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仿佛是他珍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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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下意识地接在手里,看了一眼,手心里的车钥匙在灯光下晃出清冷的光泽。“我们几个……除了受伤这个,没有人会开车。” 白泽皱眉静视两秒,从安然手上拿回车钥匙,“走吧。” 几个人同时往俱乐部大门走,明堇溪故意压后一步。她想趁机溜走,迟些再一个人赶去医院跟安然汇合。 走在最前面的白泽忽然脚步一顿,眸色淡淡地望着她,“走那么慢,是想看着他继续流血?” 明堇溪被一把掐中软肋,硬着头皮跟上去。 在CocoBabeClub外面看到白泽的车时,明堇溪和安然同是一愣。车位上停着一辆路虎揽胜V8,优雅的奥克尼灰,是堇溪喜欢的颜色。 她还记得当时对这款车有印象,还是因为安然。安然对车刊情有独钟,一人订两本汽车杂志的周刊,偶尔拉着堇溪一起看。那次安然就盯着图片上霸气的车型,还嚷着说这就是她毕生最爱,谁要是搁她面前一台凯库拉棕色路虎,她就毫不犹豫、无条件地嫁了。 安然咋舌,用唇语说:“是你喜欢的,你可以无条件嫁了。” 明堇溪懂安然的意思,故意不看她,沉默着坐在副驾驶的位子。 一路上,白泽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车子醉酒之人,下车时几乎是个个面白如纸。 安然和小林扶郁杨下车。明堇溪白着一张脸,伸手去推车门。 白泽探身过来,压住她的手,“你脸色不好,在车上等着。”他的手心微湿,覆在她的手背上很凉。 明堇溪一下子动弹不得。不是害怕,而是……他的指尖乍一碰到她的皮肤上,象是有电流倏然滑过。她浑身一僵。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震惊极了。 白泽见她乖从,似乎很高兴,浅笑着,脸上素有的冷漠和强势也淡去很多,“我去交住院费,等着我。” 四个人一起走进急诊部,这种场面让白泽感觉有点滑稽。刚才在Club,她眼晴里的意味很明显,她在意这个受伤的小子。可对他就保持着退避再三的态度,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浑身一副备战状态,生怕自己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这几年他为她的清心寡欲、念念不忘,她就是这么来回报他的? 这种发作不得的醋意忍成恼火。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清算。 顺利办理好入院。一半出于礼貌,一半出于对路虎的痴迷心理,安然的态度较之前好了不少,开口道谢。 白泽不以为然,只说:“你们留下来照顾他,有什么事打电话。” 安然:“堇溪没有电话……” 白泽皱眉,抽出一张名片递来,“打给我。”便转身走了。 安然低头看着手上的名片,再次怔住。浅金色的名片上,寥寥几笔线条勾出的简洁花纹,左面印着三行整齐的字: ELDARHOTEL 白泽 TEL:139****1413 安然反复看了几遍,才有些醒过神来。简单而又不失贵气,他就是洲城的酒店之王?这么不简单的大人物,堇溪是怎么认识的呢? -- 白泽一走出医院,就给苏默北打了个电话。他的手机上有26个未接来电,不消看就知道准是苏默北打进来找他的。他有意不接,本是想要一个人的空间,藉以打发掉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但此时不同,意外地再次遇见她,他需要……有其他的安排。 电话几乎是一拨过去,那端就接起来,“白总。” 白泽声音淡淡,“恩。” 仅一个字,苏默北已经听出情况不对,“白总,您喝酒了?” “喝了一点。”白泽一语带过,便转入正题,“明天上午飞琼城,你不用跟回去,留在这边我另有安排。” 苏默北在那端一愣,随后说:“那我让妙琪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陪着您过去?” 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白泽便有嗜酒嗜烟的倾向,在生活上却又自律到近于自苦,很多时候真让人担心这种过度的压抑迟早会出大问题。 此去琼城,大约为期一周。白泽身边没有亲近的人照顾着,苏默北不放心。做为白泽的司机兼贴身助理,他一直是格外尽职,一半是因为打小和白泽一同长大的情分,一半是受白家老太太所托。他会向白泽推荐苏妙琪,也是因为她是他的meimei,又同在ELDARHOTEL里工作,由她跟去琼城也是再稳妥不过。 白泽的声音很静,却也不容辩驳,“不需要,你只按我说的做就是。” 苏默北静了一瞬,无奈道:“好。” 挂断电话,白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他快步走去刚才停车的地方,路灯与月光交相铺洒在灰色的车身上,泛出一层厚重而冷静的光泽。 他看向副驾驶位,顿时一惊,她不在车上!有一瞬,他几乎是以为自己喝多酒看错了,再仔细看,的确如此。 痛楚与恼恨顷刻间袭涌心头,汹如巨浪。该死!居然被她再一次逃掉了!她怎么就不能乖乖听他一次?在这里等他! “砰”!一声闷响,白泽的拳头狠狠砸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玻璃随即爆裂开无数裂痕,手背传来的剧痛却抵不过心上的。 四周很静,只有他隐抑的喘息声,一声一声,似乎是在嘲弄他的粗心再次弄丢了她的现实。 车后忽然有很轻的呕吐声,散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很痛苦。 白泽长身一转,向后走了几步,便在路灯下看到一个人弓着身子蹲在地上,娇小得象一只孱弱的小猫。 她在这儿! 白泽一时竟然愣住,站着不动,静静看着她缩成一团、小小的背影,不敢作声。 那画面就好象静止一般,稍微一动便会打破,任何声响都会惊扰到她。 感觉她稍微止了呕吐,他才回去车里拿了一瓶纯净水,默默站在她身后递了过去。 明堇溪几乎是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将晚上饮多的酒和一路在车上经受的眩晕一并吐光了。 她蹲在地上,头仍有些晕,空了的胃也很疼。转眼看见一只漂亮而修长的手握着一瓶纯净水,安静着递在她的眼前。透明的瓶子盛装着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冽。 明堇溪接在手里,轻声说:“谢谢。” 细瘦的手指稍微一旋,便打开了盖子。他事先帮她拧好了。如此细小的发现,倒令她有几分感动。 沉默着嗽了几口,吐掉,站起身。或许是起得急了,只觉眼前一暗,不由踉跄一步。 白泽一伸手,及时抓住了她。 他的手指很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恍惚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他无比珍视的女子。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