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 怪船

    万历在西班牙人突然袭击大员岛失败后对常洵信任大增，毕竟知道历史知识与运用这些会改变的知识两回事。常洵此前仅为前者，这时升级为后者了。

    信任升级不仅造兵器上赚到了钱，如应付杨应龙时常洵提出的多用当地兵，分化统合当地势力，卡住要道限制其发展，所有的俘虏一律迁走釜底抽薪等主张万历都接受了。

    为此常洵让沙船帮扩大到上游的运输量，为平叛运去各种物资，也把战争造成的灾民愿意移民运出来，俘虏当然不必征求意见的。

    征剿杨应龙方面如此，对日方面常洵不可能仅出出主意。那是因为此前朝廷将浙水军全都调走连闽省也去了大半，可加一起的船也不多，即便是朝鲜方面还有李舜臣一支水军偏师也只是比日水军强一些。

    并不占绝对压倒性优势也是万历及各方面不愿意去直接攻打日沿海地区的因素之一，当然因常洵念叨这时大明水军船多了一些，可这些船仍然有些不够用，还有缺乏攻岸火力与经验。

    现在则不同了，常洵这里有四条护卫队舰，那舰炮却是比西班牙人的火炮又远又准，不论朝鲜的龟船还是日军的安宅船对燃烧弹毫无抵抗力，连陆地这时高爆弹未成熟还是燃烧弹最厉害。

    虽说马上开始靖海计划浙省第二阶段，中左所水军向来为主力，护卫舰只不过专抓逃跑的海盗船任务。此任桨帆船一样可以承担，只要水上保安队抽一些战船协助就可以了。

    还有这时三体船达到四条，一条专用其它抽出一条，用于运输一个五六百人水军陆战队没什么问题。

    来到对马岛的常洵混编舰队共四条护卫舰、一条三体船、四条桨帆船、四条海洋调查小帆船。这十三条船即便是桨帆船最正常一些，对马岛上明水军名将邓子龙，朝水军名将李舜臣，还有浙军吴惟忠、刘铤等人见到有些奇怪。

    不过这些战船进港速度快、灵活，停泊了再见每一条船都是内外整洁，所有的帆具也整整齐齐连绳子都盘成一样大小的圈，以此看比他们的战船训练、管理更好。

    只是看来船好没有用，那是他们接到命令要配合攻日的常洵船队，这几条船他们可不大看得起。还有常洵乃是藩王，藩王出兵助战二百多年未见，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论官公候伯已经超品任何官员都要以礼拜见，可实际上此时别说贵族连藩王也只是名义高贵，文官不大在乎他们，武官没办法一些也不可能巴结的，因为此时藩王仅有一些武卫而已敢碰兵权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时藩王那些护卫也只是样子货不可能打仗的，只有常洵特殊一点，就这水军小一些战斗力还可以的。而且他们虽不可能知道禁止传播的与西班牙人之战，可都知道中左所水军剿灭海盗上干脆利落比官兵好。

    所以入他们这时并不可能太小看常洵的战船，只是认为作为主力也太小了，中左所水军为何没有来？另外他们作为武将虽简单一些，可与常洵的关系自己怎么办才好？

    好在这时常洵不可能来的，施悌、李世贤等以朝廷调用藩王水军名义过来的，只套用京营时的正副千总名义，与他们的总兵、副总兵、某某将军比差了几级，这时还要他们配合这账不好算。

    好不好算，军队不论官论实力还有命令，只要命令邓子龙、李舜臣等人的人的话要听只能按命令行事。而且这时还非乱世，军官的命比文官贱太多了，他们也不可能违令。

    一般情形他们可以阳奉阴违、拖延之类，可常洵这里比较特殊他们也不愿自己轻易得罪了。所以双方见面非常客气，施悌等人先施礼，之后邓子龙等人分别指一个副将与他们联络。

    那乃是不可能施悌升帐邓子龙等人在下面听令，而是有需要也是副将汇报，或副将带一部分军队随同配合作战。

    这样的形式大家方便，有什么不同意见也不必直接冲突。缺点就是效率差不少，当然效率高低由多种因素造成的，直接让邓子龙他们听令于施悌效率高了。

    还有这时大明水军占主动地位，也没有马上大规模登陆作战，与对方陆上主力决战或攻城略地计划，初期还真只是需要一些辅助兵力而已，那确实是他们的规模太小了一些。

    正是这样双方见面各自客气几句，约定了几个副将与常洵这里联络方式，给他们各派了一个旗灯号手，并给予了他们一些桅灯这时会面就结束了。

    对于桅灯水军确实是非常欢迎，那东西比蜡烛好用又安全。他们虽然也是配了数量有些紧张，知道是常洵这里生产的又送这当见面礼肯定开心。

    信号灯实际上就是桅灯放进一个只有一面可以透光小方箱，前面乃活动百页一切与后世一样。只是这方面设计制作不困难，会拼音字母的士兵只有常洵这里。

    有了信号灯加旗号手船只之间可以进行语言勾通了，相比之下这时白天升旗晚上挂几只灯笼之类好几倍不止。这让邓子龙等将领最感兴趣，毕竟用小船去传令费时、麻烦、不安全，夜间加倍。

    为此还让旗号手表现一下，等邓子龙一句话让身边旗号手发出，不一会儿骑兵将对面旗号手记录送过来，大家一看内容完全准确纷纷有自己也拥有才好的念头。

    常洵的水军来到对马岛当日下午四条海洋调查船就出发了，那种几乎全封闭的小船自持力长加安全性好，实际上乃是这时常洵这里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船。

    这些方面包括吃水深，水上受风面积比小，左右减摇鳍等使之不可能被风炊翻。船头尾两个密封舱可以让它撞出一个洞也不可能沉没外，它有小螺旋桨不至于无风死脚活蟹。

    另外贴着桅杆有一架潜望镜，用潜望镜也是桅杆太细了，不可能让人在桅斗上观察，让人爬上去也比大船危险不少因为晃动太大了，只有用镜子传递的潜望镜才合适而且也才安装上去。

    有上述条件海洋调查船这几年才将大明沿海岛屿与海岸初步调查了一遍，有了这时资料航行在大明沿海就可以心中有数一些。只是这些资料暂时还未公开，今后随海商发展才会印刷各种地区几个等级海图出售的。

    这时没有印刷主要是资料刚完成，还有这方面比较敏感。封建社会将地图控制较严，那还是草图式的东西但上层还是比较忌讳，所以这个暂时缓缓。

    海洋调查船还用于监视海盗活动、据点等，不过这时已经有足够的船从事这方面工作。此时四条船本来将到南洋去调查，因为从海贸等角度下面那里为重点。

    东亚这里日本也在闭关政策，只剩下长崎一个口岸乃是距大明最近的也不必多费功夫。只有一个长崎外五岛的走私之地调查船来看过地形、水文、港口、船集中地。

    这时万历‘回心转意‘海洋调查船才过来打先锋，毕竟这里的情形比大明沿海复杂。主要是船一多一方面目标过大，其二回旋余地少。

    还有不易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这效果即便是大家都知道可能受到攻击，可攻击之前没有异常袭击突然发生的也一样。

    如果早几个小时岸上的人或逃或做好抵抗准备，周围的人也支援过来效果会随着时间变差的。所以这时一条条小船分别侦察就是最好的手段，与对付海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