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
“上官大哥,你来啦,坐吧!” 上官凌游看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沐念初,如坐针毡的落了座。 “念初,我这次来是……” 上官凌游话还没说完,就被沐念初开口打断了。 “上官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沐念初当然清楚上官凌游是来做什么的。但是,为了不给他带来任何危险,沐念初还是觉得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本来吧,我对这个事就没太在意,再说了,儿女情长这种事,本来就是应该两情相悦的,强求来的姻缘,终究是不会幸福的。” 沐念初咬紧牙关,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伤人的话,只为让上官凌游知难而退。 “是啊,强扭来的瓜不甜,念初,我明白了!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吗?” 上官凌游像个等待正确答案的孩童一般,期待的看着沐念初。 “是,我们还是朋友!”沐念初努力挤出了个笑。 上官凌游看着沐念初笑了,既开心又失落的说了句。 “嗯!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说完,就带着小佺,忍着心里的失落,踉踉跄跄的走了。 “他怎么来了?”从外面回来的司空月,看到上官凌游,心里警惕了起来。 “来找小姐的呗,看这样子啊,八成是让小姐给撵出来了,诶,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真是莫名其妙!”要去厨房的喜鹊走到司空月身侧,说道。 “我告诉你啊,你也离我们家小姐远点,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自从上次沐念初墜崖后,喜鹊就觉得司空月很危险。 临进门时,喜鹊说着转身嫌弃的白眼瞪了一眼司空月,并用手指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了一番,继续回屋干活了。 司空月没有理会喜鹊,只是默默进了屋。 当晚,某酒馆里。 “小二,再来壶酒!” 阿史那猗娜醉眼迷离的举杯吆喝,桌上,地上皆散落着空酒壶。 阿史那猗娜自回来后,便开始喝酒,本想以酒消愁,怎奈酒醉迷人眼。 阿史那猗娜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醉眼迷蒙的扑倒在了同样来伤心买醉的上官凌游怀里。 “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阿史那猗娜醉眼朦胧的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描刻着他的脸庞。 “姑娘,你喝醉了!” 上官凌游认出了这是之前被他撞倒的姑娘,不过,被姑娘突然的投怀送抱,吓得,他双手不知所措的悬空愣在原地。 阿史那猗娜突然的举动,看傻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了满脸疑问的阿夏和小佺。 “表哥,你真好看!嘿嘿!” 醉酒的阿史那猗娜不安分的小手在上官凌游脸上任意揉捏着。 “姑娘,你认错人了,你真的喝多了。”上官凌游搀扶着烂醉如泥的阿史那猗娜坐上椅子。 “不,我……我没喝多,谁说我喝多了,表哥,你看,我还能舞剑呢!” 说着,阿史那猗娜便要起身给上官凌游舞剑,刚一起身,还没站稳,脚一软,就便要往地上倒去。 上官凌游见状,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只见,阿史那猗娜双手轻锤着上官凌游的胸口,低声呜咽了起来。 “呜呜~表哥,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自小就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上官凌游听到阿史那猗娜委屈的控诉,不由的想起了沐念初。 “原来,我们的遭遇都一样啊!同是天涯伤心人啊!” 上官凌游低头看了一眼阿史那猗娜,再次将她搀扶落座后,不禁感叹道。 “啊哈!原来你和我一样啊!好可怜哦!来吧!为我们的遭遇干一杯吧!” 阿史那猗娜双手扶着他的脸,听到上官凌游同样的遭遇后,往桌子上抓起酒壶就往上官凌游手里塞去,并拿起一壶与他碰杯。 “来!为我们两个同是天涯伤心人干杯!”说着,上官凌游和阿史那猗娜碰杯畅饮起来。 翌日。 宿醉后的阿史那猗娜,头痛欲裂的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边还躺着个男人,此人正是昨日将她撞倒在地的上官凌游,她还把脚跨在了他身上,床边和地上还堆着些空酒壶。 看见此景的阿史那猗娜,吓得收回腿,弹坐起来,下意识拉起被子查看了一下,发现衣衫完好后,便想努力回忆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你这个臭流氓!”阿史那猗娜尖叫起来,一脚将正在熟睡的上官凌游踹下了床。 阿史那猗娜的尖叫引来了门外的阿夏和小佺,也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上官凌游。 “你个臭流氓,你怎么会在我房里?”阿史那猗娜抓起被子紧捂胸口,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宿醉后头痛欲裂的上官凌游。 “姑娘,你误会了!事情是……” 清醒过来的上官凌游,站起身想开口解释,刘被阿史那猗娜投来的枕头砸坐下去。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阿夏走到床边,俯身在阿史那猗娜耳边,将昨晚所发生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所以,不是他对我怎么样,而是我拉着他怎么样!是这样子的,对吗?” 阿史那猗娜轻声低语。小声到只有她和阿夏才能听的到。 听完阿夏说的来龙去脉后,阿史那猗娜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了。 喝酒就喝酒嘛,还把上官凌游当成了耶律齐,对他各种动手动脚不说,更离谱的还生拉硬拽的让上官凌游跟自己回房睡觉。 想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阿史那猗娜如雷击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立马想钻进去了。 “公子,昨晚的事……” 阿史那猗娜尴尬的看着,并冲着上官凌游笑了笑。 “我们家公子在开京城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才不屑对你种疯疯癫癫的凶八婆做什么呢!”一旁的小佺开口维护道。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公子也挺惨的,刚被沐姑娘拒绝了心意,转身又碰上这么个凶八婆。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说谁疯疯癫癫呢?你说谁是凶八婆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听完小佺的话,阿夏气势汹汹的跑到小佺面前,双手叉腰的怒视着小佺。 “说就说,你主子疯疯癫癫,你也疯疯癫癫,你主子是凶八婆,你也……是!哎……别扯我耳朵!凶八婆,快放手!” 小佺看着张牙舞爪的阿夏,也不罢休,挺直腰杆,回道。 阿夏见小佺越说越起劲,她是越听越来气,气的直接抬手揪起小佺的耳朵,痛的小佺直接蹲下。 “说谁疯疯癫癫,说谁凶八婆,不是很能说,你倒是说呀!嗯!” 阿夏居高临下的看着痛到龇牙咧嘴的小佺,手还不忘往上提了提。 “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你是凶八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泼妇!” 小佺痛的脸红脖子粗,龇牙咧嘴的硬咬着牙,不屈服的样子,直接把一旁上官凌游逗笑了。 “公子,我都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你真没良心啊!” 小佺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上官凌游,直接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姑娘,我看小佺估计已经知道错了,可否饶了小佺,我会去定会严加管教他的。” 上官凌游看到从小到大第一次吃瘪的小佺,使劲控制着自己,努力的憋着笑,替小佺求着情。 阿夏听到上官凌游的话,看了一眼床上看戏的阿史那猗娜,得到示意后才放开小佺。 “要不是你家公子替你求情,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你!” 阿夏不屑的看了一眼逃离魔爪的小佺,凶神恶煞的对他说。 “切,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早就……” “嗯?你早就怎么样啊?” 小佺挺直腰杆,虚张声势的对阿夏说。当看到阿夏再次抬手时,一溜烟跑出了门。 “姑娘,如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凌游就找告辞了!” 上官凌游见小佺跑了,见机和阿史那猗娜匆匆告别了以后便要走。 “公子,那……我们是朋友吗?” 看着上官凌游转身要走,阿史那猗娜既羞愧又害羞的问道。 “姑娘觉得是,那我们就是!”上官凌游回头看了一眼阿史那猗娜,说道。 “嗯,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公子,我叫阿史那猗娜哦,别忘了!” 阿史那猗娜冲着上官凌游远去的背影大喊,随后便害羞的把头埋进胸前的被子里,遮挡她那羞愧难当的脸红。 一夜之间,上官凌游和阿史那猗娜宿醉后同寝的事情,在开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有人说他是受阿史那猗娜所逼迫,不得已才与她同寝。 又有人说是他逼迫阿史那猗娜与其同寝。 还有人说他是为了阿史那猗娜长相厮守,才和沐念初退婚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只是这些话不单单是传到上官二老耳朵里,同样也传到了沐念初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