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同室cao戈
民国二十九年二月八日,韩德勤借着向重庆送达新年贺词的机会上言称:“请严令各部队非经军委会、战区长官令准,不得自立名目,组织游击队。理由:查苏鲁豫皖边区一带,发现某军某支队名义之杂色军队甚多,到处收缴民枪,非法组织民众。” 该建议次日便得到国府军委会的批准并转各战区执行。 --延安 姜诚睁开眼看着睡梦中的虞艺珊,轻轻抚摸了一会,便让虞艺珊睁开了眼睛,她用头发拨弄着姜诚的鼻子笑着说道“今天没事么?平时你可是一起床就急着要出去陪那个蒋公子的。” 姜诚笑着吻了一下虞艺珊水润的双唇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虞艺珊笑嘻嘻的说道“我还没有沦落到吃一个男人的醋,就是你天天起床是去找倩倩我也是不反对的。” 姜诚的眼神飘忽了起来,转移话题说道“前几天毛主席和蒋精国谈了几次,现在蒋精国基本已经不再畏惧红党了,现在正在认真的学习红党的一些政策,虽然延安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有我们资助的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延安的政策和施行的好。 他本就是红党的人,所以学起来也很快,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再过几天,我就要去趟国外了,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虞艺珊温柔的抱着姜诚说道“你能安全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东家,东家,毛主席那边叫你去一趟。”周卫国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姜诚应了一声便在虞艺珊的服侍下穿着衣服。 落凤山的窑洞里,蒋精国看着转发的国民政府军委会的命令,又看了一眼闭目沉思的毛主席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一些,委员长希望你们的新四军能退出黄河以南。” 周冠生摇摇头说道“同室cao戈,相煎何急!!” 听到这句话,蒋精国不免有些脸红,他也觉得,日军正在增兵,很明显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了,这个时候搞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 毛主席吐出一口气说道“建丰同志,我也不想瞒你,我已经写好了一份命令,并且派了刘大可同志前往东南指挥,我们是不会让任何反动派有搞摩擦的机会的。” 蒋精国眯着眼睛问道“是否可以先退一步?委员长是要强的人,如果红党不退,他是绝对不会退的。” 周冠生拿出一份电报说道“问题不是我们退,而是韩德勤已经开始进了,为了保证八路军和新四军之间的往来和打击日军占领的陇海铁路,我八路军115师一独立团开进此地开展抗日斗争,而就在昨天,韩德勤部下的第89军突然袭击我部,击杀了我军三四百人啊!!我林三虎师长已经气的拔枪了!还是我亲自发电压下去的。建丰同志,我们是真的不愿意同室cao戈啊,但重庆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 蒋精国吸了口气,无奈的问道“二位希望我怎么做?” 毛主席说道“....我们只希望如果真的在南方出现不忍言的事情,建丰同志您能站出来保护一下我们的同志,甚至名为抓捕实为护佑这样的方法也行,这些人很多都是为了抗日聚在一起的,没有死在国战而死在内斗中,实在是不应该啊!” 蒋精国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等蒋精国离开后,姜诚走了进来说道“主席,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毛主席点点头说道“两个事,一个是蒋精国在延安待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我们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另外一个是苏联那边传来的消息,斯大林正在调兵遣将,看来二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再运一些设备给绥远后就尽快回欧洲掌握大局。” 姜诚点点头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南京 板垣征四郎看着手里的情报,皱了皱眉说道“这样说,蒋中介要对新四军下手了啊。” 说着板垣征四郎站起来看了看地图说道“这对于我们倒也是个占领欺骗的机会.....” 说着板垣征四郎走向了西尾的办公室,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喘声,板垣征四郎笑了笑,大声的说道“亲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只听到办公室里面一阵慌乱,西尾一脸通红的打开门,看到一脸jian笑的板垣征四郎,气的推了他一下说道“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华子小姐被你吓的差点跳窗了。”说着,还没穿好衣服的一个女军官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板垣征四郎呵呵的说道“我是有好消息来告诉你的,你要是不欢迎,我就出去了。” 西尾连忙抓住板垣征四郎说道“你看看你,急什么,来来来,说说,有什么好消息?” 板垣征四郎把几张纸递给他说道“重庆的军令和来自苏中的密报,韩德勤部偷袭了八路军部队,我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红白党之间的战争又要爆发了。” 西尾看了看,不可思议的说道“有我们在,他们还有时间内斗?” 板垣征四郎笑道“他们就是不打,我们也要催着他们去打,我有想法,只要cao作的好,这苏中内斗最大的赢家将会是我们,而且我们可以使用战略欺骗,将中国人的注意力放在江苏和江西,忽略长沙方面的动向,使得最后冈村宁次的101和102作战计划得到成功。” 西尾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想法总是会成功的。来,详细说说。” 西尾和板垣征四郎开始谈论细节,而在另外一边的安徽,安徽省主席李品仙正在看着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着新四军势力范围,看着如同麻子一样的点点红块,李品仙是又气又恨。 其实李品仙也不过刚刚接任安徽省主席不到一个月,他之前的安徽省主席是廖磊,廖磊也是桂系将领,昔日李宗仁问他和李品仙谁愿意去大别山搞敌后根据地,李品仙不敢说话,而廖磊却主动请缨,并在之后的一年多中和各方合作将大别山搞得有声有色。在后来的武汉等会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而李品仙接任后,便立刻和CC系合流,先是迫害和解散了由各方进步人士与红党一同参与的统战组织“动委会”随后立刻撤换以第一行政区专员张节、第七行政区专员许道勋、皖南行政公署主任戴戟等人为首的和红党有合作的官员,最后撤销各地民间抗日武装的番号,认为民间武装大都无用,反而有通红的嫌疑,不如解散,但老百姓有抗日的要求,反而使得大量武装力量投向新四军和红党。 李品仙此人作战勇猛,但性格贪婪,早在1938年冬,武汉会战刚刚结束的时候,他就大肆盗挖坟墓,夺取财宝,如这些财宝补充军需也罢,但李品仙却将这些财宝用了三个月的功夫全部送到了广西,后又转运到香港他的住宅。李品仙盗掘楚王墓披露以后,立即受到各方面的攻击,陈诚和CC派等桂系政敌,均趁机大肆抨击,使李、白感到非常难堪。 但终究大别山地区是桂系的地盘,廖磊死后,李白二人也只能闭着眼睛让李品仙上位了,这下李品仙可是彻底玩开花了。 李品仙转过头,看着麾下众将说道“诸位,根据重庆发来的《关于肃清淮河流域及陇海路以南异党军队的指导方案》,我命令,分路合计皖北各个伪军据点,抓捕通伪军的当地顽民,要以不怕安徽血流尽的精神坚决的处理此事,现在下发作战命令!” 立刻有原廖磊的部下犹豫的说道“这些部队很多都是抗日的武装,这样会不会有不妥?” 李品仙微笑的说道“的确是有些不妥!”说完,拔枪就射,那人应声而倒,红白相间的脑浆血水一起流了出来。 李品仙说道“看到了么?就是在现在都有人为红党说话,安徽****多么严重可想而知!传下去!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其他军官吓得胆战心惊,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
——新四军军部 项英和叶挺等人坐在一起,对面袁国平指着地图说道“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安徽的所有和我们交好的官员全部被撤换和通缉,像原第六行政专员盛子瑾,他还是戴笠的人,都被逼的只身逃脱,可想现在白区的白色恐怖之烈啊。” 张云逸继续说道“军事方面,从重庆发了那个电报,江苏、安徽的白党部队到处进攻我军,我军经常走在半路上便被他们伏击,截止到现在已经发生了战斗四十二起,全部都是我军失利而告终,我军的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万人。” “啪!”陈毅猛地一拍桌子,对叶挺和项英说道“反击!一定要反击,我们不打垮这白党的嚣张气焰,他们是不会放弃摩擦的。” 项英点点头说道“延安发来的电报,一是要我们发动舆论,二就是要坚决反击,但现在敌暗我明,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反击点。” 叶挺指着地图说道“先小后打,先易后难,先守后攻!我看可以先在安徽打一下,你们看,这皖东位于李品仙和韩德勤二人的中间,如果我是二人,一定会先联合起来,肃清在这一地区的我军,所以我认为,可以在这里打一场反摩擦战役,可以集中主力于津浦铁路西,先反击威胁最大的李品仙部,以巩固路西阵地,然后再挥戈东向,击破韩德勤的进攻。” 项英点点头,由于有姜诚的武器物资的资助,延安的肃反又没有扩大化,新四军的提前改制,使得本应该在去年发生的高敬亭事件也没有发生,项英和叶挺之间的合作比历史上要好得多。 项英看向陈毅说道“我看这个任务还是由罗炳辉带队完成吧。” 陈毅笑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一个通讯兵拿着一份电报进来说道“报,延安的急电。” 叶挺看了一眼项英,项英说道“拿过来。” 项英看了一会,又看看地图,只感觉莫名其妙,他抓了抓脑袋递给叶挺说道“你看看。” 叶挺看了一下说道“半塔集?中央让我们准备在这里打一场伏击战?这里是我们第五支队的指挥部,可如果我们不把主力抽到津浦铁路以西的话,是不会有兵力空虚的问题的,难道中央已经认定我们要抽兵而且还认为韩德勤也会知道我们的动向?” 张云逸想了想说道“我看中央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秘密情报,其实想想也对,我们在白党中有人,难道白党在我们中就没有眼睛么?我们这两年其实合作还是不少的,毛主席和中央是极少直接干预到具体指挥战斗的,这一次如此反常,必有缘由!” 叶挺点点头说道“嗯,那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陈毅摇头说道“我看不用,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两面作战,我看可以来个打个时间差,来个面面开花。” 叶挺嗯了一声说道“好,那就这么打!” ——现代 姜诚轻吐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几个月没回来的家,此时民国还是二月寒冬,而现代已经是七月酷暑,姜诚一边换衣服一边算了算,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来来回回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自己在民国建立起了大量的工厂和重工业,也不知道这些种子最后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朵。 姜诚走进家,便听到一阵欢笑,一看,除了虞娜外,居然连蔻蔻和紫风也在,姜诚看着怎么也不该在一起的三人,笑着问道“今天怎么你们三个在一起了?蔻蔻,你哥哥知道你来了么?” 蔻蔻请呸一声说道“别和我说那个王八蛋,中东最近局势多变,他带着人在那边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想去却说什么危险,我还不知道,就是怕我组织他犯傻,我也懒得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