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桑若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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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送桑若回到房间,自己又回到了赤景帝出事的房间,得知秦王和大理寺卿什么也没查到,已经回宫禀告陛下去了,秦王还给秦轩留了句话,让他自己会秦王府便是。 赤景帝来的时候只带上了桑若,其他的皇子是一个都没带,赤景帝生前又迟迟不肯定下储君,现下赤国当是一片混乱,安枭忙里忙外,将赤景帝的尸身送回赤国,又赶紧衔接会晤的要事,一直忙到晚上才得空歇了下来。 安枭来到桑若的房间门口,今天那般吓人的景象,她肯定吓坏了,桑若胆子小,应该是睡不着的。婢女见安枭来了,进去通报给桑若,虽是兄长,但也不能轻易进女子闺房,于是就只好在厅里等着桑若。 “兄长。”桑若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得安枭心疼。 “你若是害怕,就让婢女陪着你。” “知道了,兄长来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我的meimei了吗?”安枭宠溺一笑。 “当然可以,只是今日兄长定是累坏了,应该去歇息才是,桑若没事的。”桑若强行打起精神,扯出一个笑容,脆弱的模样看得安枭更为心揪了。 安枭看着桑若,心中思绪万千,他突然想到桑若三岁时的性子,与现在判若两人,突然就来了一句:“昨晚你在哪里?” “兄长在说什么,桑若当然是在房间里睡觉啊。”桑若有些疑惑,眨巴着眼睛看着安枭,天真,单纯。 可是昨晚我去找你你根本就不在啊。安枭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旋即笑起来:“就是问问,怕你遇到那个凶手受伤。”昨晚安枭偷偷来到桑若房间,想和她讨论下婚事的问题,结果戳完窗洞向里看去,床上根本就没有人。不过很快安枭就觉得好笑,他这是在干嘛,他meimei性情最是纯良,但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办啊,他可得好好护着。 秦轩回到秦王府,武斫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他,秦轩愣了一下,就这么进来不怕被发现吗。 昨天晚上,武斫约定与他在行宫相见,却被耽搁了,秦轩早就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廉帝的死,比如他的诈死,他又怎么跟地府扯上了关系。 “我时间不多,想问什么,就问吧。”武斫看着秦轩,眼色复杂,以后他们三人,可能无法再回到从前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安枭以后也注定要回到赤国,现在,只剩秦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诈死?” “我也不知,释帝的贴身护卫翟燊将我打晕带走,想从我嘴里知道地府府主的身份,我不知道,释帝想杀了我,我被沐老所救,打算在暗中查明真相。”武斫说起这些时,声音带了些愤怒。 秦轩瞳孔一缩,原来武斫并不是自己离开,是被迫离开。 “那你是怎么跟地府扯上关系的?” “沐老就是地府的大长老,地府,是父皇的势力。” “这么大的消息,你就这样告诉我了?”秦轩虽然惊讶地府出自廉帝之手,但更惊讶武斫这般信任他。 武斫轻笑:“当然。不过府主并不是父皇,地府府主神秘无比,除了父皇,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廉帝,真的驾崩了吗?” “说不清,父皇至今没有现身,可能,真的没了吧。”武斫的眼中有些黯淡,这些日子他四处打听廉帝的消息,可廉帝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丝毫踪迹。 很快武斫又恢复过来,说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啊,我先走了,记住,小心释帝。”武斫不能在这里待久,拿起桌上的面具就准备走,刚把面具带上,突然想到什么,回过身来:“那个安北忆不简单,你不要和她走太近。”说完就走了,隐没在黑夜中。 秦轩看着远去的武斫,呢喃道:“不简单吗,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啊……” 时间回到赤景帝死的前一天。 安枭待在行宫里,秦轩便来到山河楼的阁楼,替他收拾收拾,安枭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身份暴露的一天,早早就培养了一个新的掌柜。秦轩草草处理完所有的事,来到安枭私藏的酒窖,那里,他见到了“死”后的武斫,不再是那个气宇轩昂,才气外露的二皇子,现在的他,内敛,冷漠,整个人有一股淡淡的寒气。 武斫也没想到会碰到秦轩,这个酒窖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今日得空,特来看看,不过他没有多少时间,只是匆匆说了一句晚上在行宫的密道相见,留下密道地图就走了。 密道连着外界,秦轩按照地图如约而至,一阵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了武斫,秦轩用力一拍武斫的肩膀,重逢的兴奋自是不用多说。 “我受了伤,一直在养伤,最近才得以出现,却发现苏逸在行宫,我本想来找你,但事情太多,没找到机会,如今我们两兄弟终于再见。” 俩人还在寒暄,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俩人立马噤声,相互使了个眼色朝声音传来的拐角摸去,拐角后面,是一个较大的空间,那里,一个姑娘躺在墙边,另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怒气,看起来,是这个男人将姑娘甩到墙边。 这个男人,就是赤景帝,那个姑娘,是桑若。秦轩一急,就想去阻止赤景帝,却被武斫拦住了。武斫打了个手势,表示先看看情况。俩人就这么躲在暗处观察。 赤景帝无意间发现密道,下来探查,却碰见了桑若,桑若慌张行礼,说自己也是无意间发现这里。赤景帝一声冷哼,因为找不到法子让桑若成功和亲,他正头疼。赤景帝又拿出老一招,用皇后威胁她,让桑若去勾引大皇子,让她去当妾。 桑若咬着嘴唇,委委屈屈,眼泪就要滴下来,她想为自己抗争:“儿臣不想做妾。”这彻底惹怒了赤景帝,他本就因为释帝的态度心中郁结,眼看赤国成了四国中实力最低的国家,越发着急,看着桑若竟敢反抗他,无疑点燃了他的怒火,这才有了秦轩和武斫所见的景象。 赤景帝把桑若甩到墙边仍不解气,仿佛要把怒气都撒在桑若身上,他又拽着桑若的头发把她甩到另一边,秦轩看得气急,却一直被武斫按住,他很想问问武斫为什么不去救桑若,但奈何担心被赤景帝发现,只是秦轩就不是能忍的主,他奋力挣脱武斫,就准备出手,却发现赤景帝突然倒了。武斫这时确定,桑若方才眼中确实有戾气,他没有看错。
只见桑若恍若没事人一样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又慢悠悠取出扎在赤景帝身上的银针收回。赤景帝此时意识仍然是清醒的,就是浑身使不上劲,他瞪着桑若,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你干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此时的桑若眼中满是冰冷,仿佛换了一个人,她随便踢了赤景帝一脚,语气轻佻:“哟,还想着杀我呢,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处境。” 赤景帝看着桑如,忽然想起桑若三岁那年稚嫩的脸上的暴虐,声音都颤了:“你……你恢复记忆了?” “父皇,你在搞笑吗?三岁的记忆,谁记得啊,我想想啊,应该是七岁吧,你驱逐了兄长,那时我才知道,我的胆子可以这么大,多亏了你啊,我终于明白我到底该是什么样的了。”十年前赤景帝毫不留情地把安枭扔在了武国,这激起了年幼的桑若心中的暴戾,十年间,这股暴戾成长,才有了如今的桑若。 “父皇,你知道吗?你造就了一个怪物。”说完这句话,桑若拿起密道里的烛台,在赤景帝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赤景帝拼尽全力咬住了桑若的小臂,但她仿佛根本不痛似的,任由赤景帝咬着,就将烛台再次砸下,如此,才被扯掉了一小块皮,被搬回房间的时候遗留了下来。秦轩和武斫都愣住了,桑若睁着猩红的双眼,身上还有些没拍掉的残留的灰,一下又一下,砸在赤景帝的头上。 似乎是砸累了,桑若放下了烛台,赤景帝已经奄奄一息,他以为桑若放过他了,眼中有了一丝希望,只见桑若抽掉赤景帝身上的剑鞘,不过可不是为了用剑杀他,而是两手握住剑鞘,用力往下一戳,当即给赤景帝的脑袋戳出一个血洞,赤景帝睁着不甘的双眼,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不过下一秒,他的眼球就被戳爆了。 明明赤景帝已经死了,可是桑若没有停下来,拿着剑鞘狠狠戳着地上的头,过一会又换个方式,拿剑鞘拍,硬生生把赤景帝的头拍得稀烂,连带着脖子也成了烂泥。桑若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有一个明媚的笑容,看得秦轩和武斫瘆得慌。 桑若丢掉剑,长舒了一口气,发丝沾着鲜红的血液贴在脸上,身上的华府也被血液浸泡,此时的桑若,哑然变成了血人,不过都是赤景帝的血。 正当秦轩和武斫不知如何是好时,桑若突然说话:“喂,看够了吗?你们两个出来吧。” 俩人一惊,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在暗处躲着的话,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