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清白
徐若瑾的这一股猛劲让所有人都惊了 徐耀辉只觉得心口发颤杨氏吓的张着嘴不出话。 周围的人更是尖叫起来徐子麟始终摁着李秋萍不允她再闹出事。 反倒是徐子墨冲上前一把抢过徐若瑾手中的酒坛子“够了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二姐酒是那个人自己抢去喝的又不是我二姐逼的凭什么把责任都怪我二姐身上” 徐若瑾本就没有什么酒量。 再这么一股劲儿的灌酒晕晕沉沉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 可是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否则她就输了。 春草极有眼色见二姐不妥立即过来搀扶着。 徐子墨气鼓鼓的看着其他人“看什么看?有意思么?还不都快滚” “不许胡闹。” 徐耀辉缓回神来阻止徐子墨大放狂言: “你二姐要以己证清白你若这时候撵人岂不是辜负了你二姐的心?” 转身吩咐身边人“去催促下看大夫何时来县内所有的大夫都请来请众位名医一起下定断” 徐耀辉的话可谓将这件事彻底的定了性。 莫他们徐家私下做什么勾当所有大夫全都请到此地诊一个晕倒的人一人作假难道所有大夫都作假? 这种事若再有人怀疑便是鸡蛋里挑骨头。 哪怕他们徐家认了大夫们也不会忍。 那可是与他们的名誉息息相关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未过半晌便有第一位大夫匆匆赶来。 消息就像是无形的瘟疫此时一传十、十传百已经有多人知晓了山下发生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赶来看热闹大夫不用细问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撂下医箱大夫蹲在地上为李忠林诊脉。 翻翻他的眼皮、再探一探鼻息思忖后才道:“身体虚浮有亏嗜酒过量性命没有大碍但也需要用药调理。” “那不是药酒么?身子虚不正好补补?怎么会喷鼻血晕倒呢?” 大夫听到身边人的疑问认真回答“有句话没听过吗?虚不受补。” “原来如此” 听得大夫的话已经有人萌生了退意。 合着这位爷们儿是个亏空身子难怪喝了几碗药酒就喷血昏倒那位徐二姐灌了一坛倒仍在那里没什么大碍。 冤枉人了 有这般心思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便都闭口不言或者悄悄的离去。 徐耀辉并不希望事情就此不了了之可他身居官位刚刚已经扬过官威总不能再不让人离开的话反而容易起了逆反之意。 给徐子麟使了个眼色徐耀辉让大儿子出面。 这件事也有李秋萍在里面搅和徐子麟纵使不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吵嚷:“怎么都走了?刚刚不是叫嚷的很凶吗?但凡还有一点儿良心就都等着后续再有大夫来一同诊治还我meimei一个清白否则你们就都是污蔑之人都是罪魁祸首” 徐子麟一一扫过众人好似要把所有人的脸记下。 萌生退意的人也连忙缩了回去不愿再做这个出头鸟。 很快便再有大夫前来诊脉所得的结果都与第一位大夫相差不大但都有共同的定论:虚不受补喝多了 徐若瑾只觉得心如火烧胃腹翻滚难忍可又不想在这时候出丑。 她盯着张仲恒的脸色越发的冷直至看到张仲恒不忿的冷哼离去她才露出笑容。 胜者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卑鄙无耻下作的人永远都不会 狠掐了春草一把徐若瑾轻声吩咐着:“扶我上马车快” 春草连忙点头扶着她悄悄的退离人群 爬上了马车徐若瑾立即瘫倒不起脑袋僵硬欲裂好似要炸了一般。 她不知自己何时昏厥过去更不知道父亲如何将事情收场。 她只知道一件事 徐若瑾这三个字在众人眼里绝对不再是任人欺辱的弱丫头 绝对不是 徐若瑾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脑袋仍旧发沉眼睛疼痛酸涩的难以睁开。 “春草你在吗?” 徐若瑾轻唤春草立即在旁边应答“二姐您醒啦?” 一杯水当即递在她的嘴边“再喝点儿水。” 把一杯水全够灌了下去徐若瑾要了一个凉棉巾熨了下眼睛睁开看到自己已经在徐家的院她舒了口气哑着嗓子问道: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您昨天回来便发高烧晕晕沉沉的还呕吐不止老爷和夫人都来看过您好几回二姐您昨儿也太冒险了可吓死奴婢了” 春草不容她起身“您还是好生躺着大夫您得养上几日才行吃用的物件也要清淡松软的奴婢一会儿为您拿粥去。” 听着春草在耳边絮絮叨叨徐若瑾回想着昨日的事忍不住问道: “昨儿的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您晕倒在马车上奴婢便立即去告诉了老爷老爷立即让大夫来为您诊脉随后让大少爷收烂摊子老爷和夫人带着您先回了府里然后您就高烧不止。” 春草为她擦了擦干裂的嘴唇“都烧的起了皮了。” “李忠林呢?他醒了么?”徐若瑾的问话让春草冷哼撇嘴“他晚间回来就醒了没人乐意搭理他。” “起码得让他完好无损的出去逛几圈再死否则还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徐若瑾的话让春草乐了“对养好了再死否则还会赖上我们二姐。” 主仆二人正着话院子里传来了问话声。 春草跑出去一看立即朝着来人道:“二姐已经醒了劳烦mama向老爷、夫人回一声二姐身子还虚我这里实在离不开。” 来人立即去回禀。 很快杨氏带着黄mama匆匆赶来。 看到徐若瑾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杨氏沉了半晌才开口“你倒是真豁得出去对自己都能下那么狠的手你难道就不怕死?” 徐若瑾的声音虽虚出的话却更惊人心: “我怕我非常怕死我舍不得自己的命所以才不容人亵渎它的清白如若让我重来一次我仍会那么做绝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