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态度
关于柳擎山，七段剑王实力弱于柳如山。 能够压制柳如山的是同时期最耀眼的人物，二一关月流出身的沈耀剑王八段。 因此柳擎山是星陨国的剑道三号人物，是许多人一生都无法逾越的大山。 同时柳擎山还是闻名五国的墨画大师，其笔法及画风神韵传承于初代墨画大师柳元斋。 关于柳擎山说收林夜为徒这件事，道场就一些核心人物知道。 馆长也让他们这件事不能外传，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目前为止这件事情还没有扩散。 林夜的情况柳擎山也大致了解，自上次见林夜一面之后，他就没再见过林夜。 六月底这一天，下午一点，东四环别墅区。 一栋别墅的院子中，石桌上一盘棋相争不下，两人围坐。 两人俱是八十多岁的老者，他们正是柳家的两位七段剑王，柳如山和柳擎山。 “你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想指点后生。” 柳如山突然这么一句，让柳擎山一愣。 “大哥也开始关注道场的事情了？” “最近文生提了一下，就稍微在意了点。” 柳如山这么回答，着实也让柳擎山意外了点。 大哥向来只关心修炼，十年前连协会的事情都推了，他俩就处于退休状态。 大哥只关心修炼，他呢更关心墨画技艺，至于能不能到八段也不那么在意了。 “那大哥的意思呢？” “他们希望我管，不过我兴趣不大。” 听他这么说，柳擎山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段时间不见林夜就是等一个态度。 “这盘棋你赢了。” 说着起身离开。 是去见他么！ 柳如山已经知道柳擎山的去向，淡然一笑。 说来他从年少成名到执剑师时期生死历练，再到后来封王指点过无数青年才俊，可他从没收过一名弟子。 家族之内的后生，都有指点不过都是点到即止，深层次的东西都任其自己悟，能不能通透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天赋嘛……执剑师家族都具备的，夭折的也不在少数。 毕竟传承一千多年，期间几次政权更迭也没有动摇过五国五个执剑师家族的地位。 他看着天空的蓝纯白的云，若有所思的呢喃道：“如此久，怕是他们已经很不高兴了吧？” …… 此时林夜在古念流二楼的一间训练室，挥汗如雨的练习剑形，一攻一守为一组。 呼呼呼呼！ 呼吸粗重，心脏就像快要炸了一样，脑袋一股眩晕感。是顽强的意志让他坚持着没倒下。 还神呼吸法来缓解这种状态，他不是没试过。只是一开始以还神呼吸法呼吸，就一种溺水的窒息感。 因此也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身体精气神被程霄剑术灵相神之掠夺之后，剑术灵相，呼吸法都已经没法施展了。 实际上情况还要更糟糕，这后面中级剑形都很是晦涩，就连构型都很困难。 能勉强达到实战的，也就五个剑形。 初级三个攻形，初级两个守形。 本来他考过二段，不管是在御神斋还是古念流都可以修行高级剑形了。 以高级剑形的技巧学习，来补充剑术实战的可能。 二段只是提前熟悉剑术，如果实战中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仓促施展剑术是很危险的。 因为初级剑形和中级剑形的经验技巧，不足以支撑剑术的稳定性。 关于这种种的因由，林夜思绪一阵错乱。 如果我不参加剑道大赛会不会好一点？ 这种懦弱的想法，竟然一出现就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苦不堪言。 柳擎山已经到了门外，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林夜，持剑愣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错乱浮躁的气息。 情况居然这么严重。 不过能逼那个后生使出神之掠夺，想必也是被逼的有点难受了吧！ 柳擎山这样想着，却并未急着推门进去。 看他这种固执的性格，应该是埋头苦练而忽略理论知识重要性的类型。 但凡知道剑术灵相之间的攻防关系，就不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为一时之能，让自身灵相虚弱，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性格上存在这样的缺陷，天赋平平，却能有夺第二的能力，应该是苦练触及了一些法门之外的巧劲。 或者说是什么压制了他的天赋？ 这时他终于推门而入，林夜闻声转过虚弱的脸。 “你……是七段剑王，柳擎山？” 上次林夜只是迷糊间短暂的见过柳擎山一面，并且把柳元斋的画交给了他。 这次见面看清了柳擎山的脸，闻到他身上一股不浓不淡的墨香。 柳擎山点点头，并不意外。 “虽然我收你为徒，你也不用太拘束于礼节，拜师礼之类繁琐的就免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养成了一种凡事干净利落的习惯，反感形式主义。 林夜点点头。 “这幅画……” “你想知道的大致我也不能说。” 柳擎山表示理解的神情在脸上停留片刻后，又道：“我可以见见他么？” “下次见他帮你问问。” “什么时候？” “梦里。” 见林夜脸上没流露出丝毫喜悦，以柳擎山的心性也没流露出不悦，只是表示了然的点点头。 紧接着他面色一正，一股威严之气扩散出来，让林夜瑟瑟发抖。 “你如今剑术灵相已经散了，要修行要重新打基础，而且会很苦很难，你确定要继续吗？” 林夜沉默没急着回答，柳擎山也没催。 这时林夜心里还是有了挣扎，毕竟见识到柳寒星和程霄的实力之后，给他的冲击不小。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无限扩大。 如果我止步在这里，我这剑道大赛第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而且我半途而废，过往的朋友们会怎么看我？ 如此：“确定。” 柳擎山沉稳神情终于欣慰的笑了笑。 “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九点来道场，我带你去训练的地方。” 林夜点头答应。 路上林夜还是免不了的有点兴奋，七段剑王的话是形意相合剑气生凝出一阶剑气。 剑王还可以展开剑域，强行将对手拉入剑域中无限削弱。 现在想来七段，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自己居然能接触到这等人物，真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