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渡舛的替身
“嗯?” 渡舛皱眉轻嗯一声,斜睨的目光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别故抿了抿殷红的俏唇,最终还是将柔软修长的葱葱玉手轻轻搭在了渡舛的手上。 当二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别故不由身子一颤,只觉一股细小的电流从手指蔓延向身体,让她的身子出现了些许的酥麻。 面对这种奇异的感觉,别故俏丽光洁的脸颊上悄然出现两抹几不可见的红晕。 【叮!你霸道捉弄了真身境三十三重强者别故,霸道值 200】 渡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轻捏着别故的手抬脚向前走去。 不难看出,别故虽然对他十分忠诚,但这种事却有着自我的喜好,很难强求。 不过,这等绝世佳人,他又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他人? 且不急,眼下的这一幕就是不错的开始。 他相信,在自己的手段下,别故撑不了太久的…… …… 碧波殿中,渡舛握着别故的手坐在圆形的软塌边缘,正兴致十足的观赏着二十二位美姬的群舞。 此刻,一串串散发着彩光的烟雾正在温泉中不断冒出,将大殿的气氛拉入梦幻朦胧之中。 而在这奇妙的彩雾中,二十二个美人正身穿长袖飘飘的单薄纱裙或隐或现,时而双双踩着“彩云”在上空嬉笑作怪,时而用琉璃色的水袖搭起明净的天宫地板,由七名美人扮做七仙女呼郎唤君,分外梦幻。 而在渡舛的身旁,别故的身子却有些僵直,感受着腿部碰触所传来的异样感,也无心好好观赏眼前的舞蹈。 她现在只盼着这场舞赶紧结束,然后她再寻机离去。 然而,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别故却意识到了不妙。 因为这些个美人竟然正在一件一件的除衣,越往后面跳,身上的衣物也越少。 虽然殿中有彩雾笼罩,但就算不用神识,也能用rou眼看到一些个香艳的东西。 面对这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美妙场景,别说是渡舛了,即便是她,也不由得被勾起了某种东西,只觉心跳加速、浑身有些燥热。 某一刻,当一只大手忽然放在她的大腿上时,别故陡然身子一颤,跟着赶忙使出巧劲逃离了渡舛的两只手,出现在了软塌的旁边。 “殿下,为了确保计划顺利实施,属下需要去做些准备。待准备完毕,属下再来寻您……” 语速极快的说完后,别故一个闪身便从半开的窗户中消失不见。 渡舛玩味一笑,也没有在意,复又将注意力投向了眼前曼舞的美人们。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暗,柳知筠及拾光正一左一右、面色潮红的帮渡舛整理身上的衣物,手上动作有些绵软无力。5 作者改一下,看着很出戏。 “殿下,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您今日好像很忙?” 拾光蹲下身,一边替渡舛穿着金丝缭绕似祥云的黑色云头靴,一边轻声问道。 渡舛抬手捏住拾光光洁的下巴,使其脑袋抬起,同自己对视。 “记住,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面对渡舛凌厉的眼神,拾光心头一慌,赶忙委屈点头。 “是,殿下,奴身记下了。” 旁侧,柳知筠眼神微闪,刚想出口的话语又赶忙憋了回去。 渡舛看了眼柳知筠,又扫了眼拾光,脸上恢复了笑容。 “好了,也不用畏言如虎。不该问的不能问,但其他的,没什么不能问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是孤的女人,只要你们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孤自然也会照顾你们。” “说吧,我知道你们已经憋了不短的时间。” 柳知筠轻出一口气,咬咬牙后,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我是想问,家父他现在如何?” “还有,家父他对朝廷忠心耿耿,能力上也不算差。您看,若是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帮他谋個一官半职……” “哪怕是芝麻大的小官也可以的,家父他是闲不住的人,我怕他一直被空置,会生出寻短见的心思……” 渡舛展颜一笑,搂着柳知筠滑嫩的细腰轻轻摩挲着。 “放心,一个月前,我就让人给他在外地谋了个不高不低的职差,他现在还不错。” “至于礼部侍郎的位子,暂时是没办法,等以后看情况吧。” 听到这个消息,柳知筠顿时又惊又喜,她没想到渡舛刚把她带出来没几日就默不作声的安排好了她父亲。 激动之下,柳知筠立马送上一个香吻。 “多谢殿下~” “殿下可莫要再想家父以前的位子了,奴身很清楚,这件事本就犯了忌讳,奴身哪里还敢奢望让家父官复原位?” “而且,做一个不高不低的官员,其实对家父才是最好的。” 渡舛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侧头看向拾光。 “你呢?” 拾光一脸羡慕的看了眼柳知筠,其后竟是突的朝着渡舛跪了下去。 “殿下,奴身其实一直都在怀疑家父是蒙冤屈死,因为奴身了解家父,他这一生刚正不阿,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所以,奴身斗胆恳求殿下,求殿下帮帮奴身,帮奴身查一查当年从大理寺重牢放走要犯的,究竟是不是家父……” “奴身,只想讨一个公道,替家父洗刷冤屈!” 渡舛微微沉默,随后迎着拾光紧张的眼神缓缓开口。 “这件事,其实我已经拜托大将军那边帮我查了。” 与柳知筠及拾光相关的这两件事,对于她们来说很难很难,但对于渡舛来说,却算不了什么。 他只是拜托了一下大将军府的长史柳长河,两件事就都有了交代。 拾光神色更显紧张,双手捏在一起追问道:“那结果?” “那件事确实与你父亲无关,他被人当成了替死鬼。” “大理寺少卿有两人,另一人才是真正该担罪的,但他是太子的人。” “而你的父亲在那之前好像对五皇子有所冒犯,所以五皇子也选择了放弃你父亲,并未出头与太子一系起干戈。” 拾光不由身子一软,神色时而喜,时而悲,时而恨,眼眶中有泪珠滴答垂下。 渡舛沉默一阵,其后平静开口道:“你可还想拜托孤帮你做些什么?” 拾光无力的勉强笑了笑,“不,殿下能帮奴身查清此事,让奴身知道家父是清白的,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求殿下帮奴身替家父翻案,奴身不敢想。” “奴身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奴身不会不识好歹。” “是么?” 渡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半途,渡舛忽而脚步一顿,朝着身后留下一句话。 “放心,你既然是孤的女人,孤自然会给伱一个公道,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后方,柳知筠将拾光扶起,二人看着渡舛远去的背影,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是夜。 戌正时分。 晚霞山,陆府。 “爹,你回来了。” 名为陆怀冰的青年大步走出主屋,迎着许慕青一脸喜色。 许慕青心不在焉的轻嗯一声,只顾低着头往里面走。 殿下今日带回来一个女人,不仅让荣萝悉心招待,甚至还让荣萝带着她在府中各处闲逛,也不知是什么人。 但不论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殿下从头到尾都没有向他提一嘴,就连荣萝也没有来找他,这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不得不猜测,自己是不是失宠了? 陆怀冰因为心中的秘密心痒难耐,也没有关注许慕青在想些什么。 等到进了屋,陆怀冰挥退了两个婢女并关上门,之后便一脸激动的凑到了许慕青跟前。 “爹,我们要发达了!” 许慕青抬起头,没好气的瞪了眼陆怀冰。 “我警告你,别再琢磨那些钻营的小伎俩,少给我惹事!” “行了,快滚吧,我要静一静。” 陆怀冰却不动弹,抓住许慕青的胳膊目光炙热道:“爹!那个渡舛是假的!” “混账!” 许慕青顿时大怒,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陆怀冰的脸上,直打的陆怀冰一屁股跌倒在地、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死不成?!” 惊怒喝骂的同时,许慕青紧张的凑到门边听了半晌,未曾察觉异响后,这才返回。 此时,陆怀冰也已捂着脸颊站起身来,一脸的委屈。 “爹,渡舛这一个多月来转变有多大,您也看在眼里了吧?您跟他那么长时间,也该了解他,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性情大变?” “爹,真的渡舛已经被害死了,现在的那個,是假的,是那个替身!” 许慕青眼睛大睁,又惊又怒的瞪向陆怀冰。 “你怎么知道替身的事?” “爹你之前说梦话,我无意中听到的……” 陆怀冰支吾着小声解释一句,跟着摆摆手。
“这不重要,爹,重要的是,现在的渡舛是假的!重要的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重要的是,我们要发达了!” 看着一脸狂热的陆怀冰,许慕青却是没有再抡巴掌,而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也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是,渡舛多么谨小慎微,他怎么可能被一个替身给反杀了? 而且,他也曾在不经意间套过这位渡舛的话,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再加上他怕事的本性,所以一直没敢往深处想。 但是而今,既然陆怀冰也知道了,依着这家伙的嘴巴,怕是很难守住这个秘密。 而只要陆怀冰向外透出一丝口风,他们爷儿俩绝对要完蛋! 想到这里,许慕青不由有些烦躁。 “爹,我们去向丰王告发吧!他那么敌视渡舛,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会处理好的!” “而且,为了不让大将军翻脸,他也肯定要留着我们,甚至直接安排我们面圣!” “只要面了圣,我们必然要飞黄腾达啊!” 听到陆怀冰喋喋不休的撺掇,许慕青狠狠瞪了眼。 “你想的美!如果渡舛是真的呢?我们全家上下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陆怀冰抿了抿嘴,咬咬牙道:“爹,所以我们才要去找丰王。就算有万一,丰王也不会让这个万一存在的!” “而且,爹,其实这件事已经有别的人知道了。我们如果不去做,我们全家依旧要死!” 许慕青顿时脸色一白,手臂颤抖的指着陆怀冰,差点气晕过去。 也就在此时,屋门忽然无声开启。 许慕青及陆怀冰同时一惊,等看到渡舛面无表情的走入时,二人顿时如坠冰窖,脸色一片煞白。 “真是孤的好总管啊,孤这些年来可待你不薄,不成想,你竟然想着要暗害孤?” 渡舛淡声说着,神色唏嘘。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难测啊……” 许慕青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磕起头来。 “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属下绝无害您之心啊!” “殿下,犬子口无遮拦,他只是担心殿下被那个替身给暗害了……” “哦?是么?” 渡舛嘴角微勾,缓缓伸出手,而后隔着空气五指逐渐紧握。 那一瞬间,许慕青及陆怀冰竟是呼吸变得急促,伸出双手在脖颈处不断抓挠着,就好像有一双无形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呼吸渐急、脸色愈发涨红,强烈的窒息感正疯狂冲击着二人的脑海。 生死关头,许慕青再也顾不得其他,就想显出虚身挣扎。 然而,任由他如何努力,自己的虚身就是迟迟没有反应,就好像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直接隔绝了他的神识及丹田与外界天地之力的沟通。 绝望在这对父子的眼中开始显现,而随着渡舛陡然将五指彻底攥紧,二人的咽喉竟是瞬间被捏碎! 在这种致命的袭击下,陆怀冰当场死去,不过许慕青还处于弥留之际,仍旧残留着一口气。 许慕青艰难的张着嘴巴,虽然无法发出声音,但看嘴型就知道,他是在问:“你,是真是假?” 渡舛冷冷一笑,“你说呢?” 渡舛并没有满足许慕青最后的渴求,又是隔空一掌将许慕青的脑袋击碎后,这才转身走出主屋。 而此刻,大火正在徐府各处不断蔓延。 十余息后,周婴闪身出现在渡舛身前。 “弄干净了?” “回殿下,一个未留!” “好,走吧。” 渡舛微微颔首,戴上斗笠从正在围拢而来的火海中施施然走出。 周婴回头看了眼主屋,随后拉起兜帽掩住面容,紧随而去。 【叮!伱灭了府中总管全家,霸道值 70】 …… 戌正二刻。 皇都西北部,小雀山。 一名锦袍中年搭着甲车来到小雀山山脚下,挥手让甲车离去后,中年忽而从怀中摸出一个刻有貔貅图案的金色面具戴在脸上。 其后,中年又将锦袍解开,将正反面调过后,重新穿在了身上。 此时,其形象已经大变,成了一个紫袍面具人,处处透着神秘,与先前的形象相去甚远。 做完这一切,面具人忽而腾空而起,负着双手在密林的遮掩中疾速向小雀山的山顶飞去。 那里,有一座古寺,其名佛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