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453章 明知是她做的也只能忍
第3卷453章明知是她做的也只能忍 这一刻，刑司处的处长终于明白，那些被血衣卫诬告的人心里的愤怒了，被人栽赃陷害的滋味，就好比吞了大粪· 血衣卫越难受了，邱若寒就越高兴，挑衅地看了一眼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邱若寒表示她完全有恃无恐，只要这些人找不到孙思行，就别想拿她问罪。 邱若寒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她昨晚不在场，血衣卫就是诬告了，大理寺卿与左右少卿面面相觑，三人眼中都出一抹无奈的笑，同时又多了几分好奇。 这案子还在审，作为主审官，他们有权问邱若寒任何问题，于是，三位大人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审案为名，很无耻地不问正事，不停地问昨晚邱若寒与七皇叔在一起的细节。 审问细节也是审案的一种，没有人能说三位大人的不是，再说在场的人，除了那位处长和顺宁侯府的人，大家都很好奇，七皇叔与邱若寒独处时会做什么。 邱若寒似早有准备，不管三位大人如何问，邱若寒都能答得让人找不到错，而话中透露的信息，无不说明她与七皇叔关系非比寻常，却又发乎情止乎礼。 为什么累了？ 和七皇叔下棋，心累。 衣服为什么会脏？ 与七皇叔饮酒，酒洒在衣服上，没法穿了。 为什么留宿九王府？ 她不是第一次留宿九王府，作为七皇叔亲口承认的女人，她留在九王府很正常。 九王府为什么有她的衣服？ 这是七皇叔对她的关心，无论她去不去九王府，九王府的下人，都会准备她的吃食与衣物 …… 话中的信息暧昧，却又光明磊落，既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又维护了自己的名声，邱若寒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可是…… “无耻的女人，她真说得出口。”陵洛越听越不是滋味，邱若寒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虽没有说自己与七皇叔怎么样，可却说明在九王府，她隐隐有女主人的权威。 女主人？九王府的女主人，邱若寒做梦吧。 陵洛双手握成拳，双眼如同兵刃，瞪向邱若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七弟，你发什么疯。”二皇子怕被人发现，连忙把陵洛拉到角落里。 妹的，邱若寒不就是说她与七皇叔在一起做的事，还有邱若寒对九王府的熟稔嘛，这有什么好气的。 老七不是不要邱若寒了嘛，怎么听到邱若寒和七皇叔在一起，居然气成这样，还摆出一副老婆红杏出墙，被人戴绿帽子的架势，真是找抽。 邱若寒的确察觉到身后有异，可回头望去却什么也发现，邱若寒暗道自己多疑了，今天这血衣卫肯定会派探子前来，有人监视她也属正常。 监视什么的，她现在没空处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逼血衣卫交出孙思行，让血衣卫和顺宁侯府大乱，然后找出证据，证明血衣卫与顺宁侯府勾结，诬陷孙思行。 她徒弟不能白白受苦，顺宁侯府与血衣卫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至于幕后主使者？ 不急，早晚她会查出来。 面对大理寺卿与两位少卿暧昧不明的眼神，和狗仔记者一样八卦的问题，邱若寒没有丝毫胆怯与不安，完全不像上公堂的人。 无论三位大人的问题如何刁钻，邱若寒都能条理分明、逻辑合理地回答三位大人的问题，前后没有一丝矛盾，哪怕是刑司处的处长，也不得不说，邱若寒的回答没有一丝破绽。 可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邱若寒一个女子，面对三位大人连珠带炮的问题，居然能回答得如此清晰，本身就透着古怪，可这个疑问刑司处的处长不敢说，他怕说出去被人轰炮。· “什么意思嘛，邱若寒回答的没有问题还有罪，怎么？你非要邱若寒回答不出问题才高兴吗？” 刑司处处长纠结的眼神，邱若寒看到了，她虽没有参与过审讯，可也明白她表现得太好，而如此好的表现，落到这些刑讯高手中，就是有问题。 她就是有问题那又如何，有本事找出她话中的漏洞，找不出来就乖乖认了，她邱若寒也不是好惹的，再说了，她昨晚确实和七皇叔在一起，只不过七皇叔先一步走了，至于和七皇叔相处的细节，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敢找七皇叔对质。 邱若寒淡定，淡定地回答每一个问题，淡定地说出她与七皇叔相处的点点滴滴，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先不说其他人震惊，七皇叔和邱若寒相处时，完全就像一个普通男人，让人不敢相信，冷面王七皇叔也会有温柔万千的时刻，虽说七皇叔承认过邱若寒，可对外七皇叔与邱若寒相处也是冷冰冰的。 而佟瑶是知情人，听到邱若寒为自己制造的不在场证据，并且把细节都说得这么清楚，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她们家小姐说谎可真是信手拈来，还让人找不到破绽。 三位审案的大人，本想从邱若寒口中，多套一些七皇叔的风**韵事，比如七皇叔的床上功夫，一夜御几女呀，七皇叔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不近女色？可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出来。 三位大人不敢明着问，邱若寒又装傻，一副没有听出三位大人暗示的样子，三位大人无奈，问了半天即没有查出邱若寒的破绽，又没有满足自己的八卦欲，还真让人失望。 “咳咳。”大理寺卿还是记得自己的工作，问完问题后，便对血衣卫刑司处处长道：“邱若寒昨晚在了九王府，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你可有话要说？” “我……”刑司处处长错愕半秒，就在此时大理寺一位官差上来，咚的一声跪下：“大人，血衣卫送来两个证人，可以指证昨晚邱若寒带人闯入血衣卫，劫走了孙思行。” 证人？ 血衣卫居然在这个当口找到了证人，还真是峰回路转，这案子越来越意思了。血衣卫这个时候带来的证人，肯定能咬住邱若寒，不然血衣卫不会把人送上来丢脸。 这突然的逆转，不仅让刑司处处长震惊，邱若寒也呆了一下，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局面，眼见就要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证人给搅合了，可她却无力改变。 还是那句话，现实从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作为一个公正的司法人员，大理寺卿不能拒绝证人上堂。 “带上来。”大理寺卿道。 “是。”官差退下，很快就带了三个男人上来，这三个男人邱若寒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那个人是邱府的护卫，是翟东明送给她的护卫之一，昨晚参与劫孙思行的人之一。 只是没想到对方是叛徒了，血衣卫这一次拿出来的证人，还真是颇为份量，另外两个恐怕也不简单。 邱若寒心中一沉，很担心这三人拆穿她的谎言，可即便如此邱若寒脸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扫了三人一眼，稳如泰山，好似完全不受影响。 她只要咬住，她昨天在九王府就行，其他的她一律不放在眼中。 刑司处处长与顺宁侯府的人则是眼前一亮，眼中的喜意怎么也掩不住，堂下的气氛很是诡异。 公堂上的暗潮汹涌大理寺卿看在眼里，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大理寺卿慢条斯礼地摆官威：“堂下何人” 好不容易掌控了审案的节奏，大理寺卿怎么会放任这些人再闹起来，毕竟这几个人真要在公堂上闹起来，大理寺卿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到时候丢脸的也只是大理寺卿。 “小人是邱府的护卫，明典。”邱若寒认识的那人先跪下说出自己的名字，另外两人也跪下，这两人是昨晚守城门的小兵。 邱若寒听到这两人的身份，唇角轻扯，露出一抹了然的笑，睫毛轻往下扇，掩去眼中的嘲讽与同情。 血衣卫还是有点本事，居然能挖到这三个人，她不知道这两个小兵，为何会来给血衣卫作证，但她可以肯定，这两个小兵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昨天晚上的事，皇上不会允许有人泄露出去。 当然，这些与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听这三人如何说，没有让邱若寒失望，邱府的护卫明典，口齿伶俐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包括细节都说了出来，甚至露出自己胳膊上的伤。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姐昨天晚上带我们去血衣卫大牢抢人，还说放手打，只要没有打死人，她负责，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邱府查一查，邱府有不少护卫都受了伤。” 这个护卫一说完，大理寺卿就问邱若寒：“邱若寒，你可有话要说？” 随着这话，众人就将目光移向邱若寒，尤其是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那叫一个得意呀，典型的小人得志。 王家派来的大状师也是薄有才名，在明典说话时，他已经抓到了对方的错处，见大理寺卿问话，他准备上前代邱若寒问几句，不然他这个状师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可不想…… 他有心出力，邱若寒却不稀罕，邱若寒挡住宋状师：“宋先生不必动怒，这等小事哪好劳宋先生的大驾。” 说是不让宋状师出面，实际上却是看不起对方，这个宋状师有才名、有本事，可是不够无耻，而脸皮不厚、不够无耻的人，是对付不了血衣卫这群人的。 邱若寒朝大理寺卿做了一个揖：“大人，可否准许我问这位证人几句话。” 今天的事，还是她自己出面的好…… 邱若寒的要求很合理，大理寺卿也不会在明面上为难邱若寒，虽不解邱若寒为何要自己出面，还是同意了。 有大理寺卿的准许，邱若寒可以大胆问话，而不用顾忌什么。 邱若寒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慢慢上前，站在明典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昔日的护卫，今时的背叛。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一站一跪，即使邱若寒什么都不做，明典也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压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事已至此，已容不得他后悔，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后悔的本钱。 邱若寒没有客意做什么，也没有威胁明典，在众人都快不耐烦时，邱若寒开口了，平淡地问一句：“明典，你可知我是谁？” 这话是什么意思？明典不解，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邱府千金邱若寒。” “你说得没错，我是邱府千金，可我同时也是你的主人，对吗？”邱若寒没有咄咄逼人，但却能让在场的人明白她不满。 被下人背叛，当主子当然可以不高兴，邱若寒这番表现已经算很好的了，至少有当家主子的气度。 “对。”明典硬着头皮道。 “那么，我待你如何？”邱若寒拿出对付东陵子淳的招数，一步一步将对方引入陷阱。 “小姐待小的不薄。”邱若寒的问题虽然简单，可明典一张脸却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了。 邱若寒丝毫不同情对方，无论对方为何背叛，背叛了就应该受到惩罚，前面的问题只是铺垫，问到这里，邱若寒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怒斥：“明典，既然我待你不薄，那你为何要背叛我？为何要与血衣卫同流合污，来诬陷我？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将你送给我的肃亲王府吗？” 邱若寒特意咬住肃亲王府四个字，提醒血衣卫，也提醒明典，邱府护卫的背叛，不仅仅是背叛她邱若寒，还背叛了肃亲王府。 依肃亲王的地位和权势，如果他动怒了，血衣卫也讨不到好。 啪，啪，啪……晶莹的汗珠落地，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碎花，明典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他已经害怕了，可他没有退路，他不是背叛，他只是忠于自己的责任。 他本身就是血衣卫的人，是血衣卫放在肃亲王府的密探，后来到邱府，就有监视邱府的责任，上面要他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他就一定要咬死邱若寒。 “邱姑娘，对不起，我没有选择，从来都没有选择。”明典在心中默道。 明典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头埋得更低，他根本不敢看邱若寒，用颤着声道：“小姐，属下并没有背叛你，属下只是……” 话未说完，就被邱若寒打断：“明典，你别说你只是看不惯我作恶多端，要站出来代表正义的一方，为血衣卫揭穿我的真面目。哼，这话说出来，别说我了，你自己信吗？ 明典，你背叛了我，我不怪你，毕竟人各有志，你是有大志向的人，把你留在邱府的确是埋没了你，作为前主人，我希望你今天为血衣卫做了这么多，血衣卫能给你一个好前程。明典，我以你前主人身份，祝你前程似锦。” “小姐……”明典整个都卷成了一团，他听出邱若寒话中的暗示，也明白今天的事情过后，血衣卫一定不会放过他，哪怕是为了平息肃亲王的怒火，血衣卫也不会让他活来。 当密探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他却无比的恐惧，他不敢奢求邱若寒放过他，只奢求，他能奢求什么呢？ 明典悲哀看着自己脚下的石板，流下一滴泪，他被血衣卫抛弃了，他连命都没有了，他什么都不能再奢求了。 哼……邱若寒冷哼了一声，高傲地别过头，不理会脚下的叛徒，不管明典有什么苦衷，她都不可能再为明典出头，她没有那么圣母。 邱若寒半句不辩解，只说对明典的失望，只说明典背主，可她话中无不告诉众人，血衣卫买通她的护卫做假证，她的护卫被血衣卫利用了。 刑司处处长这次很聪明，一见情况不对，立马跳了出来：“邱若寒，你别信口开河，我血衣卫可没有诬陷你，你昨晚明明就有去血衣卫大牢劫囚，现在你府上的护卫已出来指证，你还不认罪，到时候官差去你府上，查出你府上护卫身上有伤，我看你如何狡辩。” 刑司处处长快气疯了，他就没有见过邱若寒这么无耻的人，明明自己做了的事，她还能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血衣卫头上。 “处长大人，要说我劫了你们血衣卫的人，麻烦你们拿出实质的证据，我邱府出了叛徒，是我邱府管理不当，你听一个叛徒的话，就认定我的罪，这未免太草率了。如果这样就能定罪，那我现在去买通一个血衣卫，说你判国，处长大人，你认不认？”邱若寒笑着道。 “邱若寒，你别血口喷人。”处长眼珠通红，死死地睛瞪着邱若寒，如同毒蛇一般，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邱若寒就学么轻飘飘地说出来，她就不怕吓死人嘛。 邱若寒却半点不惧，义正言词地反驳道：“处长大人，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气成这样，你们血衣卫做出这样的事，就没有想过，被你们冤枉的人会不会生气，怎么只有你们血衣卫能冤枉人，别人就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