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00天之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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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北果真打量半天,才放下心来,“哦”了一声。他走近白泽,极自然地伸手,意思是由他开车。 白泽只是问:“你的车呢?” “妙琪昨晚上借车开去乡下,说是同学家里请她吃土鸡。” “你叫公司的车,去仁景医院,小溪在那儿。” 苏默北一惊,“出什么事了?她住院了?” 白泽却懒得再回他,坐进驾驶位,片刻车子疾驰出去。 苏默北纳纳赶去医院,路上还买了一只硕大的果篮。比起明堇溪住院的原因,更让人摸不清的是白泽的态度,他似乎对明堇溪…… 苏默北摇了摇头,轻轻叩响病房的门。 -- 明堇溪在医院里躺了一天,躺得整个人骨头都快软了,想下床活动活动,哪怕是就在走廊里转转呢!可是请来的陪护和医院里的护士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个个地上来按住她,直说“这是你男朋友的意思”。 ……男朋友? “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送药过来的护士说:“怎么会?他那种在意程度,任人看了也会猜出是在心疼自己的小女朋友。” 明堇溪哭笑不得,伸手吃了药,心中却在暗暗埋怨白泽太过小题大做,她只是碰伤额头而已,不单享受起VIP病房待遇,在一向床位紧张的仁景医院,除了寸步不离的看护和偶尔送药来的护士,听不到一点人声,周围安静得象是无人荒岛…… 直到傍晚,安然和小林抱着满满两袋零食前来探望,明堇溪才感觉自己的耳朵重新活了过来。 之后又来了几名同学,其中还有……郁杨。他带来了一大捧花,是白百合,一进来就满室的香气。 明堇溪倚在床头,细瘦的手臂上放着夸张的一大束,有些愣神。 郁杨先开口:“上午安然到处借课堂笔记,我才听说你受伤住院。怎么样?好些了吗?” 明堇溪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眸里积着浅笑,却因为没有戴眼镜,又显出几分茫然,“没事,都是一些小伤口。” “你和那个人,”郁杨声音有些迟疑,“……是什么关系?” 明堇溪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和白泽只是偶然认识的,算是普通朋友吧。”说着,她下意识地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却是一空。 郁杨轻声笑着,“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 明堇溪的脸登时一红,垂了眼,稍显局促。 郁杨却在这时站起身,往门口走,“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安然出现,她领来了其他两位室友,提着装有二十几种关东煮的外带桶,喜笑颜开地站在明堇溪的病床前。 袋子才一打开,关东煮的香气顿时溢满了整间屋子。 明堇溪挑了一串昆布正要往嘴里送,从外面拿着保温桶走进来的看护吓得大叫,“使不得使不得,我的雇主白先生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吃东西,要注意进补。”伸手就抢过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安然三人面面相觑,直到看护打开保温桶,倒了一小碗奶白色的汤汁出来。 那看护一面吹凉了,一面喂明堇溪,“这是白先生让小凤记的老板做好的番茄泥鳅汤,又特地让手底下的人大老远地送过来的。” 三个人听了直撇嘴,连忙识趣地拎了外带桶退到一边。 小凤记在洲城谁人不知?早些年那儿的老板季珣曾是国内六星级酒店之间哄抢的顶尖厨师,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故伤到腿,不能久站,这才从主厨位置上退下来,躲在洲城这个二线城市里开起了自己的饭馆。门面不大,季珣也不掌勺,却仍是要预订过席位才能在那里吃到一口。如今能惊动季珣亲手烹一碗汤,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细瓷碗中,清白的汤色,十分地道与鲜醇,含在齿间,满舌绕香。 明堇溪的心思却不在上面,看着安然几个大快朵颐,不免有点望洋兴叹的体会。 三个人吃得腹尖肚圆,便告别回去。临走安然还在门口做鬼脸,“好好享受吧——你的特护生活。” 夜里,趁看护睡着了,明堇溪摸出手机,给安然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一早送我的衣服和鞋子过来,到了晃我手机,我给你回电话时再进来。 片刻后,安然回复二字:收到。 明堇溪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心头一松。 她想出院,可是看护说还需要留院观察,以防有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而这种紧盯人式的留院观察,在她感觉却有种类似软禁,不允许到处走动,不允许乱吃东西。 饶是这样,还惹来众多钦羡,直说她找了个会疼人的男朋友!而那个引发了一连串误会的人,自那天夜里抓着她的手说了一句“去买吃的”之后,竟是一面也不露!由着她让人误会、脱不开身。 主意已定,这一觉明堇溪睡得格外香甜。次日一早,手机一响,她便和那名看护说想吃医院食堂的鸡蛋羹,将人支了出去。 换上安然带过来的衣物,在头上压了一顶帽子,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低头匆匆走出医院。 等着跳上开往学校的公交车,安然终于撑不住大笑起来:“感觉你就象离家叛逃的乖孩子,我是那个诱拐成功的坏蛋!哈哈……” 车上乘客不多,但安然声音太大,还是惹得有人看过来。 明堇溪一把按在安然嘴上,手上伤口吃痛,又一下子松开,“小声点儿。” 安然捂着嘴,仍吃吃笑,后来干脆趴在她的肩膀上,“白泽知道这事,能不能直接把我撕了?” 明堇溪白她一眼,“你也跟着起哄……” “我这是正常反应好不好?这事换谁都会这么想,再说有个这样身家背景的男人做男朋友又有什么不好?” “我……我没这样的想法。”明堇溪低着头。 “你不会还死心眼地惦记郁杨吧?” 安然无心一问,不想明堇溪的脸色却一下子怔忪起来,静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我对他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刻。”她的声音一顿,看着安然出神,“我是不是不够坚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