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之际
就在七峰山上的无极门弟子奉命下山寻找所谓的“小灰”的时候,此时在密林中,翌正徘徊在生死之际。 左臂断了,仅皮rou些许皮rou连接,肩胛骨几乎粉碎,肋骨也断了五六根,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来,几乎将他染成血人。再加上肋骨刺穿了脾脏造成了内出血,现在翌的状况放在地球已经可以说是无力回天的情况了。这不他不是已经又开始走马灯了吗? 但是现在的状况又和当初萧逸刚附身的时候有点不同,当初萧逸附身时,那个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受到那种全身粉碎的伤根本就是没治的,应该说如果不是柯丝菲娜后来将萧逸和绝刃的灵魂一并吸到自己体内,三分钟内萧逸绝对会翘辫子。 而今次,虽然同样是受到近乎毙命的重伤,但是翌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柯丝菲娜的妖怪身体有多强悍,不用说都知道,再加上翌现在还学会了《无上诀》。 《无上诀》炼体锻骨,原本妖怪之身就比常人强悍,再加上无上诀炼体锻骨后,身体就越发强悍,不然光凭血rou之躯怎么可能挡得住魔狼的利齿撕咬? 除了rou体强度增强之外,《无上诀》还可以加快人体的细胞再生速度和生成代谢的速度,赋予修行者比常人更强的恢复能力。再和翌的妖怪之躯本身的恢复能力相结合,恢复的速度就达到一个骇人的高度,凭rou眼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伤口再缓慢愈合。 只是,即便是如此恐怖的恢复能力,也不过是令翌苟延些许时间,伤势太严重了,恢复不过是和流失勉强持平,而且细胞不是凭空再生的,它需要消耗能量,这等于在变相加剧翌的伤势。 翌躺在草地上,人已经陷入了休克之中,但是右手依然紧紧地握住长剑剑柄,中指上,一枚绿色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突然戒指自动发出了翡翠之光,光线形成一条光柱,射向天空。空间被破开一个黑洞,一只擦的发亮的皮鞋从黑洞中跨出,踏上了瓦洛兰的土地。黑西装、黑西裤、黑色明亮皮鞋,脸上还带着一副墨镜,典型的《黑超特警》的装扮,配合上那伟岸的身形,还真有几分黑衣人的味道。 黑衣男走到翌的身旁,望了望翌,不屑的说了句:“切,真弱,那个老家伙居然会认为这种人可以成为英雄,看来他也是老糊涂了。” 他弯腰从翌的手上取下戒指,轻轻地带在自己手上,嘴上继续不屑的说道:“又弱又蠢,将灯给了他居然都找不到无极门在哪里,白白浪费一个月的时间,临到后又要我们出来擦屁股,切,不知道频繁破界会削弱护壁的力量的吗?真是白痴白痴白痴——!” 黑衣男从墨镜下向翌投以不屑轻蔑的视线,对这个短短数月时间内让他们连续两次出任务的人,他是完全不抱以任何信心和期待,如果这不是上司挑选的人选,如果不是这个新生的世界太过脆弱,如果不是因为有委托,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将会是关键、或是他上司认为是关键,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走这一趟。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不管你是快死了还是怎么了,我都不会再出手了!”黑衣男说完,右手指向翌,庄严的念诵道:“In,Brightest,day,In,blackest,night,no,evil,shall,escape,my,sight.Let those,who,worship,evil’s,might,beware,my,power,Green,Lantern’s,light!” 璀璨的绿光瞬间湮没整个空间,森林上空升起巨大的光柱,强大的能量甚至让空间发生强烈的震动。 黑衣男将戒指的绿光打向翌,光线幻化为无数的纤维,开始修补翌的身体,粉碎的肩胛骨被一块块粘补起来,肋骨从脾脏去除,重新安放回去,体内积血被排除,手臂接回,然后开始修补肌rou。 这些几乎全部需要在显微镜或者是纳米镜下才有可能完成的工作,黑衣男居然在短短数分钟内便完成了,翌的愈合能力非常强,只需要十数分钟就将那些拼接的伤口全部愈合,翌的脸色也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平静下来。 看到翌的情况稳定下来后,黑衣男冷冷哼一声,便带着戒指返回那个黑洞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翌从昏迷中醒来时,连自己都觉得惊讶,毕竟任谁身受如此重的伤,基本上是必领便当的。不过惊讶之余,翌也没有太多庆幸的感觉,因为这种奇迹早已发生过一次了,所以翌只是展开无力的笑容,轻声嘟哝了一句:“我还活着啊!” 轻轻握了握拳头,手上的握感非常充实,翌抓住剑柄,从地上爬了起来。“咦?我的伤口好了?”翌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惊讶道。原本被魔狼攻击而造成的伤口现在全部都愈合,皮肤一片光滑,根本看不出之前有受过伤的样子。翌知道自己的恢复能力很强,但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那已经变成烂布条的衣服,连翌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受了伤。 “难不成,现在已经过了很多年?”思来想去,翌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可是望望身旁的那头还没开始腐烂的尸体,翌便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了,除非有冷冻仓,不然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在常温下保持不会腐烂。 说起尸体,“益科夫!”翌整个人跳了起来,遭逢生死考验,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翌都差点忘记了现在生死不明的益科夫了。 “益科夫——!喂!——你在哪里啊?”翌也不管有没有野兽听到了,发疯似的大喊着益科夫的名字,期望可以在某个角落能听到对方虚弱但还有精神的回应。 可是连呼数声,除了惊起林子的飞鸟之外,没有任何回应。“可能昏过去了,一定是这样。”翌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然后开始动手去搬那些层层叠叠的枯枝断叶。 “嘿——呦!”翌大吼一声,将一根一人腰粗的树枝往后抛出去,树枝一抛出去,那堆起来的“木山”便开始摇摇晃晃了,翌连忙抬起一只脚顶住上面要坠下的树枝,然后眯起眼睛,从树枝间的缝隙看进去,看看能不能看到一个人形的身影。 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看进去,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翌用力咬紧嘴唇,然后发泄似的将那根要坠下的树枝丢到后面去。“咔嚓”一声脆响,翌的腰闪了,整个人疼得脸色都发青,可是他仍然死撑着站起来,要再去搬那些树枝。 然而直到他的腰疼得已经直不起来,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酸软而再也抬不动为止,依然找不到益科夫的踪影,仿佛他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一样。 躺在被枯叶铺满的地上,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内心则被一股无力的情绪所笼罩着。这股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火焰般不断煎熬着他的心,翌用尽力气咬紧嘴唇,因为他已经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嘴唇被咬破,流血不止,但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说他就是要这样来自我惩罚。 “益科夫.....我,对你不住!” (这篇写的有点短,我是标题党,基本上标题是什么,我写的内容就是什么,标题涵盖的范围广,我就写的多,窄就写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