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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上)(修改版)

    拓拔锐眼见铁卫一个个的减少,心中不免暗自着急,“如此下去本帅岂不是性命不保,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咬牙无视长刀利剑催马向前冲去,无名长刀砍在了拓拔锐的右腰而红玉的利剑则刺入了他的左肋,两人还未来的及高兴就觉得刀剑下软绵绵的并不着力,一惊之下只见拓拔锐吐了一口鲜血从两人中间闯了过去。

    一旁的无极见状连忙一拍黑电的脑门,顿时一声龙吟响彻云宵,剩下的五名铁卫顿觉胯下的战马腿一软纷纷瘫到在地,就连侯龙的那匹白马也腿似筛糠有些站立不稳了,侯龙吓了一跳连忙从马上跃下。出乎无极意料之外的是拓拔锐所骑居然也是一匹神驹,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飞速朝京城的方向跑去。

    无极喊了一声:“这儿交给你们了,我去追他。”然后策马向拓拔锐逃去的方向追了下去,片刻之后无名等人已经把剩下的铁卫全部结果了,商量着是否追去帮无极的时候,突然见无极已经返转了回来,他大声叫道:“快走,有大队人马追上来了,其中还有高手。”三人闻听此言顾不得细问,侯龙与红玉连忙跨上白马,无名则跃上了黑电,四人双驹沿着一条小路匆忙遁了下去。

    过不多时一大队人马来到了十里亭,为首的一人正是‘金鼎霸王’拓拔无惧,他脸上挂了一层寒霜,沉声吩咐道:“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虽然语气听上去十分沉稳但从他捏的骨节发白的拳头来看,显然内心激动非常。

    随从之人纷纷下马跑向十里亭遍地的尸体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走到拓拔无惧马前,此人长得仪表堂堂就是眼睛略显纤细,正是李文忠的二子李柏也是拓拔无惧的关门弟子,他躬身施礼说道:“师父,现场包括十八铁卫连同‘血屠’阎无常在内并未留下一个活口。根据阎无常和铁卫们的致命伤判断应该是死于刀、枪、剑、戟这四种武器之下,从最后逃离现场的蹄印看出共有两匹马都是万中无一的名驹,杀手应该是四人。”

    拓拔无惧点了点头,从背后抽出了一支赤色羽箭,端详了一会儿,一咬牙说道:“上马,回城。”

    李全忠在左相府的书房内眉头紧锁来回的踱着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刺杀北野兄弟的计划虽然成功但李文豪却也死了,白白便宜了那个柳唯,看此情景并州的兵马现在是指望不上了,到是柳唯此人应该好好的拉拢一下。这倒是小事,本来并州兵马能掌握最好,纵使失败对整个计划到也没什么影响,最可气的就是那个笨蛋,真是竖子不足与谋,枉有我李家的血脉了。不过心是够狠连自己的亲老子都下的了手,如果真的让他得手了,情况还真不好说。看来他的心思文景发已经有所察觉了,否则也不会把他关进太子府让他闭门思过了,如果不是就他一个独子,没准儿太子之位已经被废,恐怕还会株连到我。唉,得让凤儿以后好好约束于他,不能让他轻举妄动了。现在只等拓拔锐的消息,如果条件成熟的话现在就可以举事否则以后只能韬光隐晦,万般小心,不能让文景发抓到把柄。”正想着忽听李贵在门外禀告,“相爷,拓拔无惧和二少爷回来了。”

    李全忠马上推门而出,让李贵头前带路迎了出去,刚到府门就见拓拔无惧怀抱一人迎面走来。李全忠一愣,此时李柏快走两步来到了他的跟前,低声说道:“禀告父亲,拓拔锐将军在十里亭遇到了杀手,不幸遇刺身亡了。”

    李全忠大吃一惊,快步走到拓拔无惧跟前,急问道:“拓拔先生,柏儿所言可是真的。”

    拓拔无惧惨笑一下,说道:“不错,锐儿已经归天了。”

    李全忠扼腕叹息道:“天不佑我,拓拔锐将军之逝对李某来说犹如断了左膀右臂一般,还望老先生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好为将军早日报仇。”

    拓拔无惧闻听报仇二字,两眼射出一道寒光,此时李柏上前说道:“父亲、师父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我们还是进去吧。师父您把师兄的遗体交给我吧,我一定妥善安置。”拓拔无惧点了点头,把拓拔锐的尸身交给了李柏,然后与李全忠一同向书房走去。

    李柏连忙吩咐李贵设置灵堂,安置好了拓拔锐的尸身后,也快步向书房走去。刚进书房,就听拓拔无惧说道:“相爷不必费心,锐儿的事我自有主张,等他头七过了之后我就告辞了,这些年多蒙相爷眷顾,以后如有用得着拓拔的地方只需一声招呼,我自会前来相助。”

    李全忠还想说些挽留之词,却见拓拔无惧向他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书房,问明了李柏灵堂的所在后飘然而去了。李柏走进书房关好房门后,走到李全忠的近前垂手站立。

    李全忠沉思了一会后,对李柏说道:“柏儿,拓拔锐怎么死的,你把这次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李柏恭声答道:“禀告父亲,我同拓拔无惧刚要出城就碰到了京城巡检使杨海风,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与杨海风分别之后,我们正向十里亭前进准备接应拓拔锐,谁知只走了一半的路程拓拔无惧突然纵马狂奔,嘴里还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未落远远就见一前一后两骑奔来,前面那人起声相和谁知声音突然中断,人也从马上栽了下来,而后面那人则转身催马逃了下去。我们上前一看,栽落下马那人正是拓拔锐,只听他说了一声‘无名’就气绝身亡了。等我们赶到十里亭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的死尸杀手们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李全忠听罢,点了点头说道:“这样说来,杀手是一个叫‘无名’的人了?”

    李柏连忙回答:“应该是的,除了他之外应该还有三个帮凶。”

    李全忠想了一会儿,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去作两件事,一是马上联系西门世家起草一个奏折,就说拓拔锐因剿匪不幸身亡,避免他未经宣召私自入京的事被查出来。第二,尽快查出这群杀手的底细,最好能收为己用,倭奴那帮家伙虽然精于暗杀一道但并不能完全信任,最好我们有自己的班底。你对‘客栈’多留意一下,我估计这件事和他们脱不料干系,没准就是他们作的。唉,这拓拔锐死的太不是时候了,使我们在军方的影响丢掉了大半。现在皇上对我们已经有所察觉,而现在动手的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告诉我们在军方的人都隐藏好身份万不可轻举妄动,尤其要告诉你大哥让他以后小心点儿。柏儿,爹老了,你大哥就是一个莽夫帮不上什么忙以后就全靠你了,等西门世家的折子一到我就会安排你去雍州,明白爹的意思吗?”

    “明白,孩儿这就下去办。”李柏眼睛一亮,尽量暗耐住语气中的喜悦之情,施了一礼后,转身出门而去。李全忠望着他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

    此时在城外车马店的密室里,无名四人也正在密谈。一回到这里,无名迫不及待的就询问起无极追杀拓拔锐的经过,这使得无极颇感惊讶,暗想:“平日里一向沉稳的大哥今天怎么会变的如此模样,莫非拓拔锐的生死与他的大事也有关系。”嘴里答道:“快要追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长啸,应该是来接应拓拔锐的,此人的功力不亚于‘剑圣’,于是我就向拓拔锐射了一箭,只见他从马上掉了下来也不知生死,我连箭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转身回来了,唉,可怜我的落日箭了。”

    无名听无极如此说,眉头紧皱向红玉问道:“三妹,你认为拓拔锐有活下去的可能吗?”昨晚红玉宴请三人的时候,四人就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妹,所以无名才有如此称呼。

    红玉想了想道:“拓拔锐的‘金鼎神功’虽然厉害,但你我使得的都是神兵利器虽然未能当场要了他的性命,想必他受伤也颇重。小弟只用一箭就把他射落下马,想必是不能活了。”

    无名又转头望向无极欲言又止,无极见状于是接着说道:“我没有和拓拔锐真正交手也不知他的深浅,不过我可以这样说,我所射的那箭是我凝聚全身功力所发,别说是你们就是‘剑圣’也得受伤,虽然我有伤在身但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三人听他所言,都露出了不能相信的神色,侯龙更是嗤之以鼻,在他们眼里‘剑圣’已经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有什么时可以伤的了他的呢?无极见他们三人并不相信自己,心中颇为恼怒,冷笑着说道:“怎么?认为我吹牛不成。”

    无名怕惹恼到他,连忙说道:“怎面会呢?小弟的武功、箭法我还不知道吗?只是事情太过严重所以不得不弄个清楚。”

    红玉也连忙上前劝解,无极这才消气,暗想道:“不信更好,我也真是糊涂怎么随便就把实力显露出来了,以后可要万万小心。”

    这场小风波平息之后,无名对红玉说道:“三妹,你的身份特殊还是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们再联系。”然后对无极和侯龙说道:“我出去探听一下消息,你们好好休息吧。”说完与红玉一同出门而去了。

    无极和侯龙二人谁也不理谁各自运功调息,一个周天作罢无极睁开双眼,觉得自己的功力又有所提升,心想:“每次受伤经过调息后功力总能精进,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应该想个什么法子呢?”正想着忽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无名率先进到了密室,随后跟进了一人居然是‘老板’,此时无极早已又闭上了眼睛装作还在调息的样子。

    ‘老板’进到密室打量了一下正在调息的二人,发觉侯龙本有所察觉但应该发现是熟悉的人所以调息并未结束,而无极根本就像未曾察觉有人进来一样,不由眉头一皱,暗想道:“不对呀,侯龙的功力远及不上这个小子,怎么他还好像并不知道有人进来,莫非是装的不成。真后悔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要留下他,这小子命里与我相克,虽然给他的任务全都能完成但组织所受的损失越来越大,这次在京城的‘车、脚’两个分店全都搭了进去,这样我手下最为亲信的‘车、船、店、脚、牙’五个分店中三个被毁都和他有直接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现在就除掉他呢?”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无名在一旁说道:“这次的任务是东家直接派下来的,属下们正好刚完成并州的任务路过这里,未能及时禀告‘老板’导致在京城的两个分店全军覆没,属下甘愿领罪,任凭您随意处置。”

    无名这一插话打乱了‘老板’的思路,他低沉的说道:“既然是东家吩咐的当然是要照办了,况且我们要的就是任务的完成,至于牺牲多少人那是不用考虑的,我又怎么会处置你呢。给,这是你们的酬劳黄金一万两。”说着把银票递给了无名,然后又接着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而且除了那些碌碌之辈外你们四人居然毫发无伤,这可大大的提高了我们在江湖上的声望呀。”

    这时突然无极在旁插话道:“谁说的,我就受了重伤,那钱得多分我一份。”

    ‘老板’闻声向他看去,只见无极胖胖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说话时胸部剧烈的起伏果真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当然,是你最后结果的拓拔锐,自然会多分你一份。”无名答道,然后笑着对‘老板’说道:“这个小兄弟武功是没得说,只是太过贪财了。并州的生意最后就是他拿了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