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慧眼识珠书插队。酒rou做饵初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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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月杂志社。 九月的京城,温度已经稍稍回落,窗外梧桐树上的叶子有些泛黄了,一阵微风吹过,几片叶子打着旋飞落到进办公桌上。 周清随手抚去,再次把稿件拿起来端详,桌上还有已撕开的信封,寄件地址显示来自荆楚省。 “朦胧不朦胧,有点偏理想浪漫主义风格” 周清是十月杂志社的部门编辑,主要负责诗歌,散文,短篇文学类的审稿。昨天底下的人给送了这一篇稿子上来后,言语间很是推崇,希望能在这个月排上版。 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确如他们所说,这首诗的质量难得一见,内容更是积极向上,正符合国内改革的大气候,发表肯定没问题,就是日期有点赶不上趟。 十月杂志是一份双月刊,每两个月才出版一期,九月正好要出,定稿任务已经完成了,再有两天就要交付印刷了。想插队就得打乱现有计划了。 辄摸半天,越读越是欣赏不已,再把已经定稿的计划书拿出来翻翻,寻思拿掉哪篇。 快中午时,周清瞅着总编室没人了,拿着稿件敲门进去。 “老王,先别走,帮我看个稿子,有点拿不准” 王总编五十多岁,这会正收拾东西,准备提包走人,闻言只得放下提包: “老周啊,这个点了,要下班了,下午再看嘛” “再说,你也是老编辑了,有啥看不准的” 周清往沙发一坐,老式沙发没有啥弹性,靠背上罩着白色镂空罩布。双手拢在扶手上,向着王总编说道: “老王,你先看看,一首短诗,耽误不了你回去吃嫂子做的饭。” 王总编笑着指了指他,没说话,接过递过来的稿子,坐回桌后的椅子,薄薄一张纸,字不多,没两分钟就看完了。 “好,好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王总编拊掌击节道。 “张跃民是谁?哪的作家,没听说过啊?” “不知道,应该是刚出来的”周清摇摇头,国内有名有号的作家他都有所了解,唯独这个人听都没听过。 “嗯,这作品没问题啊,你安排就行了,有啥拿不准的?”王总编疑惑道。 “嗯,我想这期就上”周清直言道。 “喔,我说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计划都已经订好了,不好改吧,要不放到下期再上嘛” “我的王大总编啊,你看看计划里的文章,有哪一篇比这首短诗强的?” 周清起来,站到桌边双眼灼灼有神,接着说道: “再等两个月,我怕作者等不及,再投给别的刊物了,咱们就出大糗了” 王总编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两个月加上信件来回估计就三个月去了,要是被别的杂志给先登了,不光丢了这么一首佳作,同行不还得笑话死。 “那你说拿掉哪一篇,时间可不多了”王总编被说服了。 “我觉得这一篇……还有这文章…” 两人商量一会,决定拿掉一篇非名人作家的诗歌,让春暖花开顶上。 “行了,就这样吧,下午上会讨论下”定好后,王总编提包开始赶人,家里的饭菜该做好了,再不回去,又要被老婆子叨叨了。 说服了总编,周清心情大好,也不再嘲讽老战友了。收拾了稿子和他一起下班,王总编胃不好,住的近,每餐都要回去吃。他自己就吃食堂对付。 下午,会议室里,杂志社所有部门主编,编辑,发行的负责人都列席。周清把情况介绍了下,并且把抄写好的诗词一人发了一份。 下面轻声嘀咕一片,这种加塞的情况很少见,特别是二室的朱主编,面色难看,被拿下的正是他推荐的,而且是他一个朋友的,他拿过来后润色一番,前几天选中后,让朋友去馆子狠狠地搓了一顿。 “王总编,已经定好了的,不好再改吧?”朱主编看都没看下发的稿子。 “特事特办嘛,精品难得”王总编回道。见是朱主编,又加了一句: “你那篇诗歌,发扬下风格,放下期吧” 其他人事不关己,都拿着稿件热烈讨论。朱主编孤掌难鸣,也不敢再反驳王总编,想想算了,下期就下期吧,大不了回请一顿。 王总编看众人再没有意见,拍拍掌,说道: “老周,你安排改版,发行部的赶紧送去印刷厂,别耽误事了。” 周清郃首领命,又问道:“稿酬按什么标准?” 这首诗全文十四行,总共一百七十个字,诗歌是按行数来计算稿酬的,一般在五元到二十元之间。张跃民只能算新人作者,但是诗又确实做的不错,所以稿费弹性很大。
“按十块吧”王总编想了想说道。 会议室的众人点头都同意,这首诗值这个价,也就是作者张跃民没啥知名度,不然二十元一行也给的。 同一时间,远在川蜀的作协下属单位星星杂志社,也给出了千字十元的稿酬。 对此一无所知的张跃民,还在进行他的育人大业,一天三顿咸菜稀饭度日,偶尔去队长和老爷子家打打秋风,牙祭下五脏庙。 这日放学后,老爷子喊住了准备淘米做饭的张跃民。 “跃民,别弄了,走,喝酒去” “你家不是没了吗?” “我家是没了,别人家有啊”老爷子乐呵呵笑道。 “谁家啊?要是队长叔哪就算了,我怕他放狗咬我,嘿嘿” “我在,他小子敢,喝他一顿酒啰嗦了几天,请我去都不去了”老爷子没好气瞟了他眼,接着说道: “不是他家,你放心,有酒有rou,就怕你娃儿不敢去?” “嘿,您老也别激将我,只要有酒有rou,俺老孙哪里去不得。”说完还做了一个孙大圣持棍遮眉的动作。 逗得老爷子大笑。 放下盆子,从屋里拿出一把破伞,今儿从早上起就下着小雨,淅沥沥的一直没停,今晚说书自然也就取消了。 一老一少一狗,在蒙蒙秋雨中向村里走去,大黄跑着跑着一个没刹住,翻到坡下沟里了。张跃民连忙夹起伞,扶着老爷子,生怕他也步了大黄的后尘。 下了坡,老爷子顿下了脚步,指着芳子家大门,朝张跃民撇了撇嘴,道: “就这了,敢进去喝不?” “………” “老爷子,我突然想起来,衣服好像还没洗,你先进去,我洗完再来。” 说完就准备转身开溜。 一个黄鹂般声音突然从门口幽幽传来: “民子哥,我家是有妖怪吗?” “哈哈哈…” 来自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在细雨中长笑,也不怕灌一嘴雨水。ha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