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山
在两个女孩的夹拥下一路走到了山寨。山寨的变化太大了，郭绍风都有些不敢认。山前的工事修得整齐实用，一看就知道只有周凡平才弄得出来，这是几十年后的模式，现在的人根本弄不出来。房子也是新修过的，整齐干净。三百人并排站立，身姿笔直，目不斜视，列在道路两旁，就像是两排木桩，衣服也是新换上的，一色的黑色劲装，身上各佩一把枪，背上一柄马刀，头上裹着黑巾。 两女似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憾了，松开拉着郭绍风的手。郭绍风压住内心的震憾，举步走去。 “敬礼---”站在最前面的一连长赵志和一声号令，三百人全都举起右手，做出标准的敬礼动作。郭绍风走得很慢，看着眼前每一张脸，看来自己才出去不到十天，周凡平已经把他们训练得有模有样了，那脸上钢毅的表情，就跟身经百战的将军差不多，本来的那些战士有这样的表现倒也不足为奇，但是那些个收编的土匪变化也太快了些吧。 跟在他身后的颜松望着这一切，心潮澎湃，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山寨里竟然会出现这么一支队伍，比起外面的那些清兵，这些人足可以一挡十，特别是自己原来那些手下，这会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着看着，他的眼角湿润了，心想这两个老大没有跟错，换了是自己，豁出命去，也弄不出这样的气派。 周凡平走到郭绍风身前，目光凝视，敬了个军礼，郭绍风也连忙回了个礼。 “欢迎寨主回山，请寨主检阅部队。”周凡平的话铿锵有力，也激起了郭绍风内心的激情，挺了挺胸，在周凡平的陪同下，一直走到山门处的高台上。 看着这些儿郎们，心想也许就是靠着这些人，自己或许会由此起家干上一番大事。高声道：“弟兄们，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山贼，也不再是土匪，你们是军人，是华夏军人。我问你们，你们的愿望是什么？” 没有人作声，全都看着他。没有人敢出列。 “你说” “我的愿望就是要誓死保护山寨，保护寨主和营长。” “懦夫，连自己的愿望也不敢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说” “立志强身，以身报国，誓死抵抗外敌、、、、、、” “闭嘴，你以为还是在学校上课呢、、、有没有人敢说真话？” “寨主”上次被吓得尿裤子的那个小伙子怯生生的道：“我想多挣点钱，回家给我娘盖大房子，再买几个丫头照顾她老人家。” 郭绍风笑了笑，双问下一个“你呢、、、” “我想取我们村长的女儿。” “寨主，我想住大房子，娶两个老婆、、、” “寨主，我要赚大把的钱，天天逛窑子，下馆子、、、” 郭绍风的抬双手，全都安静下来。“弟兄们，你们的愿望我都知道了，可以说，全都是做梦，根本就不能实现，但只要你们跟着我和营长，我们不敢保证你们都能活着，不过只要没有死的，这些愿望就一定能变成现实。” 二连长邹大宝在得到周凡平暗示后，带头大叫：“誓死效忠寨主和连长---”全体沸腾了，一齐大喊。 “誓死效忠寨主和营长----” “寨主万岁--” “营长万岁--” 下面的曾妍惊呆了，这个平日里任自己欺负的男人，竟还有这样的风采。 两位长官交换眼神，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激动，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若是能够继续壮大，不用多久，就可让世人惊叹。在原来的世界，两人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普通军官，但是现在，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加上得天独厚的条件，要做一番大事，并不是太难。 晚上，两人在房间里对饮。 “绍风，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如今世道很乱，洋人横行，朝廷一味的退让，本来这对我们来说，只是历史，但既然来这里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郭绍风狠呷了一口酒说道。 “你说得对，咱们总得做些什么，问题是，咱们人太少了，就算是把我们两个的本事全都教给他们，也底不上千军万马啊。” “所以，咱们得做大，能做多大就做多大。” “你说得轻巧，我也想，可是咱们山寨只有这么大，人多了吃得穿的就也跟着多了，现在没有这个基础。”周凡平叹了口气，也呷了一口酒。 “师兄、、、我还是叫你大哥吧，大哥，山里的事交给你了，至于其它的，就由我去办好了，我还就不信了，在这乱世当中，我就不能混水摸鱼。当年在八路军里有很多纪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放开手脚，我不信，凭咱哥两儿的本事还不如那些个王八蛋的狗官。” 拿出从德州带回来的地图，郭绍风指着上面已经画上去的一个圆圈，说：“大哥你看，我们背靠的是十万大山，这些大山中，除了一些小股的土匪外，没有其他势力，足够我们做文章的，如今难民那么多，招兵买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唯一难搞的就是粮草，但我也想好了，不管是偷也好，抢也好，做买卖也好，我一定要在短期内在外面的城市里搞一个供给系统。再说了，在山里面还可以因地治宜，有了地，还导种不出庄稼吗。” 周凡平笑道：“我差点忘了，你们八路军最擅长自力更生了。” “这么说，大哥，你是同意我的意思了？” “当然了，其他的我不管，我只管训练军队，我会把再没用的人训练成魔鬼，至于其他的事，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支持你。” 两只手紧紧相握。 “我找郭大哥，你跟着我干什么、、、郭大哥、、、”马兰的声音传过来。 马上又听到了曾妍的声音：“我找我干儿子，关你什么事，谁跟着你了，你还挡我的道呢、、、郭绍风，你给我出来，有人欺负你干妈了、、、” 周凡平脸色一变，连拉带揣就把带着哭相的郭绍风给送出一门，啪的一声关上门，心叫好险，要是让那两个丫头进来，只怕自己这房间不会再剩下什么完整的东西了。 “吵什么吵，搞得全寨的人都听得见，别影响人家睡觉。”郭绍风板起面孔出现以两女面前。 一见到他，马兰一把抓住他的右臂，：“郭大哥，你可来了，你是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处捣乱，弄得整个山寨鸡犬不宁，你得好好教训她。”郭绍风心里大叫救命，教训她，我不要命了。 曾妍却是意外的没有说话，转过身去，居然低泣起来，双肩一耸一耸，让人听了都觉得罪过的哭声传来。吓坏了郭绍风，甩开马兰的手，走到曾妍的面前，“哟，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马兰，是不是你欺负她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好了，我叫你干妈还不行嘛，别哭了，啊。” 曾妍哭得更厉害，“人家第一次来嘛，都没有理我，又找不到你，她还老是欺负我，呜、、、” 郭绍风实在没办法，对马兰喝道：“马兰，你怎么能欺负她呢？” “我、、、我、、、你们都去死好了。”一跺脚，转身跑了。 “哼，跟我斗，自找苦吃。”曾妍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得意，哪里像是哭过的样子。 “你、、、你没哭啊？” “谁跟你说我哭了，就她，还欺负我？还能让我哭？” “你太过份了！” “你说什么、、、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