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机械永生
“你们肯加入就好。明天就去找我报到。我来安排。还有事，告辞。”老头站起身。 “最后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全球前一百名科学家，全部在我这里。核战失去的只是垃圾，精华都还在。你马上要和他们成为同事，兴奋吧？” “我很震惊。确实意外。”隋新这次没有伪装。 老头匆匆离去。 “可以确认，这老家伙的灵魂低贱至极，下流坯子。轮回一百次，也脱离不了地球。”隋新有些愤怒。 “先有残暴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上级，才会有随意大开杀戒的手下。”一旁一直沉默的唐萍说。 “《圣经》里把正直诚实善良，看作是灵魂高贵。灵魂贵贱无关能力。我完全赞同。”隋新说。 “相比之下，上帝老头是个正派人。 而这个地球人类的老头，却把自己当成了别人的上帝，凌驾于别人头上。 把有用当成了尺度标准。如果我们没有用，他也会汽化了我们。” “实在可恶！” 为了防止被汽化，隋新唐萍第二天早饭后，不得不穿过竹林，来到山谷里。 和他们所处的山腰，只有湖面和他们十几米见方的房子院子处是平的，其他地方都是有一定斜度的斜坡不同。 这是个开阔平坦的山谷，山谷远处的山崖挂着一条一年四季哗哗流水的瀑布，瀑布下面有潭清澈而深幽的湖，湖水连接一条欢快流淌的山间小溪，小溪贯穿整个山谷，在山谷另一端的远处，山谷变得狭窄起来，只有两米左右的宽度，仅供溪水逃逸，流向山外。 坐条小船沿着溪水漂流，也许能很快出山谷，但没有人那么做，因为那里幽暗清冷，不是山洞，山洞一般。长年不见阳光，总给人不详的感觉。 原来的村民都是翻山越岭的出去，所以很少有人出去，外面的人更是从来没有进来过。 隋新唐萍是旅游爬山时，偶然遇到一个外出的村民，被引导到这儿来的，看来是上帝老头的安排。 这儿太安静了，隋新唐萍被天然的吸引，第一次过来，便决定搬来这儿住。 隋新唐萍当初也是用飞行器搬的家，为了切断与外界的来往，并为了不引起村民的猜疑，便把飞行器处理掉了。 这儿是天然的世外桃源，然而一被这帮人发现便遭到了毁灭。 让隋新唐萍惊讶的是，原来村民的房屋不见了踪影，被夷为平地，之上已经建起了大片的房子，并且标出了工作区，生活区。 全是就地取材用竹子建的，不过房顶全铺了太阳能板。 隋新唐萍走向工作区，守在竹子围成的篱笆墙外的机器人，扫描了一下隋新唐萍的脸，便放了行，显然他们的信息已经被输入系统。 老头显然得到消息，隋新唐萍过来了，他已经站在房子门口，笑眯眯的迎接他们了。 进入房内，发现空间很大，像个高大宽阔的厂房，有装了百叶窗的大窗户，可以随时调解光线。 不过空间被竹子墙隔成了不同区域，标注上了比如“火星研究中心”，“生命研究中心”等。 里面放有竹木制造的桌椅，许多电脑和先进的仪器设备，给人的感觉，原始又现代。 老头带着他们参观了一圈，把各处都看过，然后又走进“火星研究中心”，指着配有电脑的一个隔间说：“你们的位置在这儿，需要什么，随时上报给我，我会让人配给你们。” “这老头事无巨细，都掌控在手里。”隋新暗想。 正当两人以为工作马上开始时，不料老头又说：“今天先不慌工作。生命研究中心的马克博士要为我做置换手术，你们可以过来旁观，了解一下，最前沿的科技。几年地下生活，阴暗潮湿侵袭了我身上的一些零件。” “这老家伙还有点幽默。器官不说器官，说零件。”隋新想。 于是他们进入了生命研究中心的一个隔间里，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身穿绿色隔离衣，已经做好了术前准备。 他的助手都是穿了隔离衣的机器人。 老头一脱上衣，隋新唐萍便明白了，这老家伙机械化了。怪不得他说零件。 手术台边桌子上的盘子里，摆放的一堆东西，原以为是手术器械，其实是需要给老头换上去的零部件。 老头躺到手术台上。 马克博士在老头肚脐处找到像是拉链头的东西，向上一拉，胸腔里的东西全部呈现在眼前。 然后把不知是什么合金打造的铮亮的肋骨，一根根从同样材料的脊椎骨上，卸了下来，用螺丝刀。 又为老头连接上体外氧气交换机，然后把带有微型鼓风机的肺，从老头胸腔里卸了下来，里面还装满着血液。 马克博士拿了个大号注射器，把肺里的血全部吸出来，注入一个备用的玻璃瓶里。 肺马上变成一个空囊，灰黑色的，半透明的，富有弹性的，不知什么材料。 马克博士手里举着那挂肺，笑着对老头说：“大帝，上次我安装它的时候，它还是无色全透明的，现在变成这样了。” 老头眼睛笑成一条缝：“像个吸尘器。” 接下来，马克博士拿起一挂崭新透明的人工肺，并从机器人护士手里接过，装有新鲜血液的袋子，把血倒进人工肺里，把人工肺和上面的接口连接好，在左右和下方，分别需要用三颗同样透明的螺丝固定在脊椎和肋骨上。 但这是手术的比较靠后的步骤，手术进行中，此刻肋骨还不能安装上去。 这时撤掉了体外氧气交换机。 马克博士打开微型鼓风机，并用手按了几下那个富有弹性的肺叶。 看得见的气体进出，循环起来。 老头深吸一口气，又呼出：“舒服多了。” 又用同样的方式安装了另一边的肺叶， 接下来，心，肝，肾等都一一做了检查和置换。 心脏里面还带有微型发动机。 所有的内脏，还有消化道，除头之外的骨骼等，全都是人造物，唯一还需要氧和营养的天然物，只有脑袋了。 也只有脑袋还证明着这个人是个人，不完全是机器人。 通过无限替换零件，来实现了永生，除非他的脑袋坏掉。 半天的功夫，全身的置换手术完成。 老头又神采奕奕了。 “你们能猜出我的年龄来吗？”老头不无炫耀的问。 隋新唐萍摇头，表示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