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秦明
云雾洞，位于铁坪山主峰之巅，常年云雾袅绕。 它是铁心修炼的地方，也是铁家庄的禁地。 铁家庄除了铁心，没有人能进入此洞。 铁军、铁战概不例外。 午夜和秦坚相互认识后，带着一对人马向着这个神秘的地方赶去。 在去的路上，大家商量了一下。 为了安全起见，到了云雾洞之后，秦刚和陪午夜进洞，秦坚隐去修为后和众人在外面接应。 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众人来到了山巅。 穿过树林，一个天然溶洞呈现在众人眼前。 溶洞上方的石壁上刻着“云雾洞”几个大字。 几人眼神交流之后。 秦坚隐去修为，和众人藏匿于山洞两侧的树林里。 来到洞口，午夜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小心地向洞内走去。 秦刚隐去修为，远远地跟在后面。 机智的小白早已从午夜的身上跳到了秦刚肩上。 似乎它知道自己不宜早早现身。 狭窄的山洞，越走越阴森，根本不像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 突然一阵“吱吱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是什么呢？” 午夜顿时毛骨悚然。 抬头看去，几个黑色的影子从头顶闪过，原来是蝙蝠。 平复心情后，午夜继续举着火把前行。 走了一阵后，狭窄的洞xue开始变得宽阔，可谓是别有洞天。 远远地能看见在最宽阔的地方有一团火苗在烁动。 一定是铁心在那里。 “师父是你吗？”午夜控制住情绪，朝着那边喊去。 突然火苗四处飞射，点燃了吊在空中的几十盏油灯，将洞xue照得通明。 “是午夜？”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很明显他不相信午夜能来到这里。 “是我。” 午夜快步跑到离铁心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眼前的铁心盘腿坐在地上，好像在疗伤的样子。 看着铁心的气色，明显比他出发去火焰之地那天好了很多。 “铁家庄的那些人……” “是我杀的。”还没有等午夜问完，铁心就答道。 “那香溪村的人呢？” “也是我杀的。”铁心干脆的答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午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我要活下去，他们就得死。” 铁心起身缓缓向午夜走来。 “我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修炼界的浩劫已经来了，上至国家君王，下至普通百姓，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接着铁心给午夜讲起了自己两次屠杀的起因。 一年前的一天晚上，自己进阶五阶未遂，并且因此经脉受到严重损伤，面临退阶的危险。 为了快速修复经脉，并且稳住自己的四阶修为，自己必须的用大量血精疗伤保阶。 于是在那天晚上，就去香溪村进行了一次屠杀。 这一次因为和蜀西三贼王的战斗受伤，使他面临同样的风险，甚至危及生命。 所以他再一次把屠刀挥向了铁家庄的弟子。 “反正都是杀，你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杀了，为什么还让我去给你取火枣，甚至还把铁家十二式弹腿给我？” 午夜不明白的看着铁心。 “我也没有想着你能活着回来。” “什么意思？”午夜不解。 “你还真以为我把《铁家十二式弹腿》传给你？” 铁心仔细打量着午夜，好像不相信他能从火焰之地回来。 “什么意思，难道你给我的书是假的？” “真的，肯定是真的！” 这下午夜蒙了，既然都把真的《铁家十二式弹腿》给自己了，又说不是真的传给自己，是铁心笃定自己学不会吗？ “难道……” 突然午夜醒悟过来了。 到现在铁心都没有问火枣的事情，说明他根本没有对火枣的事情上心。 也就是说铁心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夺得火枣的。 让自己去取火枣只是个幌子。 在演武场大战的时候，赵龙曾开口要《铁家十二式弹腿》。 铁心害怕的是在他受重伤之际有人再来夺取《铁家十二式弹腿》。 那时候不但保不住腿法秘籍，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为此铁心将《铁家十二式弹腿》交给午夜，把潜在的危险转嫁到午夜身上，让那些觊觎此腿法的人将注意力移到午夜身上。 安排午夜去取火枣，不过是铁心找一个借口将书给他，让午夜把潜在的危险带走。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它是一个宝贝，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危险。”铁心肯定了午夜的想法。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今天为师让你死个明白。” 铁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意。 “那么多人的血，你是怎么一次性带走的，你又是怎么使用的它们？” 午夜怎么也想不通，他能一下子带走两百人的血。 “也罢，让你见识一下吧。” 铁心用力一跺脚，洞xue正中央地面上的石块向四周打开。 一个长宽约两丈，深度约为一丈的方形石坑出现在午夜面前。 午夜靠近方坑，映入眼帘的是一半坑的红色液体。 散发出nongnong的腥味，泛着森森寒气，让人胆战心惊。 直觉告诉他这红色液体就是血液，这个方坑就是一个血池。 方坑四壁雕刻有各种符号，应该是某种法阵。 午夜猜测应该是用于保鲜，或者炼血用的。 铁心手一伸，从血池的血液下面飞出一颗硕大的血红色珠子。 在飞向铁心的手掌时，珠子不断缩小，最终落到铁心手上时只有一个鸡蛋那么大。 “我就用它装血，也用它练血，同时它也需要血的滋养。” 铁心伸手将手中的珠子展示给午夜看。 “它到底是什么？” 望着眼前血红色的珠子，午夜问道。 “炼血珠，它现在可以装几百人的血，以后它能装更多。” 说着铁心手一挥，炼血珠又飞回了血池里面。 随后血池四周地面上的石块迅速合上。 “你是第一个知道师父秘密的人，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着抬掌就向午夜的胸部轰去。 可能是遇到危险后的本能反应，午夜一个敏捷的侧身，居然躲过了铁心的一掌。 扑空的铁心，不可思议的看着午夜。 午夜趁机抽出剑，往铁心腹部刺去。 铁心一个贴地仰面，躲过了午夜近距离的一剑。 同时在地上抓起一个脸盆大小的石头，向午夜面部袭去。 眼见石头就要砸到自己脸上了，午夜用尽全力向飞来的石头挥出一剑。 一道剑气脱剑而出，与石头相撞后，将石头轰散。 “剑气出体，你居然能剑气出体了？” 铁心不可思议地看着午夜，才十几天他居然就能剑气出体了？ “我居然能剑气出体了？” 午夜也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能剑气出体了。 能剑气出体也就意味着自己达到了二阶的水准。 这些天的练功过程中，午夜是感觉到自己丹田里的真气日渐增多。 但他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能剑气出体了。 刚才这一剑也是情急之下挥出的，并不是有意为之。 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必须死。 杀意已决的铁心，聚集内力，轰出一道烈火掌，携带了巨大能量的火焰向午夜袭而去。 就在这时，躲在暗中的秦刚跃起，在空中挥出一剑。 强大的剑气透体而出，切断了向午夜袭去的火焰。 而后秦刚翻身落于午夜身前。 “你是谁？” 铁心没有想到，在暗处还有一位高手在观察自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我秦明师叔。” 秦刚走上前注视着铁心。 “你是王屋派的？”铁心惊恐的问道。 “师侄正是王屋派的秦刚。”秦刚答道。 “我不是你什么师叔，我和王屋派也没有任何关系。”铁心矢口否认。 “有没有什么关系，你脱下你的上衣看看我就知道了。” 秦刚胸有成竹地看着铁心。 “凭什么脱给你看。” 说着铁心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左边的胸口。 “到底怎么回事？” 午夜看着秦刚问道。 于是秦刚便说起了王屋派的往事。 眼前的铁心真名叫秦明，是自己师父秦天的师弟。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因为擅自闯入王屋派禁地，被他们的师父秦权抓获。 按照王屋派的规矩，应当处死秦明。 秦权不忍心亲自动手，让秦明自己了结。 在王屋派众多弟子的目光中，秦明一剑刺在胸口后倒在了血泊中。 “既然秦明都自杀了，他怎么会是秦明呢？”午夜不解的问。 “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秦刚继续解释道。 正常来讲一剑刺入自己的左胸，这个人肯定会因为心脏破损而死。 但秦明不一样，他活下来了。 秦刚猜测他的心脏在右边，也就是天生心脏移位的人。 所以他那自杀的一剑根本没有伤到心脏，也就没有真的死亡。 “你说你不是秦明师叔，那就请你脱下衣服自证吧。” 秦刚死死地看着铁心，他相信铁心的左胸一定有一道剑痕。 “对，我就是秦明……”铁心不再辩解。 原来，秦明天生与常人不同，心脏位于右边的胸部。 通过假自杀，躲过王屋派众人后，逃到蜀国。 为了不被人发现，逃到了蜀东的偏远地区的铁坪山。 在这里他杀害了和他年纪相仿的铁心， 然后将铁心的脸皮取下来，做成了自己的面具，然后顺理成章的顶替了真的铁心。 说着铁心摘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当然在这过程中也有怀疑自己不是真的铁心的人，例如铁心的妻子。 不过这些人都被秦明用计杀害了。 之后还美其名曰由于自己对爱妻的无限爱恋，自己将不再娶妻。 甚至铁家庄的女性丫头都被他遣散，这也是为什么铁家庄没有一个女性的原因。 “你这个魔头……”听到这里午夜忍不住朝铁心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