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小金毛耶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林婉懿和陈程都在各自埋头苦学，能够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天蓝如洗，窗明几净，伏案面窗，纸笺生香。

    有时是在广播里听见对方的名字。

    有时是在考试成绩放榜时，一前一后的位置。

    有时是在办公室问问题的偶遇。

    有时是林婉懿经过十二班时不经意地往教室里看时的对视。

    偶尔下晚修恰好碰见了，就一起回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久。

    直到那一年寒假。

    “哎，林婉懿，你有时间就去小陈他那里补习补习嘛，这寒假多适合弯道超车啊！你这怎么整天犯困呢？”

    林mama穿着围裙使劲地拖着地，还伴随着一阵阵拖拽椅子的响声。

    林婉懿坐在沙发上抱着英语单词书打哈欠。

    “妈，你天天五点就把我叫起来，我能不困才怪呢。”林婉懿把手缩在卫衣袖子里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快要睁不开了。“而且我成绩还比陈程好呢。”

    “你还说，人家陈程是艺术生，本来上课时间就比你少了，人家还考得这么好，他数学学得多好呀，你好意思跟别人比吗？”林mama双手叉腰，眯着眼睛盯着林婉懿。

    确实，林婉懿也很纳闷，陈程刚高三第一次考试的时候也不咋地，还来问过不少问题，现在却越来越好了。

    林婉懿想了想自己不进反退的数学成绩，沉默了。

    果然，人与人还是有区别的。

    “行了行了，我今天中午去找他补习数学还不行嘛。”为了避免mama不停地唠叨，只好顺了她意。

    中午吃过饭后，林婉懿捧着一沓学习资料敲响了陈程家的门。

    陈程家就在隔壁的小区，走一段路就到了，和徐叔叔家是对门。

    林婉懿站在靠近门的地方，正低头翻看资料。

    陈程家的门猝不及防地从里面被推开，林婉懿不知道这门是这样子朝向的，被门撞了一下，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倒在地上了。

    站在门后的陈程眼疾手快地一下子就抓住林婉懿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左手托住林婉懿的后脑勺。

    陈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

    林婉懿的脸贴在陈程的胸膛上靠近锁骨的地方，嘴唇浅碰了陈程裸露在外的皮肤。

    林婉懿靠着陈程的力量好不容易站稳了，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陈程，自己也往后退了一点，挣脱了陈程的怀抱。

    “你家门设计得还挺别致的哈哈。”林婉懿干笑了几声，还没等说明来意，一只小金毛从陈程脚边屁颠屁颠地跑出来，用头使劲拱着林婉懿的小腿，尾巴快摇上天上去了。

    “啊！小狗！”林婉懿惊奇地看着这个黄色小生物，准备弯下腰把它抱起来，陈程制止了她。

    “外面很冷，先进来再说。”

    林婉懿看着他单薄的衣服，以为他是说他自己很冷，连忙跑进了屋里，温暖的空气包裹住身体，从外面带来的寒气都消散了。

    陈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转头对着小金毛说了一句，一一进来。

    谐音，只不过是第一声。

    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林婉懿尾椎骨一麻，麻上了后脑勺，这只金毛怎么跟自己的名字这么像，差点以为陈程是在叫自己。

    小金毛跳上沙发，趴在林婉懿的腿上，林婉懿轻轻摸着它的狗头。

    林婉懿一直都很喜欢小狗，但是mama不让养。让林婉懿以后工作了才可以养。

    这个时候，林婉懿才发现小狗的脖子上用红绳系着一个小铃铛。

    原来，陈程的头像就是它呀。

    “陈程，快帮我和它拍一张照片！”遇到这么可爱的小金毛当然要拍合照啦。

    林婉懿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长发滑落到胸前，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在头发上，散发着温柔的氛围。她低头看着小金毛在笑，脸颊的酒窝小小一个，很可爱。

    陈程连忙抓拍，林婉懿笑着看向他的镜头，伸手比了个“耶”。

    林婉懿不知道的是，他也在笑。

    拿到照片后，林婉懿立马就发了朋友圈。

    陈程也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