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世上有种可怕的生物叫做大妈
“哇！可恶的老四，抢我女神，还不顾兄弟死活，我不活了！”打早上的老二闹了起来，不让王小欠儿去上班。 “哎呀，老二，别再闹了，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还可以在附近几棵树上，多死几次试试嘛？” 王小欠儿安慰道。 “全校七百多女生，算上李雯雯，我都试过了，哇！”老二痛苦地大哭起来。 没想到一向人前坚强、好面子的老二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也难怪，失败七百多次，搁谁也受不了。 怪我喽！是你们误会，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现在还不是一样单身，只能以手为友。 “哎，老二啊，觉得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就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你会突然明白，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王小欠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离开了。 痛哭中的老二不知道什么意思，按照王小欠儿说的，拿出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看到了手机中的自己。 靠！ 还是那么帅的一塌糊涂，我又满血复活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总有落单鸡！ 我老二终有捡漏的时候。 山南小区，与现代都市的高层建筑不同，这里的楼房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震后建起的五层小矮楼。 这些老旧小区还在改造当中，随处可见施工的人员，在做着地面硬化等工作。 在穿过几排红色的五层楼房后，在小区内遛弯大妈的指引下，王小欠儿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山南居委会的院子。 这是一处三间平房的院子，院子的墙上刷着雪白的油漆，而开着的铁门则是绿色的。 咚咚咚！ “请问，赵主任在吗？” “谁呀？”里屋走出了一位大妈，六十岁往上的年纪，手里摘着菜，淡漠地看着王小欠儿这个年轻人。 “哦，大妈您好，我是来这上班的，过来找赵主任！我姓王。” 王小欠儿初来乍到，赶紧满脸热情的说道。 “哦，是新来的小同志呀！我听赵主任念叨过的，你请坐吧，她去早市买菜去了，到时候得给她孙女准备午饭！” “你先坐，估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听说是居委会的新成员，那位大妈也变得热情起来。 “小伙子，有对象了吗？”大妈停下手里的摘菜，热心地问道。 “没有！”王小欠儿激动道，内心充满了期待。 老天，这剧情我知道，母胎单身的我真的是要转运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热心大妈。 接下来，大妈一定会看我没有对象，然后就给我热情地各种张罗介绍对象的啊！ 大妈给力！大妈万岁！大妈您是真神！ “你现在有车吗？” “额……” “有房吗？” “……” “存款呢？” “……” “学历总是能拿的出手的吧？” “……” “那你就是个三无产品了，额不，现在为止是四无。” 大妈，您这是过来挤兑我的吧？ 您是猴子派来羞辱我的吗？ 王小欠儿左瞅瞅，右看看。 “小伙子，你在瞅什么呢？”大妈好奇道。 “我在瞅地上有没有缝，我好钻进去，周围有没有石头，我好磕上去。” 王小欠儿无奈道。 “小伙子，不要灰心，虽然你什么都没有，但是你还有脸说啊！”大妈真诚道。 “大妈，您……”王小欠儿想哭。 “不破不立，大妈是想激励你！虽然你现在很穷，但是你想想以后，以后你就会习惯了。”大妈安慰道。 “啊！哇！大妈您不是猴子请来的救兵，您是师傅唠叨的头疼经！我的脑子要炸开了！求求您别再折磨我了。” “哎，年轻人格局太小，社会这碗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大妈是为了激发你的斗志，激励你不断地努力工作，奋发向前！” “这样我就可以成功了是不是，大妈！” “不，你努力工作，这样我的好姐妹赵主任每天就不用忙了，可以天天陪我唠嗑、打牌了！”大妈激动道。 哎，果然人家是千年的狐狸，你跟人家玩不过聊斋呀！ 不多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好似电影里大怪物杀来时，咚咚咚的脚步声。 “赵主任，回来了。”大妈瞅着王小欠儿高兴道。 这脚步声？惊天动地，赵主任难道是一个身高百丈的怪物？难怪破烂刘那么的怕她。 “老容，谁来了，是咱们新抓来的苦力吗？” 呐呢？新抓来的……苦力？我这是进了贼窝，还是入了黑店啊。 “嘘！他在里面呢，别让他听见了，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说不定脑汁也正常。”容大妈赶紧小跑到门口，小声提醒赵主任。 傻乎乎？我长得像个呆瓜吗？还说不定脑汁正常，大妈您用词也太严谨了吧。 这时容大妈陪着一个小脚老太太走了进来，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威名赫赫的赵主任，竟然是个小脚老太太。 不过人家领导就是领导，气质还是过硬的。 赵主任留着赶紧利索的短发，带着黑框的老花镜，身上穿着深色面料的衣服，如果不算那155的身高，确实给人一种严肃威严的赶脚。 “主任好！我叫王小欠儿，今天过来向您报道，还请以后多多指导！” 王小欠儿赶紧深鞠一躬，客气地说道。 赵主任没有答话，一脸严肃地走到一张老旧办公桌的背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板了板身子。 “哪个学校毕业的？” 还别说，这人是衣服马是鞍。 佛靠金装，人靠硬装。 打扮严肃的赵主任，这坐上办公桌以后，还真是那么回事，立即这领导的气质就提上来了。 “额……B大！” “小子，当着领导，不许说脏话！”一旁的容大妈，赶紧提醒，看来她对这个赵主任也很是敬畏啊。 “BB机职业技术高等大学。” 听完这话，赵主任那忽然立起来的眉毛，才缓缓放下。 “现在有对象了吗？” “额……” “有车吗？” “……” “有房吗？” “……” “存款总该有吧？” “……” 话说，主任您跟容大妈，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吗？ 作为领导，难道不应该问我一下跟工作、能力啥的相关的事情吗？ 咱们这是不是有点跑题了。 还是说这是所有大妈的通病，您这面试着面试着就转移到平常的聊天上去了？ 哎，世界上最难以回答的哲学问题，不是“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而是大妈们的灵魂拷问三连击，“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 不管你是多么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热血小青年，都会让你凉凉。 然后在她们直入人心的拷问中，低下你那高贵的灵魂，和不屈的头颅。 “小王啊，你这啥都没有，如果还不努力，未来将一片灰暗啊！” 此时打击的王小欠儿跌落尘埃的赵主任，开始语气一转，柔和的安慰鼓励起来。 哎，刚才容大妈都说了，只要我不断努力，你们俩就可以过上不用努力的日子了。 主任，您这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啊，有点新意好不好？ “嗯……主任，既然说到这了，我正好问一下，咱们这的工资是多少啊？” 王小欠儿无比期待道。 “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讲享受，要多努力，多奋斗！不吃苦中苦，怎么能够成为人上人呢？……” 主任，我只是简单地问问工资，哪里要享受了？ 接下来，赵主任开始了长达将近两个小时的疯狂洗脑。 最后容大妈都架不住如此密集的狂轰滥炸，拎着菜篮子赶紧逃命了，边走还边将兜里的速效救心丸往嘴里闷。 “主任，您就先说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王小欠儿偷偷看了看已经走没影了的容大妈，给了赵主任一个我懂的眼神。 “我知道咱们明面上是山南居委会，实际上是大侠居委会，咱们干的都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大事。” “接下来，您是不是传我几招绝世神功，然后给我分配一些暴揍大魔王、小怪兽的任务，好让我一展身手，发光发热，成为一名维护世界和平的超级英雄！” “话说，您跟西方复仇者联盟的黑寡妇熟不熟，我现在还没对象，说实话，我这个人，不怎么挑的……” 赵主任眼镜背后的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瞅了王小欠儿一眼，然后语重心长地说。 “小王啊，现在组织恰巧就有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呀！” 王小欠儿激动道：“主任，你尽管吩咐，我已经做好了拯救世界的准备。” “但是出征之前，您是不是先传我几招防身，或者给我点先进武器、法宝啥的？” “有武器！”赵主任转身走进了一件里屋，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不少铁皮柜子啥的。 然后赵主任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交到了王小欠儿的手上。 这是…… 一把小铲子？ 这是然我去花坛里除草？还是去挖野菜？ 看着王小欠儿疑惑的目光，赵主任说道：“最近小区里，乱贴小广告的现象十分严重。” “但是鉴于大多数成员都在与魔物战斗，忙着维护世界和平，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呐呢？就这？就这？就这？ 我来这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理想当大侠的，当然能够顺带打怪捡金元宝就更好了。 就让我这个大侠居委会的堂堂现任干事，就干这事？ “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在后方铲小广告，与其他成员在前方与魔物厮杀没有什么分别？” “同样都是在做贡献！” 没个毛线的分别！他们当英雄，享受鲜花掌声，和meimei们的崇拜！ 我却只能顶着炎炎夏日铲小广告，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放心，你不铲小广告，也找不到对象的！”赵主任安慰道。 “你……” “我要辞职！” “辞职！嘿嘿，作为过来人，奉劝一句，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 赵主任眯着眼睛，脸色阴冷。 “不冲动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老子现在就走！”王小欠儿深刻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决不能一错再错下去，趁着现在赶紧找其他工作。 “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你就没有小小鸟！信不信由你，耗子尾汁。” “死老太婆，咒人没有用，我还咒你变成人妖呢！”王小欠儿嘿嘿一笑，大步昂扬迈出了门口。 “哎呀！”裆部凉飕飕的，朝夕相伴、形影不离的宝贝呢？ 王小欠儿瞪大眼睛，向着周围看了一圈，哪去了？ 宝贝去哪了？ 宝贝，宝贝，你到底去哪里呀？ 系统？系统救命！系统救命啊！无论话花多少幸运值我都愿意，求求你不要让我裆部凉凉，我不要做东东菇凉。 “主任！”明白过味来的王小欠儿大哭一声，奔进屋里，五体投地跪倒在赵主任身前。 “主任，都是小的不懂事，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此时的王小欠儿痛哭流涕，怂的一必，他终于知道为啥破烂刘如此的恐惧这个赵主任了。 这死老太婆有咒人的能力。 “刚才，是谁骂我死老太婆来着？”此时155的赵主任身形在趴在地上的王小欠儿眼里真的有百丈之高。 “都是小的不懂事，请您重重责罚！” “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 “以后小的就是您的奴隶，请您任意驱使，千万不要把我当成人来处理！” 王小欠儿趴在地上痛苦忏悔。 麻蛋，他还没成功结束处男生涯，这就要给他永远判刑了吗？ 他只希望别人叫他小欠儿，而不是小欠子。 “那你还在这跪着干嘛，还不快去干活！”赵主任咆哮道，原形毕露之后，她也不装了，直接露出本来的狰狞面目。 “那我的小小鸟？”王小欠儿眼巴巴地渴求道。 “今天铲完一千份，自然恢复。” “谢谢主任，主任，您真是我的恩人！”王小欠儿眼含泪水感激道。 恩人？恩人你妹！老巫婆！ “喏，钥匙给你，以后包住不包吃，工资1500，没有五险一金，里间那张床就是你的了。” “另一间屋子是仓库，你从里面搬张桌子，以后在我对面办公。” “这个给你，以后带上它，小区里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就没人敢动你了！” 赵主任扔给王小欠儿一个红色的袖箍，上面是一个大大的黄色的侠字，而且侠字外面还有一个小圈圈。 圈侠？ 不过听到工资1500之后，王小欠儿还是很开心的，这个数符合他对自己工作工资的预期。 自己面试失败的保安岗位工资也是1500。 想到一个月后发完工资的喜悦，让他暂时忘记了裆内空空的陌生感。 但是那凉飕飕的感觉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歌。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飞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别的那样呦，别的那样呦，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可千万别不回来呀，赶紧干活，一千个，铲完一千个就可以回来了！” “叮！发布系统任务，暴揍气人老太太赵主任。1.敢于暴揍，奖励10个幸运点。2.认怂不敢，脸上画上小乌龟，持续三个小时。” 靠，不带这样的，我已经被整的很惨了。 系统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出来补刀，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