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交换
3月16日，考段前一天。 收到邮件。 明天道场的所有人，在奇夜市汽车南站集结，时间08：00。 人员名单：苏启林，柳长青，林夜，武证，藤萱。 卓森在昨天已经退出道场，罗知雪则不会参加考段。 带队是馆长罗征。 发件人：罗征。 林夜将邮件看完，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 此时下午15：30，在一家烘焙屋中，要了一杯咖啡，一块起司面包，坐了已经有十分钟了。 面包香软，咖啡微苦酸味适中，甘醇富有韵味。 今天他黑色休闲外套配白色衬衣加灰色裤子白色球鞋。 坐在那里，身材匀称与服装的褶皱线条呼应出一种韵味，不经让人目光有片刻留恋。 附近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时不时投过来一个眼神，似乎是想要将林夜彻底看透。 林夜忽然想起什么，拨打了存的卓森的电话号码，提示关机，不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卓森的身份让他有些好奇，直觉来说卓森的背景不简单。 他这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方式，让林夜心里有点不爽。 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朋友吧，临走都不说一声。 …… 3月17日早上。 林夜到达集结地点的时候7：52所有人都已经在那里了。 罗征一身宽大的衣袍，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手里杵着一根四方手杖，手杖上雕刻着花鸟图案，古风古韵。 见林夜到了，平淡的吐出两个字：“出发！” 所有人陆续的上车，罗征坐在前面单独的一个位置，其余五人分散坐在各处。 苏启林和柳长青这次居然没有坐在一起，让林夜、武证、藤萱三人感觉到怪异。 看到两人脸上的忧虑神色，又感觉好像是明白了。 “听说二段升三段，好像不容易呢！” “其实一段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林夜说着，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这趟车程漫长，跨越三个省，才会到王立省帝新市，全程1100km。 晚上7：00左右可以到。闲来无事的几人，玩手机的玩手机，发呆的发呆。 不止是他们，17号到22号这段时间是星陨国总部给奇谭省道场的弟子升段考核的时间。 奇夜省五个主要市，道场33家，排名最靠前的是御神斋328。 各个道场的人已经陆续乘汽车前往帝新市。 这边高速路上，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车上坐的四人。 开车的是二师兄御龙也，副驾驶坐的是白树。 后面坐着的两人，馆长胡念斋和弟子谭凯。 “前面那辆车上好多熟人。” 谭凯兴奋又雀跃的对那边喊了几声没反应。 御龙也十分不爽，“为什么连我也要陪这小破孩考段？” 胡念斋淡然的笑了笑，“什么小破孩，你们两个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这时御龙也瞟了一眼旁边车上的人，感受到一种不平凡的气场。 “是罗馆长！” 罗征也注意到他们，平静的对胡念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林夜接到谭凯的电话。 “林夜，我们就先走了，听说帝新市有上宗流派，我先去看看你们也快跟上啊！” 林夜正要说什么那头的谭凯把电话挂断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9：00，天气从晴转阴，两边的山水树林草木飞快的逝去，偶尔透进来一阵野花香。 此时车速92km每小时，车身晃动幅度不是很大， 忽然车子穿过一片高大的柏树林，同时雨水在这时侵泄而下，几分钟后的树林水雾蒙蒙。 汽车驶过，带起一阵湿凉的水雾。 …… 一路上经过玫瑰花园，夏橙种植基地，高尔夫球场，生态农业园等等，各自有独特的景色。 经过某段路雾气很重，忽然又是细雨绵绵冷风吹拂，然后又过了一段，天气切换成阳光明媚。 一开始武证看着每段路变换的天气景色感觉很有意思，可是看久了也有点累。 不知不觉睡着了。 与武证一样睡着的还有柳长青，不同的是他咕噜声很大。 不过在这咕噜声下，安静的人依旧安静，发呆的依旧发呆。 林夜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是老爸发过来的。 自那次吵架之后一年没联系了。 交流了几句，承诺空了就回去一趟。 他能从父亲的字里行间体会到妥协和无奈，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受。 帝新市北站，一辆大巴车，一行十三人，他们都穿着印有天炎自在流火焰纹章LOGO。 馆长周兴及一众弟子23人。 二段升三段4人，一段升二段8人，升一段11人。 从北站坐车去总部，要30分钟。 他们这些人中，有不少并不能成功升段，过来的原因是想先熟悉一下考段的流程。 下午17：00，雨停了。阳光从云层中透射出来，将湿润的景色染上一层橙黄的光彩。 车上的林夜，此时睁开眼正好看见。 很快浑身没来由的疲惫，将他拖入梦中。 “关于你想知道的秘密……” 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渐渐地浮现一道人形轮廓颇有气势，五官也变得清晰。他身穿宽松的衣袍，左手拿着一株芍药花，右手杵着一根剑棍。 林夜看着他没有说话，思绪在不停地流转。 “那海中雕像下面，被封印的魔晶被人取走了。” “这关我什么事？” “你只要找到魔晶，我就可以将特级剑术交给你。” “特级剑术？” “不错，古念流两大特级剑术之一，鹤影九剑。” 柳元斋将芍药花凑到近鼻子闻了闻，似乎在琢磨林夜的心思。 “这件事恐怕不容易吧？” 林夜挑眉问道。 他没急着答应，是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不小的风险。 没拒绝是因为他的确对特级剑术有所觊觎。 如今的他要击败宫守正，实力远远不够。现在又这样一个机遇摆在面前，就不会轻易错过。 “你这就是废话，特级剑术我不给你，以你的资质你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所以冒险也是值得的，关键就是看你怎么取舍了。” 柳元斋捏着芍药花的杆部中指和拇指一撮，整株芍药花像竹蜻蜓一样旋转飞了起来，花瓣在空中洒落。 下一刻林夜心神一悸，柳元斋身躯一动，手中剑棍来回交错，斩出九剑，同时伴随着鹤影闪动。 刚好九片花瓣被斩开，花瓣切口有种干净利落的美感，优雅的飘落幻灭。 “这就是鹤影九剑？” 柳元斋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等待的回答寂静无声。 林夜捡起掉在地上的剑棍，尝试那唯一还记得的第一个剑术形。 刚要做出这个剑术形，顿时心脏狂跳呼吸急促，持续接近那个动作，忽然脑袋天旋地转，感觉鼻腔中有液体流出。 “你真不怕死？特级剑术，四段都不敢轻易修炼，我看你还是停下吧。” 林夜这才停下，现在感觉体内的力量已经被完全抽空了去。 “我答应。” “好！到时候有感应我会给你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