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折服太医
“夫人息怒，刘掌柜两天前就联络不上了，孙老六是今天下午才找不到人影的，奴才一得到消息，就来告诉您了。” 跪着的奴才解释着，试着为自己开脱，可是二夫人盛怒之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中间人找不到，账册什么的为了保险，她都没敢拿回府里，这下完了，全都没了。 “砰！”一个茶杯砸到跪着的奴才额头上，然后又是落地的清脆声，再然后就是二夫人的咆哮。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发泄过后，二夫人也累了，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包括心腹丫鬟。 “老天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奴才们都退出去了，二夫人趴到床上哭了起来，并且喃喃自语。 回想一下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二夫人越想越觉得委屈，一生下来就是庶女，从小受惯了白眼，也练就了她察言观色、曲意逢迎的性子，所以当年才会被老王妃选中，做了孤竹王府的平妻，好不容易得到了诰命夫人，不成想王府已是个空架子。 本来动了些心思，使点小聪明，希望能够攒点私房，可是没想到却打了水漂，她连个响都没听到。 二夫人心里憋屈，却没法跟别人说，这件事也让她意识到，奴才们终究是靠不住的，只见她眼眸一沉，露出的一丝狠意，二夫人打定主意，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留不得。 “给祖母请安。”温瞳早上去给老王妃请安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已经坐在一旁的二夫人，没想到二夫人两眼肿的跟核桃似的，看来叶老昨天的动作已经见到效果了。 “起来吧，这几日天天进宫，皇后的身体可有好转？”本来关于皇后的身体，温瞳不提，老王妃不问，今天老王妃终于沉不住气了。 “回祖母，孙女还在药人身上试药。”温瞳回答的保守又谨慎，虽然对方是自己祖母，但是皇宫里的事，可不能随便说道。 “嗯，是该稳妥一些，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可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老王妃语重心长地嘱咐温瞳，好一个慈爱的祖母形象。 “是，孙女明白。”老王妃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话多起来，这种情况让温瞳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上次你二娘要给你安排个丫鬟，你推脱不要，祖母也是一时气急，最近都任由你们姐弟自己照顾自己，是祖母的不是……”老王妃说着，微笑地看了看儿媳妇，再转向温瞳，等待温瞳的回应。 “祖母言重了。”温瞳心中发毛，二夫人又起什么幺蛾子？ “呵呵，你这孩子也真是好孩子，难道你父亲昨晚托梦训斥你二娘，说她没有照顾好你们姐弟，看你二娘委屈地把眼睛都哭肿了。”老王妃的语气依旧和善。 “让祖母和二娘费心了，时间不早，温瞳该进宫了。”原来二夫人找了这样一个理由，来掩盖自己红肿的眼圈，话头不对，温瞳赶紧提出告退。 “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老王妃也不好再往下说，有什么事也只能等温瞳出宫之后再说了。 “娘，王爷他……”二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了，你要真有心，就去庙里为安超上柱香，比跟我在这哭管用。”老王妃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二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瞎话，她还是能分辨出来。 温瞳带了莫逸阳出门，同样把莫逸阳放到了冷宅，今日就该把冷嬷嬷准备的四个丫鬟带回府了。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温瞳俯首下跪，给皇后施礼，很快就有宫女过来，拿来座位，扶起她让她坐好。 “温瞳啊，昨日你说孙氏的身体今日就该与本宫相同了，古太医要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一起论断，你看如何？”皇后询问温瞳的意见，这是给了温瞳很大的颜面，温瞳哪里敢不同意，直说听从皇后娘娘安排。 “来人，带孙氏，请古太医等人过来。”温瞳的表现让皇后满意，直接吩咐宫人去准备。 一众太医过来，见过皇后之后，急于要给温瞳难堪，轮流给孙氏和皇后号脉。 “怪哉，怪哉！”号脉之后，结果跟他们设想的出入太大，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古太医身上，等古太医表态。 “古太医，你来说，本宫和孙氏的身体现在如何？”太医们的表情还有小动作，早就落入了皇后眼中，点名院判古太医来陈述。 “回禀皇后娘娘，孙氏与娘娘的脉象一致，还是气血两亏之症。”古太医拱手回话，脸色不太好。 “那上次温瞳郡主用的方子，可对孙氏的身体造成伤害？”温瞳开出药方之后，古太医是强烈反对，皇后娘娘可没忘记这茬事。 “回娘娘，从脉象上看，暂时没有损伤，但臣不敢保证，时日久了有没有其他副作用。”煮熟的鸭子嘴硬，古太医就是不承认当日阻拦有错。 在古太医看来，大黄就是大寒之药，对孙氏以及皇后这种虚弱之人，就是毒药，会损伤身体元气之根本，他不信凭温瞳三两下的胡闹，就能改变本性。 “温瞳，古太医如此说，你有没有别的说法？”皇后心中暗笑，老顽固就是老顽固，要是这么容易认输，那面前站的就不是院判古太医了。 “回娘娘，大黄乃是大寒之药，气血两亏之人的确不益服用。但是臣女用酒对大黄进行炮制之后，减其寒性，助其清热行气之力，用来调伏孙氏体内的虚热却是无碍。古太医所言在理，即便经过炮制，也是不能久服的。”温瞳淡然说道。 “酒性辛烈，有宣散疏通之力，用酒来焖熟大黄竟然有如此效果……”古太医在旁边皱眉自言自语。他仔细想想温瞳所说，竟然觉得颇有道理。 洪昊大陆的医书药典里从来没有过用酒来炮制药材的记载，这主要是因为这个大陆酿酒技术出现到现在不过几百年，所以也难怪古太医不懂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