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疑虑重重,蹊跷的背后
“兴国媳妇儿,听李伯一句,别再逗留了。眼下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估计兴业两口子还不知道呢吧,眼下还是要通知他们一声才好,其他的回头再说也是不迟的www.shukeba.com。” 李伯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而后对着马氏说道,虽然语态平和,但言语间却带着一抹嗔怪。 他与杜老爷子相识多年,两家关系亦是极好。如今闹成这副样子,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这杜家老哥的一反常态,着实令他无言以对。 今个的事情,他并不是从一开口就开始看的。当他赶到时,他那老哥已经冲那素珍磕上了头,致使他都无法相信自个的眼睛。 一贯视膝盖下有黄金的杜家老爷子,竟然如此低声下气,而且连额头上磕得面目全非都毫不在乎。 如此作为,不是他这老哥坚心难移就是那素珍太过厉害,逼得他走投无路。或者,两者都有,还蕴含着其他的因素。 总之有些蹊跷,亦有些诡谲,令他一时间不敢向下深想。 “行了,如槿,先送我们回去吧。” 素珍不由伸手捏了捏眉头,声音里夹杂着一抹疲惫。一旁的乐天仰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后面,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是,娘子,咱们这就走。” 如槿看出素珍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于是也不再逗留。素珍亦跟在后面,先将小家伙举上了马车,而后自己也进去。伴随着如槿的一声“驾”,马车扬长而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疾驰而行。 ***** 马车上,一派静寂,微微颠簸。 暮雪在车厢里等候了她们许久,见素珍带着乐天从外面进来,立即迎了上去。 乐天看了看她,而后便将视线调开,径自爬进角落处,而后江头埋在膝盖里,一言不发,独自沉默。 “……” 暮雪有些讶异,眼睛不自禁地看向素珍,表情有些诧异。 刚刚她透过帘子,看了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 本来以为这小家伙答应素珍回来,肯定是没事了,殊不知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着实令人有些焦急。 “让我先来看看你的伤。” 素珍对她摇摇头,示意她随乐天而去,而后便径自伸手去拉她的手腕,立即引来暮雪的呲牙咧嘴。 那白皙澄澈的肌肤上,一圈深深的牙印触目惊心,青紫不堪,殷虹缕缕。尽管血迹已经干涸,但仍旧透着一抹狰狞,可见那咬人的家伙定使了全部的力气,才会如此。 素珍深吸一口气,而后看向那墙角里不言不语的小家伙,登时火冒三丈,想要过去将他提起来狠狠教训一顿。 竟然为了冲出去如此对待为他好的人,这孩子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 “……” 暮雪见素珍凶光流露,而后心头一片紧张,连忙拽过一旁矮几上的纸包,潦草写了一番,而后递给素珍看: “其实没那么严重,是我从来没受过什么痛,所以无法忍耐。” “这还叫不严重你怎么比我这个做娘的还要偏袒他” 素珍回头看着暮雪那焦急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五味杂陈。 “……” 素珍微微笑着,而后摇摇头,径自将一旁放在马车里以备不时之需的檀木药箱拉过来,推到素珍面前,努着嘴巴让素珍帮她上药。 “嗯。” 素珍深深呼出一口气,而后挽起她的袖子,掀开药箱,开始给她敷药。 窗外阴霾了片刻,又开始烈日炎炎。越过了一段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时间,马车很快就驶进了凌家。 “娘子,我们到家了。” 如槿对着车厢里喊了一声,便掀开了门帘。 “哦,好的。” 素珍点头,而后将给素珍的包扎进行了一个最后的整理,径自便下了车。 暮雪倒是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径自将爬到乐天的身边,伸手去摇摇他。与此同时,也看到了乐天那泪流满面的小脸,心中不由一沉。 “娘子,您可算回来了!刚刚外面吵吵嚷嚷的,都喊着您的名字,老夫人都担心死了!” 芳嫂子等人听到马车的声响,立即从屋子冲出来,一脸的担忧,而后冲娘子使了个眼色。 “别听人以讹传讹,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大伙别担忧,继续干活。” 素珍会意,而后安抚了一下芳嫂和其他几人,语气云淡风轻,倒是令人听不出来丝毫凝重。 “哦,原来如此,芳嫂年纪大了,胆子越发小了,让娘子笑话了。” 芳嫂是个人精,听素珍和她如此说,便知道娘子已经会了她的意,说出了期间的精髓。 并非她们有意如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刚刚青霞才告诉凌氏些许,就令她失了从容,非要起身去村口看看。 如今家里还有干活的,而且也不是本村的,若是这老太太闹起来,只怕真的就会令这凌家大乱。所以她们集体上前,轮番劝阻,才让凌氏微微安了心,但却要求等着素珍,要她一个回答,于是也就成就了现在这个场面。 “嗯,没事的。芳嫂茹嫂,你们且帮我先照看一下乐天,我和暮雪还有如槿有几句话要说,有劳你们了。” 素珍对这两个在场的媳妇子说道,而后对她们展开一抹笑意。那两人立即点头,而冲素珍行礼,径自去马车那边接乐天。 素珍回头望了一眼,而后径自对朝这边看的如槿和暮雪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跟了上来,而后随素珍而行。 ***** 后山附近的溪流处,一刻茂冠浓密的古树承受着烈日的洗礼。 树荫之下,三人各自而立,脸色各异。 “暮雪,你刚刚拦下我,告诉我的那些,可是真的” 素珍率先开口,而后将眸光投向神色凝重的暮雪,冷声问道。 “……” 暮雪低头,径自用树叉蘸着溪水在泥土上写了几个字,素珍和如槿同时看过去,脸色亦是大变。 那泥土上,赫然写着:我不敢肯定,但是我那父皇,曾用过这样的法子,令喜欢王叔的一个侍女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