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草兵堂状况
草兵堂禁制之内,先前进入此地的黑衣人,此刻就像是发疯了一般,根本不顾及什么王头不王头的,在他发现自己的一条手臂没有知觉后,他便以右手,挥动着三股托天叉朝着他们的领队挥舞过去。在他看来,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就算眼前的人像是自己的上司,可是在他的心底,他从没有将自己的头领放在心上,平日里的恭敬,不过是形式上的敷衍而已。 “尔敢!”在看到自己的手下,朝着自己挥动灵兵的刹那,那王头也被惊出一身的冷汗,在他看来,眼前的属下当真是疯了一般,可是他却不能成为手下发疯的牺牲品。 “嘶嘶……”一道道灵力迅速的凝结,此时此刻,这王头也顾不上自己手下的性命安危了,他单手催动自己的灵兵,便朝着迎面而来的三股托天叉迎了上去,在他看来,自己的修为高出手下不少,就算是自己重伤在身,可要对付一个随从,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事情却远没有王头所预料的那么简单,就在他手中的弯刀跟三股托天叉相碰撞的刹那,他便感到那托天叉之上,居然传来一阵连自己都觉得恐怖的力量。 “轰!”澎湃的灵力相遇,一道叫人瞠目的涟漪从虚空之中诞生出来,黑影王头手中的弯刀,直接被三股托天叉给劈成了两半,至于那黑衣人的领队,硬是在三股托天叉那强大的气场之下,被一下砸进坚硬的地面之中。 “噗嗤!”一股血箭从王头的口中喷涌而出。“反了,这厮居然敢以下犯上,你们两个给我将其拿下!”王头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便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朝着身边的另外两名手下,下达了命令。 “该死,这小子的胆子怎么变得如此之大?”看到自己昔日的同伴,真的朝着他们的带头人发动袭击,另外矗立在一侧的两个黑衣人,当即便感到一阵发懵,这突发之事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平日里对王头言听计从的同伴,竟然敢对王头动手,不仅如此,在一动手之后,那同伴居然仗着新到手的灵兵,一下惊王头重创,这时期可是真正的闹大了,他们都是知道,王头乃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现在被一个手下给轰入了地面,若是等他缓过神来,这与之动手的同伴,绝对讨不到好处。 “放肆,赶紧放手!”那两个黑衣人,在听到头领的命令之后,顾不上其他,便不约而同从,朝着昔日的同伴欺身而至。且在他们动身的同时,他们手中的灵兵也迸发出璀璨的光华,显然他们在对待昔日同伴的时候,手下根本没有半点的留情。 叫人惊奇的是,在两个黑衣人朝着自己同伴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昔日的同伴则像是傻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趋势,不仅如此,就连那同伴手中的三股托天叉,也在两个黑衣人发动袭击的时候,突然从那擒着此灵兵之人的手上,一下坠落。 “铛!”震耳的声音传入脑海,而先前拿着三股托天叉的黑衣人,则对两个同伴的攻击视若无睹,两道恐怖的灵力同时轰击在那犯傻者的身体之上。 “砰!”一声巨响传来,先前那黑衣人的身子,直接被另外两个黑衣人给击飞,而在此战斗的过程中,先前的黑衣人则像是真的傻了一般,根本没有半点的抵抗。 “当啷!”沉重的三股托天叉跌落在地上,之剩下那两个完好无所的那黑衣人面面相觑。 “这是灵兵?”现场之内,就剩下那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的领队以及先前进入此地的同伴,皆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都被重创倒地。 “这灵兵当属于我!”两个黑衣人中的一员,在看到那三股托天叉迸发着叫人无法抵抗的灵韵之后,突然眼中迸发出贪婪之光,不等另外一个同伴有所表示,他便张开双手朝着地上的灵兵抓去。 只是不等他的手,碰触到灵兵,一道恶风带着杀气,便朝着他的手臂恶狠狠的斩下。“刷!”那一抹刀刃像是闪电一般,直接从他的手臂上划过。伴随着这一突如其来的一道攻击,又是一根人的手臂掉落在地面之上。 “哈哈……这灵兵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最后突袭的黑衣人,在看到那个同伴都深受重创之后,眼中精光爆射,他不由分说,双手便朝着三股托天叉抓了过去,然而叫人意想不到的是,眼瞅着最后一人的双手就要碰触着三股托天叉,那托天叉突化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那蟒蛇猩红的眸子张开,而是巨大嘴巴,变成朝着那人的右手一下含了过去。 “呼呼……”巨蟒耳朵嘴巴张开,一下将最后那黑衣人的手臂给咬在口中,随后伴着一声爆裂般的轰鸣,那巨大的蟒蛇影像,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突然消散。 “啊……”伴随着那蟒蛇的消失,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手臂,居然也消失了一半,剩下的半截手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向他表明着眼前已经发生了恐怖的一幕。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情?”最后的黑衣人,仿佛有着强大的执念,他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力量,将自己的半条手臂给吞噬掉了。只是不等他弄清眼前的状况,他们所在的空间便像是发生了扭转一般,一股强悍的极致的力量,一下将四个黑衣人悉数给卷了起来,而后在一股劲风的席卷之下,四个黑衣人就像是四块破布,给那一阵劲风给吹到了禁制之外。 “咔嚓!”在四个黑衣人被劲卷出禁制之后,那禁制先前存在的豁口,随着一声脆响,便彻底的愈合起来。 “怎么回事,这破开的禁制怎么愈合了?”四个黑衣人,此时此刻,身上都带着不弱的伤势,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是梦境一般,须臾之间,四个人都少了一条手臂,这情况若是说出去,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这禁制怎么回事?先前的豁口竟然愈合了,难道这禁制还有强大的底蕴?”此刻死给黑衣人面面相觑,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实在难以接受。 “见鬼了,这禁制难道真的这般强大,就算是被破开之后,还具有如此强大破坏力?”最先说话的,便是四核黑衣人之中的领队,他身上的伤势最为严重,可是到了现在,他似乎也明白一个道理,刚才他跟一帮手下进入到禁制之内,似乎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不行,这事情必须要告知咱们的主人!”那领队不由分说,便拖着残缺的手臂,朝着来时的道路疾驰下去。 “看什么?赶紧回去找人疗伤!”剩下的三个黑衣人,此刻也顾不上究竟是谁伤到自己了,在看到各自身上的伤痕之后,也不知哪个家伙突然来了一句,而后,三个黑衣人就像是闪电一般,将他们最快的速速施展开来,朝着宗门的疗伤之地飞驰过去。 来的突然,消失得也可谓迅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四个黑衣人便从原地消失了踪迹。 就在那四个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之后,在山谷的禁制之内,随着空间一阵涟漪的出现,一手跟闻香两人便出现在那三股托天叉悬浮之地,至于先前被四个黑衣人争夺的托天叉,此刻正安安稳稳的握在闻香的手上。 “哼!算他们逃得快,否则,就不是留下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了!”闻香看着地上那血淋淋的几条手臂,而后他双手一挥,旋即那山谷的禁制闪过一道华光,而后地上的几条手臂,便被禁制的强大力量给击溃成了粉末。 “闻香,你这么做就不怕打草惊蛇?” 一手矗立在一旁,看着闻香有所行动,他并没有阻止,不过对已闻香这颇具冒险的行动,一手当真有些担心。 “放心,以那帮老家伙的行事就算是知道禁制出现了裂痕,他们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此地,他们绝对会将这个消息悄悄的散布出去,届时不用他们出手,一些对咱们草兵堂心存歹念的家伙,便会出现在禁制之地!”闻香极为肯定,只要今天禁制出现裂痕的消息散布出去,绝对会有大量的修者,悄然而至。 “好得很,倘若真的有大量心怀不轨之辈出现,我一定让他们尝尝这禁制的厉害!”说话间,一手便醉着禁制不断的发出特殊的符文,先前那些破裂的痕迹,随着一手的催动,便急速的愈合起来。原来刚才那禁制出现的豁口,都是一手跟闻香为了吸引敌人,而刻意制造出来的,现在四个黑衣人已经被重创时候逃离。一手便趁机将先前破损的禁制给恢复过来。 “轰隆隆……”就在一手跟闻香修复禁制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电之声。 “不好,是那帮老家伙有人出动了!”在感受到那天空传来的威压之后,一手便压低了声音,对着闻香小声的说道。 “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之,咱们就以禁制抗衡。我就不信,以师尊的手段,还抵不住几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的攻击!”对于远处传来的威压,闻香丝毫不惧,就见他将一道极为特殊的符文催动,而后那几近破裂的禁制,逐渐变得牢不可破起来。 对于山谷之外发生的情况,雷凌是一无所知,此刻的雷凌已经完全沉浸在修炼的感悟之中,那一件件诡异的灵兵,其上便蕴含着与众不同的锻器之术,雷凌每每感悟一种锻器之法,便有着为数不少的灵兵,在自己眼前消失。 “哈哈……当真没有料到,鲁大师居然将锻兵之术遗留在这诸多的草兵之上!”到了现在,雷凌似乎明白,为何这强大的山谷会以草兵堂为名了,这么多的青色小草,在自己进入感悟状态之后,尽皆成为一柄柄强大的灵兵,单单这种逆改天地的手段,就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的。草兵,在锻造之道达到一定的水准之后,即便是一颗小草,也能演变成要人性命的恐怖灵兵。 “轰隆!轰隆!”就在雷凌感悟灵兵锻造痕迹的同时,那禁制的周边,更像是给雷霆袭击了一般,时不时爆发出恐怖的灵力躁动,然而深处草兵世界的雷凌,则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曾感知到丝毫,在他的世界内,唯有草状的灵兵与那些闪烁不断的锻造痕迹。 山谷禁制的外围,此刻一个面带狰狞面具的白发老者,突然莅临在草兵堂的上空,他那双灰色的眸子,盯着草兵堂外的禁制查看了半晌,而后才缓缓的说道:“这禁制当真是到了残破的程度,只是,即便是残破,也绝非我的力量所能摧毁的!现在将禁制将毁的消息散布出去,我想不用几天,这草兵堂内外,绝对会热闹异常的!”在查看完山谷内禁制的情况之后,那白发老者居然留下这样的命令。 “主人放心,这山谷的情况,绝对会在半天的时间传遍整个宗门!”随着那白发老者分吩咐,几道黑影便领命待发。 “哼,终于到了解开草兵堂谜底的时候了,鲁丹啊鲁丹,你可别要我失望了!”随后那白发老者低吟了一句,其身子便从原地消失开来。从一开始,这白发老者就没有亲自动手攻击禁制的迹象。 禁制之内,一手跟闻香严正以待,似乎对于此时的状况,两人都很是清楚,支撑禁制的能源已经出现了短缺,只不过因为有着雷凌身上那黑色令牌的存在,两人才敢冒险提前耗费禁制的能量。 “一手师兄,外面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真希望小师弟能及早从试炼空间内走出来!”闻香在感受到外面的强大压力之后,不禁对雷凌的感悟,有着一种强大的希冀,他希望雷凌能够提早出现,如此,他才能借着雷凌了身上的黑色令牌,让外面的一帮家伙得到应有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