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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469章 战,较量已经开始了

    第3卷469章战,较量已经开始了

    这样的话,听多了就习惯了,比这更难听的她也不是没有听过……

    什么?告诉七皇叔?

    陈大少一个激灵,双眼却越发的迷茫了,呆呆地看着邱若寒,似乎不能理解,邱若寒怎么会这样做。·

    邱若寒听到这些话,不应该是被激怒嘛,然后与他据理力争嘛,怎么变成了去告诉七皇叔,这,这……陈大少满头冷汗,这下可如何是好,事情和那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再想办法,让邱若寒激动,陈大少梗着脖子:“凤,邱若寒你什么意思,本大少可没有诬蔑你,你自己做了的事,还不肯承认嘛,告状?你就是说给七皇叔听我也不怕,我说的全是事实。”

    “陈大少别激动,你要若寒承认什么?承认爬七皇叔的床?”邱若寒可以肯定,七皇叔改动了计划,公堂后面有人,十有**那人还是七皇叔,既然如此,她就再挖一个坑给陈大少跳好了。

    “事实就是这样,难道你想否认。”陈大少心里发慌了,这样都激怒不了邱若寒,那接下来的事要如何做。

    邱若寒摇了摇头:“不,我没打算否认,陈大少说的没有错,只不过陈大少你的说法有问题,我需要纠正一下。”

    啊……邱若寒承认了?陈大少有神地看着邱若寒。

    啊……邱若寒不仅承认了,还要纠正陈大少说法,邱若寒要说什么?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邱若寒,等邱若寒的惊人之语,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邱若寒开口,她只是看着公堂后方,一言不发。

    大理寺卿知道怎么回事,当场赞邱若寒高明,果然公堂内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

    公堂上的人同时一惊,齐刷刷地看向发声处,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在公堂之后。

    “九,九,七皇叔……”陈大少与刑状师看到领头走出来的人,双腿打抖,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大,大,大人。”来的不仅仅是七皇叔,还有太保、太傅、刑部尚书和顺宁侯,顺宁侯像个小丫鬟一样,跟在七皇叔等人的身后,那惨白的脸、那虚浮的脚步,无一不说明他此时受惊严重。

    七皇叔真阴险!

    邱若寒看着这排场,又看了一眼那早已吓得晕死过去的陈大少,邱若寒很淡定地站好,等七皇叔主持大局。

    大理寺卿与左右少卿连忙起身行礼,七皇叔让他们起来后,便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谦卑地请七皇叔、太保和太傅入坐,却被七皇叔拒绝了。

    “大理寺审案,本王不插手,只是外传此事与本王有关,为保公正,本王请太保、太傅和刑部尚书听案,本王还以为是外界谣传,原来确有其事,本王就不明白了,这案子什么时候与本王扯上关系了,本王什么时候又给大理寺施压了。”

    七皇叔每说一个字,顺宁侯就颤抖一下,整个人就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邱若寒一直注意着他,生怕他一下心血少,惊吓过度给吓死了。

    开玩笑,要是顺宁侯在公堂上被活活吓死,他们就是有理也会变成没理,顺宁侯可是贵族。

    “王爷息怒,此事系顺宁侯府捏造谣言,与王爷无关。”刑部尚书是皇上的人,来之前便被皇上叮嘱过,顺着七皇叔一点。

    横竖,事后皇上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柳尚书所言甚是,顺宁侯嫡子言词粗鄙,诬蔑皇族,顺宁侯养子不教,老臣这就上书,肯请皇上从严处理。”作为保皇党,太傅绝不允许有人诬蔑皇室。说七皇叔的不是,就是说皇室的不是。

    七皇叔什么都没有说,与他一同前来的人,就把顺宁侯一家说得罪该万死,邱若寒心中那叫一个佩服呀。看·

    阴险呀,阴险呀,那陈大少明显是受人挑拨,那人十有**与七皇叔有关,不然七皇叔怎么会带这三尊大神来听案,要知道这三尊大神可都是皇上的心腹爱将。

    不过,能让七皇叔拿出这样的排场,顺宁侯也该感到荣幸了。

    邱若寒知道,这伙主角不是她,她要做的就是站在一边当壁纸,看大理寺卿安排七皇叔等人入坐,看大理寺卿丢出“执”字签,去顺宁侯府拿人。

    有藐视皇室的罪名在,大理寺可以将顺宁侯府所有主子都押来,相关的人也打入大牢,即使顺宁侯府能在孙思行的案子上取胜也没有用。

    陈大少那番话私下说说可以,可在公堂上说还让七皇叔听到,并且七皇叔还要从严整治,那就惨了。

    轻则降爵,重则削爵,邱若寒可以肯定,七皇叔既然出这一招,就会将顺宁侯府连根拔起,要知道顺宁侯府可不干净。

    衙役拿人时,大理寺卿就继续审案,陈大少晕过去不要紧,一盆冷水浇下去,只要你没死都能冻醒。

    陈大少一个哆嗦,幽幽转醒,刺骨的寒冷让他有一瞬间的呆滞,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可当他看到公堂一侧的七皇叔时,陈大少立马惊醒,一张脸从白到紫,顾不得寒冷,爬了起来,朝七皇叔的方向拼命地磕头:“七皇叔饶命,七皇叔饶命,小人有口无心,都是胡说的,七皇叔饶命呀。”

    咚咚咚…陈大少每一下都磕得很实诚,很快地上就一滩血,顺宁侯见状,也回过神来,拼命地给七皇叔磕头,求七皇叔饶命。

    七皇叔估摸着,再磕下去这两人估计又得昏过去,横了大理寺卿一眼:“本王不是律法,罪与恕与本王何干。”

    大理寺卿一惊,习惯性地拿起惊堂木,可想到七皇叔几人在,硬生生将惊堂木放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扰乱公堂,成何体统,来人呀,给我打。”

    不多,十板子,还是黑头签,也就是吃点痛,不伤筋骨。

    一顿板子打下来,顺宁侯和陈大少也老实了,事实上,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不老实,养尊处优的两个主,哪里受过这等刑,这十板子对普通百姓来说,躺个一两天就能下床,可对这两人来说,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动一下。

    顺宁侯与陈大少勐磕了一通头,又打了一顿,早就是滩烂泥,趴在地上丑态百出,两人有气无力地喊着:“招,招,我都招了,我都招了……”

    招?招什么?

    众大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是审陈大少出言辱骂七皇叔一事嘛,人证物证俱在,这事还有什么可招的,这陈大少不会是被打傻了,准备再拖几个人下水吧。

    众人无比同情地看向顺宁侯,有子如此,活该倒霉呀。

    如果是平时,他们还能小帮一下,可七皇叔、太傅、太保、刑部尚书俱在,他们也帮不了。

    大理寺卿正准备摆一摆官威,可那陈大少完全不需要人问,霹雳叭啦地说了一通,只是完全和辱骂七皇叔无关,说得全是顺宁侯府设计陷害孙思行一事。

    顺宁侯府六小姐与人私通,被孙思行诊出有身孕一事,于是六小姐就与jian夫栽赃陷害孙思行,意图杀人灭口,却被顺宁侯府的人拦了下来。

    府上的人不想曝出六小姐与人私通的丑闻,便顺势说孙思行jian污六小姐,害六小姐自杀而死,陈大少痛哭流涕,不停地喊对不起孙思行。

    最后痛定思痛地说了一句,jian污女子的罪名虽重,但还能保住一条命,顺宁侯府这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到出此下策,还请大人和邱姑娘原谅一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寝食难安,良心时刻被折磨,他们愿意承担所有的罪名,给孙思行磕头道歉。

    如果不是知道了实情,听到陈大少这番话,邱若寒也许会信,这和她推测的相吻合,也能洗清思行的嫌疑,可现在她只会更加的不耻顺宁侯府。

    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死到临头还不肯承认,以为丢卒就能保帅嘛,做梦!邱若寒冷眼旁观,不管陈大少说什么,她都不为所动。

    陈大少招供完后,师爷便把状纸写好,呈到大理寺三位大人的面前,三位大人看了无误后,便转给七皇叔一行人看,七皇叔连个眼皮都没有抬,让其他几位大人看。

    陈大少的供词可谓是完美,表面上找不出一丝的破绽,条理清晰,将所有的弱点都洗净了,认罪也爽快。

    这应该是顺宁侯府最终对策,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干脆地认罪,这样不仅可以保全顺宁侯府的面子,也能让邱若寒不再追究。

    府中的小姐与人私通,就比叔侄jian污六小姐来得好,只是顺宁侯府想要就此过关,邱若寒与七皇叔是不会同意的。

    太傅、太保与刑部尚书看完后,将供词递回大理寺卿,认为没有什么不妥,大理寺卿松了口气,正准备判案,邱若寒才施施然地上前:“大人,我这里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陈公子所说的全得假的,顺宁侯府的六小姐根本没有与人私通。”

    说完,就将七皇叔收集到的证据拿出来,让衙役递交上去。

    刚开始大理寺卿还以为邱若寒脑子也傻了,顺宁侯府都认罪了,已经证明孙思行是无辜的了,她还闹什么,可一看到邱若寒呈上的证明,大理寺卿脸色骤变。

    “你们也看看。”大理寺卿示意左右少卿也上前,两人也和大理寺卿一般,脸色变得分外难看,右少卿更是沉不住气,骂了一句:“畜生!”

    太傅、太保与刑部尚书见状,也对邱若寒呈上来的证据感兴趣,刑部尚书还好,在刑部什么样的案子没有,别说jian污侄女、meimei,jian污亲生女儿、媳妇的案子也不少。

    这样的案子,一般都是那女子死后才会曝出来,或者被外人发现,基本上没有哪个苦主会出来告状。

    总归还是那句话,女子太弱、贞节又太过重要,一般遇到这样的事,要么撞死、要么忍辱偷生,除此之外她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几人看完证据后,便认真思考案件,他们倒是没有想到,顺宁侯府的事情如此复杂、如此肮脏,左右少卿表示要严办jian污六小姐的叔、兄,大理寺卿比较靠谱,很淡定地说了一句:“单凭一本六小姐的日志,并不能证明此事,这些东西虽是陈二爷与陈三少的贴身之物,但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些证据是不是弱了一点?”

    “大人言之有理,此事不可大意,毕竟是攸关顺宁侯府的名声,要是出了差池,顺宁侯府脸面都会丢尽。”到时候,他们办错了案,也讨不了好,顺宁侯府绝不会放过他们。

    大理寺三位大人颇为犹豫,看向七皇叔等人,这四人当中随便一个说立案,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立案,即使审不出什么东西,也与他们无关。

    七皇叔心知大理寺卿的狡诈,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躲,开口道:“证据不够,那就再去找证据,既然有六小姐的日志为证,那就传嫌犯上堂。”

    这话就是让大理寺卿放开手脚去审,出了事他背。

    有七皇叔这话,大理寺卿还怕什么,立马让人去拿陈二爷与陈三少,也就是参与jian污六小姐的两人。

    顺宁侯与陈大少在邱若寒拿出那些证据时,就两眼一翻地晕了过去,他们知道顺宁侯府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有了,邱若寒下手太狠了,完全不给他们留活路。

    陈二爷与陈三少很快就便带上了公堂,两人原本随意傲慢的态度,在见到瘫倒的兄长,还有七皇叔一行人后,立马变成了惶恐与惊惧。

    “大,大人,草民见过大人。”两人不用衙役多说,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先入为主的观念,大理寺卿对这二人完全没有好感,将手中的证据掷到二人面前,高声呵道:“你们可知罪。”

    两人手忙脚乱地查看一番,越看脸色越白,即使再怎么纨绔,他们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种事要是没有曝出来,那就是死一个女人的小事,可要暴出来那就是家族丑闻,说什么也不认罪。

    “冤枉呀,冤枉呀,大人,我们叔侄二人好冤呀。”陈二爷年近四十,虽沉迷于女色,显得人很是轻浮,但该有的脑子还是有。

    “冤枉你既说冤枉,那么地上那些东西可是你们的?”嫌犯喊冤这种事,对在场的人来说都很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陈大少那样孬,当然要不是他被七皇叔抓了个现行,也不会这么孬。

    “回大人的话,这些东西确实是我的贴身之物,但我经常逛花街柳巷,我在春花楼就长年包了一个花娘,这贴身之物流出来,实在不是什么难的事情,毕竟我们大老爷们不是女子,贴身之物不能见人。”陈二爷狡辩道,陈三少连忙附和,连称自己也是这样,他不知丢了多少贴身之物。

    “那么六姑娘日志上所写的,还有你们身上的印记呢?可有假?”拒死不认的嫌犯多的是,大理寺卿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之前也说了证据不足,事实确实是这样。

    陈二爷面上惶恐,可一双眼却是贼得很,见大理寺卿问起,眼珠子一转就道:“大人,日志上所写全是子虚乌有,至于身上的印记,这种东西只要找我的贴身丫鬟,或者与我燕好的女子一问便知,大人,您可要明查呀,我们顺宁侯府虽大不如前,但要买几个丫鬟、侍妾还是行的,我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据死不认,打死不认,现在死无对证,没有人能拿他们怎么样,陈二爷与陈三少很坚定,陈三少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不惜再次出言污辱死去的人。

    “大人,我那六meimei与府中的下人私通,被孙小神医发现,一头撞死,我那六meimei虽不是一个好的,可终归是我们侯府的小姐,我们怎么忍心让她顶着污名而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把这事顺势栽在孙小神医的头上。大人,我们知罪了,我们知罪了。”陈三少不可谓不聪明,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从jian杀亲妹的事情中摘了出来,一口咬定六小姐与人私通。

    双方各执一词,邱若寒拿出来的证据又不够有力,大理寺卿也颇为难办,要动刑嘛又太过了,在皇上没有下旨削爵前,人家好歹还是侯府呀。

    三位大人低头商量了起来,可半天也商量不出一个对策,嫌犯毕竟不是一般人,要是弄出什么屈打成招的事情,他们这官也不用当了。

    邱若寒知道,如果要还六姑娘一个清白,就必须要走那一步,邱若寒上前,打断三位大人的的话:“大人,顺宁侯栽赃陷害孙思行已是证据确凿,顺宁侯府的人也承认,按理我不该多事,可若寒是女子,想到六姑娘在顺宁侯府所受到的种种对待,若寒心中不忍,肯定大人给若寒一个机会,让若寒证明六姑娘的清白。”

    孙思行的案子已是板上定钉的事情,邱若寒已经洗清了孙思行的嫌疑,按理邱若寒没有资格插手顺宁侯府的事,可她这番话也说得在理,同为女子邱若寒为六姑娘报不平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