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到渠成（舵主静影如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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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时间都过得相当充实。 每天起个大早来到精炼之塔，梦妖逐渐增加了冥想的修炼次数，也渐渐可以脱离菲利奥的引导，自力更生。 冥想过后的休息时间，它则是按照菲利奥的提前安排，一点点练习巨声、灭亡之歌、替身、守住和暗影球五大技能，以及熟悉那些虽然掌握，但还明显有上升空间的技能，丰富自己的武器库。 至于菲利奥，短短几天，肌rou的流线形态就在地狱般的锤炼中逐渐成型，哪怕是从小当好哥们一样长大的可尔妮，每次看到菲利奥在训练后清洗时赤膊的上身，也不由得多瞧几眼，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地扭过头去。 下午和晚上，在完成了肯尼的订单之后，菲利奥也接受了可尔妮的建议，暂缓了其他订单，每天只用大约一个小时，富余出了许多的休息时间。 借此机会，菲利奥也真正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假期生活。 或是在家里和父亲讨论古代神话。 或是在电话里和伊娜商量剧本——伊娜还希望微调一下人物关系，并且增加些戏剧冲突。 或是在“超能力研究会”里面稍微水水群，混个脸熟。 以及，时不时找娜姿交流一下冥想的进展，算得上是闲适且充实。 除此之外，菲利奥还继续发扬了自己的兴趣爱好，结合自己前世的记忆和烘焙技巧，帮助母亲在咖啡厅设计或者改良了一些新点心，取得了不少好评，咖啡厅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偶尔，他还会被打发出去给少数老主顾跑腿送货，顺便骑上自行车，在这座海边小城的冬末春初，呼吸些清爽的新鲜空气。 直到这一天，菲利奥刚刚完成上午的训练，抱着因为硬是要加练冥想，而把自己搞得十分疲惫的小梦妖，走在回家的路上。 ----------------- 看着已经筋疲力尽，几乎是半睡半醒的小梦妖，菲利奥很是有些心疼，但也很是欣慰。 到目前为止，娜姿提供的五颗精神种子已经有两颗完全耗尽了内部的能量，第三颗也剩得不多，最多再支持两三次练习。 其实，此刻的小梦妖，已经能够时不时地只靠自己跌跌撞撞用出冥想了，而且成功使用的时候，效果也要好于那些市场上技能光碟速成出来的效果。 毕竟，这份手册的撰写者，是一位强大的天王级训练家，虽然比起正牌的联盟四天王要逊色些，但也已经是顶级强者。 更重要的是，娜姿还是堪称世界最强之一的超能力者，站得高，也就真正望得远，效果自然远非寻常可比。 这份比起光碟更细致、更深入的手册，还加入了许多属于娜姿自己的超能力理解。 其实，最珍贵的部分，也就是这些理解，它们属于真正的无价之宝，足以让小梦妖受益终生。 这几天，在和娜姿的交流以及旁观超能力研究会的群聊过程中，菲利奥也意识到，虽然有自己的超能力加持，但自己的小梦妖在天分上可能也不是一般的好，大概率不需要用完这五颗精神种子，就能够完全掌握冥想这项技能，以及娜姿特有的，超能力的部分使用技巧。 到时候，小梦妖也许就算得上半个超能力系宝可梦了。 想到这里，菲利奥虽不着急，但也多了几分期待，就像是明知道自己家的孩子成绩很好，但还在眼巴巴等待着成绩的父母。 轻轻抚摸着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小梦妖，菲利奥轻哼着与它刚认识时，哄它入睡的小调。 伴着熟悉且安心的声音，小梦妖的呼吸渐渐平稳，沉沉地睡了过去。 ----------------- 小梦妖的一觉，就是几个小时。 期间，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让菲利奥给它喂了点午饭，就又四仰八叉地躺在菲利奥的被子里，呼呼大睡。 调整了室内空调的温度，让它更符合小梦妖稍微喜凉爽的要求，菲利奥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去，独自出门。 ----------------- “什么老主顾......这不就可尔妮吗？” 咖啡厅里，菲利奥无可奈何地看着母亲。 “对啊，可尔妮一家还不是咱们的老主顾？”茱蒂丝理直气壮地反问道，然后推着儿子这几天稍稍结实了点的背，把他推出咖啡厅的大门，“抓紧去送，有的点心还得趁热吃呢，可不能凉了。可尔妮要是不满意你就别回来了。” “......” 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母亲重回咖啡厅的背影，菲利奥认命地蹬起自行车，朝着刚回来也没多久的精炼之塔而去。 ----------------- 家中，睡得香甜的小梦妖，不知何时，似乎是养足了精神头，悠悠醒转，嗅了嗅被子上熟悉的气味，飘到半空，寻找着菲利奥。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踪影。 嘟起小嘴，梦妖抬起头，看了看表，这才恍然大悟。 已经三点多了，怪不得他不在，应该是又出门了。 想到这里，小梦妖心情好了不少，飘飘悠悠地来到餐厅。 一份精灵食物、几颗能量方块，还有小梦妖最喜欢的餐后小点心，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桌上。 一个小小的字条上写着“好好吃饭，晚上加餐。” “玛奇～” 对菲利奥的贴心很是满意，小梦妖飞下去，大快朵颐。 不过，吃到一半，它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手里可口的精灵食物也显得不香了。 “玛奇！” 和菲利奥心灵相通的它，最清楚菲利奥内心的期待，虽然他从始至终什么也没说过。 下定决心，小梦妖的小脸紧紧地绷了起来。 它决定今天就把冥想彻底学会。 “玛奇！” 说干就干，小家伙飞到楼上，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被菲利奥收好的精神种子。 而后，淡淡的蓝光，在房间里弥漫。 ----------------- “尊敬的老主顾可尔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精炼之塔，菲利奥微微欠身，看着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可尔妮，语调有几分夸张。 “哼哼哼，菲利奥，你今天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就告诉茱蒂丝阿姨，我吃得不满意。” 露出小狐狸的微笑，可尔妮扬起下巴，等待着菲利奥的服务。 “咚” 结果，服务没等到，等来了菲利奥的一记干脆利索的手刀，直接让小黄瓜抱头蹲防。 “你打了我一上午，还想让我伺候你？你怎么不上天呢？摔角鹰人也不在这啊？” “嘿夏？” 远处，听觉敏锐的摔角鹰人听到了有人喊它的名字，颠颠地飞了过来。 “啊，不，摔角鹰人，我其实没找你，你先回去吧，一会给你带好吃的。” 摸了摸摔角鹰人的头，许诺了美食之后，很不讲义气的它就抛下了仍然在抱头蹲防以及假哭的可尔妮，回去了。 “呜呜呜......我要告诉茱蒂丝阿姨，你还敢打我！呜呜呜......” 睁开的一只眼瞟到了无情离去的摔角鹰人，可尔妮的假哭也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虽然大多数还是十分浮夸。 “行了，就我一个在这了，你演给谁看呢？” 习惯性地又轻轻拽了下一眼看去就知道手感很好的高马尾，菲利奥说道。 “你还揪我头发！我跟你拼了！我一定要告诉茱蒂丝阿姨！我就哭给她看！” 可尔妮突然暴起，张牙舞爪，然后直接拿出了手机，作势要拨。 “我错了！” 菲利奥认怂认得极为干脆。 “错哪了？” 可尔妮瞥了菲利奥一眼，握着手机的玉手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你说我错哪了我就错哪了。” 小半条命系在可尔妮之手，也由不得菲利奥不低头。 “敷衍！我这就告诉茱蒂丝阿姨！” 可尔妮小姐表示她才不吃这一套。 “错在，不该惹我的大哥，青春靓丽又满分可爱的可尔妮小姐生气。” “谁是你大哥？！” “你啊，你不是我的好兄弟吗？” “嗯......听起来有点道理，不对，有什么道理啊？！” 可尔妮当即暴走，和菲利奥打闹在一起。 ...... ...... “不行，力气太小，你没吃饭吗？捏个腿都这么不专业，怎么考中级培育家啊？” ...... ...... “我懒得自己拿了，你拿着叉子喂我。” “我提醒你可尔妮，风水轮流转。” “茱蒂丝阿姨！” “好好好，喂！” ...... ...... “再给我揉揉肩，最近总觉得很是僵硬，手法好一点昂～” “你也许是胖了，你是不是有一百多斤了。” 虽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菲利奥还是不想顺着她的话说。 “菲！利！奥！” 一时间，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 ...... 良久之后，可尔妮大小姐的气总算是顺了，斜靠在舒适的扶手椅上，和菲利奥闲聊起来。 “你说，这培育家协会也是，非得设置年龄限制做什么，要是不限制，你早就能考中级了，哪至于这段时间忙成这样。啊呜！这个叫玛德琳的点心好甜，我下次还要。” 菲利奥不动声色：“但我得提醒你，它加了好多的糖和黄油，还有甜果酱。” “没事儿，甜点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这还是小梦妖给我看的呢，网络真是个好东西啊！” 可尔妮满不在乎，也顺道让菲利奥破了案。 没想到还真是小家伙自己找的，甚至还发扬光大了。 “不过，年龄限制这个东西，怎么说呢，确实有点无奈，但也没办法，总归是公平考虑，少点钱也有少点钱的活法嘛。” 说回正事，菲利奥虽然有点无奈，但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这是他没法改变的事情，与其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如调试好自己，想想办法适应它。 “你怎么又像个小老头儿一样，哎，也算了，有本小姐青春貌美就够了，你以后就是小老头儿菲利奥。”嫌弃的挥挥手，可尔妮犀利地吐槽道，而后抬眼一看时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来着？我记得你上午说了。” “不急，去找阿培他们家的饲育屋买点树果和取到货的高级能量方块而已。” 菲利奥轻轻摇了摇头，宽慰着小伙伴。 “阿培......是那个整天喊着实在不行就继承自家饲育屋的小子，我想起来了！”想到那个稍微有一点点熟悉的身影，可尔妮心中的包袱一扫而空，“晾他一会儿也好，过来再给我捏捏肩，刚刚没捏好，还是有点僵硬，另外，不许揪我头发了！”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 菲利奥和可尔妮在精炼之塔度过安闲的午后时光，家中，小梦妖则是又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只不过，这个过程，有点超出小家伙的预料。 虽然休息了蛮久，但它也只是部分恢复了精神，并不能比得上巅峰状态。 然而，就在它握住精神种子开始吸收的一瞬间，局势突变。 原本如同涓涓细流渗入体内的能量，突然变成了滔滔江水，眨眼间，种子外壳就变得干瘪褪色。 “玛...奇？！” 突如其来的能量，让梦妖有点手足无措，兵荒马乱中开始了引导和吸收。 好在，作为顶级品质的精神种子，这些能量对梦妖完全没有危害，而是刚好补足了最后的缺口。 前所未有的清晰线路，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烙印在了梦妖的脑海中。 “玛奇！玛奇！” 梦妖的眼睛开始闪亮，异彩连连。 蓝光从它的体表泛起，灵光一现中，冥想以前所未有的流畅度，被施展出来。 “玛奇！——” 尖啸中，梦妖本能地开始了复现。 一次、两次、三次。 足足三次的冥想，在没有精神种子的引导的情况下，仍然如呼吸般顺畅自如地施展出来。 气势前所未有的强大，但身体之内，能量仍然在翻涌。 一直以来，梦妖都在菲利奥的教导下，想方设法压缩自己体内的能量。 如今，哪怕压缩到了极致，三颗精神种子的能量，也已经足够补充道馆级之前的空缺。 顺着四次冥想的极限释放，若有若无出现在身前的脆弱阻隔，也水到渠成地破碎。 无声也无形的波动，以梦妖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就像是一缕微风，轻轻吹动了桌上、床上的小物件，而后，悄然无踪，只留下冥想不知为何自然消退，气息却节节攀升、愈发高涨的小梦妖。 “玛奇！玛奇～！” 顺利地突破了道馆级，又掌握了学起来格外费劲的冥想，小梦妖极其满意，虽然家中暂时没有人能和它分享这份喜悦，它还是洋洋得意地在空中飘飞。 但是，不一会儿，兴奋劲逐渐过去，本就没恢复完全的疲惫感迅速上涌。 困意升起，抱着干瘪的精神种子，小梦妖趴在了菲利奥的被子上，入睡前的一刹，它突然想起菲利奥的嘱托： 不能在没有他在场且没有保护措施的时候修炼冥想。 “玛...奇......” 来不及“销毁罪证”，困倦交加的小梦妖已陷入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