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白失踪了
正在程镜俩人百无聊赖,在殡仪馆值夜班的时候,市区的刑警队会客室里走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位老者,紧随其后的是一位中年警官,最后是穿着迷彩服的青年和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 坐在会议室主位的刑警队长李建国,看见这一行四人,赶忙起身迎接,一边一一握手,一边对会议室两排嘻嘻哈哈的众人说道: “看不见省厅的专家组来了吗?” 众人这才收起刚才的笑容,仿佛病入膏肓般,懒散的起来向四人问好,然后又依次坐回原位。 进来的其他三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最后的女孩皱了皱眉,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空气中已经犹如实质的烟雾,一脸嫌弃的看着李建国。 李建国见状,有点尴尬,忙说道: “小李,开窗通通风!” 旁边一个青年慢慢悠悠走到窗边,将会议室正门的三个窗户都打开了。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顿时让屋内的环境好了不少,李建国叫众人让出四个位置,可四人也没坐下,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李建国。 “起立!” 李建国双眼一凝,一声爆喝,声震耳膜,刚才还是嘻嘻哈哈众人瞬间起身,一个个犹如标枪般,抬头挺胸,双手紧扣裤兜,直视前方。 刚才还是满脸笑容的李建国瞬间一脸的严肃,走到中年警官面前站定,身姿笔直,行了一个标准警礼,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让国家和人民失望了,我们愧对这一身警服!” 说完眼眶里有莹莹泪光闪过,只是止住了。 中年男人一步向前,看着面前一众警员,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新进警队没几年的,也有十几年的老警察,但无一例外,脸上都写满了惭愧,屈辱,还有一丝不甘,甚至有几个年轻的警员泪水已经流满脸颊,可是他们倔强的不去擦,就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低声抽泣着。 “知耻而后勇,我本以为你们无药可救,但我现在觉得你们还是人民的好警察,好公仆,档案我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过了,此次的犯罪分子过于狡猾,残忍!我来之前就向上头下了军令状,十天之内必破此案,这不光是决心,也是为了逼迫自己尽快给广大群众一个安定的社会秩序,希望我们同心协力,争取在最短时间擒拿凶手,侦破此案,你们,有没有决心?” “有....” 一声整齐嘹亮的回答声响彻会议室,一直冲出窗外好远好远。 程镜和王峰早晨是坐着公交回的家,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王峰一边抱怨着手机地图不靠谱,一边给女主播刷着礼物,满嘴的sao话引来车上乘客频频观望… 这让程镜想躲的远远的,假装不认识他。 回到家里,程镜破天荒的胡乱吃了两口饭后倒头就睡了,他头一次熬夜,有点不适应。 迷迷糊糊中他是被韩雪拉醒的,只见眼前的韩雪一脸的焦急,还似乎有泪痕,好像刚哭过,正使劲的摇晃着自己。 程镜一翻身就坐了起来,韩雪见程镜醒了,赶忙说道: “小白丢了,我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我都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没看见....” 说到一半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流,直接说不下去了。 程镜一皱眉,他是知道那个小狼崽的,通人性,而且智商很高,走丢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么远都能从医院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找到韩雪。 “它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待了,自己走了?” “不可能,早上我还带它出来晨跑,它可高兴了,可是我去上个厕所,让它在外面等我,等我出来就找不到了。” 程镜让韩雪不要着急,慢慢说经过。 原来早上韩雪要晨跑,其实就是散步,因为身上的伤没好彻底,不能做剧烈运动,可她又不想放弃多年的习惯,只能散步。 出门时候小白也要跟着,想着也许小白狼在屋子里憋好几天,也想出来放松一下,就带上了。 一人一狼在小区不远的小公园散步,途中还碰到一个老大爷牵着一条巨型萨摩,萨摩看见小白狼,直奔小白狼而去,身后大爷拽都拽不住,韩雪见状赶忙抱起小白狼就想跑,可就在这时,小白狼一声短促的叫声,直接让奔过来的萨摩爬倒在地,嘴中不住的呜咽,听声音尤其的凄惨,身下屎尿齐出,甚是可怜。 韩雪看着怀里一脸傲娇的小白狼,笑了笑,拍拍它小脑瓜,在大爷一脸疑惑中走开了。
之后,回来路上韩雪上了一个厕所,出来小白狼就不见了。 听完韩雪的陈述,程镜开始沉思,小白狼不会走丢,也不会不辞而别,那就是有什么事物阻挡了它回来,或者是有人把它抓住了,毕竟作为狼崽的它,现在的样子十分招人喜欢。 程镜翻出韩雪给买的手机,从中找到了狗rou馆和宠物店的位置,韩雪顿时明白程镜的意思,也跟着翻手机寻找起来。 俩人已经在城市里转了一天了,附近几乎所有的狗rou馆和宠物店都去过了,也没找到小白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身边的韩雪似乎想到了什么,眼泪再次无声的流下来。 程镜看着韩雪如此模样,心中微微一痛,破天荒的安慰道: “等我打个电话。” 说着就给王老头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原由,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然后告诉程镜一个地址,让他们去试试。 韩雪听到程镜说出来的地址,眼神里渐渐透露出希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拽着程镜的手就往马路上打车去。 也许是她找小白心切,居然没发现自己有一天能拽着程镜的手。 在一所城中村的两间平方院子里,这里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笼子,笼子里有着形形色色,大小不一,品种各异的狗,但无一例外它们都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有的甚至已经死了。 一个身材瘦弱,满嘴黄牙,穿着背心裤衩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从屋里接出来的水管,喷着用绳子倒挂在院中心木架上的小白狼,木架上还有一具已经被活扒皮的狗,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它还没死,还在挣扎,在低声呜咽。 长时间的喷水已经让小白狼没有力气反抗,也无力再嚎叫,身体随着水流的冲力,在空中来回摆动。可它一眨不眨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眼前男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