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嫩的小脸上,此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极了唐茶幼年的时候。【】 “灵儿乖乖的,还帮娘亲照顾哥哥呢。”灵儿得意的说道,扒在了陆宁的脖子上,不松手。 陆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抱着她坐到了桌子旁,深情款款的看向了正在微笑看向他们父女的唐茶。 唐茶此时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羞涩,却还未染上少妇的风韵。她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除了更添一份柔美,竟无甚大的变化。她笑着看向陆宁,说道:“快去换件衣裳吧,这锅子等下就能吃了。” 陆宁点点头,问道:“林儿今个儿退烧了” “嗯,母后不放心,便派了何院判过来看看。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最多两日边能大安了。” 陆宁亲了亲灵儿的小脸,说道:“爹爹去换件衣裳,等下来陪你和娘亲吃饭。”灵儿亲昵的蹭了蹭陆宁的脸,乖巧的放开了手。 陆宁起身,先去到了林儿的房间,看了看熟睡的儿子。伸手一摸背却是干爽的,林儿的奶嬷嬷见状笑道:“老爷别担心,夫人吩咐了的,一会儿便要擦一次汗的。” “窗户开条小缝,莫要都关的紧紧的,不透气,人也闷的慌。”陆宁左右检查了一番,见奶嬷嬷和贴身丫头都小心的看着他,便吩咐道:“等下吃饭要留两个人在屋子里看着,你们轮流去吃,这几天辛苦你们了,等少爷的病好了,赏你们几个大荷包。” 一听陆宁的话,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奶嬷嬷说道:“老爷放心,伺候好少爷是我们的本分,不冲着这大荷包,我们也要把少爷伺候的好好的。”说完顿了顿,笑道:“当然有大荷包就更好了。” 陆宁笑了笑,转身去了他和唐茶的房间。脱下冰冷的朝服,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这才进到吃饭的房间里。 此时的羊rou锅子已经开始翻滚了,夫妻两人也不要侍女布菜,自己动手下菜捞菜,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们夫妻两成亲已有好几年了,相处却一直十分融洽。原本陆老夫人还有些许担心,公主会不会架子大,陆宁会不会暗自受气之类的。没想到的是,公主与陆宁两人默契十足,像是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新婚的不适和夫妻之间的吵架拌嘴之类的,完全没有发生在他们中间。 在公主府里,唐茶与陆宁定下规矩。府里不叫他们公主和驸马,而称呼他们为老爷夫人。陆宁的大嫂跟唐茶的关系极好,平日无事,她便会带着自己的儿女来公主府拜访唐茶,两人一起聊聊天,做做吃食点心,偶尔唐茶还会开个花会,邀请城里的夫人们一起前来赏花玩耍。 此时夫妻两一边吃着羊rou,一边聊着天。两人在彼此的面前十分放松,怎么舒坦怎么来,也不讲究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灵儿早早便吃过了,此时有些困倦了,便由她的乳母和丫鬟抱着去到了里间休息。 “城中可有什么新鲜事”唐茶问道。 “城里还是老样子,不过听说有位故人终于成亲了。”陆宁吃了口涮好的羊rou,冲着唐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听说张云闲娶亲了。” “那是好事啊,等下便备份贺礼送去。”唐茶笑着看了陆宁一眼说道。 “嘿嘿。”陆宁说道:“据说他的妻子是普通百姓家出身,却是跟别的女子不同,身量高大,有一身的好武艺。听说陆宁出巡的时候碰到了山匪,幸亏得了那女子得出手相救,两人不知怎么的看对了眼,陆宁便娶了她。” “他现在也是一洲的刺史了,他成亲也是件大事,陛下还专门送了赏赐过去。不过听说他的新夫人有些羞涩,同去贺喜的官员都没见到人。” 唐茶笑道:“他与你还经常书信往来吗” “哼,那小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前几年话里话外的打听你。现在娶亲了,便拐着弯的打听起咱家灵儿了打的是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陆宁忿忿的说道。 唐茶失笑,说道:“你可他的关系倒是颇佳啊。” “谁跟他关系好”陆宁不敢置信的说道。 “谁跟他关系好”远在千里之外的张云闲瞪大了眼睛说道。 对面坐着一位妇人装扮的夫人,她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信件,说道:“关系不好打听人家家小女孩干嘛你心里不就是打着娃娃亲的主意原先在长安城里,你和陆宁的关系就古古怪怪的,我还听了许多关于你们的风言风语你们关系还不算好” “你这是污蔑”张云闲有些急了,说道:“我和他是不得已联手了一把,夫人你别听其他人乱说” “那你到底是不是打着娃娃亲的主意” “这......,夫人你想想,陆宁长的不算差,唐茶殿下也是仙人之姿,他们的女儿定不会差。咱们先定下,免得日后长大了抢不过别人。” 张夫人抬头瞥了张云闲一眼:“仙人之姿嗯”那声“嗯”的尾音被张夫人拉的极长,又向上挑起,直听的张云闲心中一跳,立刻转移起话题来。 “夫人你有了身子,最近的晨练是不是可以先歇歇了大夫说头三个月要万般小心的。”张云闲窜到了张夫人跟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张夫人微微一笑,说道:“无碍的,我自有分寸。大夫说我身体底子好,平日揍一两人人还是完全没问题的。”说完还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张云闲突然失笑,说道:“夫人,你还真是,数年如一日,一点儿都没变呢。记得几年前你也是这般,还威胁我说,不娶你就打断我所有的腿我后来琢磨了好几天,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说起往日时光,张夫人也面露微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道:“终究是让我等到了。” 张云闲握住她的手,并未说话,一室静寂中,唯有淡淡的温馨慢慢溢出。 重过阊门万事非,何事同去不同归 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在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殿下,您真黑这本的正文终于完结了。 明天还有关于唐诗的番外。 后天是关于陆宁前世的番外,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和鼓励,么么哒。 作者准备开新文辣,名字叫无限病娇征服世界,请大家多多捧场。 、番外一唐诗 后宫里自从唐茶出嫁了,便只剩下唐诗一位公主了。唐昊每日忙忙碌碌的,跟着皇帝陛下屁股后面跑进跑出,在后宫里呆的时间也不多。 徐皇后和德妃淑妃无事,便重点看顾起唐瓜瓜和唐诗来。 唐诗近来表现不错,德妃娘娘大为满意。所以当她提出想在元宵节去城里看看放花灯的想法时,德妃并没有过多的阻拦,而是跟徐皇后去商量了下。 徐皇后看唐诗如今也脱去了那股子怯懦的劲头,便问道:“怎么突然想去看花灯” “诗儿小时候听到书里讲百姓放花灯时的热闹,就想去看看。原来年纪小,自己胆子也小,不敢出去。现在胆子大了点,便想去看看。”唐诗一五一十的说道。 徐皇后看她说的如此实诚,忍不住笑道:“行,你既然想去,到时候多带几位宫女跟着。我再多派些人手暗中护着你,只是外边人多,你可务必要小心,看到不对的,马上叫人,明白了吗” 唐诗点点头,心中雀跃不已。 终于到了元宵这一日,唐诗早早的吃了饭,在德妃一遍又一遍的念叨中,带着四位大宫女和藏在暗中不知多少位的暗卫出了门。 长安城的繁华,唐诗这位自小没出过宫门的贵女,往日只在书中读过。如今真的见到了,让她是目接不暇,眼睛看都看不过来。 待到她买好了花灯,轻轻的放入河中,看这它慢慢的飘远。满河微微的灯光,像是天上的繁星一般,唐诗一时间看的呆了。 却看到那花灯顺着水流,弯弯曲曲的往前飘着,飘过前面的小桥时,突然一双修长的手从桥上伸出,抓住了那花灯,把它从河里提了起来。 唐诗顺着那手往上看,待看清那人时,唐诗微微一愣。这人面色略黑,相貌普通,是她从未见过的。唯有那双眼睛,灿若繁星,极其黑亮。 那人见唐诗看向他,微微一笑,拿着唐诗的花灯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唐诗的心里突然的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周若岩。” 放完花灯,街上的人还是熙熙攘攘的,唐诗存了心事,对着路边的摊子发起呆来。突然有人轻轻的撞了一下她,一个耳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唐诗抬头一看,便看到周若岩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不由心中一跳,这人好生大胆,居然敢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她面前,就算面上做了些易容,但不怕被她当场叫破吗这要落在父皇手里,周若岩一定是十死无生的。 周若岩却是毫不担心的样子,他一双黑亮的眼睛望入了唐诗的眼睛,轻声说道:“在下唐突了,这个糖人就当赔礼送给姑娘。”说完便把一个糖人塞到了唐诗的手中,旁边的宫女还未来得及阻挡,周若岩便混入了人群中,看不到踪影了。 “殿下,此人有些可疑,这东西万万不能吃。”旁边跟着的宫女担心的说道。 “嗯,我知道。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唐诗收好了那糖人,淡淡的说道。 待回到了宫里,唐诗洗漱完毕后,趁着屋里无人,便拿出了那糖人。一层一层的油纸包裹着,糖人的并未有融化的迹象,唐诗举起来对着蜡烛细看了看,那糖人确实一位少女的图像,细细看,竟然跟她有几分相似。 唐诗心中猛然一跳,像是被火苗烫伤一般,一下子便手忙脚乱的把那糖人重新用油纸包好,放到了个小木盒中,再没有打开过。 到了第二年元宵节的时候,徐皇后给唐诗选了门好亲事。男方是家中嫡子,出身书香世家,为人温文尔雅,城中颇多赞名。德妃也派人去打听了一番,觉得十分满意。 她怕委屈了女儿,特地把唐诗叫来问了一问,唐诗只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头不语。德妃只当她是害羞了,便欢天喜地的去准备嫁妆体己,务必要女儿嫁的风风光光的。 那一夜,唐诗打开了已经落满灰尘的小盒子,拿出了那糖人,看了一整晚。 唐诗的婚礼办的极为顺遂,既没有碰到下雨天,又没有抢亲捣乱之人。新驸马爷十分的和善,怕唐诗新嫁娘害羞,便让人先收拾了些吃食,让唐诗垫垫肚子。自己则出去招待客人。 唐诗坐在婚床上,盯着那一闪一闪的红烛发呆。 窗户却突然被轻轻的敲了敲,唐诗起身打开窗户,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发亮的眸子在朦胧的月色下看着她。 周若岩看着唐诗,对她伸出了手,说道:“跟我走。” 唐诗看着他,看了许久,却突然垂下了眼帘。 “为何”周若岩不解的问道。 “是因为我逃犯的身份” 唐诗快速的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的双手,抬头看向周若岩,轻声说道:“三jiejie。” 周若岩的眼睛渐渐黯淡了下去,他轻轻靠近唐诗,闻了闻她发鬓上的清香,把一根簪子别在了她的头上,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久久的对视着,却无话可说。 “殿下,驸马来了。”屋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唐诗转头看了眼,再回首时,窗外已空无一人,只空留月色照着满园的落叶。 “怎么了”驸马看到唐诗泛红的眼眶,柔声问道。 “无事,刚才有些闷,开了窗户透透气,怕是吹了点冷风。”唐诗低头说道。 “我叫他们准备一碗暖汤,等下喝了,莫要着凉了。” “嗯。” 时间过的飞快,许多往事也如烟雾般飘渺无踪。谁也不知,它是消散了,还是暗藏在空气中,时时刻刻萦绕着。 唐诗的夫君却是位温文尔雅的君子,跟她成亲的这十几年来,从来未曾惹唐诗伤心。两人的子女渐渐长大,成人,娶亲,生子。 后来一年的冬天,她的夫君却是染上了风寒,久久不愈。何院判早已魂归故里了,来的便是他在太医院的徒弟。替驸马把完脉后,太医对着唐诗轻轻的摇了摇头。 唐诗握着驸马的手,满脸泪痕,却听到他轻声说:“别哭了,哭花了脸便不美了。待我走后,你便去找他吧。我知道这些年你并不快乐,却假装不知,这算是我的私心吧,如今有你在身边陪着这十几年,我已觉得心满意足。” “儿女们都大了,你好好安排,便能安然离去了。我只希望,你今后能过的开心,还有,你藏在盒子里的糖人,不是被老鼠吃掉的。是我,是我偷偷吃掉的。” 听着驸马的话,唐诗泪如雨下,点点滴滴的落在两人交错的手上。 不管唐诗如何精心照料,吃了多少上好的药材,驸马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唐诗在驸马走后,便搬出了两人一直居住的院子,里面满满都是驸马的痕迹,每每看到,就让她心如刀割一般。 她搬到公主府另一座小院中,每日每夜的替驸马诵经祷告。子女们劝了许久,见她执意如此,也没有办法,只得由着她。 唐诗夜里经常睡不着,她便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光,一看便是大半夜。 这一夜的月光似乎格外的明亮,照的院子里的那人的身影也十分的清晰。 他的容颜略带沧桑,眼睛却如同当年一般的有神。他对着唐诗微微一笑,也如当年那般对着唐诗伸出了手,声音像是诱惑般低沉的说道:“跟我走。” 唐诗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的笑了,她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却停了下来,又摇了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周若岩靠着窗口,轻轻擦去了她的泪水,轻叹道:“因为他” 唐诗点点头。 周若岩无奈的笑了笑,摸了摸唐诗头上的簪子,那簪子看样式是十几年前的,却被唐诗保养的极好。 “真拿你没办法。”周若岩语带宠溺的说道:“我等了好久好久,也经常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你心肠软,听到驸马对你很好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怕是这次也带不走你了。果然,我就应当当个坏人,当年直接把你打晕绑走就好了。” 他凑近了唐诗,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若有来生,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等这么久了。” 唐诗看着周若岩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若有来生,你也不要老是做坏事了。”说完举起了手掌对着周若岩。 周若岩抬起手,跟她轻轻击了一掌,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咱们可是说好了,不许反悔。” 唐诗道:“说好了不反悔” 来年春天,公主府又办了一场丧事。唐诗躺在温暖的床榻上,静静的去了。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旧簪子,含笑而终。 黄泉路上,唐诗紧紧握着那簪子,走的跌跌撞撞的。因她到底是俗世皇家血脉,那鬼差也不催她,只慢慢的跟在她后面。 唐诗走了许久许久,终于看到了一座小桥。上面站着一名男子,转头看到了唐诗,面露微笑的说道:“你来了。”说完对唐诗伸出了手。 唐诗这次并没拒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并肩而立,相视一笑。十指紧紧的相扣着,似是再也不愿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陆宁前世 陆宁觉得有些无趣,这长安城大是大,可好玩的地方就那么多。他父亲常年在外,现在的母亲是继室对他是百般讨好,要什么给什么,于钱财上是从来不拘着他的。 他家室好,长相好,谈吐不俗,加上手头大方,满长安都是他的朋友。继母更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便安排了许多貌美的丫头伺候,陆宁本无意于此,对那些丫头也都看不上眼,但在外面的时候,总要些男人的面子,免不得要吹吹牛。 于是他风流才子的名声便传了出来。 陆宁百无聊赖的趴在酒楼的桌子上,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手里捏着枚果子,一下一下的往上抛着。突然,一位带着纱帽的少女闯入了他的视线,陆宁不知怎么的,手里的动作突然一顿,那果子顺势便落了下去,好巧不巧的正落在那女子的纱帽之上。 糟糕陆宁暗叫了一声不妙。 果然,那女子摸了摸头,从纱帽上摸下了那枚果子,突然抬起头向陆宁的方向看来。陆宁闪躲不及,刚好跟她来了个对眼。 这一看,陆宁便走不动了。 那眼睛就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白天吃饭的时候在想,看书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这日子没法过了陆宁愤然摔书,他挠挠头,有些不明白,怎么老是会想起那眼睛。 院子里的美貌丫头是越来越多,环肥燕瘦的,什么样的都有,全都还有意无意的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的。陆宁想着,怎么满院子的人,他从来都没梦到过,偏偏是那眼睛的主人,却让他念念不忘。 “真是中了邪了”陆宁把这事跟他最好的朋友说了,却得来了那人看稀罕物的眼神,嘴里连连称奇道:“哎呦,不是吧,号称风流才子的陆公子,你居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有话快说” “你不是中邪了,你这是病相思病” 陆宁的脑子“轰”的一下,突然明白了过来。他猛的站起来,推开窗户,外面的街道上满满的都是人,可那日的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他全然不知,这要从哪找起呢。 过了几日,皇帝陛下突然举办了个蹴鞠比赛,邀请全城的俊杰都去参加。能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陆宁收起了颓然之气,赶赴球场。 这比赛却是在宫里举行的,高高的看台上,除了坐在正中的皇帝陛下,旁边还坐着几位女子,应该是皇后娘娘与后宫女眷。 陆宁旁边的参赛者轻声讨论了起来。 “那戴着纱帽的应该便是陛下的嫡女,大公主了吧” “应该是。大公主怎么来了莫非此次的比赛另有原因,难道陛下是要通过蹴鞠比赛招驸马” “你想的太美了吧大公主什么身份,哪能就一场蹴鞠比赛就定了下来,岂不是儿戏。” 陆宁听了,心中一动,抬头看向了那高台。 一阵清风吹过,机缘巧合之下,那双让陆宁魂牵梦萦的美目就这样跟他的眼神相对了起来。是她陆宁的心中一阵狂喜,却紧接着心里一紧,她居然是大公主殿下 后面的比赛,陆宁可谓是拼尽全力。 他心里存了个小小的念想,希望自己能在陛下面前留个好印象,他也暗自反省了下,如今他文不成无不就的,是不是要跟老爹说说,先去军队里历练几年。还有家里那些吵死人的丫鬟们,也要跟老夫人说说,都打发了出去,也别老往他的院子里塞人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让他欣喜若狂,就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