刺客的名义,下令搜城,结果刺客没有找到,倒是找到几个前朝余孽,皇上大喜,翟东明虽然没有找刺客,却将功补过了。 三天过去了,城内搜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刺客的下落,翟东明说刺客肯定出城了,请求皇上下旨,在全国通缉刺客。 之前七皇叔也提了,只不过被皇上压了下来,这个时候翟东明再次提起,皇上也没有理由压下来,毕竟除了邱若寒外,还死了两个大官,这是恶**件。 于是,皇上下旨,全国缉拿刺客,各省各郡都张贴了刺客的画相,同时,邱若寒遇刺受伤的消息,也传遍了东陵每一个角落。 因邱若寒与苏绾那个赌局,邱若寒这三个字,早已被许多人知晓,在比试的关键时刻,邱若寒遭到刺杀,生死不明,这不是摆明让人多想吗? 六局比试,邱若寒赢了三局,棋局一项,苏绾到现在还没有破局,最好的结果也是和局。 到目前为止,苏绾唯一赢得一局,还是因邱若寒告病没有参加,直接认输;而大家都知道,医术是邱若寒的强项,邱若寒有必胜的把握,可在关键时刻,邱若寒却遇到刺杀,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南陵苏家为了赢得比试,不折手段,群众们认为,邱若寒受伤,肯定和苏绾有关,说不定就是苏家派人杀的,一时间流言肆起,南陵苏家的名声,在东陵百姓的心目中,跌到谷底…… 就在此时,邱若寒很不客气的落井下石,醒来后,第一时间宣布,她放弃医术比试,直接认输,同时邀请她在比试时的病人,浩亭公子入住她府上,在她伤好后,她会医治浩亭公子,而且她有九成把握,可以医好浩亭公子。 苏绾听到这消息,完全没有获胜的喜悦,邱若寒受伤与她无关,可邱若寒的话,却无不暗指幕后黑手是她和苏家,让她有嘴说不清。 “邱若寒,你狠,居然往我身上泼脏水。”苏绾气得将房内的摆设摔了个干净。 苏绾郁闷,邱若寒也不好过,当她高调宣布,能医治好浩亭公子的病时,丁清不顾孙思行的阻拦,强行冲进邱若寒的房间。 “苏公子,我家小姐病重,不宜见客,请回。”今天轮到佟珏和春绘照看邱若寒,两女第一时间冲上前,拦住丁清,却被丁清挥开:“让开。” 两女坚持不让,还是邱若寒挥手,示意两女退下,这才平息了下来。 人一走,丁清就低声咆哮道:“邱若寒你是不是疯了,你明明知道那天晚上的刺客,和浩亭公子的病脱不了干系,你还这么高调的宣布,要治他的病,你这是找死吗?邱若寒,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浩亭公子出自崔家,那个神秘的大世家。” 丁清气得全身都发抖,他刚则收到消息,浩亭公子是崔家人,而且是崔家嫡系,从小就和其他几个人,被当成家主来培养,不过因为身体的原因,被取消了资格。 崔家,本就是一潭浑水,邱若寒明知有危险,却不知死活地掺和进去,怎么能叫人不气。 无视丁清的怒火,邱若寒一脸平静,示意丁清将她扶起来,同时把一旁的写字板给她,她伤了喉咙,暂时不能说话,一说话容易扯开伤口。 邱若寒用炭笔在白纸上写道:“我没疯,这是崔家人逼我的,那刺客来警告时,我大约猜到和崔浩亭有关,当时我已经同意了不医治崔浩亭,可他出尔反尔,伤了我,甚至还要取我性命。 既然如此,也别怪我狠了,我邱若寒吃了这么大亏,要不讨回来,那就太憋屈了,崔浩亭的病我不仅要医,还一定要要医好,我要让背后出手的人后悔莫及。” 睚眦必报才是真正的邱若寒,崔家人伤及她的性命,触了她的逆麟,她绝不妥协,那些人不想让崔浩亭有争夺家主的机会,她就非要给崔浩亭制造这个机会…… 东陵皇室的浑水,她都敢淌,崔家又算什么…… 丁清总算见识到邱若寒的倔强了,无论他怎么劝说,怎么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邱若寒都不肯退步,执意要医治崔浩亭的病,站在崔浩亭这边,参与崔家的内斗。 “邱若寒,你这是把自己当箭靶,嫌死得不够看。”丁清指着邱若寒,手指直颤抖。 邱若寒不在意的一笑,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想要杀她的人那么多,多一个崔家也不算什么。 再说了,崔家想要她死的人,只是与崔浩亭有利益之争的一部分人,她如此高调宣布后,崔家其他人定会有动作,幕后之人想要动她,也得掂量一下,崔家其他人同不同意。 丁清气得直磨牙,嗓子冒烟,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邱若寒,你家的待客之道越来越差了。” 丁清端起杯子就喝,哪知一入口,脸就变了,五观皱起一团,丁清想要吞下去,可嘴里的味道实在不好,“噗……”的一声,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 幸亏邱若寒反应快,抓起一旁枕头挡在面前,不然这一口茶水,全往邱若寒脸上喷了。 “你真脏。”邱若寒在白纸上写道。 “呸,呸,呸。”丁清到处找水,想要缓解一下嘴里的怪味,却发现邱若寒屋内,根本没有水,只得拼命的吐口水。 “你好意思说我脏,谁家像你这样,往茶壶里灌药,你想害死人呀。”丁清今天郁闷得快疯了。 步惊云走了,邱若寒的安危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好不容易处理了一大堆的杂事,却听到邱若寒拿自己当鱼饵,钓幕后黑手的消息,他马不停蹄的赶来,想要打消邱若寒的念头,可邱若寒却半句不劝。 今天,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丁清气得坐在椅子上喘粗气,完全没有富家公子的气度。 邱若寒提笔,唰唰在纸上写道:“那是给我喝的药,可没有人让你喝,是你自己倒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崔家的事情,我绝不妥协,他们能暗杀我一次,就能暗杀我两次,我讨厌生命被人威胁,与其天天防着,不如主动出击。 我邱若寒虽然胆小谨慎,但不是懦弱无能之辈,他们欺我至此,我要再不反击那就是真正是无能了,崔家人要战便战,我邱若寒不惧。” “姐,你不惧,我惧呀,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崔家在哪,有多少势力,全是一个迷,连皇上轻易也不敢碰上崔家。”丁清一着急,连“姐”都喊出来了。 “崔家一直隐世,这次既然冒出来,就表示他们急了,不用担心。”邱若寒提笔写道。 丁清叹了口气,邱若寒和孙卿一样,看似好说话,可真正下了决定时,谁也改变不了,丁清无奈,只能劝说邱若寒注意安全。 “若寒,你要和崔浩亭站了在一起,朝对方宣战我管不了,那么我请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要出事了,九卿一定会把我给活埋了。”他可不想成为步惊云第二。 呃……想到孙卿,邱若寒有些迟疑,就在丁清以为,邱若寒会因为孙卿而打消冒险的念头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