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应聘保安
清晨，在宿舍人的鼾声当中，老大早早地就起来洗漱，然后洗漱完毕就要开始了一天的看书做题。 “老四，老四！”失去眼镜的人形闹钟老大摸到王小欠儿床边。 按照昨天的约定，叫王小欠儿起床。 王小欠儿睡得跟死猪一样，老大叫了好几次都完全没反应。 吓得老大都想探探他的鼻息，看他是否还在出气。 “吃早饭啦！” “嗯？谁请我吃早饭？”睡梦中的王小欠儿一骨碌爬起来。 “你得去面试了，不是说今天有面试吗？”老大叫醒王小欠儿就坐在桌前看书了。 因为扔丢了眼镜的缘故，几乎把脸贴在了书上。 “哦！”王小欠儿半睡半醒，迷迷瞪瞪地起来，晃了晃老三，自顾自去水房洗漱去了。 一会儿壮如小山的老三也迷迷瞪瞪地来到王小欠儿身边洗漱。 “今天去面试，你怎么穿这么小的衣服？”王小欠儿看了一眼身旁的老三。 只见一件衬衫几乎勒在了他那健硕无比的身上，好似被匪徒五花大绑套上了麻袋。 “哎，都怪现在的商家偷工减料，我去年能穿的衣服，今年愣是穿不上了！” 老三气愤道，发泄着对黑心商家的不满。 王小欠儿望了望老三那越发壮硕的身材。 “额……商家是挺黑心哈，竟然没能制出能让你穿满一年的衣服。” 怪商家喽！怪地球没有吸引力喽！ “喂，老二，我们今天去一家大型商场应聘保安，你去不去？” 王小欠儿回到宿舍屋内，一边穿着外套，一边问道。 整个宿舍面临就业压力的就他们三，老大要专升本，将来考研，所以特意问问老二。 “你们去吧，我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最近手头有几个几亿的项目要谈，到时候谈成了叫上你们啊！” “那你也早点起来吧，都8点半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王小欠儿催促道。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接着睡！”老二翻了个身，继续进入了梦乡。 王小欠儿跟老三互相看了一眼。 “走吧，别耽误老二做几个亿项目的美梦！”老三瞅着床上的老二做了个鬼脸说道。 此时正是早起时间，看着来来往往去食堂就餐的人流。 老三向王小欠儿问道：“老四，咱们腿着去市中心，三十多里路呢，要不要来点早餐？” “你请客？”王小欠儿欣喜道。 “……” “算了，还是出发吧！”块头大，食量大的老三无奈地说道。 “昨晚，老二请客，你没把今天的早餐吃出来呀？” “吃来着呀，但是你光顾着吃没注意，老二表白李雯雯失败，非常痛苦，硬是拉着我跟他喝了一提的啤酒。” “结果饭都没占多少地方？”老三欲哭无泪。 两人平日里除了蹭饭，就是研究各种省钱的吃法。 校园里一张油炸饼2元钱，舍不得买，就买一元钱四个的那种馒头。 想吃饼的时候，把馒头拍扁了当饼吃；想吃面的时候，拿梳子把馒头梳几下当面吃。 想吃冰淇淋的时候，把馒头放在其他宿舍的冰箱里冻冻再吃；想吃海鲜的，把馒头放在鞋子里面闷闷再吃。 额…… 也不知道这两兄弟是怎么活下来的？ 反正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而且老三还越长越壮实。 其实无论是王小欠儿还是老三爸妈，每月都给他们寄来差不多1000元左右的生活费。 但是那都是他们父母摸爬滚打、起早贪黑，用血汗挣来的，他们根本舍不得花。 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下个月将这月没有动的1000元生活费，还有自己打零工挣的钱，再寄回家里去。 就这样，家里看他们省，就给他们多寄，怕他们不够花，父母就更卖力工作。 他们更加体恤父母不容易，更不舍得花，要赞更多的钱寄回家。 反反复复，跟拉大锯一样。 出东校门，路上王小欠儿和老三，看到一个小青年正拿着炸鸡腿喂宠物狗。 “宝宝，来乖，吃一口！”小青年抱着怀中的小博美各种投喂。 可爱的白色小博美，则十分挑剔地把嘴扭向一边，不太感冒。 王小欠儿和老三，各自咽了口吐沫，欲哭无泪。 他们此时好想钻到那小青年的怀里。 别误会，他们是想做那只，每天啥也不用干，吃了睡，睡了吃，长胖了还有人夸可爱的狗。 看着那金黄酥脆的鸡腿，忽然感觉做人太艰难。 如果有来世，做一只狗多好！ 老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非洲一天饿死这么多人，你居然拿鸡腿喂狗！” 小青年转身对老三说道：“那你帮我拿到非洲去？” “现在你身边就有两个饥肠辘辘的难民，小哥哥你要不要拯救一下！” 老三和王小欠儿不要脸地跪舔道。 汪！汪！汪！怀中的小博美对着二人一顿乱吼。 像极了自己不玩，也决不能把玩具给别的小孩玩的孩子。 二人被狗打败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来到市中心的一家叫做新华贸的大型购物商场，二人联系了招聘简介上的联系人。 跟他们对接的是这里的保安队长刘铁柱，刘铁柱带他们来到8楼一间比较简单的办公室，进行面试。 二人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老三就不用说了。 195的大高个子，200多斤的块头，别说保安，保镖的外形条件他都符合。 王小欠儿虽然140多斤，身高也有178，在普通人里也算得上个头较高的。 “嗯嗯，我们这的工资待遇你们清楚了吧！”保安队长刘铁柱坐在简易办公桌后面的板凳上，瞥了一眼两人问道。 老三有点蒙逼，因为他是被王小欠儿带来的，当时忙老二表白的事只说应聘保安，具体没说。 “我们这呢，有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期间一月1000，过了三个月，一月1500。” “保住不包吃，晚上可以住在商场内的员工宿舍，顺便巡逻。” 过了三个月，一月1500，可以干啊，500块作为生活费，1000寄回家，这样每月寄回家的钱就更多了。 而且每月500元的生活费，自己的伙食也可以改善不少。 干！ 还没等，王小欠儿说同意。 老三就虎了吧唧地问道：“那个，三个月内1000，过了三个月1500是吧？” “对。” “那我们三个月之后来。” 老三一句话，吓得王小欠儿险些摔在地上，赶紧扶住老三，对刘铁柱连忙解释。 “开玩笑呢，我同学就爱开玩笑，哈哈。” “那这样，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谁能让我在十秒之内记住你，我就录用谁！” 保安队长刘铁柱撇着大嘴，双手抱胸坐在那。 用这么俗套的方式，他是真闲自己活得命长啊。 别忘了老三的人生格言。 敢与我目光对视的家伙，都得成为我的拳下之鬼。 老三根本就没惯着他，迈开大步冲上前去，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向着刘铁柱就扇去。 这一巴掌要是挨上，保安队长刘铁柱就等着排队去看牙医吧。 本来坐在椅子上撇着大嘴，一副居高临下模样的保安队长刘铁柱，吓得一激灵钻到了办公桌下。 还是王小欠儿眼疾手快，拉住了因为没扇着对方，正准备往桌子底下狠踹的老三。 王小欠儿看着慢慢从办公桌下爬出来，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的刘铁柱内心鄙夷道。 “你是真欠儿啊，比我还欠儿，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得，一场好好的面试，被老三个搞砸了，继续回学校躺尸待业吧。 王小欠儿带着老三准备出去。 “等一下！”保安队长刘铁柱的声音响起。 “嗯？” “小伙子，你被录用了。”保安队长刘铁柱满意地指着老三说道。 老三一时惊喜地楞在那里。 “队长，你不会是脑子瓦塔了吧？刚才，我表现的多理性、多冷静，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要进ICU了，为啥没选我呢？” 王小欠儿和老三十分不解。 “因为他块头大，脑子笨，将来好带，好指挥。毕竟刚才他是真敢扇我的！” 保安队长刘铁柱故作神秘地微笑着说道，好似在阐述极为深奥的用人之道。 怪我喽，怪我没揍你喽？ 你还不是一般的欠儿啊，看来我这王小欠儿的名号得让给你了。 “叮，系统任务，暴揍保安队长刘铁柱，奖励2个幸运点。” 王小欠儿跳上办公桌，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刘铁柱就是一顿胖揍。 边打边问，“你看我现在，虎不虎？听话不？好管理不？以后能记住我不？” 被王小欠儿揍得抬不起头来的保安队长刘铁柱，不住地呼喊刚才被他招进来的满意员工老三。 “揍……揍……” “揍他”两字还没说完，听话且虎的老三也跟着王小欠儿进入了揍保安队长刘铁柱的行列。 是队长让揍的，他得听啊。 但保安队长刘铁柱要喊的是“揍他，帮我揍他！” 最终王小欠儿失去了这份工作，但是老三却深得领导赏识，被意外录取了。 后来，王小欠儿才知道了，保安队长刘铁柱不计前嫌录取老三的真实原因。 因为老三的暴揍，保安队长实在是扛不住。 为了避免再被老三一顿暴打，只能录取了老三。 大意了，王小欠儿当时下手应该更狠一些的。 叮！累计获得15个幸运点。 因为成功获得工作，所以中午这顿饭老三请了！ 没错，2块钱8个馒头。 兄弟二人在解放广场上找了个长椅，将馒头摆在中间，还有商场灌的两瓶自来水，准备干饭。 干饭，是一场战斗！ 在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依旧有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厮杀。 碗口大小的馒头，老三跟吃饺子似的，一口一个，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 然后就眼巴巴地瞅着王小欠儿还没吃完的那两个，一边伸手一边说道。 “老四你知道吗？馒头其实也是中药。” “哦？那它治什么病？” “专治饿。”老三嘿嘿一笑就要伸手抓向其中一个馒头。 王小欠儿劈手打掉老三伸来的爪子。 “那不能多吃，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消化不良！” 看着王小欠儿又抓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老三拿起矿泉水瓶，狠狠地灌了两口水。 “对了！”老三眼冒精光，“你晚上可是有大餐的，女神请你吃饭呦！” 王小欠儿想了想，将还没吃掉的那个馒头给了老三，老三欢天喜地地吞进了肚皮。 今天要留出肚子，迎接晚上的蹭饭。 真正的干饭人，牛叉之处不是干饭，是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