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接收牧民
看着营门外挤成一团的牧民难民,李银河还真是不知如何办,sao鞑子名不虚传,一股股恶臭简直就是生化武器,连五户夜不收及家属也远远躲着牧民。 柳灵雨笑道;“蒙古人敬河水,一生难得洗澡,不过性情朴实,论养牲口骑马作战,都是好帮手,小哥哥有什么章程?” 李银河对柳灵雨道;“太臭了,这不行啊,冬日寒冷,正是疫病高发期,必须让他们知道清洁啊!” “我安排吧!”柳灵雨对身旁的萧铣道;“萧主事,让他们吃点东西,清洁身体。” 萧铣点点头,走到牧民前大声道;“你们到家了,这里是易州易水湖,茂山卫前所李银河千户治下,李银河就是你们的头人,李大人的规矩就是律法,当然,你们给李大人放牧作战,缴纳税赋,自然由千户所保证你们的安全和生活。 你们这些离群的羔羊有福啦!李大人的税赋极低,十抽一,比草原上的贵族仁慈百倍,作战杀人,一颗脑袋最低一头羊,老汉曾在青城混日子,大家也算有缘,一会给你们讨碗火酒,有什么话没有?” 萧铣用蒙语大声说完,牧民们叽叽喳喳讨论。一会,萧铣回来对李银河道;“李大人,牧民希望亲吻你的靴子,作为你的属民,希望你提供羊汤,晚上在军营外空地睡觉就好。” 还真是耐苦寒,李银河道;“本官提供rou汤干饼,让他们吃了洗澡,辎重营处有浴室,每户一顶帐篷,先安置在营门外空地,不得随处便溺,最好把头发剃掉,衣物烧毁。 五名夜不收家庭暂时安置在辎重营,帮着管理牧民。” 萧铣点点头,对牧民道:“李头人已经答应你们,给你们帐篷,rou汤,干饼,感谢长生天,等你们恢复体力,再安置你们。 但是,你们带来了不洁的气息,你们衣物,皮肤,充满塞外死亡和瘟疫气息,这很不好,李头人将用大法力驱除灾难。” 萧铣对李银河道;“李大人,你说几句,牧民在边墙生活,懂简单的汉语,然后发出格物课上的光,在下好安排他们。” 李银河点点头,从衣兜里摸出些粉末,忍着恶臭靠近牧民,大声道;“本官向长生天起誓,给你们庇护,带领你们走向安康,幸福。” 随着李银河缓慢踱步,身体四周绽放出点点银光,慢慢在李银河身体聚拢成一圈闪烁的光环。 挤成一团的牧民纷纷五体投地,咏唱经文。 柳灵雨和萧铣指挥夜不收家属安排牧民去辎重营洗浴,既然疫病是虱子或看不见的病虫引起的,附着在毛发皮肤上,那就剃光头发,萧铣知道瘟疫的厉害,疫魔飘到哪里,那里的部族就会死绝。 鸡窝般的毛发剃光,同散发恶臭的衣物扔在火盆中烧毁,每户给一块刻着经文的大肥皂,不搓成红螃蟹,绝对不能离开浴室。 明朝末年,藏传佛教统治着蒙古人的精神信仰,虽然藏传佛教中的红教和黄教在争夺蒙古贵族以确立其在蒙古高原的统治地位时,打得不可开交,普通牧民对此不关心,头人让信哪一派,自己就信哪一派,且虔诚无比。 男女老少全都光溜溜的,牧民还是体现了绝对的服从性,大不了被李头人煮了呗。 一杯火酒令蒙古牧民还了魂,李千户头人是最仁慈的,高度火酒在草原是最尊贵的台吉老爷们享用的,至于厚衣服,每户一口铁锅,一块茶砖,一袋粮食让牧民深深感谢长生天,自己追随的是尊贵无比的大贵族。 血统在中原被作为重要统治依据,在塞外更是如此。 李银河摇摇头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道;“这一代蒙古人没救了,我们要教育好下一代蒙古人,刚才谈到哪了?” 欧阳询起身道;“將主,我们的扩张步伐是否太大了?我们控制了易州涞水商业,甚至影响了官府的决策,但是我们的人员储备跟不上,现在又要向外扩张,老夫心里不踏实! 高楼起自坚实的地基,就拿粮食来说,千户所存粮岌岌可危。 我们接收了八百户易州难民,两千多口,同时又接收保定府难民四百户,近两千口。每户一日三斤粮,一月四千石。 涞水十二社,变相散发一月粮食,两千户,每户一石,就是两千石啊! 军士川两社四百户,安置粮四百石。 涞水北部疏浚河道四百劳力,每日三斤,每月需三百石。 紫荆关镇七百户,安置粮七百石。四百留守军士,需补充粮食。 莲花湖左大力铁匠五十户。 易水湖接收的匠户也得发粮。 蛤蟆石军营cao练,老营人员和牧民也需粮食,缴获和买到的粮食能维持两个月,將主不得不察啊!” 李银河沉思片刻道;“欧阳先生金玉良言,可本官不得不做,今日义兄讲课说的明白,大家都在拼时间,谁先胜出占尽先手优势啊! 路总要向前走,人手现在只能靠在座诸位,人才只能慢慢培养,创业之初,披荆斩棘,咱们只能一个人当两个或三个用。 一切都会好的,总归有办法的,大家想想。” 众人面面相觑,千户所发展朝气蓬勃,没想到粮食危机这么大,將主智珠在握,其实是如履薄冰。如果能撑到夏收,三岔河等地粮食收成能大大补充千户所,千户所最少要准备三个月的粮食,附近州府根本没有这么多存粮。 高洁起身道;“李千户,你账上有多少可支配的银钱?” 李银河转头看欧阳询,欧阳询忙道;“高洁大人,商行账上金银铜折银十万两,包括送往大同的一万银,还有铜锭价值三万两。” 双峰社肖强起身道;“李大人,我等呕心沥血维持着难民和乡民的吃喝,要不卑职去找豪强去讨要些?” 肖强现在新兵营训练,暂领总旗一职。 李银河摆摆手道;“易州附近豪强都被易水湖商行吸收了,强行讨要银钱,影响咱们的信誉。 有个好消息,义兄在定兴培育了甘薯,据说在贫瘠山地也可收八石粮食。” 李银河指指茅七道;“茅七贤侄在春节将去军士川实地探查,龙峰,双峰两社将率先种植,如果茅七估算产量偏差不大,你军士川将改变撒半瓢粮收一瓢的历史,年后你护卫茅七去双峰,务必将甘薯推广,哪怕承诺乡民补偿,毕竟,关乎一年的生计,说服乡民改种的任务交给你。” 肖强走到茅七身前,跪下邦邦作响磕了几个头,慌得茅七直摆手。 仓啷,肖强起身抽出佩刀道;“李大人,在下带一旗双峰乡民,卑职去广昌,去灵丘,反正给大人弄几万银钱粮食来,出了事,卑职拿脑袋相抵就是。” 李银河摆摆手,示意肖强坐下道;“肖总旗,你安心训练,没道理我们为了百姓赴汤蹈火,别人坐享其成,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这不对啊,我们要改变的。 打打杀杀不好,要先讲道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大家以后都会认识几百字,几千字,多用脑子。 跑题了,高洁,你继续说。” 高洁道;“内府还是有潜力可挖的,比如内府司礼监的张彝现大人,王德化大人,王之心大人等都有存货,咱家在易州可不只是收些税费,咱家还要开杂货铺,粮食自然是采购商品之一。 易州是南来北往的通衢要道,这内府诸位大人都有买卖,咱家去谈买卖,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太监,小生意咱不做,这大宗商品最难是运输,内府比不上户部,户部能调动劳役,内侍出宫都难,怎么做大买卖,咱有钱有人,咱家去宫中活动,不信没人感兴趣。 咱家算明白了,夹着尾巴最终会被人当狗,扯着陛下的大旗,咱家挣了钱,想在易州买块地,给宫中内侍和宫女谋块养老的地方,大明虽大却没有人愿意接受我们,李千户当高某是兄弟,诸位表个态,不愿意就当高某没说,毕竟有损千户所名声,不影响咱家去找粮食。” 李银河沉吟不语,自己对内侍宫女没什么好恶,都是可怜人而已,可手下人多嘴杂,最好统一意见。 欧阳询最先道;“在下和易州难民得高大人活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来了易州,做买卖做事得按照商行规矩,不能有特权。” 高洁道;“自是如此!” 石百三道;“百三最服將主,人生来要吃饭,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要说名声,咱们有几个好的,將主是军户,石某是炮灰,只要遵守规矩,石某愿意和任何人为邻。” 李银河道;“好啦!高洁,你我是兄弟,你想做什么就在易州做,人生在世难得放手搏一搏,有不如意,本官给你担了。” 高洁拱手给众人团团一稽。 左大力起身道;“千户大人,在下带着几十户流落莲花湖,丢失了灵丘祖业,如果技不如人,在下无话可说,但官商勾结,谋了左家产业,在下咽不下这口气。 那灵丘十座高炉,每年产铁不少,咱易水湖商行能不能除了恶霸,占了铁厂,对千户所发展大有裨益。” 李银河点点头道;“我们此去大同就是要整合商道,那恶霸既然连你本地人都容不下,商行在灵丘发展阻力不小。 但万事谋而后动,雷恒大人会探查明白,我说了,按照规矩行事的商贾我们欢迎合作,不按照规矩的,我们就拿着刀枪让他改正。” 左大力又道;“將主,在下接收了一部分俘虏的矿工,那矿工中有些铁匠,大概二十人,留在工坊帮忙,其余的遣回矿上,现在疏浚河道挣些粮食,在矿区还有一百多矿工和近千家属。 在下考虑,能不能组织那些矿工恢复采矿,毕竟每年能得金砂和铜锭。在涞水冯家管辖下,这些矿工和家眷如同奴隶,能不能稍微改善他们的生产生活条件?” “可以,这些矿工以后接受千户所管辖,你让左全拟定一份计划,咱们商行会派人尽快恢复生产,以后,矿工和家属等同屯户,要保证生产安全,提高矿工积极性,给家属安排一些活计。” “大人仁慈,莲花湖人手增多,有紫荆关铁匠王庆等师傅帮忙,在下已经制作了两支火铳,大人抽空去查验,如果可行,我想紫荆关的师傅们再组织一支队伍,加快火铳的产量。” “好,本官明日就去,按件结账。” 会议开完,李银河高洁高手三人结伴去看望李氏,高洁在路上对李银河道;“老李,咱家看你智珠在握,是不是粮食一事你早有考虑?” 李银河微笑道;“实话说,我装的,很多时候老天不会什么都准备好,让人舒舒服服发展壮大。 等雷恒将附近州县的情报做好,过了大年初五,商军将出动,大家都不管灾民,那我带着军队去跟官府,豪强,土匪聊聊。 咱穷得只剩刀枪了,缺什么抢什么呗,当然,老高你能买来粮食,那本官就可以从容布局。 本官很奇怪,那些缙绅们心肠能坚如铁石,反正我受不了,看到缺乏营养没有发育的孩子,看到饿得脸色发青的农户,我睡不好觉啊! 银河是高尚的人,总要做点什么,总好过挣了银钱埋在猪圈里,藏在院子里。两位兄弟,我真的想做好的,欧阳先生说千户所缺乏人手,时间不等人啊!千户所官兵还是淳朴的,这就是我的底气,为了百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走一步想三步,我做不到,走一步看一步,过不去,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兄弟吗。” “老李,你有造反的苗头,这些话私下说说就算了。你看南方的豪商,私下赚得堆金积玉,盆满钵满,内府在海贸也有参与,朝中御史哪个不说他们快吃不上饭,凄惨无必,魏忠贤公公从他们口袋里取了些钱,这不吊死啦。人家真是人狠话不多,闷头挣大钱。” 高洁耐心道;“你做事没必要那么急躁,其实,你给肖强说的很好,有百姓大义在前,咱们就是治病救人,得给人改的机会。 唉,咱家小时候怎么没遇上你这样的善人啊!从记事起,印象最深是饿,娘总是把饭匀给俺,娘饿死了,咱被净身送进宫,呵呵,缙绅个狗屁。 咱想娘啊!俺娘饿得脸都绿了,还从嘴里抠出吃的给俺,咱家不懂事,要是少吃点,俺娘兴许还能活久些,咱家就是催命的,不详。” 高手拍拍高洁肩膀道;“行啦!你和老李还能记得娘照顾,在下从小就是孤儿,论苦,找谁哭去。 老李,像我这少主身份的,在盗门有十个,比我大的五个,比我小的四个。我前边的五个都死了,我怀疑被师父害了,所以我天天提心吊胆的。 作为朋友,我警告你,我师父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思深沉缜密,虽说年纪大些,人老成精,把我派过来,不知道设的什么局,反正跟师父打交道的一般没有好结果,你别敲诈我得意洋洋,放松警惕,盗门的手段防不胜防。
虽然被你讹诈,你没有坏心,就当是朋友间的玩闹,你的所思所想匪夷所思,我怀疑师父所图甚大,对你兴趣很大,你要提前做好防备,好好活着,我喜欢在易水湖玩耍听课,最好永远不回勾心斗角的师门。”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易水湖码头,拜见李氏,李氏正在搅陷,拿着一根木棍艰难地搅动木盆中的rou馅,木盆开口直径快一米了。 李银河赶紧把李氏搀到凳子上坐好,高洁接过木棍熟练地搅陷。 “姑奶奶,这一大盆几十斤馅,您别累着。”李银河两手揉着李氏肩膀道;“不是安排了屯户帮忙吗?” 李氏笑呵呵道;“今天腊月二十八,花滩那工坊也忙,老婆子习惯干活,瞧着东西多,心里踏实,这陷包饺子,炸丸子用,慢慢拾掇。 茅小子和那两个女娃腊月三十来,高洁高手你们俩娃三十也得来。” 简易屋子里摆满食材,一盆杂鱼,几只野鸡野兔,还有羊rou,猪rou和萝卜白菜。 高洁高手答应了李氏三十必到,高手去处理鱼,八条鱼不论大小在案板摆成一排,微微蹲步,掌中菜刀从左到右依次拍过,鱼自动翻身,菜刀从右到左拍完,鱼鳞脱落,鱼鳞放入一旁大盆,刀尖轻划,鱼肚破开,鱼肠鱼肚鱼子落入木盆,黑膜扔了不要,鱼鳃也取出放入木盆,李银河做鱼皮冻用,高手动作行云流水,几个呼吸处理完毕,提刀挺胸,目不斜视,一派高手风范。 李氏喜得眉开眼笑,从屋中端出大笸箩,里面有大枣花生瓜子,不住称赞;“高娃干活利索,易州都找不到这么棒的后生,老婆子用沙子炒的干果,你们吃。” 李银河指着一屋食材道;“高手兄,你处理食材,我负责烹饪。” 在部队经常帮厨,李银河也想露露手;“高洁,高手你们喜欢吃什么?” 高洁边搅rou馅边道;“入宫前哪吃过rou啊,小时候俺娘过年煮八宝粥,炸馓子。” 高手提着只兔子道;“面条。” “八宝粥食材得泡,明晚熬上,三十准好,馓子和面今晚就能吃上,晚上叫来谢宁叔叔和柳灵雨一起陪姑奶吃。” “乖孙,你和柳姑娘怎么回事?” “姑奶,合作伙伴,柳姑娘是白莲女,还要照顾塞外几千穷亲戚,她可不像关内女子相夫教子的,再说我们还小呢,柳姑娘是银河兄弟。” “造孽啊!百姓入白莲,也为了不受欺负,能吃饱穿暖,谁信乱七八糟的教啊。 你们不小了,过年十九,虚岁二十,柳姑娘身子壮,也该要娃了,女子有了家自然安静了,至于亲戚多,咱家地多,养得起,人多好啊!帮手多。 谢宁就不好,三十的人,成天骑马乱跑,毛毛躁躁,早该找个婆娘啦!” 三岔河老营附近接收了冯家土地,老营接收了一万亩,每户五十亩水浇地,其他地作为老营集体自留地,花爷爷代表老营屯户把易水湖的地和花滩产业划归李银河,易水湖都是腐质土肥田,开春开出数千亩不成问题,李氏心气大,有地不怕亲家人多。 两个锅烧上水,高手已经将鸡兔猪羊rou收拾好,放在盆里浸血水。出屋拿来几根木柴,摇摇头,拿出斧子,轻劈三下,每根裂成六小根整齐的木柴。 李银河皱眉道;“高手,你师父武功高到什么境界,看来,我得重视啊!” 高手抬头想想道;“盗门第一代空空掌门,打败南北所有武林名家,留下许多武术秘籍。 功夫按照道家说法,要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易骨易筋洗髓,简单划分为明劲暗劲化劲三种层次。 我只是进了暗劲的门,师父的武功应该进入化境,返璞归真。 高手自然有高手的骄傲,你功夫不入流,他不会跟你动手,但盗门有些控制人精神的秘法,被控制者就成为活死人了。 我师父老了,对宇宙奇奇怪怪的现象痴迷得很,想要长生呗,道家有本《化书》,记载着许多物化现象,比如鲲鱼化大鹏,鲨鱼在沙滩打滚化成鹿,毛毛虫羽化成蝶等等,参透了化,也就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 你那《格物》一书比《化书》讲得还细致,对于认识大千世界可以说另辟蹊径,你说我师父会不会找你,盗门有训,不得以修道之术害人,但境界高了都会有相应的心魔出现,境界越高,心魔越烈!我师父已经到了化境,还痴迷化术,我怀疑他入魔了,很难说会做什么。 唉!平日里展示筋骨功夫警示你们,却被误解,愚夫愚妇,朽木不可雕也!” “化境怕不怕火铳?” “应该怕吧,流血多了会死,只是筋柔,身体反应和敏感远远高于常人。” “打的死就好,高手你按我说的揉面,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面食。” 高手揉面让人赏心悦目,浑身都在蠕动,仿佛精神融入面团中;“盗门武功练法犹如揉面,面团里的疙瘩都要揉散揉松,没有一丝筋节,身体也一样,练得没有阻碍,自然气血充盈。” 李银河刚给食材抄了水,高手已经弄好三盆面,死面,发面,洗好的面筋,盖上搌布,吐气收功。 灶台两口锅点上油,一口炒糖色,一口炸rou皮。野兔野鸡红烧一锅,野兔味淡,配鸡出鸡味,配rou随rou味。猪rou炸透,让高手切成一指宽rou片,放进碗中用酱料腌制。炸完猪rou,李银河指挥高洁炸rou丸。李银河把面筋放在煤炉锅上,蒸好面筋,切成小块,又把酱制条子rou一碗碗放进锅屉里,转头对李氏道;“姑奶,都做啦?” 李氏用手指点点李银河脑门道;“你这小孩,大过年的,做不完。” 北方百姓过年不能说完,大部分吃食都要在年前准备好,初一开始,除了包饺子,rou食都是现成的,现吃现热。 李银河吐吐舌头,搅了搅洗完面筋的面汤,水浆还得分离,这是面皮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