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咒信封
书迷正在阅读:文娱:带着村子人一起拍电影、符文之地真是太快乐辣!、公主在上:权臣掌心宠、凡人:张铁,我有一个签到系统、玉凰萌妃:惊世毒医嫡女、魔尊的港娱人生、华韵神女录、全民领主:多来一点debaff、一剑天下、星河垂落之时
夜深人静,周身甚是乏困,“新房”是不可能去的,只能紧着柏屹的脚步,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他也晓得我的心思,并没有赶我,不过是皱着眉头,抿嘴不吭声。 鸿元稍后我们大概一丈远位置,勇武的块头,脚步却很轻盈。柏屹之前说,他二人气息不明,探不到虚实,看似毫无恶意,却多有隐瞒。经此一事,看他五官虽稍逊于我们十三,面相却显得更加豹头环眼。 环廊第二个拐弯处,师姐们与罗方瑟离了队伍,朝杨府另一隅客房走去,柏瑜的身影刚从拐角处消失,我便看到另一边的墙角似是有个东西一闪而过,奈何天色太暗,并未看清是何物。 被困在“新房”两日,今晚才得见杨府后院的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雕梁画壁,十几株石榴树,果红形圆,草地篱笆外围了一圈墨菊,桂花飘香阵阵,在夜里看别有一番风味,这庭院大到能装下两个空空殿。不大的村落,竟能如此富足,还真叫人羡慕。我手掌伸进后腰,感受到一丝余热,先前趁大家不注意,拾了金锅铲又别回腰后,等我带回山门换了钱,也给师傅种一花圃的墨菊。 古朴雅致的客房,檀香馥郁,棉麻的床帐泛着淡淡的青色,进入房间的一刻,叫我有一种回了空空山的错觉,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消散在那张华而不实的大床上。 稍事休整,柏屹便出了门,轻盈的跃上墙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里,一句交代的话都没留下。 我合衣躺在床边,留了个豁大的地方给他,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跳墙跑了。疲倦慢慢从我的四肢爬向身躯,皮rou、骨骼乃至骨髓渐渐酥软,轻飘飘,软绵绵,不过一瞬间,耳边再无波澜,眼神迷离陷入混沌。 待再有意识时,柏屹已经取了水,将自己收拾干净,还换好一身三青色衣裳,坐在椅子上品起茶来。 “该醒了,咱们即刻启程。” 不是说要解了阳照村的诅咒么,光天化日的逃跑可还行?偏巧杨府坐落在阳照村的正中间,怎能跑的出去,我才不要再被抓回来。 便侧了身子,扯了盘成一团的被子重新掖好,合上双眼,准备睡个回笼觉,暂时不愿想那劳什子的诅咒。 柏屹似是轻笑了一声,茶杯放在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过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解咒之法就在这个信封里。” 我回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清晨的阳光摸进屋内,打在他手中一个棕色信封上。这小子出去一晚上,就把困扰别人全族几百年的难题,解决了?怕不是想玩金蝉脱壳吧。 “你休要唬我!” “还是你想继续做杨府的上门女婿?” 雕花大床吱咯猛响,被我翻身起床的动作,振的剧烈打颤,就说它华而不实不堪大用,这点动静都承受不住。金锅铲被压起翘边,顶着我的后背生疼,但为了不露出一点端倪,只好反瞪起他那一脸玩味。想要抛下我开心的去游历,门儿都没有。虽然我只是个厨子,但也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厨子,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自是不能久留。 秋风卷了落叶,成排的从马路上扫过,停在一片黑压压的人墙前,杨氏母女携着众村民站在村口,“欢送”我们历炼小队离开。只见村长左手拿着信封,右手堵在信封口,没打算立刻拆开,也不准备让右侧的杨先拿去,一副感激的表情,眼神在我们几人身上转转停停。几次阻断我们离开的脚步,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杨先倒是不像她母亲那般辗转难言,拽着我的胳膊说道:“修炼若是累了,或是停滞不前。记得阳照村还有个我……”紧跟着脖领一紧,耳边吹来热气,“……聘礼,你可是收了的。” 惊觉有恙,我空出的一只手赶紧摸向后背,直到传来熟悉的触感,才舒了一口气。收你个大头鬼,这可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们这一去,需万般小心,此后的路,恐暗藏玄机,抵不过可跑,可逃,亦可求助。我们收到定会前去……”杨村长轻轻拍着柏瑶的手,时不时瞟向柏瑜的右脚,言辞恳切,目光闪烁。信封静静地躺在她的阔袖里,漏出棕色的边角。
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村民,眼神里流露着的情绪,并没有杨氏母女那般欢喜,可能是在怀疑这几个毛头少年的能力,单凭一个信封,就能解决了阳照村的生死难题。 正午的太阳朝西边偏了几寸,罗方瑟和鸿元站在村旁两车宽的马路边,欣赏着这边的热闹,不时交谈两句。 紫屁扬起尘土,拱到空中抖下,呛的大家眼睛都睁不开,杨村长终于肯放开柏瑶的双手,依依不舍的目送我们远去。后背扛了几百双眼睛投来的“关切”,各位的步伐都变得稳健许多。这半个月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好在有意外收获,柏屹偷偷拿了杨家祖婆婆的手札,这可瞒不了我,有了它,相当于有了历炼说明书,其他两个组绝对没有这等好运气,一想到他们于某个地方瞎转的时候,我们早已结束历炼回山了,我就心情愉悦,扯着步子,几下赶上在前面带路的柏屹,这小子身上怎么多了个包裹,手札塞在他胸前的衣襟里,什么时候又添置了这么个长扁的东西。 “哎!你信封里写了什么?” 罗方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柏屹身边,清脆的询问起来。 “与你何干?” “你这人……不觉得奇怪么?信封里的东西都没拆开来看,就放你们走了?” “又与你何干?” 罗方瑟被这几句话噎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紧紧抿着,不再多言,转而走向她表哥鸿元。 其实我也好奇,杨氏母女行事确实叫人捉摸不透,一会儿喊打喊杀,一会儿又和颜悦色。破咒这等大事,怎么就被一个信封打发了,说好的法阵连个边都没看见,柏屹昨晚出去又干了些什么。 我正思量着,就发现这小子一脸隐晦的坏笑,带我们往一片荒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