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起来了

    唐斗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昏睡了三天，但其rou//体恢复度极强，又有大量的生命能量作养料，三天时间就已经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其实当时毕哲因为被獬豸亲自出手干掉，所以唐斗的消耗还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下，rou//体的损失也小得多。哪怕他完全不休养也没有问题，只不过就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知道所有事情身边人都可以搞定，他也就不再坚持，直接以最快速度恢复过来。

    三天之后当唐斗醒来的时候本来打算找獬豸问问那个“灵种”到底是怎么回事。哪知道却没有个踪影，问了镜主才知道，这两位去消化灵种去了，而且要镜主带话给唐斗，唐斗欠他们善恶之力算是抵了一半账了。

    唐斗大惊，这一次他使用善恶之力临时提升到钻石级所需要付出的善恶之力代价之大可是相当惊人的，哪怕有整个新工坊数万人提供善之力，而他再发动数次和沙齿国，杜维塞国等同规模的战争，也不可能在两年之内搞定这些善恶之力。

    如果非要数字化的话，当初在雾隐大陆穷奇帮着他吸收了绝壁山那里的“恶”，之后需要他用同样的善来抵消时所需要的善恶之力为一万的话，那么这一次所需要的善恶之力就是十亿。

    由此可见这里面其差距。

    当然，忠厚老大哥穷奇也解释过，这里面的善恶之力其实有一半以上都是用来稳固唐斗的rou//体的。

    这是一个相当奇妙的过程。善恶之力在帮助唐斗强行升级的同时，也会对唐斗的灵魂和rou//体造成破坏。

    灵魂不用担心，有古镜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而rou//体的问题獬豸和穷奇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将所使用的善恶之力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用来升级，另一个部分用来形成一个不让rou//体崩溃的保护之力。

    换句话说，这一次主要是唐斗自己的接受能力有问题，rou//体承受不了那么巨大的实力提升，所以才需要额外的数量的善恶之力来保护己身。

    等到以后唐斗的rou//体强度提升上来了，同样的情况也就用不了那么多善恶之力了。

    但话又说回来，等到唐斗的rou//体强度提升上来之后，他的实力也自然提升上来了，还用得着这么冒险的提升吗？

    或者说，那么不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唐斗就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对于善恶之兽的狮子大开口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现在却听到一哥说对方直接就给免了一半的债务，这就让唐斗很惊奇了。

    “一哥，那个‘灵种’到底是什么？”唐斗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当然，他其实并没有指望第一镜主会回答他，一般来说镜主和善恶之兽一样，他们会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摆在唐斗面前的事情知无不言，但是对于那种还没有发生的，或者是情况不明的事情却不多大解释。

    哪知道第一镜主只是做出略略思考了一下，就开口解释了：“你应该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如果把灵魂当成一种能量，那么关于善恶之力的解释就是能量的波形，高波与低波之间的区别！”

    唐斗当然记得这一段，这是他刚刚遇到善恶之兽的时候，还对对方没有信任感的时候找镜主所问的问题。

    当时獬豸解释善恶之力就是灵魂本源之力，唐斗知道镜主就是灵魂方面的专家，自然要找镜主解答。

    而当时镜主就以唐斗前世所知道的知识来深入浅出的解答。

    如果灵魂是一种能量，那么能量就会产生波，而波就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带有波峰波谷的。

    那么波峰就是善，波谷就是恶。本质上就完全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方向相反。

    第一镜主见唐斗表示理解，于是继续解释：“世间万物的灵魂都是一样的，有波峰自然有波谷。这种善恶与你普通意义上理解的善恶与邪恶是不同的。这一点我也给你解释过，你还记得？”

    唐斗点头：“知道，对于我们这些灵智生物而言，善良与邪恶是一种人性上的选择，但是对于天地万物来说，善恶从来都是相生相伴的自然现象！”

    的确，站在人类的立场，善良与邪恶看的是一个社会普世价值观和道德观的区别。

    比如如果一个世界最大的麻烦就是人口过于密集，在这个世界，杀人就是保护世界的维持条件，那么杀人还是邪恶的吗？

    如果一个世界的环境决定了“助人为乐”这种事情的代价就是更多的人死亡，那么助人为乐还是善良吗？

    善恶从来都不是绝对的，而是一种在不同的三观之下的选择，只不过往往同一个世界的人拥有基本相同的普世价值观和道德观。所以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至于会产生完全相悖的善恶观。

    但不同世界呢？

    如果是唐斗的前世，他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但现在他都穿越了，他当然就认同了第一镜主当初给他讲解时的那个假设——或者应该说是事实——在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复数世界，组成不同的以当世界“人类”为基准的善恶。

    但是善恶之兽却不一样，根据穷奇所说，每一个世界都有善恶之兽，但当不同世界的善恶之兽相遇的时候他们又会直接融合为一体。

    善恶之兽与其说是一种生灵，不如说是一个概念生物。

    一种在世界概念之下的生物。他们唯一的使用就是平衡世界的善恶。

    而这个善恶，就不是人类基准上的善恶，而是比世界还高一层层面基准上的善恶。用第一镜主的话说，就是本源。

    在本源基准上，善恶就是能量波谷的波峰波谷。

    全世界任何拥有灵魂的存在，都会拥有善恶，哪怕是一个十世善人，也一样拥有恶，哪怕是一个千人斩万人屠的恶棍，也会有善。

    “在许多情况下，因为受到当前世界的一些修正，灵魂之中的善恶与这个灵魂的观念是有关的。如果他选择了普世的善良，那么他的善恶也会偏向善，如果他选择了恶，自然也会偏向于恶。”

    “你处划很特殊的个例，你的灵魂善恶与你的价值观没有关系，你的善恶是完全固定的，而且是平衡的！”

    这个话题镜主以前就提起过，但是唐斗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镜主也不解释，所以对唐斗来说，就是一个悬案。

    本以为第一镜主这一次主动提起就是要解释的意思，哪知道对方根本没这个意思，只是提了一句就没下文了。

    唐斗见一哥那表情就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解释，只好把话题给转回来：“那么灵种到底是什么？”

    “你之前已经知道了。任何一个灵魂之中都不可能只有善与恶的基中一种，那是来自本源的规则，不可能被打破。但那只是指的自然条件下！”第一镜主一句话就让唐斗抓住了重点。

    “也就是说，在非自然条件下，人工可以做出只有善或者只有恶的灵魂来。那就是灵种？”唐斗问。

    第一镜主摇摇头：“你说的那不是灵种，而是灵种的原材料。将大量的单一善恶的灵魂融合到一起的，才叫灵种。你遇到的那个就是纯善灵种！”

    “哈？”唐斗一脸惊讶：“就毕哲那样的家伙，居然用的是纯善灵种？这算什么？他是十世大善人？”

    第一镜主对唐斗的理解能力投一个眼神上的鄙视：“刚才我就说过了，不要用人类的基准去定义善恶之力。”

    一哥似乎有点纠结怎么给唐斗解释，这种高端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唐斗来说，就是夏虫不可语冰的事情，说再多对方听不懂，理解不了那也是白搭。

    但或者是唐斗已经接触到了灵种，甚至以后很有可能会经常遇到，所以他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继续解释下去。

    “就以这个世界的情况来看。纯善灵种的用法有很多，我能想到的就有生命流失对抗，实力无损暴涨，灵魂守护等等，如果是纯恶灵种，那可以完成灵魂吞噬，灵魂诅咒，rou//体高度强化等等。这要看具体的情况分析了！”

    这一次一哥说的都是唐斗能听明白的了，于是他拍拍头；“这个简单，把毕哲那个家伙拿给一哥你研究一下，你就应该可以知道他用纯善灵种是用来干什么的了。这个应该难不到一哥你吧？”

    第一镜主摇摇头：“他已经死了，为了安全，我已经把他的灵魂震碎了。没有rou//体的灵魂也无法研究出什么来！”

    唐斗当时就懵逼了：“你说啥？死了？我没杀死了啊。难道阿宝那个笨蛋不小心把毕哲弄死了？”

    “不，是你的妻子沙云悦杀的。”第一镜主说到这里就闭嘴了。

    古镜就在唐斗的灵魂之中，而生命之源也在唐斗的灵魂之中，也就是说生命之源空间阿瓦隆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在镜主的注视之下。自然在九幽城的毕哲的生死他也是知道的。

    “沙沙杀的？这怎么可能，她平时杀只耗子都犹豫半天！”唐斗皱了皱眉，“她和我一样恨毕哲，但是她亲自动手，还是瞒着我……啊，我懂了！”

    唐斗眨了眨眼，已经明白了沙云悦的意思。

    “一哥，还有什么吩咐的？没有就先出去了！”唐斗看向第一镜主。

    “尽快唤醒老六，你需要他的力量！”第一镜主很少过问唐斗修炼的事情，这是第一次他这样要求。

    唐斗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第一镜主一眼，然后点点头：“没问题！”

    现在唐斗已经完全开启第五镜，第五镜主也已经苏，不过和二、三、四那三位一样，这位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家伙，他们似乎是完全把与自己的对话权全都给第一镜主了。

    不过唐斗倒是相信镜主不会害自己，所以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古镜的开启分为两个部分，先是古镜上面记录太乙真言锻体术开启，然后是古镜所带的特殊能力开启，最后才是镜主的苏醒。

    当镜主苏醒的时候就意味着一面古镜的完全开启，同时前面古镜所带来的特殊力量也才彻底的完整，并且被唐斗完全的掌握。

    现在第六古镜刚刚开启太乙真言锻体术，按通常规律，唐斗需要将上面记录的九式动作完全的学会，那么古镜的特殊能力就会开启，再精修下去，则就会是镜主的苏醒了。

    古镜的开启不仅需要唐斗不断的复制世间万物，还需要唐斗修炼太乙真言锻体术。虽然镜主一直说太乙真言锻体术与古镜本身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唐斗估计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

    从古镜空间离开，唐斗再睁眼之后，就发现自己是在林上小屋中的。房间里没人，但有一股让人很舒服的药香。

    唐斗知道那是专门安神定心，帮助魂力恢复的上佳熏香，自然是沙云悦给自己准备的，

    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推门而出。

    却见整个阿瓦隆的天空都笼罩了一层淡绿色，那是超过一定浓度之后的生命能量，这让唐斗有些莫名，没有自己的控制，生命能量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蔚蓝一下子出现在唐斗的身边。

    作为一个特殊的战魂，蔚蓝在阿瓦隆这个依托于唐斗灵魂的空间里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不过她也是与唐斗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只要她还在阿瓦隆，不管在哪里，唐斗有什么变化她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当然，不在阿瓦隆，她就只能在唐斗身边了。

    “你醒了？你的实力又提升了！”蔚蓝看着唐斗，一脸的无喜无悲。

    但这却不是这个姑娘感情淡薄，而是还没怎么学会熟练使用表情包。

    “水晶五级，算是一点小收获吧，不过之后要还的就比较多了，没还完之前，能不能升级就不太清楚了！”唐斗咧咧嘴。

    善恶之力不直接影响唐斗的等级，但是把大量的精力和资源用到还债上面，自然就会对晋升有影响了。

    不过善恶之兽已经免了他一半的债务，总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你醒了就好了。去九幽城看看吧。那里出事了！”

    “恩？”

    “你两个老婆打起来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