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

    “关于昨晚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山道上了，为什么我会在那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现在已经出来了，在上次我们见面的那条巷子吧，我在那里等你。”

    “好吧，稍后见。”

    徐嘉人从耳边摘下无线耳机。

    她在与别人通电话，对面就是她跑出学校要见的人么？

    夏零躲在后面默默听着。

    徐嘉人挂掉电话后，穿过了几条街道，转进了一个小巷子。

    巷子里没有一个人。

    两边是一些规模不大酒吧，不过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酒吧还没营业。

    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只有徐嘉人站在中间。

    她在等人。

    等的显然不是夏零。

    夏零转进了巷子外的一间便利店，拿起一本杂志，遮挡在脸前，透过橱窗观察着外面的巷子口。

    徐嘉人等待的人一定会从这里经过。

    果然，不过几分钟，另一名身穿明德高中校服的女生出现在巷子口。

    那人留着和徐嘉人一样的长卷发，身材也很相像，是个清瘦的女生。

    夏零惊讶地看着橱窗外。

    来人出乎他的意料。

    也难怪，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今早又看过了新闻与社交媒体上模糊处理过的照片，任谁也不会想到来人是她。

    毕竟，如果说，留下了奇怪的姿态不幸死亡的，身穿着明德的制服女孩，不可能是今天正常来上学的徐嘉人的话，那应该就是昨晚另一位在场的女同学了。

    陈珊珊。

    可是此刻，这个导演了昨夜闹剧的女孩，就站在他的眼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零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是来自于数万小时游戏经历的奇怪的直觉。

    陈珊珊的神态十分冷静，站在巷子外，微笑地看着里面。

    夏零不知道此刻徐嘉人是否看见了身后之人，如果看见了，是什么表情。

    陈珊珊开口了，夏零无法听见话的内容。从口型来看，只能猜到她叫了声“嘉人”的名字。

    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出。

    两个人似乎在对话，对面说了些什么，陈珊珊露出惊讶的神色。

    只见她一步步，缓缓朝里面走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橱窗视野的尽头。

    夏零在原地站着，心里默数着，按照对方的速度，念着步数。

    估计对方大概已经到了巷子较深处，他立刻放下杂志，朝门外跑去。

    收银台后的店员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高中生。

    门铃响起，自动门打开。

    夏零快步来到巷子口，他想了想，装作路过的人，经过的时候侧头朝里面扫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

    那一眼，他清楚地看到了，巷子的尽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只是安静地站着，没有人说话，至少夏零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声音。

    她们在做什么？

    夏零很快走到了巷子口的另一边，回想着刚刚瞥到的画面……

    他忽然心头一动。

    不对！

    那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的状态不对！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他看了一眼墙壁，在心里微微犹豫了一下。

    终于，对答案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逃避麻烦的想法。

    他低着头，回转过身，又一次朝对面走去。

    经过巷子口，再次装作不经意地，向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