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气的唐宵
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后都看向铁门，季廷森征求意见：“打开它？” 伯厚皱眉迟疑了几秒，随后像下定决心一样，“打开吧！” 季廷森上前一步，用手电光照门把手，“我们挺幸运，没有上锁。” 伯厚听后也上前一步，想打开，没想到却被季廷森长臂一拦，他笑了笑“我来开。” “刺啦——”铁门响起了尖锐地摩擦声。 季廷森先走进去，伯厚紧跟其后，“砰——” 季廷森回头，有点无奈地看着他，打趣：“你专门吓唬我呢？” 因为伯厚进来的时候，下意识把门关上了。 “抱歉抱歉，还能开，没事……”伯厚也知道刚刚把人吓着了，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季廷森胆子大，也不是计较的人。 “诶？”这是个挺大的房间，黑漆漆地，正中间好像摆着一张写字桌，季廷森用手摸索墙壁。 “啪——”电灯打开，整个房间突然间亮了，原来刚刚季廷森在找电灯开关。 两个人同时眯着眼睛，因为在黑暗摸索久了，太耀眼的光亮，会使他们看不清物体，得需经一分钟左右才能恢复视觉，这种现象叫明适应。 伯厚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屋内的物品都是乱七八遭的散落着，正中间的确摆着一张写字桌，上面还有一台老式留声机。右手边的木制架子上有几种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的试剂依然摆在那里，上面标的都是外文。 左边手放着一些书籍，几卷电影胶片，发黑的口罩，古旧的化学防护服，急救包。 桌面上摆着从一些零散的资料，可惜资料基本都发霉，引起腐烂了，不过一个隐隐约约地名字引起伯厚的注意。 【执行者:J】 难道是林栎日记里的“J博士”？伯厚不能确定，用手机把这个细节拍下来了。 季廷森则在一旁查看留声机，那是一款老式的留声机，伯厚想起来他家里面还收藏着一台，他外公的宝贝。 “怎么了？这个留声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伯厚凑了过去。 季廷森微微皱眉，“这个唱片很干净，留声机也好像专门保养过的。”他看了仔细观察，手拨弄了几下就给留声机上弦，唱片开始转动。 众所周知，老式留声机都是不用电的，唱片转动的动力来自于上弦，发声部分也是靠机械振动。 一首曲子缓缓地从留声机传出，让伯厚起鸡皮疙瘩了，不是因为它很难听或者很可怕，而是它太sao气了，小号吹得实在太sao气了！ “这作曲者是不是磕嗨了？我感觉我听爵士小号都像吸毒。”伯厚感觉这首曲子仿佛变成了一种气息，直直地往骨子里钻，往灵魂里渗，引得人一阵阵颤栗。 季廷森认真地听了一会儿说：“St.JamesInfirmary，圣詹姆斯医院蓝调，著名的爵士乐曲子，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老曲子。” “牛逼！”伯厚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两个人听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奇怪，季廷森建议，继续往前走，伯厚思索片刻同意了。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他们。 等待在沈重办公室的唐宵有点烦恼，作为“大龄留守儿童”，唐宵要陪小兔子吃饭，因为考虑到小兔子口味和营养问题，唐宵用营养学课上的知识给小兔子定制了一份一个星期不重复的儿童营养餐。 “宵宵叔叔，蘑菇好吃！”小兔子拿着小勺子喝着鲜蘑菇豆腐汤。 唐宵点头，示意小兔子“还有鱼，要吃鱼。”大骨刺的鱼，刺还都被唐宵挑走了。 沈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副“天伦之乐”场景，闻着味咕噜咕噜响的肚子，突然觉得他把唐宵留下简直是个错误。 唐宵吃了一口米饭，目光和沈重对视上，乐呵呵地挑眉：“沈队长还没吃饭？” 沈重移开视线，冷淡地说：“我不饿。” “哦~”唐宵若有所思，然后又笑笑。“那可惜了，我还给沈队长点了一份猪扒饭呢！倒是显得我自作多情了。” 沈重看向他，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吗？我没想说什么……倒是沈队长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唐宵就一个劲地对沈重笑，让沈重有一些坐立难安。 两人对视，好像在拼耐力，也可能拼眼神杀，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小兔子吃了一口鱼，“宵宵叔叔，这鱼鱼的味道好淡呀。” 唐宵移开目光，笑道：“你现在是小孩子，不用吃那么多盐，长大之后走的路多了，吃盐也就多了，即使你不想吃不情愿吃，别人也会喂给你吃。” 小兔子懵懵懂懂地点头，继续吃碗里面的鱼rou。 “你想说什么？”沈重知道他话有所指。 唐宵没理会他而是拿出手机，放小兔子看动画片，等动画片完全吸引住小兔子注意，才冷冷地开口：“你是故意让伯厚一个人去调查东区的吧。”不是提问，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沈重也没有辩解，点头。 唐宵盯着他：“你要用他引出谁？” 沈重垂下眼眸，“抱歉，这是机密。” 唐宵冷笑：“说好的合作呢？沈队长可不要弄巧成拙。” 沈重皱眉，“不会的……” “会不会可不是你说的算，他是我的好朋友，是我重要的人，他要出事，我就闹腾死你！袭警我也认，你说吧！看守所几个月！我有是钱让你们罚个够！”唐宵恶狠狠地对沈重说。 “他不会出事的，我保证！”沈重连忙安抚快要炸毛的唐宵。 “你保证管用吗？”唐宵一激动，拍桌子，把看动画片津津有味地小兔子都吓了一跳。 沈重无奈，“你别吓着小兔子，我的保证比你袭警还管用，你现在别急。” 唐宵站起来：“我不急，现在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我急得都要火烧屁股了！” “你喝点水，急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咱们静观其变，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们俩都没有危险。”沈重神情认真地说。 唐宵瞪了他一眼，坐下，想了想，从袋子里面掏出个一次性餐盒，扔给沈重。 沈重手疾眼快，接住了，幸好盖得瓷实，没漏油。 “猪扒饭！吃死你。”唐宵转头。 接着给小兔子挑鱼刺去了，沈重见状，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祈祷大鱼一定要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