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轮班探病

    “那个病床边坐着的是001？”

    “嗯。”

    “看，216对他爱答不理的。001这搭讪技巧一看就不行。”

    “闭嘴，观察观察。”

    “怎么观察？他们声音太小了，又听不见，难不成看他们……有没有亲密举动？”

    “嘘——别吵。”

    莫辞能看懂唇语，但塞晓阳朝里说话观察不了，只能看唐瑾的。

    “你不用多费口舌，不可能。”

    “不论你信与否，即便我加入你也会后悔。”

    “为什么？求死。”

    “不会。你该会会其他客人了。”

    塞晓阳说的多一点，唐瑾就说了几句，说完最后一句她抬起头看向莫辞他们的方向。

    ……

    唐瑾的眼睛黑得深邃，在密长的刘海后半遮半显，这一眼，格外暗沉。

    君子仇和莫辞知道早已被发现，也大大方方走出来。

    “打搅了，我们就是来探望一下病人。”

    君子仇装得像模像样，还捧出一束百合（路上经过花圃）放在床头。

    莫辞觉得不好处理，忙道：“他来看216，我来找001。”

    塞晓阳偏头，“我？”

    “对，你病床呢？怎么不躺着？我看你被抬进来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行吧。

    莫辞溜去和塞晓阳对质。

    留君子仇和唐瑾对质。

    “说好盟友，你竟背着我自行拉帮结派！”

    “这个说不清楚，算不得拉帮结派。”

    “……”

    “……”

    然后呢？说什么？我凭什么质问一个陌生人啊？

    气氛尴尬。

    另一边君子仇也佯装目的单纯。

    打开折扇，“在下君子仇，姑娘如何称呼？”

    “216。”

    “……这个我知道，芳名在下可有幸知晓？”

    “唐瑾。”

    君子仇从她懒得搭理的态度读到了很多：神经病，做作，庸俗，明知故问，白痴……

    “姑娘名字寓意很美啊……”

    “别叫姑娘，别称在下，听着不舒服。”

    “……这样啊。”

    静一秒，君子仇收起扇子，“也许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我其实，对你一见倾心，以后我一定会帮你的……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很难生存。”

    唐瑾将右耳头发往后拢了一下，只半张脸让人一见钟情也是绰绰有余的。苍白病态也可以理解为娇弱破碎美，“你跟002什么关系？”

    嗯？“没什么关系，一起来的罢了，你不必多心。”

    “比起你，我倒喜欢和002聊聊，你们换换班吧。”

    “……”什么意思？觉得我很烦？

    君子仇就这么莫名其妙和莫辞换了探望对象。

    唐瑾：“你是不是有很多想问我？我一定知无不尽，言无不答。”

    莫辞：“……为什么？”

    唐瑾：“自然是我喜欢和可爱的女孩聊天。”

    莫辞：“……我好奇的都可以问吗？”

    唐瑾：“当然。”

    莫辞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从那双幽深的眼睛看到了真诚。

    “你是什么身份？”

    老吴查到的信息只有孤儿，流浪儿这两个关键词，谁送她来这里都不知道。

    “这个可以说没身份，没有身份证明，假的也没有。非说的话，被各色各样的人收养过，流落过很多地方。好人坏人都愿意我死，可惜……我依旧活着。便有人把我送来了。”

    “你会害我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啊……那给你个好的答案：不会。”

    “最后一个问题，001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