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杀,一个不留
书迷正在阅读:木叶之从哥谭归来的鸣人、末世:没钱囤物资,只好当丧尸了、星塔:宇宙尽头、我的仙女养成系统、宿命召唤:魔装少女小媛、仙狼传、我中了一部穿越电梯、苟在修仙世界成丹仙、老鼠嫌弃家里穷,从古代盗来金条、精灵世界暗黑潮流
说回粤中尊月台,玄云宗诸人在听完江晴与大长老的言说后。 那殷剑洪一步上前,神色前所未有的愤怒,声音低沉, “休想,仅仅凭你毫无根据的口齿之言,我玄云宗便要乖乖听从吩咐,让出这棵神树和莫大的机缘?” “那我玄云宗上下千人直接人人洗干净脖颈,排成一排,任由你们罗浮学院鱼rou算了!” 殷墨掌律更是涨红了脸,“真当我玄云宗人人痴傻不堪?还是我玄云宗会怕了威胁?我这掌律命就在这里,你敢要就来拿!就算你是那化仙境,想动神树,也得从我尸体上踏过!” 很难想象,玄云宗竟会如此硬气,在被误认为是化仙境的江晴面前,丝毫不退让。 宗主乃至掌律实权人士,皆紧握着手中长剑,死死盯着罗浮学院一行人,似是做好了悍然赴死的准备。 每一棵神树至少可以让一人成为神血继承者,并且觉醒神族独有的无上神通,那也代表着,拥有神树的宗门,百年内必将出现一名至强修士。 极有可能达到化仙境,或者更高,若是没了神树,那粤中修仙界,玄云宗怕是会直接跌落谷底,届时,任人欺负,却再无反抗之力。 他们拒绝的很果断,江晴犹不死心,问道: “确定了?” 那平淡至极的言语,在玄云宗众人听来却是,“确定拒绝我了?那我只好砍死你们了!” 他们各自相视不语,其中一名金丹境长老只是阴沉嗤笑一声:“纵使你是化仙境强者,我几人无力反抗,但绝不会让你小瞧了玄云宗!” 说完,浑身瞬间笼罩在血红色的血雾中,竟是开始了燃烧精血,大喝道:“快走!” 看着那毅然决然赴死的老者,江晴悠悠一叹: “师傅,我搞砸了,白哥哥,不能怪我啊!” 她气馁至极,随手一挥,那轮圆月瞬间飞回她的手中,笼罩整个尊月台附近的结界顷刻间消失,走向屋内,随意说道: “走吧,不送了!” 那施展这天龟神盾阵的玄云宗众人皆是一脸茫然,“这是闹哪样?” “阴谋?陷阱?” 但也由不得他们慢慢思考,在见到那结界消散后,众人结着防御阵法,小心翼翼后退着御空离去。 罗浮学院众人也是随着江晴来到了屋内,大长老缓缓说道: “玄云宗虽然做事极为下作,但还是有几分骨气可言。” “只是,若放着神树不管,万一出了无法预料的大问题,大诡异,祸及整个粤中和修仙界,那可如何是好?” 此时曹密斜躺在沙发上,挨着江晴白嫩浑圆的大腿,悠悠道:“疏散粤中人族,将此事告知其它二大宗门,问题尽可能说得严重些,他们必定也会派强者前来镇守。” “这棵神树出了问题,我们四大宗门都无法独善其身!” 大长老也是哀叹一声,“也只能这样办了。” —— 神树之下的小世界中,看日头约莫已是下午四时左右,白灼独自一人游荡在碧落城中,像只孤魂野鬼。 他为了掩人耳目,尽可能地绕远些道路,七弯八拐地向那巨大的树根而去。 当他来到一条名为兔儿街的宽大街道时,眼前一幕让他心中怪异不已。 远远看去,街道两旁满是店铺,各式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街道内繁华无比,人人衣着亮丽,最差的也如白灼一般整洁干净,内中更是不断传来吆喝声,和嬉笑声,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只见这条街道口竟然有士卒持械把守,可不比城门的那些守卫,这数十军士,个个身材魁梧,披着银色重甲,内中几人还身负强弓,那人人面孔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狰狞的疤痕。 神色冷淡,如那一棵棵历经风雪的青松,仅是矗立不动,那骇人的肃杀之气竟是蔓延开来,让人不由脊背发寒。 白灼见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些军士,怕都是久战沙场的老卒,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开始估算着,若是自己没有神通,仅是凭筑基的修为与之硬碰硬,怕也只是两败俱伤! 他收起杂乱的心思,整了整衣衫,走了过去。 其中一名银甲军士仅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任由白灼走入兔儿街。 而不远处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拎着仅有的一点家当,也是朝兔儿街走来。 白灼在进入街内后,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些瘦骨如柴,面如菜色的流民,竟是跪在了那一队士卒身前,大喊道: “军爷,你看我这一家老小,就要饿死了,您就行行好,救济救济一下,不然放我们进入兔儿街内,找份活计,混口饭吃!” 那队士卒,怕是见惯了生生死死,早已没了同情心,为首的只是冷冷道: “速速离开,不然……都得死!” 谁知一老者模样的流民竟是一把抱住那银甲军士小腿,哭嚎道: “反正在哪都是死路一条,你们这些青天大军爷,想练练砍脑袋的本领,老汉我这颗半截黄土里的脑袋,就给你们砍吧!”
一身形枯瘦的流民老妇人也是向前,指着那队军士阴阳怪气道: “北蛮子的脑袋不敢上去砍,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人,那来吧,全把我们杀了,好长长你们军爷的威风!” 只见那老妇人拄着拐杖,伸着脖子,向士卒顶去,士卒只是冷冷看着,毫无动作。 那老妇人见撞之不动,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哀嚎:“打人了,快来看啊,守家卫国的英雄居然打我这平头老百姓了!快来看啊……” 周围方圆百米都听得到这凄厉的嚎叫,渐渐有人聚拢过来,兔儿街外,皆是灰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流民,兔儿界内,却是衣着华丽温暖的家境殷实之人。 就这样分为两个群体,远远相互望着,那流民手中人人持着棍棒,不时还有独属于金属的冷光忽闪而过。 白灼附近的人群只是议论不断, “这些流民怎么回事,又要暴动?” “上次鼠儿街好心放进来百余面相极为老实的流民,谁知,进来前口口声声说‘安安稳稳找事做’。进来后却在街内抢劫偷盗,甚至造成了极为骇人听闻的一家三十六口灭门惨案!” “这回又盯上我们兔儿街了?” “不行,绝对不能放他们进来!” “让他们滚!该死的流民!” 那跪地哭嚎的流民老者,见那士卒竟然没有打杀自己,只觉得机会来了,竟然站起身来,拎着自己的家当,一拐一瘸向兔儿街内走去。 眼中泛起了光,却是贪婪的欲望之光,细细打量着那些富贵人身上的温暖的衣物和价值连城的配饰! 快了,就差十步,九步,八步…… 最后一步时,他回头望了眼那些士卒,见他们纹丝不动,面无表情,流民老汉嘴角微微翘起,满是戏谑,便是迈脚踏出最后一步。 ‘噗嗤’! 如那喷泉,却是血红色的,散满了整个兔儿街街口,一颗头颅高高飞起,继而滚落在兔儿街内,脸上仍旧保持着那兴奋的表情。 终于到了流民老汉心心念的地方,只是…… 脑袋到了,身体却留在了外边。 这队军士的小头目,随意甩了一个刀花,而那刀身上的新鲜血液不断飞溅出去,他冷冷地看着那些即将暴动的流民,低声道: “杀!一个不留!”