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师妹飞蝶
走进洛水阁的粉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镇河之女上官飞蝶。【】 上官飞蝶神色看似平静,心中却是颇为忐忑,这洛水阁之人她所知道的信息并不多,仅仅只是从其父皇上官镇河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据说是阁内之人是连上官家老祖都要尊称为前辈的人物,实力已经达到了天元境的超级强者,其父皇上官镇河安排她来此并没有说明确的的,只是让她来拜见,这也是心中忐忑的原因。 之前刚听到其父皇上官镇河的安排时,上官飞蝶心中则是微微一沉,她一个小小的归云境修士怎么会安排去见一名连上官家老祖都要尊称为前辈的大人物,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她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根据其父皇透露的消息这安排可是由江家老祖上官云谨亲自明言的。 进入洛水阁后,上官飞蝶四周打量了一眼,一切似乎都笼罩在夕阳的寂静中,但是她的内心却是难以平静,每走一步她就感觉心中的起伏,就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让她难以在这夕阳的美景沉静下来。 穿过青石道路,又经过一条略显悠长的廊道,上官飞蝶终于接近了落水阁的中央楼阁,她隐隐约约看到中央楼阁三层的观景平台上的一道盘坐的背影。 “嗯……他就是那位江前辈吗?” 上官飞蝶微微打量了一眼中央楼阁上盘坐的身影。心中则是微微有些意外,那道背影似乎看起来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来吧!” 忽然,中央楼阁上传出了一道声音。 上官飞蝶脚步微微一缓。眸光再次好奇地打量了中央楼阁上那道盘坐的背影,从那道声音中她再次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气息,仿佛是曾经在那里听过类似的声音,不过一时他还无法记起在那里听过类似的声音。 中央楼阁上,江桓依然面色平静地观看着夕阳略显寂寥的景致,其实在上官飞蝶踏入洛水阁时他就已经有所察觉,而且通过神识他也快速判断出了来人正是当初他在灵剑门的师妹上官飞蝶。 当初在灵剑门。他还是外院弟子时就已经结识了上官飞蝶,当然那时所谓的结识并不是真正的结识。之后两人之间有不少交集,对上官飞蝶,他心中的印象还是颇有几分印象。 一开始,在江桓眼中。上官飞蝶只不过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少女,当然他印象并不是停留在刁蛮任性的阶段,而后随着两人交集的增多,他对上官飞蝶的印象也产生了不小变化。 “从她神情来看恐怕还不知道她所见之人是我吧?” 江桓通过神识倒是已经清晰地扑捉到了上官飞蝶自踏入洛水阁的神情变化,显然上官飞蝶并不是心甘情愿来见他的,而且从神情中他隐隐感觉到到了对方的犹豫与无奈,若是上官飞蝶知道所见之人是他,恐怕不会表露出如此复杂的神情。 “上官云谨是想要通过上官飞蝶拉拢人心吗?” 江桓心思微动,倒是猜出了上官飞蝶为何会被安排到洛水阁的缘由了。之前在从鲁城到国都洛城的青翼飞舟行程中,他倒是没有去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上官云谨也已经明确他曾经灵剑门弟子的身份。安排上官飞蝶来洛水阁恐怕就是因为当初两人师兄妹关系。 听到中央楼阁传来的声音,上官飞蝶也不敢太过迟疑,带着丝丝疑惑与忐忑踏入了中央楼阁。 进入中央楼阁,上官飞蝶沿着楼道缓步地朝第三层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她便到了中央楼阁第三层。 那道略显熟悉的背影清晰地呈现在上官飞蝶面前。 上官飞蝶倒是没有去肆意打量身前不远处的那道略显熟悉的背影,毕竟对方是位高高在上的天元境强者。可不是她这小小归元境弟子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的,一旦惹怒对方。恐怕就是老祖上官云谨也无能为力。 “小女上官飞蝶,见过江前辈。” 上官飞蝶在江桓身后十余丈外停下脚步,然后微微施了一礼,并语气恭敬地问候了一声。 “江前辈?” 江桓闻言,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知道此时的上官飞蝶并还没有认出他。 “上官师妹,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江桓微微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地笑意,对上官飞蝶没有认出他来他倒是没有太多意外,毕竟距离当初他进入一级域外战场时已经足足有数十年时间了,而且当初他并没有从域外战场传送回大周国,无论是灵剑门修士还是其他什么人恐怕都如之前叶凝一样,以为他陨落在域外战场上了。 再次听到那道略显声音,上官飞蝶脑海中似乎忽地想起了曾经某个人,脸上骤然露出了一丝惊讶,而当她看清江桓转身的容貌时,脸上些许惊色已然变成了一抹难以置信之意,她那双乌黑眼眸仅仅盯着江桓,心中则是如巨浪涌过似的。 “怎……怎么可能!” 上官飞蝶心中震惊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连江家老祖都要尊称为前辈之人竟然是她的师兄江桓,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花了,或者说是进入某种幻境,口中情不自禁地吐出了几个字。 江桓倒是上官飞蝶的神情尽数看在眼中,对此他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他之前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上官飞蝶的反应。 “怎么,师妹难道认为我已经死了吗?” 江桓目视着上官飞蝶,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上官飞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的确,她认为江桓已经陨落了,域外战场江桓没有与叶凝等人一起传送回大周国时。灵剑门确定的结果是江桓陨落在域外战场,当初得到这个消息时,她心中还是颇为悲伤,虽然与江桓相处并不是很多,但是作为师兄妹也算是有不少时间,另外因为皇城招亲擂台的事情,她心中对江桓已然多出了不少感激之意。并且还隐隐有些特殊的感情。 再次见到江桓,上官飞蝶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曾经她已经确定江桓陨落了,但是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缓了好一会儿,上官飞蝶似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乌黑的双眸依旧紧紧盯着江桓。口中似乎是想要再确认一次,问道:“师……师兄,真的是你吗?” 江桓面色平静,轻呼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道:“嗯,之前我已经见过叶凝见,我知道当初我没有从域外战场中传送回大周国,师门就认定了我陨落在域外战场中,其实不然。当初域外战场结束后,可能是域外战场出现了意外状况,域外战场试炼结束后。我并没有传送回大周国,而是被传送到了其他区域。” “其他区域?” 上官飞蝶心中暗自惊诧,根据她之前获得关于域外战场的信息,域外战场试炼结束未能返回传送法阵应该就被认定死亡,江桓的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她并没有怀疑江桓的言辞。毕竟此时的江桓真实地出现他的面前,只是相比于当初的江桓。现在似乎显得更老成些而已。 江桓轻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是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至于之后的事情则是一言难尽了。” 上官飞蝶微微点了点头,心绪总算是完全平静了下来,能够再次见到江桓对于她而言可谓是一件欣喜的事情。 江桓招呼上官飞蝶到观景台中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官飞蝶本想推辞,毕竟现在的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归元境修士,虽然曾经两人是师兄妹关系,但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中,实力代表身份,现在的她已然没有与江桓平起平坐的资格,不过在观察了一眼江桓那淡然的神情后,她最终还是坐到了江桓身旁不远的位置。 “师妹,你的气海受伤了?” 江桓神情微动,在上官飞蝶坐下的同时,他通过神识暗自观察了一番上官飞蝶,对方目前的修为停留在归云境中期水平,不过她的气海却又是有些不稳定,根据他的初步估计,十有**是被其他修士给击伤的。 上官飞蝶微露一丝苦涩,然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嗯,不久前在与天冥国修士对战被一名冥火宗修士击中了丹田部位,导致气海遭受了受了些小伤,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够痊愈。” 关于气海的创伤,上官飞蝶其实心中有些难言之隐,虽然其口中所说的只是受了些小伤,但是她气海所受的伤并不小,现在她几乎不敢轻易地调动气海中的真元,因为一旦动用真元,气海极有可能朝着更为稳定的状态发展,若是不稳定状态加剧极有可能导致气海的崩溃,气海崩溃也就意味着他一身修为付诸东流了,正因为如此,她才回到皇城养伤。 气海的损伤可不象**的创伤那般容易痊愈,若是没有特殊修复气海丹药很难快速恢复,而修复气海类得丹药可不是寻常丹药,其品阶往往至少需要达到四品丹药,而一枚四品丹药价值往往需要上百万元石,即使上官飞蝶是皇室成员,以其目前区区归云境修为可没有机会享有上价值上百万元石的丹药疗伤,目前她仅仅只是通过自行运气慢慢修复,这修复过程及其缓慢,恐怕需要数年时间才能使得气海稳定下来,而这段时间还必须尽可能不动用气海真元。 “小伤,我看你气海的伤不轻,若是没有修复气海的丹药,就算是给你数年时间静心休养也不一定能够恢复,而且还会留下还会给气海留下隐患,你以后想要进阶灵元境恐怕相比而言就要苦难数倍。”江桓神识微动,着重观察一番上官飞蝶的气海,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上官飞蝶倒也没有否认,微微露出一丝无奈。 江桓微微摇了摇头,右手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只玉盒与一只碧绿色瓷瓶,然后递给了上官飞蝶,并缓缓地说道:“玉盒中是一枚滋元丹,瓷瓶中是三枚养气丸,两者配合使用应该可以在半个月内修复你气海受创的部位。” 上官飞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并快速拒绝道:“师兄,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这修复气海的丹药可价值连城,你还是留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气海的伤我自己清楚,只需要调养几年应该就没事了。” 面对江桓递过来的滋元丹与养气丸,上官飞蝶倒不是没有心动,只是在她看来,江桓赠送实在太过贵重了,这滋元丹她之前倒是听说过,属于四品特殊丹药,对气海与气脉的确拥有极好修复作用,不过区区一枚丹药价值可需要一百多万元石,而养气丸他也听说过,其价值虽然不如滋元丹,但是其三枚加起来的价值差不多了百万元石,如此江桓赠送丹药的价值恐怕就已经达到了两三百万元石,对于她一名小小的归云境修士而言,两三百万元石无疑是巨额数字。 江桓并没有收回手,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两个字:“收下。” 上官飞蝶看着江桓紧紧盯着的目光,心中则是颇有几分复杂,对方的语气看似平淡,她却是从中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强势。 “我……” 上官飞蝶面带犹豫之意。 江桓淡淡地说道:“这点丹药其实对于我而言算不了什么,若是其他人受伤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我曾经是师兄妹,也算是有点缘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曾经的师兄就收下,当然你如果实在觉得勉强也无所谓。” “谢谢师兄!” 最终,上官飞蝶有些迟疑地收下了江桓手中玉盒与瓷瓶,同时她心中涌过一股暖意,今日能够再次见到数十年前的师兄江桓她已经倍感欢喜,而让她没有想到的如今实力已经达到天元境的师兄依旧对她怀揣着关切之意,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温暖。(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