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困惑
渡舛正想着时，却听别故又说了一句。 “另外，奴婢听说奉天国的使节会在今日入城，可能与两国联姻有关。” “至于此事与殿下受召参与朝议是否相关，奴婢可就不好说了……” 听闻此言，渡舛眼神微闪，随后笑眯眯地取下左手拇指上佩戴的青玉扳指，不着痕迹的塞入了别故手中。 “孤明白了，多谢小美人。” 别故眼睛一亮，一边将青玉扳指丢入袖筒中，一边笑容可掬的连连哈腰。 “殿下言重了，这只是顺嘴的事儿。日后殿下若是有用得着的，奴婢一定尽心。” 待别故离去，渡舛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返回座椅上思考起来。 奉天国竟然想与南国联姻？ 这是图的什么？难道想联合南国一道抗衡北边的魔族？ 还有，如果老皇帝宣他及云中子参与大朝议是因为此事的话，那就说明大越是想用自己的某位公主来与南国的皇子联姻。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毕竟，三皇子、五皇子都有了自己的王妃，唯独他与坦米还没有。 一念及此，渡舛就不再多想，起身前往平胸殿继续与一众美人厮混。 …… 翌日。 太和门，候宣殿。 当渡舛踩着点儿一脸懒散的迈入门槛，殿内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几乎所有人都回过头望来，神色各异。 这一月来，渡舛大闹教坊司抢人、日夜醉生梦死的“辉煌事迹”本就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前夜遇刺所引发的一系列动荡，不能不成为受人瞩目的焦点。 迎着足足两百多文武百官的注目礼，渡舛旁若无人的转着脑袋扭了扭腰，随后朝着人群翻了一个白眼。 “看什么看？信不信孤将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叮！你当面喝斥文武百官，霸道值 222】 此言一出，大部分官员都是脸皮一抽，黑着脸转过头去，但也有小部分官员眉头大皱，眼中浮现出不快与怒色。 武将班列最前方，黑夜眼角抽了两抽，本打算开口赶紧替渡舛圆场，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改变了主意，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此时，五皇子坦米一脸不悦的站了出来。 “六弟！你太放肆了！这殿中哪一位不是朝廷的柱梁？哪一位不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无礼？！” “柱梁？真要是柱梁，那就该乖乖的燃烧自己为我南国发光发热，在孤面前充什么寒铁神针？” 渡舛不屑的撇了撇嘴，同时抬脚朝着坦米走了过去。 “咦，不对啊，五皇兄，你这么积极的舔别人的屁股，难不成是因为…那幅画被他们看到了？” 【叮！你于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五皇子，霸道值 66】 此言一出，坦米的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气得身子直发抖。 “你混账！渡舛！本王要向父皇状告你！” 渡舛嗤笑一声，抱着膀子一脸鄙夷。 “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要告状，亏你还是威王呢，啊呸！” “啊啊啊！混蛋！” 坦米气得差点抓狂，当即红着脸喘着粗气扑向渡舛，显然是打算直接动手了。 渡舛却一点都不紧张，只是戏谑的笑着。 “啧，五皇兄啊，那幅画孤手中可还有不少，要不要孤让人现在就拿来送给在场的各位观赏观赏？” 坦米的脚步陡然止住，隔着两丈的距离红着眼瞪了渡舛半晌，其后竟是咬牙切齿地转身返回。 看到这一幕，不少大臣顿时来了兴致。 到底是什么画，竟然能让暴怒的威王选择偃旗息鼓？ 正在此时，一声冷哼忽然从前方传来。 “你这个小小的乡野竖子，还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乃是皇宫，是候宣殿，不是你的云海邸！” “伱若再污言秽语，待朝议完毕，怕是得要去我宗人府喝喝茶了！” 众人转头看去，发现这说话的正是宗人府的宗令，也是当朝德王——时洛瑶。 “哟！宗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渡舛挑着浓黑的北斗眉，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时洛瑶神色一沉，正待发作，渡舛的下一句话却瞬间让他色变。 “我的宗人府？啧啧，南国的宗人府何时成你德王一个人的了？” “喔，也对，既然整个宗人府都是你的，那你想要拿谁可不就能拿谁？” 时洛瑶眼皮急跳，赶忙出声辩解。 “竖子！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宗令所言不过是正常语气，焉有那种意思？！” “哦？正常语气，也是，看来宗令大人是早就习惯了将宗人府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啊……” 时洛瑶脸色一黑，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只会越描越黑，索性放弃发难，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叮！你吓退宗人府宗令，霸道值 22】 眼见时洛瑶选择了息事宁人，渡舛得意的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 走了几步后，渡舛忽然皱了皱眉，复又倒退一步，转头看向右侧之人。 那是一个穿着文官袍服的中年，在原身记忆中曾经看过他的画像，好像是户部侍郎泽恩，也就是泽青他老子。 “你方才是在瞪孤？” 泽恩眼皮一跳，心中暗暗懊悔之余，赶忙赔笑道：“六殿下说笑了，下官怎敢瞪您啊？” “不敢？你当孤脑后这只眼睛是瞎的不成？” 听闻此言，周边之人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无语至极。 脑后长眼？亏你说得出来！ 要说是神识发现的倒也罢了，但你野种竖子是什么实力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泽恩咧了咧嘴，正想再次辩解时，一只巴掌直接呼了过来…… “啪！” 伴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泽恩瞬间眼冒金星。 “这一巴掌只是一個警告，再敢对孤不敬，孤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听明白了么？” 【叮！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了当朝户部侍郎的耳光，霸道值 60】 迎着渡舛凶狠的眼神，泽恩咽了口唾沫，摸着脸颊连连点头。 “是是，多谢殿下宽恕，多谢殿下宽恕……” 眼见泽恩乖乖认怂，人群不由愣然。 这泽恩到底是委曲成全，还是真的瞪了？ 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况，野种竖子的yin威已经初步树立起来，一般人是再不敢想着当面招惹了……9 渡舛继续前行，路过一个相貌平常、身材中等的大耳朵青年时，对方转头温和一笑，并点头招呼。 “六弟别来无恙。” “四哥也风采依旧，哈哈……” 渡舛下意识的笑着点头回应，步履不停。 只是，走过三步后，渡舛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瞳孔亦是微微一缩。 等等，这是四皇子云中子？ 不对啊，自己方才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心情愉悦的一晃而过，好像打心底里直接选择了忽视此人？ 渡舛有些困惑，困惑之后，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冷色。 依着他闹事以收割霸道值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放过四皇子？ 本能与意愿相违背，而且他差点还没有发觉，这若说没鬼，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再想想往日里整个朝堂几乎都习惯性的忽略了四皇子，而且今日也没什么人关注许久才回来一次的云中子，这未免有些奇怪。 两相印证，渡舛立马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四皇子身上绝对有问题！ 一念及此，渡舛打起小心，复又转头走回。 “嗳？四哥？你何时回来的？” 云中子眯了眯眼，眼底深处有不解之色一闪而过，不过面上笑容依旧。 “昨夜刚刚回来。” 云中子轻声回应一句，跟着眼中露出关切之色。 “对了，听说六弟前两日遭到了刺杀，没有受伤吧？” “受伤倒没有，就是吓得不轻呐。” 渡舛回了一句，继而歪了歪脑袋，一脸怀疑的看着云中子。 “话说，这件事，该不会是四哥你的手笔吧？” 云中子脸色微变，嗔怒的瞪了眼渡舛。 心虚了，小决决 “六弟瞎说什么呢！四哥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你？” “再者说了，四哥我只是个混吃享乐的混子，别说招不到真身境的强者为我效力，就算能招到，又怎么可能冒着天大的风险同室cao戈？” 渡舛眯了眯眼，冷笑着质疑道：“不是？那你为何知道刺杀我的是真身境强者？”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不自禁的被引到了二人的身上。 原本众人也没有在意，可听着二人的对话，一些人却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云中子脸色一黑，无语道：“这件事在皇都中都传遍了，虽然普通人不知道细节，但满朝权贵哪個不知？四哥我能知道这一点，又有什么稀奇？” “六弟啊，我知你心情，但这种事真的不能乱想、乱说，四哥再混账，也不可能让人刺杀你啊！” “更何况，四哥又有什么动机去害你呢？” “动机？嘿！” 渡舛冷笑连连，抱着膀子围着云中子不断上下打量着。 “世人皆知孤与太子、丰王及威王不睦，孤若是遇刺身亡，幕后凶手无外乎他们三人。” “倘若孤真的身死，恐怕整个朝堂早已乱成一片，你攻我往，到得最后，唯有你这位远离皇都的安烈王可得渔翁之利！” “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殿内之人无不色变，不少人皆眉头紧皱着盯向云中子，眼中头一次出现了怀疑。 原本所有人都不曾将云中子放在眼里，因为没人认为云中子有争夺那个位子的实力与底气！ 但听渡舛这一番分析，却也未尝没有道理。 只不过，众人虽有怀疑，但这怀疑尚浅，说到底还是牵扯到一个底蕴的问题…… 另一边，面对渡舛的咄咄逼人，云中子气得脸色发白，眼中满是被冤枉的无辜与气愤之色。 “六弟！你这完全就是强词夺理！” “好，既然你非要这样想，那皇兄就问问伱，皇兄我压根就没有什么背景，可谓一穷二白！这点在场的文武百官全都清楚！” “别说皇兄我压根就没有那个心思，即便有，我又拿什么来争？！势弱似草芥，卷入这般纷争，那岂不是找死？皇兄我再蠢，岂能蠢到这等地步？！” “好！说得好！” 渡舛拍掌大赞，其后再度冷笑一声。 “这些年来，你远离皇都，宛如一个透明人一般。这点看似正常，但细细想来，却一点都不正常！” “你好歹也是堂堂四皇子，哪怕只得了个郡王的封赏，但真要论身份地位，却也比寻常的亲王差不了几分！”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却还下意识的将你遗忘，就好像你根本不存在一样，你说正常么？” “哼！这分明就是你刻意为之！因为只有这样，才没人会关注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又究竟在暗中培植了何样的党羽！” 渡舛高声说着，同时转头环顾向殿内百官。 “照孤看，这殿内的诸位臣公，表面上或许是属于其他派系或保持中立，但实际上，却早就成了你的人！” 听着渡舛愈发高昂的话语，迎着诸多疑色越来越浓的眼神，云中子眼底杀机一闪而逝。 但他隐藏的很好，面部表情也没有显露异常。 “六弟的想象力真是让皇兄我叹为观止！罢了，随你如何臆想吧。” 云中子猛地长叹一声，露出一副苦涩自嘲的模样，转过头去不再搭理渡舛。 此时，三皇子坦米忽然开口。 “听说奉天国有意与我南国联姻，而今日的大朝议，父皇也是特别宣召四弟跟六弟参与……” “再想想，六弟遇刺也是发生在两日前，嗯…细细想来，这还真是有够巧的……” 坦米语气平淡的说着，虽然没有直接点明，但在场之人又有哪个听不懂言外之意？ 一时间，目光与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渡舛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眼云中子的侧脸，随后嗤声一笑，直接走到了最前方，在门侧的一个藤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见此，不少人又是脸色一黑。 虽然候宣殿中并无明确的站位划分，但大家都是按照上朝时的班列次序站立。 可这野种竖子倒好，直接出现在了文武百官的最前方不说，竟然还毫不顾忌的坐了下去，这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只是，鉴于此前渡舛的yin威，眼下却没人站出来指责，以免指责不成反惹一身sao…… 【叮！你僭越独坐百官之前，霸道值 80】 百余息后，里侧的大门拉开，一名内侍侧站在门外扯着嗓子高声呼喊。 “宣：百官入朝登殿~” “百官觐见~” 富丽堂皇、宏伟宽敞的太极殿内，随着一名站在御阶侧边的银发老太监尖着嗓子呼喊，一众文武百官齐齐跪了下去。 此时，一名身着金色皇袍、眼眶深陷的苍老男子也从侧堂漫步走入，并在龙椅上端坐下去。 他便是南国皇朝的主宰，当朝圣上——永年。 银发老太监猛地眼神一凝，眼中露出惊慌之色。 因为他这才发现，班列前方竟然还有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在满殿皆跪地低头的人群中极为显眼！ 【叮！你在朝堂之上面圣而不跪，独凌于百官之上，霸道值 30】 “野种竖子，你……” 永年摆摆手止住老太监，有些无奈的看向一脸不高兴的渡舛。 “敖儿，前夜之事，让你受惊了。如何，可恢复过来？” 渡舛轻哼一声，梗着脖子一脸委屈道：“父皇既知，为何还不替儿臣做主？” “儿臣才不信，凭我南国的耳目，竟还找不出刺杀儿臣的幕后元凶来！” 此时此刻，文武百官才知道，原来这野种竖子竟然没有跪拜！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暗叹不止。 永年轻咳一声，摇头笑道：“你啊，这性子的转变也太大了些。原本听闻那些传言，朕还不愿信。现在看来……” “好了，朕知你心中委屈，但这件事朕已责令大理寺及宗人府全力督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也莫要太着急。” 渡舛却撇了撇嘴，仍旧不肯罢休。 “父皇，儿臣知道，这件事很让您为难，毕竟手心手背都是rou。但，儿臣什么心思都没有，就只想着及时享乐，这样竟然还惹来刺杀，儿臣心中实在气不过！” “父皇，您得答应儿臣，无论这幕后元凶是谁，您都不能网开一面！” 永年怫然不悦，皱眉瞪了眼渡舛。 “你是在质疑朕么？” “儿臣不敢，儿臣只想求父皇替儿臣主持公道！” 渡舛抿着嘴唇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叮！你于朝堂之上与南国皇帝顶杠，霸道值 200】 永年皱了皱眉，忽而眯着眼盯了眼黑夜。 老六如此做，会不会是受了这个老东西的教唆？ 这老东西那夜抓住由头杀了几名朝廷要员也就罢了，今日竟还敢指使老六当殿发难，实在是岂有此理！ 黑夜察觉到了永年的盯视，当即心中一惊，开始暗暗叫苦。 这可真不是老夫教唆的啊！ 奈何，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开口自证清白，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永年懒得再搭理渡舛，当即朝着掌殿太监左植，也就是那位银发老太监看了眼。 左植立马会意，赶忙清了清嗓子开口。 “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动作齐整的一连三叩首，之后继续保持着匍匐的姿势。 待左植呼“起”时，这才站起身来。 …… 朝议正式开始，按照惯例进行了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奏事议事后，终于迎来了今日大朝议最关键的一项议题。 “奉天国意欲同我南国联姻结盟，以共抗北方魔族之威胁。众卿如何看？” 随着永年开口，群臣皆是精神一振。 些许的寂静后，陆续有官员开口陈述自己的意见。 总体来说，同意的声音占了大半。 一刻钟后，永年看向一直不曾出声的黑夜。 “小夜爱卿，你如何看？” 黑夜神色一正，持着笏板出列。 “回陛下，臣以为，同意也可，拒绝也可，一直全凭陛下做主！” 永年皱了皱眉，露出疑惑之色。 “哦？小夜爱卿为何这般说？” “陛下，大金虽强，但我南国亦不弱！臣有信心，若是大金敢举兵来犯，只凭我南国强军，亦可独立克敌制胜！” 对于黑夜的话，有人暗自撇嘴，却也没人出列反对。 一则黑夜确实有这个底气说这种话，二则，这种话也不好质疑，毕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家军队不行吧？ 只是，皇帝捆缚黑夜还来不及呢，又哪里敢放他出去统领规模庞大的大军？ 永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文官首席。 那是一位看起来昏昏欲睡、圆脸上长着一双精明小眼睛的老者。 此人便是南国丞相，也是太子妃外祖父，和坤。2 和大人怎么成丞相了 “丞相，你的意思呢？” 和坤如梦初醒，赶忙持着笏板走出班列。 “回陛下，臣以为，稳妥起见，还是答应的好。” “魔族近些年来一直厉兵秣马、大力强军，对周边邻国皆有觊觎之意，不可不防！” “若是奉天国被他们吞了，那我南国将会面对极大压力！” “不过奉天国国力较弱，想要与我南国联姻自保，就必须付出足够的诚意！” 说到这里，和坤微微一顿，其后小心探问道：“敢问陛下，不知大越此番准备用哪一位公主同我南国联姻？” “丞相所言有理。” 永年满意的微微颔首，其后笑道：“若是单从联姻人选上来说，奉天国倒是诚意不浅。” “他们打算让其九公主联姻。” 听到“九公主”三个字，殿内群臣先是一愣，继而纷纷眼睛瞪大。 因为大越的九公主可是号称“剑道北斗盖武坛，上城倾国越女仙”的上城公主，是武道天资与容貌尽皆举世无双的绝色！ 这样一位颇有几分传奇色彩的绝世佳人竟然要被送来联姻？ 这奉天国也太舍得了吧！ 一时间，殿内百官看向渡舛及云中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即便是太子、三皇子及五皇子，眼底也隐有懊恼与嫉妒之色闪烁。 这两個家伙也太幸运了吧？ 若不是他们都有了正室，就凭这两个或卑微、或混账的家伙，怎么可能有机会迎娶这样一位上城国色？ 此时此刻，即便是渡舛，也同样大感意外。 上城公主的名号在周边各国都极为响亮，甚至有传言说大越皇帝还有意将其立为女太子，却没想到，竟然打算送她来联姻…… 想着的同时，渡舛瞥了眼云中子。 只是，云中子神色依旧，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渡舛不由心中狐疑，这家伙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渡舛在日记中写道：“我绞尽脑汁想为将士们找一条出路，可处境之艰难，已经超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