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深渊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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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坠散发着盈盈的光，它微微震动着，好像是在向少女传达着某种讯息。 爱丽丝沉默着，她好像是在努力感知什么，或许她是在沟通？同那个吊坠？ 许久之后，少女才轻声笑道：“有意思……” “唔，既然是这样的话……” 爱丽丝颔首。 “别闹。” 楚辞不耐烦地抖了抖身子。 “哎呀，烦死人了。” “......” 少女看着怎么叫都不醒的楚辞，脸上闪过恼怒的表情。 “这个笨蛋，居然在牢里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她深呼了口气，优雅的拎起裙子，然后猛地跳起…… 噗！ 这一招从天而降差点要了楚辞半条命，他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小腹上的少女。 “咦？爱丽丝？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某个笨蛋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 “这么看来你应该还挺喜欢这个新家的嘛！要不然男仆就干脆一直在这里待到老死为止吧。” 楚辞讪笑着挠了挠头。 他知道少女只是气话，绝不会把他扔下不管的，毕竟爱丽丝是赋予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某种程度上，喊一句“妈”也不过分。 当然，他是决计不会喊的。 爱丽丝咬着根不知道哪来的棒棒糖。 “说说吧，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于是楚辞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自己这次心酸的地下城之旅。 不过说到最后，他却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黑化的事情。 楚辞有些不想提起那时候的他。 不详的力量让他脑子里只剩下了澎湃的杀意，简直就像是一头人形的野兽。 现在想来，他都有些害怕当时的自己。 这种破事，还是烂在心底比较好。 “就这些？” “就这些......”楚辞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这是他紧张的一贯表现。 “......好吧，爱丽丝就姑且相信你好了。” “对于这里的事情爱丽丝你有什么头绪吗？” “不出意外这次大规模的血祭就是出自深渊教廷的手笔。” “深渊......教廷？” “一些企图毁灭世界的宗教疯子，你可以把他们看做是末日派。” 尼玛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种逆天啊，世界毁灭对他们难道是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美名其曰是要建立新世界的秩序。” “……” 楚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虽然不是很懂这些 靠毁灭来建立？靠杀戮来 楚辞觉得这帮人只是一群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家伙，满口仁义道德实则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啊。” “不清楚，少则几天，多则几年。” “为……为什么啊！？” “他们在害怕，害怕男仆你被深渊给同化。” “同化？这又是什么鬼？”楚辞的表情凝固住了。 “你觉得深渊是什么？” “呃……地狱？” “的确很像是地狱，是一片与爱尔兰卡和蓝星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该是什么样的？” “想见识下吗？” “什么？” …… …… 楚辞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许久，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妈的……” 脑袋一阵剧痛，他此刻依旧感到难以喘息。 接过爱丽丝递来的快乐水，楚辞猛地喝光，神色才终于好看了一点。 “等等，你哪来的快乐水？”楚辞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不明小瓶。 “炼金学成果，味道是爱丽丝自己调的。” 楚辞一边把罐中恰似快乐水的不明液体喝光，一边问道：“我刚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深渊哦，男仆看到的东西正是货真价实的深渊。” “那里居然就是吗......”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着那种离奇的地方？而且还是那样绝望的、冰冷的世界。 “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爱丽丝淡淡的说道：“正如万事万物终将迎来自己的结局，世界同样也会死去，深渊就是世界的坟墓，你看到的仅仅只是几个世界的残骸而已。” 世界会消亡，楚辞并不奇怪。 毕竟世界这个概念仅仅只是人所能接触到的所有事物的一种体现，对于楚辞来说，哪天蓝星到了寿命，他的世界自然也就没了。 “所以说，同化到底是什么意思？” “深渊异种。” “深渊......异种？”楚辞仔细咀嚼着这四个字：“那是什么？” “由深渊出品的某种危害世界的怪物。” 楚辞想到了那个身披紫色衣袍的男人。 “这个世界远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爱丽丝冷笑道。 “什……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从少女的口中听到了足以破灭他整个世界观的情报。 “简而言之就是世界正处在危在旦夕的边缘上。” 短短两句话，楚辞却感觉信息量大到大脑马上宕机的程度。 世界随时可能over这种事……恕他不能接受啊！ 楚辞惊疑不定的望着少女。 “几百年前也有可能是几千年前，具体的起源早就遗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了，各大种族在这个大陆上发现了名为深渊的世界夹缝。” “那是一片荒芜残酷的世界，那里有着人类根本无法理解的奇怪生物，用你所能想到的所有词汇都不够描述那里百分之一的恐怖。” “最关键的是……” “深渊正在不断地侵蚀着爱尔兰卡。” “你刚才见到的那个怪物正是被深渊侵蚀过后的产物，我们称之为深渊异种。” “......”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慌张……”说到这里，少女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存在着勇者的，他们便是这个世界的守望者……” “额，你……也是吗？”楚辞试探道。 “……曾经是。” 清冷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悲喜，但楚辞还是从这三个字当中感受到了不一般的重量。 “古代的强者以大代价为深渊和世界的几个交界点施加了封印，这也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深渊的侵蚀。” “所以，你也不需要整天担惊受怕。” “至少，短时间内世界还没那么容易就灭亡，至少比蓝星发生核战争的概率还要小。” “……” 好！很好！ 楚辞其实很纠结，了解世界的真相固然不错，但...... 普通人知道世界会毁灭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干着急和担惊受怕以外，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只能等待被英雄们拯救。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就连信奉光辉女神的圣骑士都有堕落的危险，又何况是你呢？” “我该不会也变成那种怪物吧？” 楚辞担心的问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外形？正常！ 理智？尚在！ 楚辞不禁想起了行尸走rou当中的一个情节，所以被丧尸咬到后到底是请别人杀掉自己，还是...... “逃不掉的，你我某种意义上已经与深渊扯上关系了。”她轻声说道。 “感觉完全不像啊......” 他想象不出来面前这个可爱的少女会是怪物的模样。 “喂，你……刚才不会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抱歉，抱歉。”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只是某种意义上而已，实际上区别还是很大的！” 楚辞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至少从颜值上来说。 “那我该怎么才能避免被深渊同化呢？” “你要知道深渊是通过人内心深处阴暗到极致的渴望与妄念来诱使对方的。” “能恪守住了本心自然就不会被深渊侵蚀。” “没有薯片感觉好可惜。” 爱丽丝也喝完了手中的快乐水，小脸上还露出了意犹未尽的神色。 “……” “嗯？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没......没事。” “不过就算你没有被侵蚀，但多半还是有可能被奥丁给秘密处决的。” “啊！？为......为什么？” “帝国对这种情况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所以说你男仆你完蛋咯。”爱丽丝咯咯笑道。 “不要啊！爱丽丝大人！救命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很遗憾，我做不到，奥丁的队伍里有个很厉害的家伙，我现在的状态赢不了他。” 正当楚辞失去了理智狂砸门的时候，爱丽丝又开口了。 “不过......” “不过什么？”楚辞赶忙问道。 “不久后倒是有一个机会，爱丽丝可以趁机把男仆救出来哦？” 楚辞大喜过望。 然而这时候少女笑了，但笑的却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天真和邪恶同时在她的身上显现。 其实，除了甜美的外表和声线，无论是她的神态还是动作都与她的年龄严重不符。 “既然本姑娘救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啊？” 楚辞惊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露骨的挟恩图报。 “按理说，应该是的，可……” “可？你该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吧？” 少女的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最终，楚辞屈辱地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直接确立了以后的家庭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